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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北山定將寫好的小紙條放到了小竹筒里綁在了小白的腿上,小白一點都不介意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東西,吃完拍拍翅膀就從窗戶飛了出去,一路南下找它主子去了。
而北山定卻看著小白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頭,好像看著那個方向她就能看到她一樣,但願上天遂她所願,早日結束這混亂不堪的局面,讓她和水佳玲和寶寶早日團聚。
也希望水佳玲能派可靠之人去尋找老婦人和小女孩的家人,願他們也能早日團聚,不是北山定不想去找,而是她現在必須儘快奪回其餘三郡並誅殺呼延魯,不能分心,加上此次出來並未帶暗衛。
這種事情交給楊永他們去辦她也不太放心,何況她現在也不希望任何人分心,所以幫老婦人尋找家人的事便只能寫在小紙條上讓水佳玲去辦了,行城人力物力資源充沛,應該不難。
第二天一早北山定早早起了床準備去軍營看看,還沒來得及出門就有門衛來報有人求見,那人既不肯說自己是誰也不肯說從哪裡來,一身平民打扮,無論門衛怎麼問都只說求見北山定。
要不是北山定有嚴令無論何人求見都需通報,門衛早就將他轟走了,那裡還會不情不願的進去通報,這倒讓北山定犯難了,平常來求見她的都會自報家門,見與不見一句話而已。
如今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連他從哪裡來都不知道,如果是呼延魯派的姦細豈不是引狼入室,若不見,如果是自己的人豈不是錯過了什麼,「讓他進來」。
「草民參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來人果然一身農民打扮,比較特別的是進了府內他也一直戴著草帽,帽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起他的臉,可北山定卻聽出了一些端倪。
因為這個聲音她並不陌生,甚至有些熟悉,只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的了,「免禮,不知你求見孤王所謂何事?」,「在下有要事相告,還請大王屏退左右」來人言行舉止得體顯然不是一般的百姓。
「大王萬萬不可,此人來路不明恐別有居心」剛剛就打算勸諫的諫官這會終於忍不住立馬出言勸阻了,好像來人真的是刺客一般讓他開始惶恐不安。
北山定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諫官又看了看楊永等眾人,好像他們都不太放心,各個一副希望她別答應的樣子,「孤王不會有事的,你們暫且退下」,說完還揮了揮手,一點反駁的餘地都不給他們。
「他們都走了」意思是閣下是不是也可以把那礙眼的草帽給摘了,「巴普參見大王」來人並不笨立馬就把帽子拿了下來,怪不得北山定覺得熟悉,原來是巴普。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巴普,這讓北山定很吃驚,因為巴普去了哪裡她可是比誰都清楚,如今巴普不在北國內發展勢力竟到了這裡,還是在這個時候,怎能不驚訝。
巴普知道北山定的疑惑連忙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個大概,剛回到北國那會他基本上是偷偷摸摸連肚子都填不飽,好在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呼延魯篡位后十分自滿覺得享樂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美酒和美女中渡過。
至於國事基本上全權交予國師處理,而他自己則不停的從各個部落徵集美女和美酒來享樂,還徵集大量的錢財將原來的皇宮擴大了一倍有餘,後來又發兵助齊王不但什麼都沒撈著還損失了兩萬人馬。
兩萬人馬都是呼延魯從其他部落徵集的,雖然不心痛,但在國師的建議下他還是意思意思了一下,這讓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各部落部長很寒心,如今又徵兵侵略東洲,更是引起各部落不滿。
礙於國師的恐怖手段,各部落敢怒不敢言,而呼延魯好像整個天下都入他的囊中一般肆無忌憚,除了吃喝就是美女,其他一概不管,如果不是國師的提議和一再要求,他是一定不會來東洲的。
怪不得北山定聽說呼延魯身邊帶了不少美女來,原來竟是真的,這般好色之人出門又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竟然還這般無恥,只怕那天死在床上都不知道。
呼延魯的所作所為弄得整個北國幾乎天怒人怨,對呼延魯有怨言的遠不止一個部落,而是所有的部落乃至皇族本部落都是如此,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如今呼延魯親自帶兵走出王庭倒是給了巴普可乘之機。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巴普便抓住時機以呼延赫的名義很快召集了一批反呼延魯的勢力,到現在已有上千之眾,得知北山定已帶兵支援東洲,便喬裝改扮前來共商滅呼延魯之計。
