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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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嘻嘻地看著他,舉手邀功:「我做的不錯吧,可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做的。」他裝作思考的樣子,貌似很為難,但還是還義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我的知己,我只說了幾個字你都能懂,還救我們於危難,佩服。」說罷,抱拳對我做了個揖。我揮揮手,一臉的自豪:「沒事沒事,小事啦。」
在我們到酒樓吃飯之前,弦歌便注意到了房頂上有黑衣人,其實從進去之前,他就給了我一個眼色,而我也看到了那些人,在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注意到沐武傾一進來那些黑衣人便有些按捺不住,而弦歌也用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暗示我在他們行動之後,他讓我爬到屋頂上,看他手勢行動,所以剛剛他的手勢之後,我便拿了稻草扔下去。
而那些稻草也是不經意間被弦歌發現的,他在將月濃推給我的時候,說了幾個字:「煙,草。」而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那些稻草,所以才會在他們動手之後,製造出煙霧的效果,讓他們不戰而退,而弦歌也說過,沐武傾身邊的人都常人,能在煙霧中分辨出敵方,這才放心的讓我扔。
而這次在來之前,弦歌便有告訴過我,此次撒花大典來頭不小,所以我和他才會最後趕到。
想想都有一種當密探的感覺,所以我才會開心的跟過來。
而當我們趕到明月樓與幻眉時瑤匯合的時候,我毫不意外地見到了沐武傾。
他的懷裡還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月濃,真的是美人,一哭更是我見猶憐,令人不忍。我看著沐武傾溫柔的側臉,他的手拍著月濃的背,輕聲安慰,那感覺真正是寵愛到了極點。而月濃也溫順地趴在他的懷裡,嘴角是羞澀的笑。
我勾起唇角,衷心的祝福他們能夠幸福。
可是,為什麼,卻是覺得那麼刺眼,連抽泣聲都變得有些刺耳。我皺了皺眉。而弦歌卻拉住了我的手,向外面走去。
「這次多謝你們出手相助。」沐武傾的聲音消失在背後,而弦歌也越走越快,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怎麼?還是念念不忘嗎?你跟月濃能比嗎?還不死心?」魔魅一樣的聲音。我的心一痛,甩開他的手:「你這是在我傷口上撒鹽!我能不難過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情敵還這麼出色。」嘟著嘴,暗暗地腹誹,這世道難道就不能公平點嗎?對啊,怎麼會公平,這種事情,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說。
低下頭,我無奈地看了看他,釋然地笑笑:「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留戀了。你也別生氣,我會從此開心無憂,好好準備花魁大賽。」
他這才偏過頭看我,點了點頭:「你說的,不許反悔。」
「好,不反悔。」笑眯眯地點點頭,是啊,我又怎麼會反悔,我又怎麼可能會反悔,才剛剛開始,我便已經難過了,若是再繼續下去,不早日拔去心中的慾念,恐怕我會更加難過,更加不開心吧,到時候,我又該怎麼收場呢?或許沒有弦歌的這些話,這些幫助,我恐怕是難以逃脫痛心的後果了。
其實若說不感激是假的,自從說了是知己后,我與他之間,有些東西不同了,可能多了層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他對我的好我又怎麼捨得去拒絕。再看向他,我的心變得柔軟了許多,弦歌,此生,得一知己,真是足矣。
若是以後你有了自己心疼的女子,請告訴我,我定會祝福你們的,像你這樣的人,能被你喜歡的,疼愛的女子,該要多麼幸福啊。
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而他的步伐也明顯慢了下來,他的手很大,能夠包住我的,而他也反手包住了我的手,很溫暖,就像是太陽般的溫暖。我眯著眼睛看著他,他喜歡一身白袍,卻是那麼襯他的氣質,令人難以移開視線,雖然一開始對他有些偏見,可是他的隱忍,他的好,我都看在眼裡,對朋友,能做到他這樣,實屬不易。我並肩走在他的旁邊。不知道此時此刻,心裡是什麼感覺。
只知道,我可以依賴他,我可以很開心地和他一起走,我可以真心的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情,我也曾經想過,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友情可言,如今看來,我是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真心相待的好知己了。
笑的一臉滿足:「喂,弦歌啊,你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好看啊,比月濃都好看呢!」我看到他的手僵硬了,連帶著嘴角的笑也僵硬在了嘴邊,瞪了我一眼:「你別說話了,聽著不太舒服。」我卻大笑起來,原來弦歌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喂,別不好意思啊,你這麼好看我不會嫌棄你的。」說著,便要去抓他的頭髮,他一個轉身躲過了,我作勢要抓住他,他卻跑開了,我生氣地一跺腳:「你別跑,美人!別害羞嘛。」說著便向前跑要追他。
笑聲一直傳的很遠,時瑤和幻眉好笑地看著:「姑娘和弦歌公子可真是好……」說著便嬌笑起來,調笑片刻便追了上去。
一時間,連天上的陽光都帶著暖洋洋的喜氣。
好開心!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倒在了草地上,看著天上漂浮的雲朵,我指著最大的一朵道:「看到沒,好大!」他躺在我身邊,頭頂著我,抬手敲了敲我的額頭,責備:「眼睛瞎了,那一朵才最大。」「不,這一朵。」「那一朵……」「你跟我唱反調,你找死啊!」說著,便想起身打他,他卻一個側身,我撲了個空。「哈哈,你這回不許跑!」我一個反撲,一下子撲進他懷裡,而他也不避諱,張手,接過我。
我撞到他的下巴,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雙雙倒在地上,而我卻躺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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