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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定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像被人定住一樣半天半天回不過神,做好被踢準備的太監說完便低著頭閉上了眼,出乎意料的是等了半天都沒動靜。

御醫們看到自家主公突然一下子像入定一樣驚慌不已,主公與夫人伉儷情深可是人盡皆知,如今夫人出了這樣的事,主公可千萬別,「主公…主公…..」.

聽到有人喊自己北山定終於慢慢恢復了意識,「主公不必擔憂,夫人只是提前生產而已並非早產」御醫看到北山定終於恢復神智連忙勸慰道。

不是早產?那就好,這裡既沒有醫院又沒有現代醫療設施,她是真的擔心孩子早產活不了,到時候水佳玲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她就真的是殺女傷妻罪大惡極。

但願孩子和水佳玲母女平安,北山定想到這裡著急的繼續往前,她要進去,她要守在水佳玲的身邊,剛一腳踢開最後擋在前面的太監踏上第一個階梯大殿的門卻突然開了。

想看見的人一個都沒出來,倒是宮女們端著水盆和帕子什麼的一個一個的往外走,「站住」幾個宮女一看是北山定連忙停下行禮,北山定則大步上前走到了幾人面前。

北山定揭開蓋在托盤上的白布一個一個的看過去,越看臉色越難看,水盆里的水幾乎全是紅的,帕子更是沒一張是白的,水和布的顏色早已被紅色所替代,看得她直心驚肉跳。

揮揮手讓宮女們離開,北山定自己則大步往殿門走去,「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攔下」恰巧被趕到的南宮靈看到連忙讓侍衛攔住她,侍衛領命立刻擋在了門外。

「讓開」北山定不想殺人也不想打人,但如果有人阻止她進去,她也不介意打一場,「都退下,讓她進去」北山明見狀想起了當初的自己,南宮靈第一次生產時,父母都還在,無論她怎麼求父母父母都不許。

想進卻不能進的心情,她不知道已經嘗了多少遍,每次都只能在外面干著急。後來生北山定,父親雖不在了可母親還在,她還是只能呆在外面,不能在心愛的人最痛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是她這一生的遺憾。

她不想她的孩子也和她一樣,「當年沒能陪在你身邊我已十分遺憾,我不想我們的孩子也這樣,讓她進去吧」,南宮靈聞言一愣,是啊,當初她是多麼期待北山明能陪在自己身邊,她怎麼能…哎…。

侍衛聽到命令看了看南宮靈見她並未阻止連忙立即讓開,北山定沒想到父親會幫自己感激的看了父親一眼連忙往裡走,幾經波折她終於再次踏進了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寢宮。

北山定的到來讓陳紅和幾個接生婆以及宮女們都很驚訝,一時竟忘了手中的動作,這不能怪她們,因為男子進產房是亘古未有之事,何況北山定還是一方霸主,「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繼續,佳玲要是有個閃失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諾」眾人聞言如夢方醒連忙繼續手中的事,以主公和夫人的情分,以主公對夫人寵愛,要是夫人真的有個閃失,只怕她們這些人都別想活。看到眾人恢復正常,北山定方才走到床邊。

看到水佳玲滿頭大汗髮絲紊亂,臉色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扭曲,嘴裡還咬著一根檀香木,讓北山定心痛不已,怪不得電視上生孩子都是喊的死去活來,而她的愛人卻從頭到尾一點聲音都沒有。

「佳玲,你看著我,看著我」北山定不停的呼喊終於讓水佳玲掙開了眼,趁著水佳玲轉移注意力北山定連忙將檀香木拿開將自己的手伸進去,一陣劇痛襲來再次模糊了水佳玲的意識,可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卻充斥著她整個口腔。

用空閑的右手接過宮女遞上的熱帕子細細的給水佳玲察汗,又將散亂的髮絲撥到耳後,北山定方才有空大量其他人,陳紅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站在床尾的四個接生婆也只是不時的擦血並沒有喊什麼也沒有說什麼。

讓北山定很奇怪,「陳紅為何如此?」,順著北山定的目光看了一圈陳紅方才明了的答道,「夫人的產道還在擴張,大概要半個時辰後方可生產」。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北山定第一次覺得一個小時會這麼難過,產道每擴張一點水佳玲就會陣痛一次,咬她一口,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接生婆才開始接生。

「夫人,用力啊,再用力,再用點力就能看到頭了……」內容大致是這個樣的話不知道接生婆們說了多少次,北山定也不記得又被咬了多少次,總算,一聲嬰兒的啼哭結束了一切。

水佳玲虛脫的昏了過去,而北山定的手臂則已被咬的面目全非,痛的她也想就此睡過去,可她不能,「孩子呢?」,「已經洗乾淨了,是個有圖案的,是否和往常一樣」陳紅連忙回道。

