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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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終是不忍心,食指擦掉我臉上的淚,然後,單手將我的頭按在了他的懷裡,我有些不太自然,擦乾自己的眼淚,「哧」地一聲笑起來:「不就是失個戀嘛,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真是不好意思。」說完,自己覺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道:「走吧,我請你吃飯去!」他這才收回了手,點了點頭:「好。」
摸了摸臉,見面紗尚在,才放心地拉過他的手,走下樓。
還沒出門,便聽見有人喚我,我回頭,見是時瑤與幻眉,才招手:「這裡!」她們咚咚咚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就聽到幻眉抱怨道:「姑娘怎麼總是亂跑,我們還以為你與弦歌公子在練琴呢。」我尷尬地摸了摸頭,嘻嘻地道:「這不是聽說月濃姑娘撒花大典,才來一看啊。」聽到我說月濃姑娘,幻眉才斂了情緒,臉上露出一副嚮往的表情:「這月濃姑娘真是像極了仙子,真是凡塵中少有的美人,也只有三皇子那樣的美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了。」心中一點刺痛,我卻依舊強顏歡笑:「是啊。」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弦歌,卻突然往門外走去,我嘆了口氣,追上去,對著時瑤道:「一起去吃飯嗎?」她們互看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便跟在了我身後。
「哎,這下明月樓的生意啊,肯定要比我們易月閣好了。」只聽得時瑤在背後悄悄地對幻眉說話,而幻眉竟然是一副不認同的樣子:「才不是呢,那月濃姑娘雖然美的讓人驚艷,卻總是少了一點什麼,我也說不清,總之,我們的姑娘才是最美的,到時候花魁大賽,我們家姑娘肯定能夠讓人過目不忘,賽過月濃,哼。」而時瑤也堅定地點了點頭:「對!」我卻不露聲色地笑了出來,這兩個小妮子。
弦歌聽到了,低頭看著我,目光似水:「我怎麼沒看出來呢,你的兩個小丫頭真是護短的很。」我一聽,便氣急了,捏了一下他的手:「這不是護短,這是維護,你懂不懂。」想了想,覺得這兩個詞也差不多一個意思啊,當即紅了臉,跺了跺腳,便不理他了。
他卻在一邊笑了出來,惹得時瑤與幻眉都有些失神:「弦歌公子笑起來真好看啊。」我這才翻了個白眼,對他說:「你看,我家兩個小丫頭對外人也是護短的很。」他抱拳:「在下榮幸至極。」惹得兩個小丫頭都笑了。我也忍俊不禁,覺得自從與他知己相稱,他就越來越沒個正經,而我也沒有感覺他有一點以前任性驕縱的樣子了,這下,倒是覺得好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心扉打開的結果啊。
我掩嘴,也不說什麼。
來到酒樓,點了一桌子菜,招呼她們吃,正想放下面紗,卻看到外頭來了兩個人。竟然是如此面熟,只聽得幻眉喊了一聲:「月濃姑娘,三皇子。」惹得那兩人看向這裡,我的神色馬上變得有些不自然,暗暗怪幻眉大驚小怪。
卻見姿態優雅的月濃姑娘看了一眼便轉移了視線,鼻尖又是那股香味,當真是美人香,十里不絕啊。
低頭吃菜,弦歌卻是對著沐武傾客氣地揮揮手,而沐武傾竟也笑了笑當做回禮。接著就聽到小兒招呼他們的聲音,我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只想快點吃完。「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弦歌的聲音幽幽地從對面傳過來,我有氣無力地看看他,再看看幻眉與時瑤,還是慢了下來。
「大方一點,別顯得矯情。」弦歌夾了一個雞腿放在我碗里,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這才如釋負重,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對他感激地一笑,夾起雞腿慢慢啃著。
聽的對面桌傳來嬌柔的笑聲,我卻強自鎮定。
一頓飯吃的真是無比艱難,付完錢,我拉著幻眉時瑤便快速地往外走,卻不料突發事變。
幾十個黑衣人從我頭上掠過直奔月濃那一桌,手中的劍寒氣逼人,我立刻反應過來,蹲下了身。卻見他們無意傷害其他人,似乎,都是沖著沐武傾與月濃去的,我站起身,看著沐武傾已經拔劍與他們糾纏在一起,而弦歌也是當即反應過來,看還呆愣在一邊的月濃,隨即將她推向我:「你們快回去。」便拔劍上前,助沐武傾。
月濃此刻,顫抖不已,依偎在我懷裡,我也不敢懈怠,立刻吩咐時瑤與幻眉快點送她回去,我卻轉身走進了另一邊。「姑娘,你……」時瑤猶豫了一下,叫住我。「你們先回去,快點,我還有點事。」說罷,我從另一邊跑過去,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屋頂上,揭開瓦片,望著裡面的場景。
此時此刻,我怎麼能走呢。
裡面是對峙的場面,兩方人都停下了動作。
卻見黑衣人為首的對沐武傾抱了抱拳:「三皇子,今日你若還是不交出我們的左使,便不要怪我們手下不留情。」卻見沐武傾笑出聲,慢慢地踱向黑衣人:「真是笑話,我堂堂沐武傾,又豈會交出你們罪大惡極的左使,且你們不怕,對我動了手,這武林中人不會繞過你們嗎?」
「那就不勞三皇子費心,我們主子對左使非常擔心,希望三皇子能夠早日使得左使歸來,不然,若是三日再不見左使回去,我們便會大開殺戒,使得武林動蕩,到時候,三皇子還會如此淡然地說出這些話嗎?」為首的男子倒是不卑不亢,也是個有膽色的人。
「無雙向來說一不二,我也略有耳聞他手段陰狠毒辣,可惜,你們的左使與我們並無牽連,為何獨獨找到我們?」弦歌站在沐武傾身邊,我卻看見他們在背後打的手勢,而我眼前也是人影一閃,便是十幾個紫袍人包圍住了黑衣人。
「呵呵,我倒是忘了,弦歌公子今日也在此,看來,今日是勢必要成王敗寇了。」說罷,眼神閃過犀利的光,揮了揮手,幾十個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我眯了眯眼,從屋頂后爬過去,找到一些稻草,問人家借了一點火,點燃了稻草,然後又爬了回去,將稻草扔了下去,不一會兒,煙已經瀰漫了整家店,而裡面的人我也看不清楚,只聽得一聲撤,我正僥倖,腰卻被人摟住,我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只聽得一聲乾笑:「我就知道是你。」隨後,我便覺得風都加快了,原來是他施了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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