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天還未亮,年若詩就開始張羅了起來,外面下人雖多,卻有條不紊,年若詩心情舒暢。心想這次年會若是辦得好說不定會有個恩典。
只見不遠處一個身著明黃色袍子的人向年若詩走去。年若詩見了來人,熄滅了燈籠,放在一旁。
「參見皇上。」
「平身吧。」
年若詩開始打量這個皇上,本是九五至尊,享盡榮華,如今看來落寞的很。
「你在猜測朕?」
「臣媳不敢。」
他把頭偏在一旁,對準了那半朦半朧的太陽。
年若詩看著他的變化心裡疑惑,他蕭清是西涼城的國主,後宮佳麗三千,他為何還是如此?
「年若詩,我見你如同親故,就如她。」蕭清說到她的時候無比溫柔,生怕詆毀了她一樣。
「她?是誰?」年若詩眸子一深,試探性的詢問。
蕭清剛要開口就被遠處的人所打斷。
「原來詩兒在這與父皇閑聊啊!聊的什麼?不妨我也聽聽?」
蕭世軒臉上露出異樣的冰冷,似乎在給蕭清做出警告。
「臣媳要去準備宴會了,就不打擾父皇了!」
年若詩憤憤走去,留給他們的只是白衣淺影。
「那麼兒臣也告退了。」蕭世軒只是淡然一說,並未行禮。
蕭清不禁嘲諷自己一番「到頭來,這皇上的位置不過傀儡。」
————————————————————————————————————————————————————————————————————————————————————————-——
蕭清回到行宮,披裝戴甲,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外面天氣也算晴朗,最冷的那幾天終於熬了過去,如今只等春回大地。
蕭清一身威武的出了行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等皇上那面聲音未息蕭世軒就走了出來,一身金色著裝,俊美的臉龐多了些肅然,眼神比從前更加的凌厲,令人不敢直視。
他面向蕭清走來。
「什麼時候開始。」
沒有遲來的請罪,沒有行禮的規矩,用幾個在外人眼裡是大不敬的字就敷衍了過去。
這果然是他蕭世軒的性子。
蕭清也沒有在意,隨即又和下面的人說:「趁著今日大家比試一番,也好證明自身實力!
四周的人都各自準備。
「呦,簫王妃,你這柔弱的身子怎好騎馬?不如讓我與王爺一同吧!」
聞聲望去,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擺在眼前,不過再嬌艷的人妝抹艷了,終少了分清麗,見她流雲彩段,年若詩只當她是大戶人家的嫡親小姐。
年若詩剛要開口回話卻被蕭世軒往後一拉,只見他輕啟薄唇。
「詩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好好帶她,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年若詩心中微怔,他說她是他的王妃,他眼裡真的還有她這麼個王妃么?不過這想法轉瞬即逝。
原來這身著華麗的女子是皇后的女兒簫祺,難怪如此囂張跋扈。
年若詩不知想著什麼,她親昵的對著摟住蕭世軒的脖子說:「王爺,我們走吧!」
兩人相視而笑,在外人眼裡看來,當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那公主的臉上微露怒色,但故作鎮定,隨後露出一絲狡詐。
「那既然這樣,簫王妃也好展露一下本領。」
誰都知道年家庶出二小姐天生廢材,不文不武,不舞不琴,就連一個百花樓的舞女都比她強,可惜他們都不知這軀體的主人早已換了靈魂,她杜鳶在現代可是能文能武,能歌能琴,若不是因為母親的病,她也不會去那寒山寺,她就不會遇見那僧人,也就不會來此了,不知母親如今怎樣?
她想著母親不勝風寒的身子,落了幾滴眼淚,她這一舉動讓蕭世軒皺了眉。
「莫非是簫王妃怕成這樣,竟哭了?」
一旁的人都在打趣,那公主臉上更是露出無限的諷刺。
年若詩從母親的身影中緩過來,看著蕭世軒的臉色並不好,她走上前。
「本妃剛剛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真是勞煩公主這麼想我出醜了,不如我們來比一下,日落前誰帶回來的東西越是珍貴,便為贏家,若輸了,此人將要從西涼逐出。
「你敢么!」
「我有什麼不敢的!」蕭祺大聲的說,顯然看不起年若詩。
「好,既然你們要比,由我給你們作證。」蕭清在旁邊毫無表情的說,好像跟年若詩比較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兒。
蕭世軒臉上猶如冰堅,看不出任何錶情說:「本王希望你贏。」
「王爺這是關心我么?」
「本王只是不想讓你那麼簡單就被逐出西涼,本王要讓你受盡苦楚。」
年若詩沒有回復。
還以為他是關心了她,原來他是想讓她受盡煎熬后才能離開。
「王爺放心,臣妾會贏的。」
年若詩淡然一瞥,其餘的王公貴族都在等著看她被逐出西涼的笑話,她不能,她一定要贏!
只見她輕盈上馬,熟練揮鞭,便朝著林子里去了。
待她騎出好遠時眾人才恍過神來,看她馬藝的精湛,不像是個廢材,是年府藏人太緊了么?
那公主也不甘示弱,鞭兒一揮,也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