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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主公,如今丞相和東洲危在旦夕,派兵增援勢在必行,臣願領兵前往東洲救援」身體剛痊癒不久古梅就回到了朝中,見北山定滿臉愁容大臣又一副不敢說的樣子,便自告奮勇道。

北山定沒想到古梅會請命,欣慰的點了點頭,「執金吾所言甚是,但愛卿身體剛剛痊癒,不適宜長途跋涉,本侯自有主張愛卿只需留在行城好好休養即可」。

眾大臣聽到北山定已有主張都期待的抬起了頭,深怕被點到名的心裡在祈禱著千萬別點到自己,另一面又擔心打敗仗讓東海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土地都退了出去,祈禱著有個好的辦法。

看到大臣們一張張期待的臉,北山定並未生氣,他們都是治國的文臣怕上戰場怕打仗也是情有可原,「本侯決定御駕親征,政事暫由古梅和徐房代理,待夫人生產後由夫人全權處理。本侯心意已決,不得再議」。

知道大臣們一定會反對,北山定特意加了一句,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班大臣在那裡張著嘴想說卻被堵的說不出一個字,因為千想萬想他們都沒想到自家主公會在這個時候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並非北山定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接到軍報后深思熟慮的結果,現在朝中已無良將可用,古梅剛剛痊癒她怎麼捨得再讓她去受苦,何況征戰天下本是她的夢想和責任,一直呆在幕後豈不被人所笑。

北山定想過要父母出來主政,也想過直接將政事託付給水佳玲,可最後都沒有實施,因為父母自將東海交給她以後便再未插手,由此可見兩老心意,她現在作為她們的孩子怎能不孝的卻違背呢。

而水佳玲就更不用說了,她現在有九個月的身孕,不能勞累不能傷神更不能有大動作,要好好休養,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已經讓北山定很愧疚了,若是再讓她勞力傷神,她於心何安。

徐房一向辦事謹慎,古梅難免大意但武功猶可,兩人一文一武一細一粗相輔相成,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長時間卻一定會出問題,好在孩子再有一個月左右就會出世了,到時由水佳玲全權代理她才放心。

想到這北山定加快了腳步,「傳本侯口諭,命總教官李青帥五萬新兵在城外候著」,「諾」小東子領了命令便下去了,北山定則繼續朝寧靜宮走去。

「孩兒給爹娘請安」進了大殿北山定便看見兩老在下棋,連忙上前行禮道,心裡卻十分感慨,若是以後她和水佳玲也能這樣該多好,以後如何未可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維持現狀讓兩老安度晚年。

「定兒你怎麼來了,快快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在晚膳的時候說嘛,還非得親自來一趟」南宮靈一看是北山定頓時眉開眼笑,好像剛剛不知道如何落子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後。

「孩兒是來向爹和娘辭行的,北方出了點事我打算親自前往處理,此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來,孩兒不能繼續在你們身邊盡孝,請爹娘保重身體」北山定說完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已經起身來到北山定身邊的南宮靈聞言一頓,原本伸出準備扶起北山定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過了半天才找回了聲音,「朝中那麼多大臣,派他們去處理不就可以了嘛,何必要你親自去」,絲絲哀求透漏出一個母親的擔憂。

「恐怕事情十分棘手,否則定兒也不會如此,你就理解理解別為難孩子了」北山明是過來人看得出北山定勢必非去不可,連忙上前勸慰南宮靈,南宮靈又何嘗看不出,否則何必哀求。

想到北山明那次離開自己出征差點回不來,南宮靈就心有餘悸,加上北山定本就有前科,那次只不過是去拜壽還十分保密都弄得九死一生,這次可是去上戰場,若是有個萬一和一萬她豈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讓我理解?那誰來理解我,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南宮靈越想越難受,「朝中那麼多大臣,難倒都是中看不中用只會花我們家錢糧的草包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她是你的孩子難倒就不是我的嗎?我又何嘗忍心,可當今天下由不得我們不忍心,否則東海大業毀於一旦我們該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北山明說完抱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南宮靈也落下了一滴辛酸淚。

「孩兒不孝,願爹娘身體安泰,孩兒告退」北山定怕兩老太過擔心便只是說有事,沒想到兩老還是猜到了,也是,她的父母可不是一般父母,若是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還真得懷疑了。

北山定還沒走出殿門就遠遠看到紅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寧靜宮主事太監也就是北山明的貼身太監則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可紅花就像沒聽見一樣一個勁的往裡跑。

「紅花,出了什麼事?」一個勁往前跑的紅花沒看到站在邊上的北山定,一聽到聲音連忙轉頭看去,確定是北山定后竟哭了起來,把北山定嚇了一跳,紅花跟著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哭成這樣倒是第一次。