「不用,據實以報」說完北山定竟已睡過去,她是真的累了,今天從早到晚她都沒空閑過,勞神又勞力,特別是後來水佳玲出了事讓她猶如一根玄一樣緊緊繃直,不得放鬆。

陳紅得了旨意連忙出去給北山明和南宮靈報喜,御醫、侍衛、宮女、太監和聞訊沖沖趕來的文武百官聽說母女平安都鬆了口氣,北山明兩老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奶奶輩也高興不已。

北山定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佳玲」想到水佳玲昨天虛弱的昏了過去北山慌張的爬起來就往外走,「主公要去哪裡?夫人就在裡面啊」曉月捧著碗葯正進來就看到北山定外衣都沒穿就往外走,便知道她是要去找自家小姐。

北山定聞言仔細大量四周,還真是她和水佳玲的寢宮,只不過是在偏殿而已,「我拿進去吧」,看到曉月手中的葯連忙接了過來,端著就往裡走,她現在只想多陪陪水佳玲。

喂完一整碗藥水佳玲還是沒醒,叫了人來問才知道陳紅在葯里加了安神葯,加上水佳玲虛脫的厲害,所以最遲也要在後天才能醒來,想到昨天已經耽擱一天,北山定知道不能再等,「來人,準備筆墨紙硯,備好鎧甲」。

「諾」小東子去備鎧甲紅花去拿文房四寶,沒一會紅花就捧著文房四寶走了進來,放到中間的桌上便去大床邊上看小床里的小主人去了,看看她有沒有不舒服或者是餓了之類的,見她睡的很好方才退了出去。

北山定提筆就寫,一口氣寫了幾頁紙,裝到備好的信封里封好放到水佳玲的枕邊,動作一氣呵成,可要離開床邊的時候卻握住了水佳玲的手遲遲不願鬆開,「啟稟主公鎧甲武器皆以備好」。

縱使千般不舍北山定聞言不得不放開手,俯身在佳人額頭落上一吻方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孩子突然大哭起來,聽到孩子的哭聲她才想起她已經當娘了,轉身將孩子抱起。

很奇怪,孩子到她手中便不再哭了,小嘴一張一合不時吐個小氣泡,皺巴巴的小臉出奇的丑,還未掙開的小眼緊緊的閉著,有一瞬間北山定懷疑她和水佳玲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換了,否則怎麼會這麼丑。

可仔細一看,那胸口上的鳳凰竟和她胸前的一模一樣,原來她真的有了孩子,有了這個世界第一份真正的血緣牽絆,這是她和水佳玲的第一個孩子,「太上王和太妃可有為孩子賜名?」。

「啟稟主公,太上王和太妃讓您自己取,他們只給取了個小名,寶寶」還捧著鎧甲和武器的小東子和紅花連忙回道,這是昨天太上王和王妃對著群臣親口說的。

「寶寶?心頭肉寶中寶,倒是名副其實,從今以後你的大名就叫北山水盛」,你是我和你另一個母親愛情的結晶,也是我們的繼承者,願太平盛事早點到來永伴你左右。

是的,從知道寶寶是有圖案的那一瞬間北山定就決定了,她是她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將會是她的繼承者,「吩咐下去,從今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少主」。

「諾」小東子和紅花很想自己沒聽清楚,可事實上她們比誰都聽的清楚,封少主雖然不用那些繁文縟節,只要主公一句話,可這女少主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一點,這比朝中的女相女將還石破天驚。

她們家主公果然不是個墨守成規之人,否則那會有女相和女將,這樣一想多個女少主倒也不覺得奇怪了,何況她們都是些奴才主子的決定那是她們可以左右的。

「本王不在,你們要好好侍奉王妃和少主,不可有半點懈怠,否則提頭來見,給本王更衣」小東子和紅花服侍她多年,但她還是忍不住叮囑一二,畢竟這一走就不知道要走多少年。

「諾,奴才們一定好好侍奉王妃和少主」兩人說著行了一禮方才開始給北山定更衣,兩人手上動作即輕又快,沒一會北山定就煥然一新,王專屬的金黃色盔甲和金黃色頭盔,雖然是第一次穿在她身上,卻出奇的合身。

好像天生就該她穿一樣,加上腰間的家傳佩劍,更是英氣勃發,一出去只怕多少閨中少女看見都會忍不住左思右念,懷戀著春天的美好。北山明知道北山定今天一定會走,早就帶著群臣等著了五門外。

送行一直從五門送到了城外,南宮靈都還是不舍還想再送一層,可李青已經帶著軍隊列隊等候多時,「務必保護好府中幾位主子的安全,否則提頭來見」走過行管家的時候北山定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爹娘請留步,孩兒就此告辭,出發」大軍浩浩蕩蕩跟隨北山定一路往北走去,從頭到尾竟一時看不到邊,唯見最前面旗糜招展,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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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女太動心(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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