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都不死心。我又為什麼會死心?」厲言眯眸笑,端起酒杯:「來,為我們早日結束單身乾杯。」
「乾杯!」
發泄的差不多了,兩個女人的喉嚨都快吼啞了。
蘇墨口乾的厲害,撲到桌子面前搶過一瓶酒就往喉嚨里灌,辛辣的酒水嗆的一陣猛咳。
沈鐸忙叫來了服務生,叫了幾瓶蘇打水遞給蘇墨:「喝點水,安靜坐一會兒。」
蘇墨折騰的快脫了力,渾身香汗淋漓,她喝了水如同個小可憐般,窩在沙發的一角。
景瀾這個陪酒的,比蘇墨喝的還多,一口水下去胃裡翻騰了起來,張口就要吐了一地。
刺鼻的酒味,霎時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吐完之後,景瀾覺得天旋地轉,站都站不起來。
厲言將她抱了起來,垂眸看著她,她醉眼迷濛,眼底若含春/水,嫵媚的模樣看了讓人心癢不止。
「你們兩個都不要命了嗎?」厲言訓斥她:「蘇墨失戀痛苦,你跟著瞎摻合什麼?」
景瀾抬手就給了一巴掌:「什麼叫瞎摻合。姑奶奶心頭的痛你哪裡知道?嗚嗚。。。我愛一次失戀一次。愛一次失戀一次。我景瀾有哪裡不好,為什麼到頭來都是姑奶奶我被甩?嗚嗚。。。我就是喜歡文人,喜歡小白臉有錯么?」
看到她哭的傷心欲絕,厲言忙安慰:「沒錯,沒錯。是他們眼瞎,咱們小景最可愛了。」
聽到厲言的誇獎,景瀾破涕為笑,兩隻手指捏著他英俊的臉頰,用力的撕扯:「我就知道么,還是厲大哥有眼光。(*^__^*)嘻嘻……」
「乖。」厲言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走,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要回家。回家了又挨爺爺罵了。」景晗依偎著他的健碩結實的胸膛,撅著嘴說道:「景越也會罵我。每次都是他訓我,說我瘋瘋癲癲,說我太強勢沒有女人味。看到我喝酒,他肯定說我天天醉成這個樣子,沒人要我了。。。厲大哥,我真的沒有人要嗎?」
「怎麼會?」厲言心底在狂喊,我在要你啊,就是你不要我啊。
話落音,景瀾臉貼著他的手臂舒服的蹭了蹭:「別人不要我,厲大哥你要我好不好?我嫁不出去了你娶我好不好?」
「好。最好不過!」厲言狂喜的答應,這簡直比掙了一個億還高興啊。
什麼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厲言頓時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了。
於是,厲言一激動了,做了個決定,帶著景瀾去開/房了。
做了一件自己早就想做,卻一直沒有膽量做的事情。
厲言和景瀾走了,沈鐸將蘇墨也抱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車裡。
他想了想,還是把她帶回自己的別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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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鐸抱著蘇墨從車裡出來,管家福叔立刻就迎了上來,看到沈鐸一臉疲憊之色。
他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少爺,讓我來吧。」
沈鐸涼涼的瞟了他一眼:「你能抱的動?」
福叔看了一眼,像喝的醉的不醒人事,衣衫襤褸的蘇墨,咽了咽口水:「抱不動。」
也不敢抱啊!