「你倒是說話啊…啊…」聽到聲響趕出來看個究竟的兩老一出來就看到紅花跪在北山定面前哭個不停,看向北山定,搖了搖頭,讓兩老急的不行。

人老體弱的老太監終於追了上來,正準備請罪就被北山明一揮手打發到了一邊,這邊紅花也終於停止了哭泣,「夫人她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止都止不住」,說完又哭起來,她是真的為夫人擔心。

「定兒…」北山定還沒聽完就轉身急匆匆的往外跑去,跑了幾步嫌衣擺礙事竟提到了手裡,一直以來的冷靜和禮儀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跟隨北山定的宮女太監和侍衛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兩老即擔心水佳玲又擔心北山定也跟著去了鳳凰宮,抬御輦的太監知道主子們著急竟比平常快了一倍。

自從穿到這裡后北山定還從沒一口氣跑過這麼遠,寧靜宮離鳳凰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若按一般腳程最起碼得走二十多分鐘,可北山定這次卻只花了一刻鐘。

北山定跑到鳳凰宮就看到她和水佳玲的寢殿外站著大批御醫,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若是估算無誤恐怕所以的御醫都已經聚集在這裡,「參見主公,主公萬歲萬歲萬萬歲」,御醫們看到北山連忙行禮。

「院首呢?夫人流血了她不知道嗎?」滿含怒火的話語卻讓在場的御醫無不感到寒冷,不是身體的寒冷,而是被北山定的氣勢嚇得心寒從而雙手發抖的冷。

「院首在裡面」一個站在較前面的御醫戰戰兢兢的說完,吞了吞口水才指著寢殿道,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鬼日子,北方剛出時,下午夫人又出了這事,若是夫人有個萬一,只怕他們這些御醫都得玩完。

北山定聽到陳紅已經進去總算是稍稍放了點心,在她的意識里除了水佳玲醫術最好以外陳紅就是第二了,當初沒派陳紅隨軍出征多多少少也有點私心,如今有這個第二在應該沒事的,沒事的。

擔心裏面的情況,卻問不出個一二,急的北山定想進去看個究竟,可她剛邁開幾步就被那群御醫擋住了去路,「主公三思啊,產房血氣極重,若是衝撞了主公,臣等萬死不能辭其疚」。

北山定看都沒看一腳將擋在前面的御醫踢開,「主公三思,聖人訓產房乃污垢之地,平民尚且不入,何況主公萬尊之軀」,一腳又踢開一個,北山定出力並不重,只是將他們踢開並未傷他們。

「難道主公不想知道是誰害的夫人流血嗎?」這次北山定沒有將人踢開,攔在最後的太監也鬆了口氣,「說」,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別想活,誰害的佳玲誰就血債血償,竟敢動她的人,也不看看她是誰。

北山定原本氣憤的發紅的臉色隨著御醫越說越青,最後竟變成了青紫色。雖然水佳玲是醫者知道怎樣對孩子好,但北山定還是怕水佳玲生孩子不順,所以常常讓她出去走一走。

今兒起來后水佳玲就一直窩在寢殿內看書,用了午膳后看到外面太陽很好,又想到北山定的叮囑便決定出去走一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北山定特意給孩子做的鞦韆處。

剛好水佳玲有點走累了,又渴,邊上又沒有其他坐的地方,便坐在鞦韆上小憩,曉月吩咐下人好好伺候便親自去拿水去了,這也是北山定特意交代的,凡是吃食都必須由她親自把關。

因為北山定再也承受不起另一個萬一,誰知道過極必反。水佳玲剛坐下休息沒一會就有聲響打擾到了她,便讓人去查看,原來是一個太監和小宮女在交談。

兩人一看是水佳玲連忙恐慌的請罪,誰知道水佳玲並未責怪兩人反而一臉興趣滿滿的問兩人在交談什麼,「我們剛從御書房那邊過來,聽說主公要御駕親征,而且有可能今天就會走」。

小宮女心直口快又剛來沒多久聽到主子問連忙回答,同跪在旁邊的太監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得將頭死死的挨著地上,希望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事都別發生。

可惜老天打了個盹沒聽見他的祈禱,根本沒想過北山定會在這個時候出征的水佳玲一個不穩就從鞦韆上摔了下來,紅花被嚇了個半死見沒事連忙讓人將水佳玲往回抬。

誰知道當時沒事一回到寢殿水佳玲就開始出血,而且越來越多,曉月沒想到自己剛離開一會就出了這樣的事愧疚不已,連忙讓人去叫御醫,還讓紅花去把北山定找來。

陳紅聽到是水佳玲出了事拿著藥箱就往內府趕,走前不忘讓所有御醫前往鳳凰宮候命,所有才有了北山定看到的一幕,至於交頭接耳自然也是在討論裡面會出現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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