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德妃落馬
為了尋找楊嫣的身世之謎,我找遍了皇宮裡一些資深的老麽與太監,他們都是隋朝留下來的宮女公公們,一定都知道楊嫣的情況,可問過了那麼多人,都問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想要知道楊嫣的的事,有一個人可以給我答案,那就是她身邊的小穗,聽說小穗很小的時候就被送進晉王府,算是跟楊嫣一起長大的,就算是楊嫣的秘密,她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小穗跟楊嫣一樣,對我同樣有成見,要我去撬開她的嘴,透出楊嫣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的好麻吉小林子就不一樣了,他與小穗不僅熟,還算是朋友,小穗平常雖然對宮女奴才們不友好,可是對小林子卻超乎想象的好,有什麼話她也願意跟小林子說,於是我就讓小林子去幫我套話。(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小林子果然沒讓我失望,他也算機靈,懂的套話的方式,給問出了一點爆炸性新聞,從小穗那裡得知,楊嫣在隋大業八年的正月某日跟隨當時的晉王妃也就是現如今過世的蕭後上街,怎料在長安街走失,晉王妃當時派出了幾百名家奴出去尋找,連楊堅也派出了宮裡的侍衛出長安城去尋找失蹤的楊嫣,可最終一無所獲,誰知在半年後,楊嫣現身在長安城的街道上,正好被上街採購的晉王府家奴認出來,這才被帶回王府去,見到失蹤了半年的女兒,楊廣與妻子都非常開心,可卻發現,眼前的楊嫣失憶了,對自己的親生爹娘都毫無印象,而且對整個王府都感到陌生害怕,就算宮裡的御醫也對楊嫣的失憶症束手無策,小穗還透露說,半年後出現的楊嫣,當時不僅穿著奇奇怪怪的衣裳,甚至連口味也變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吵著喝一碗母牛的奶,直到今日都沒改掉這種習慣。
小林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想起來了,有一日楊嫣在立政殿與竇后交談時,有聊到她不記得以前的事,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她說的,原來真有此事。楊嫣失蹤與被尋回的時間是在隋大業八年,也就是612年,而我是617年穿越到這裡來的,其中相隔五年,不就是姐姐失蹤的時間嗎?不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的,如果我所想的都是真的話,那這個楊嫣並非是失憶,而是記憶當中根本就沒有楊嫣在612年正月之前的所有記憶,真正的楊嫣大有可能還處於失蹤狀態。
原本李淵與竇后一早就下旨在李建成大婚後三個月讓李建成迎娶楊嫣的妹妹楊芯,可因為洛陽一戰,就把李世民的婚事可耽誤了,楊嫣心記妹妹的終身大事,就跑到竇後面前,提起此事,使得李淵最近又舊事重提,讓禮部選個黃道吉日,把秦王與高陽公主的婚事給辦了。出乎意料,李世民並沒有搖頭拒絕,只提出一個要求,就是他迎娶楊芯之際同時也迎娶長孫無垢,倆人同一天進秦王府,今後無分大小,在秦王府地位平等,都是秦王妃,楊嫣當然是不同意李世民這樣的要求,怎麼說她的妹妹也是前朝公主,金枝玉葉,而長孫無垢在她眼裡,只不過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姑娘,怎麼可以跟她妹妹平起平坐呢,無論楊嫣怎麼拒絕李世民的做法,李世民就是執意如此,除非楊芯不進秦王府的大門,那他便只娶長孫無垢。一心愛慕李世民的楊芯,生怕李世民不願娶了她,就在皇上面前滿口答應了下來,使得楊嫣滿肚子的氣吐不出來。
我還在納悶著,李世民怎麼突然間說要娶長孫無垢,後來聽程咬金說,我回到長安之後,唐軍俘虜了王世充,而成為階下囚的王世充與竇建德倆人計謀殺李世民的時候,最早是被長孫無垢發現,而她也為李世民擋了一劍,李世民這才逃過一劫,聞風而來的秦叔寶與尉遲恭將倆位反王就地正法,李世民感激長孫無垢捨命相救,對自己有情有義,才決定娶她為妻,雖然娶她的理由讓人有點接受不了,可我想,長孫無垢想要嫁給李世民的心思就猶如竇線娘想要嫁給羅成的一樣,都是甜蜜萬分的,她介懷於李世民娶她的理由,可大體還說還是不介意的,只要能與心愛之人相扶到老,那才是最重要的。
看見李世民站在宮殿的城樓上,我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我說道:「無垢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你絕不會後悔娶了她。」
李世民回道:「本王自知你不會嫁給我,那本王就娶一個願意嫁給我的人,最起碼那個人的心裡是有本王的。」我不知道自己贊不贊同李世民的這種邏輯,也許在他的認為之下,這個邏輯是對的吧。
自從李世民成親后,竇后的身體就大不如前,臉色也一天比一天憔悴,可她卻執意不肯看御醫,還不讓人通報李淵,有外人來立政殿給她請安時,她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這段時間,她與尹德妃的交惡更為頻繁,我看的出來,有幾次,尹德妃沒來冒犯她,倒是竇後主動出擊,找尹德妃的茬。
