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
等到年若詩進入林子深處時才讓馬兒停了下來。
四周靜謐無比,略有風吹草的聲音,不過一會兒,周邊的草叢便傳出幾聲怪叫。
年若詩內心有些害怕,但表面卻顯得毅然,她大步的向草叢走去。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迅速跑到年若詩的身後,年若詩臉色大變,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后便像后看去。
想象了極其狠惡的面容,想象了危在旦夕了場景,可是卻沒想到只是一隻毛茸茸的兔子。
剛剛本波瀾的心放了下來,突然,一隻兇惡的老虎從年若詩的背後撲來,年若詩只覺背後火辣,接著被野獸撕扯了傷口。
「帶不回貴重的,就把你帶回去!」
年若詩拿起弓箭,朝著老虎的眼睛射去,老虎吃痛,開始瘋狂的嚎叫,快速的向年若詩奔去,年若詩又拿射出一箭,箭法精準絕妙,刺在了老虎的脖頸上,老虎一聲哀嚎,往回跑了幾十米,便倒地死了。
年若詩本想上前,卻生生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年若詩才醒了過來,身旁還睡著那隻毛茸茸的兔子。
年若詩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看著遠方泛紅的天空,年若詩失望極了,已經到了黃昏,那隻死老虎也不知讓什麼叼了去,身邊只有一隻可愛的兔子。
「我要趕快趕回去,不然他們還以為我是怕的躲起來。」
回頭又望了望那隻兔子,微微一笑:「算了,還是把你帶回去吧!」
那兔子好像通了靈性,能聽懂年若詩所說的話,年若詩將它抱起,騎在了馬背上,便匆忙趕回。
這次是必輸無疑了。
還未到大家面前,年若詩就看到蕭祺鄙夷的神情,大家都等著皇上一聲令下,將年若詩趕出西涼。
確實,她什麼都沒帶回,只帶回一隻普通的兔子罷了。
看簫祺誇張的神情就知道她帶回的東西應該無比珍貴,年若詩輕蔑一笑,便下了馬。
「我確實,什麼都沒帶回來,皇上,我自己會走出西涼。
若是留不住,何必留念什麼?
「簫王妃剛剛還氣勢耽耽的和我比試,怎麼如今沒看見你的獵物,莫不是太過珍貴,在後面了?」
說罷,簫祺還不忘向年若詩的後面瞧瞧,臉上儘是蕩漾的色彩。
年若詩微垂下睫毛淡然的說:「本妃確實沒有帶回什麼,不過是逐出西涼,我甘願受罰,
蕭世軒也不知生了什麼悶氣,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上前一手拉住了年若詩的手,年若詩被他握的生疼。
「本王說了你不許走!」
簫祺看到大事不好,便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這可是賭約,父王還在這作證呢!皇哥難道想讓父王君無戲言?」
蕭世軒用凌厲的眸子瞪了簫祺一眼。
簫祺顯然被嚇到了,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她這皇哥她可是知道的,殺人如殺一隻螻蟻,即使是哪天殺了什麼皇親貴族自己的父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王爺,願賭服輸,年若詩自行告退。」
說著,她便轉身,纖細的玉手從他的手中劃過,隨即帶著的是蕭世軒的失落。
簫祺眼中劃過一絲狠戾,誰也沒有看見。
「詩兒。」蕭世軒追了上去。
年若詩停住了腳步,心中一頓,他叫她詩兒,他的心開始融化了么?
年若詩回頭,他們相視,心中百感交集,泛起絲絲漣漪,似乎有說不出的情懷,她承認,自己愛上了他。
「好了好了,只是一個賭約罷了,就此作廢,若是把年若詩趕走,等下的宴會有誰來負責?眾卿都先回去吧!」
簫清幾句輕漠的話解了這場尷尬。
「父王!」簫祺狠狠的跺了腳,眼中儘是不滿。
「好了祺兒,你也先回去吧!」
簫祺眼中滿是怨恨,她怨蕭世軒對她的冷漠,她怨父王的不理睬,她更怨年若詩是他的王妃!
她自小與他一同長大,她成了人人尊敬貌美如花的西涼公主,而他成了非凡氣勢性情冰冷的簫王爺,儘管她一再用美色迷惑於他,他都不肯動容,心裡只有那個相處了還不到一年的白霜,本以為白霜死了,他就可以注意到她,卻不想他求得父王娶年家二小姐,她的就是她的,即使只是留住他的人,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