要是他敢接,少爺非殺了他不可。
大少爺生來性子涼薄,這麼多年來身邊沒有什麼女人。別說外界這麼認為,就連他都快認為少爺xing趨向有問題了。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讓少爺動心的人,看少爺寶貝的跟什麼似的,誰敢碰她一根指頭啊。
「看夠了嗎?福叔?」
福叔回神,發覺自己的目光還在蘇墨身上落著,怪不得少爺生氣。
「夠了,夠了。這就去讓你鋪床準備熱水。」
「福叔。」沈鐸喊道。
「嗯?」福管家忙停住腳步回身:「少爺,你叫我?」
「以後少喝點牛BIAN湯!」沈鐸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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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鐸將蘇墨放在了床上,她哭的眼睛腫了,鼻頭也紅紅的,眉頭微微的皺著。就連睡夢中都如此的委屈。
沈鐸啞然失笑,他起身去浴室打來一盆水,將毛巾擰了擰,給她輕柔的擦洗著臉。
「蘇揚哥哥。。。」蘇墨翻身,輕聲囈語:「蘇揚哥哥。。。你到底愛不愛我。。。」
連睡夢裡都忘不了他,沈鐸皺眉,抬手給她理了理黏在額頭的頭髮。
蘇墨將他的手臂,緊緊的抱住,毫無意識的叫道:「蘇揚哥哥。。。別走。。。我心好痛。。。」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滲出,沈鐸看的心煩,另一隻手略微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冷聲說道:「誰是你的蘇揚哥哥?連做夢都忘不了他?給我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蘇墨被他拍打醒來,竭力的睜開眼睛,朦朧的看了沈鐸半天。
「沈鐸。。。」她咕噥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沈鐸說道。
「什麼差不多?」蘇墨迷迷糊糊的說道:「差遠了,蘇揚哥哥才不會像你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沈鐸被她氣到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誰說我不憐香惜玉了?我要是不憐香惜玉我早就把你丟到馬路牙子上吹涼風醒酒去了。」
蘇墨吃痛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動作太猛,她險些栽倒床底下。
沈鐸忙伸手扶住她,蘇墨勾著他的脖子,胃裡一陣翻騰,她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吐了出來。
溫熱的液體帶著刺鼻的酒臭味,全部都澆到了脖子里。
「蘇墨!」他臉色鐵青,咬牙吼道:「放開我!」
話落音,蘇墨不僅沒鬆手還將他抱的更緊,而且又是一陣猛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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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里,沈鐸又狠狠的在裡面添加了些沐浴露,直到整個浴缸里的泡沫將他淹沒了,才搓洗了一下爬了出來。
長這麼大,他也像女人一般洗了一把泡泡浴。
這都是拜蘇墨所賜!!
他從浴室走出來時,蘇墨也沐浴完畢,迷迷糊糊的被傭人送到了另外的一個卧室。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壁燈,微黃的燈光柔柔瀉下營造出一室的溫馨,蘇墨抱著被子半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酒醒了?」沈鐸擦著頭髮進來,挨著床頭坐下。
「沈鐸。。。」蘇墨抬眸看他,迷濛的眼睛水霧籠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沈鐸微頜首,示意她說下去。
「一個是你愛的女人,另外一個是愛你的女人卻不擇手段要得到你的女人,你不小心睡了那個想要得到你的女人。。。」
蘇墨的話沒說完,就被沈鐸打斷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是說假設!」
「沒有假設。」
蘇墨被她激怒了,撲上去張口就朝著沈鐸的肩膀咬了一口。
「唔!」沈鐸發出一聲悶哼:「蘇墨,你上輩子一定是屬狗的!!」
今晚已經是被她咬的第二口了!
「假設你這種情況發生了,你要怎麼選擇?」蘇墨問他。
沈鐸隨口答道:「當然是選擇我愛的人。」
「不對,不對!」蘇墨的腦子思緒煩亂,酒力未完全消失,思路尚不清晰:「我是說,如果她要跳樓威脅你呢?她也懷你的孩子,而我沒有呢。。。」
沈鐸知道她是在說今晚她和蘇揚的事情。
她竟然現在來問他答案,她是想要驗證什麼?男人是不是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掂量一番?
她對他還是不死心?
或者再給自己找一個原諒他的借口。
換了別人可能會猶豫,但是沈鐸他絕對不會。
「我選擇我愛的女人。另外一個女人不管她怎樣我的都不會管,與我無關。隨便她是跳樓也好,割腕自殺也好,都與我毫不相干。」沈鐸凝眸看著她,眸間情意涌動。
「如果,那人是你的妹妹或者是你的...親人呢..」蘇墨不死心的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會為難和動容?」
「不會。」沈鐸語氣篤定:「我不會與毫不相干的女人糾纏不清。更不會給對方多餘的幻想。我只會對我愛的女人留情!」
這算是沈鐸叢生下來到現在說的最動情的話了。
***
不久,蘇墨就明白了,沈鐸說的毫不相干是什麼意思。
婚後的一次逛街,他牽著沈鐸的手慢慢的走著,前面有個女生不小心扭了腳脖子摔倒在地。
恰好擋在了她們的前方。
沈鐸掙脫了她的手就超前走去,蘇墨因為他是去扶那個摔傷的女生。
誰知道,他竟然從她身上直接跨了過去。
蘇墨頓時石化,尼瑪,沈鐸你倒是扶一下啊。你不扶也罷,繞一下走也好。你居然視而不見的從人家的頭上跨了過去!!
蘇墨追上他質問。
那廝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問她:「你難道沒看到,他一路上都在想法設法的吸引我的注意力嗎?假摔也看不出來。」
GOD!你的感覺也太良好了些!
***
沈鐸的話出乎蘇墨的意料,她抬頭看她,撞入他的黑眸,眸底涌動的情意真誠炙熱,柔軟了蘇墨的心。
「你真的如此執著?」她喃喃自語。
沈鐸垂眸看著她的唇瓣,喉頭滾動了幾下,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如果對方是你,我就是這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