今日,李淵來到立政殿與竇后一同飲茶,靈鶴宮的張婕妤氣色慌張的跑來立政殿,見到李淵在場,就欲言又止,竇后詢問道:「何事慌慌張張,沒有半點妃子樣子。」
張婕妤回道:「皇後娘娘,臣妾本是有要事稟報,卻不知皇上也在此」
「朕在此怎麼了,何事還不能讓朕知道的嗎?」李淵說。
張婕妤馬上解釋道:「皇上誤會了,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竇后說:「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就將你的要事稟報上來,正好皇上也在此。」
「是,臣妾遵旨。」張婕妤欲要開口說著,可看似有點難以啟齒一樣,吞吞吐吐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成的話,最後還是李淵怒問了一句,張婕妤這才敢大膽說出來:「啟稟皇上皇后,尹德妃在自己的宮中跟侍衛私通。」
「大膽,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搬弄是非。」李淵還未表態,竇后就怒斥著張婕妤,可我怎麼看來,竇后聽到張婕妤的稟報並沒有一丁點的驚訝表情,好像早已知曉了這件事,除了發怒,神色不尋常的平靜。
竇后大怒,張婕妤立馬跪了下來,驚慌道:「臣妾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胡說八道,皇后若是不信的話,就到月陽宮一看,這會那侍衛還在尹德妃的寢宮內呢。」
竇后看向李淵,問他的意思,李淵說道:「那朕就去看個究竟,如果是子虛烏有的話,那就斬了張婕妤的頭。」李淵起身移駕月陽宮。到了月陽宮,竇後有意不讓奴才們通報,而是靜悄悄的進了月陽宮的宮門,竇后命魏平推開尹德妃的寢宮門,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手忙腳亂的在穿衣服,而床上躺的正是尹德妃,她還未醒過來,那男人一見到皇上來了,嚇得半死,雙腳發抖的跪在地上,連求饒的聲音都發布出來了。李淵勃然大怒,命人端來一盆水潑向還在熟睡的尹德妃,感覺到冰涼,尹德妃這才蘇醒過來,看她迷迷糊糊的,一臉的疲倦,左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她那樣,不像是剛睡醒,反而像是像昏迷過後醒過來的姿態,而她似乎渾然不覺發生了什麼事,見到眼前的人是李淵和竇后,也沒請安,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本妃全身濕透了。」看來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不知羞恥,還敢問發生了什麼事。」竇后說道:「你身為皇上的妃子,享盡榮華富貴,卻與卑賤的侍衛私通,你該當何罪?」
尹德妃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看了看跪在床下的男人,不解的說道:「你是誰,何為會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本妃的寢宮裡。」然後尹德妃辯解道:「臣妾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何來的私通一說,求皇上為臣妾主持公道。」
竇后怒斥道:「你還在裝模作樣嗎?是本宮與皇上親眼所見,這個卑賤的東西在你房間里,還赤露著上身,你還敢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是介於自己是大唐的皇帝,而自己的女人卻給他戴了綠帽子,面子,尊嚴夠過不去,李淵實在是沒辦法再看下去,就將這件事交給竇后處理,自己先離開了。看見李淵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尹德妃一直在哭著喊著:「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竇后最後的決定是將侍衛五馬分屍,尹德妃則是被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我看的出來,尹德妃沒說說謊,她確實是被冤枉的,而我也可以斷定,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她,陷害她的人,十之**就是竇后。
回到立政殿的一路上,竇后見我心神不寧的,就問道:「程惜,你在想什麼?」
我回道:「奴婢沒在想什麼。」雖然尹德妃曾經有份害死英靈,我也很想將她繩之以法,幫英靈報仇,可是現在她得到了應,我卻高興不起來,我知道被陷害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心裡同情起尹德妃來了。
「別跟本宮打馬虎眼,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
既然是竇后要我說的,那我就直言不諱說道:「皇後娘娘,您明明知道尹德妃是被冤枉的,為何還要定她的罪?。」
竇后靠近我,警告我:「收起你那份小聰明,不該由你操心的事,就給本宮爛在肚子里。」竇后說完就走了,我還在想著尹德妃的事,竇后是一心要剷除尹德妃,她的本意到底是什麼,何以在這個時候,她病重時期,迫不及待的對尹德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