兩人一直商議到中午巴普才離開,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巴普,北山定不說也不會有人敢問她,安撫百姓,慰問傷兵,視察訓練,兩天轉眼即過。
攻打高市郡這天天還沒亮北山定就醒了,穿好鎧甲出了房門才知道楊永他們早已起身,除了文官等在大廳外,所有的武將都已經去了軍營。
北山定趕到軍營時天已大亮,遠遠的就看見穿戴整齊拿著武器的士兵整齊的站在校場上,還有不少士兵正在往校場集結,而帳篷和鍋灶等早已沒了身影,走進了看才知道除了將台外其餘的皆已被拆下裝好。
而投石機等大型武器全部都被推了出來,按序排在校場後面,「啟稟大王,集合完畢請指示」楊永看到北山定連忙走下將台行禮道,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北山定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走上了將台,看到下面赤紅一片一眼竟望不到邊,原來她還有這麼多人馬,而不是幾萬個冷冷的數字,「參見大王」,軍禮整齊劃一讓她也肅然起敬。
「好,很好,這才是我東洲的好將士,北國呼延魯狼子野心覬覦我東洲,從迴廊處率軍偷襲不到兩月竟拿走我東洲四郡,如今平朗郡雖已奪回,可死去的人再也活不過來,損失的財產再也拿不回來,被欺辱的女子再也找不回青春,
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是孤王之過,更是我東洲將士的恥辱,如今其他三郡的父老鄉親和兄弟姐妹都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現在的狀況有可能比平朗郡還慘,作為守護百姓和領土的你們是不是應該打回去?」
北山定很久沒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而且還從頭到尾都說的十分慷慨激昂,說到平朗郡遭遇時更是悲痛不已,好像真的是她的過錯一樣,事實上也確實是她的過錯,但站在下面的將士更認為是他們的過錯。
「打回去!打回去!打回去!」守護不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守護不了東洲的領土讓他們很難過,但更多的是氣憤,氣憤呼延魯的野蠻和殘暴。
「呼延魯侵略我們的領土欺辱我們的家人,是野蠻的殘暴的邪惡之師,而我們是仁愛順應天意的正義之師,自古邪不勝正,勝利是屬於我們的!」北山定說的每一句話都用了些許內力,使每將士都能聽得見。
「必勝!必勝!必勝!」楊永手舉佩劍帶頭高呼,整齊劃一的吶喊聲讓遠在山林里的鳥兒都驚得四處散飛起來,太陽卻正好升起,照在鳳凰旗和第六軍團旗上特別耀眼。
誓師完畢北山定立刻下令隊伍開拔,斥候兵在最前面打探消息,工兵在其後遇山開路遇水搭橋,而北山定則率領楊永劉宣等文武大將官員走在隊伍最前面。
身後旗幟隨風飄揚遮天蔽日,沒有將領旗也沒有帥旗,只有鳳凰旗和軍團旗,數不勝數,戰鼓、大鑼、號角緊隨其後,然後就是騎兵,再然後就是弓兵,再再然後就是投石機等大型武器,最後是步兵,延綿數十里,好不威武。
第二天中午北山定終於率兵抵達高市郡,沒有片刻休息直接向高市郡發動攻擊,投石機和弓兵同時向城樓上發動攻擊並不斷將距離縮短,給步兵作掩護,步兵拿著雲梯靠在城樓上就開始接力賽般不斷的往上爬。
而專門撞擊城門的大型武器也已經被慢慢的移到了城門處,開始不斷的撞擊城門,而門內有不少呼延魯的士兵以身體抵住城門,城樓上更是不斷有木頭往下丟,可北國人天生不善於守城,否則上次偷襲也不會如此快就攻下平朗郡。
投石機不斷的向城樓和城牆投射大石頭,不到半個時辰城樓就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城牆更是被砸下不少磚塊,步兵終於有人衝到了城樓上,而城門更是被撞得搖搖欲墜。
整體形勢一片大好,可北山定並不因此而驕傲,反而一臉沉重,「傳令下去投石機全部攻擊城牆右側」,「諾,大王有令…」傳令兵打馬離開。
半個時辰后城門被撞開,楊永率領騎兵衝殺進去,而步兵也終於完全攻佔了城樓,城牆右側亦被投石機砸出一個缺口,孔深率領步兵從缺口衝殺進去,北山定率官員和步兵從正門進入。
從攻城到完全奪回高市郡北山定一共只花了兩個時辰,唯一遺憾的是又沒有抓住呼延魯,依舊讓他帶著眾親信和各部落部落長逃了出去,或者說城還沒攻下來之前他就已經帶頭逃跑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北山定就全部奪回東洲失地,將呼延魯追殺到了迴廊,迴廊道路十分狹小僅能容一人過,而他帶的殘兵敗將有萬人以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通過,被北山定率兵追上,又斬殺了幾千。
另外的幾千和率先逃出去的呼延魯根本不用北山定動手,因為巴普早就率人等在了出口處,只怕到時候呼延魯的下場比落在她的手裡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