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殘疾男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殘疾男子

「娘,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宇文城捂住臉,身上有難以言語的悲傷,「嶺兒是我的兒子,但是千翼也是我的兒子,你怎麼下的去手,他是你的親孫子啊」。

「什麼親孫子,我的孫子只有嶺兒」,夢明煙立刻猙獰吼道:「那個野種不是我孫子,即使是他也是庶出,讓他把腿給嶺兒是他的榮幸」。

「娘,你真的瘋了」,宇文城不可置信的搖頭,轉身不再看她,他已經徹底失望了,他知道她對霜兒刻薄,他也知道她對千翼厭惡,可是他一直以為她是為了他這個兒子好,現在看來他真的錯的離譜,「娘,你好好在偏院思過吧,你做的錯事太多了」。

夢明煙聽到宇文城的話立刻變得瘋狂無比,「宇文城,我怎麼會生你這麼不孝的兒子,我白養你了,早知道有今天,你一出生我就將你溺死,生條狗都比你好,去死,你們都去死……哈哈哈……」。

「娘……」,宇文城臉色極為難看和不可思議,她想不到他的娘會說出這種話來,幾十年的母子竟然抵不過這短短的幾句話,這還是他的娘嗎?

「拖下去,快點拖下去」,宇文州憤怒的大吼道,眼睛厭惡的看了一眼夢明煙,他以前是瞎了眼嗎?,竟然沒有看出這賤人的狠毒心腸,一想到他們還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他就噁心。

夢明煙在瘋狂的咒罵中被拖了出去,難聽的語言遠遠傳來,慢慢消失不見,看樣子是被下人堵住了嘴,眾人頓時唏噓不已,想不到堂堂的將軍夫人竟這副德性,真是污了他們的雙眼。

「今天這件事完全是這賤人瘋癲所致,我也在這裡像各位致歉,既然我已經處置了她,各位請回吧」,宇文州伸出手,示意所有人都可以走了。

雪末皺眉,事情哪裡有這麼容易,「宇文將軍,今天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絕不善了」,阿蒂站在滿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躺在家裡,如果她這麼輕易就放過兇手就太可笑了,夢蝶死都別想逃掉。

「風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本將軍自己處置了自己的夫人,你還想怎麼樣?,請你不要欺人太甚」,宇文州冷冷的盯著雪末,殺氣翻滾。

「你處置了自己的夫人管我什麼事?,我又不找她,我找的是……」,雪末冰冷的注視著宇文城的身後,「夢蝶,我要找的是你的兒媳婦夢蝶,血債要用血來償,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宇文州詫異的看了一眼夢蝶,在他的記憶里,這兩個人似乎並無衝突。

雪末慢慢走到夢蝶面前,桃花眼帶著寒光,「夢蝶,阿蒂的傷是你乾的對不對?,沒想到你連我的馬都敢動,真是不知死活,告訴你,那一道道傷口我都要在你身上一一討回來,我要你加倍奉還」,雪末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一個字,阿蒂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比她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她竟然敢傷他至此,那麼她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相公我沒有做過」,夢蝶抓著宇文城的衣擺瑟瑟發抖,頗為可憐的樣子。

「風小姐,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蝶兒她……」,他想說她溫柔善良,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他自己無話可說了,他做夢也無法想到她是如此的狠毒。

「宇文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雪末要是有內功肯定拍飛了眼前的人,一個男人做到他這個地步也是極品了吧,「三年前你為了救這個女人,害得傲霜跳崖,三年後你是不是還要為了這個女人生的兒子再砍了千翼的腿,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真不配當一個丈夫,不配當一個父親」。

「我……」,宇文城如當頭棒喝,臉色蒼白,他真的錯了嗎?,蝶兒是他小時候發誓一輩子要珍惜的女人,他以為可以一切都按照他的思路發展,他娶了蝶兒,然後幸福的相扶到老,他沒想想到蝶兒會失蹤,沒想到他會娶傲霜,也沒想到他會在蝶兒和霜兒之間難以抉擇,這種種的難以想象讓他迷茫,痛苦,無助。

凌傲霜慢慢走到宇文城面前,臉上滿是失望和恨意,「宇文城,千翼從今天開始,與你再無任何關係,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再見到他,因為你不配,你不配做他的父親」,是她太傻了,她以為他會看在千翼是她兒子的份上,他會好好待千翼,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霜兒,我……」,宇文城啞口無言,他的確不配做一個父親。

「凌姑娘,這件事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怪相公,是我太想治好嶺兒了,你也是個母親,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對不對?」,夢蝶站出來委屈道,表情頗像她才是受害者。

「你給我閉嘴」,凌傲霜咬牙切齒的說道,「夢蝶,我真想一劍殺了你,世界上人百種,為什麼偏偏你這麼惡毒」。

「凌姑娘,我……對不起」,夢蝶依偎著宇文城,懸淚欲滴,我見猶憐。

「你哭的真讓人噁心」,千翼從方先生的懷抱中下來,小臉冷酷的走到夢蝶面前,「我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人人都說你和我娘長得像,可是我沒看出來,你是個醜八怪,哭的噁心的讓人想吐」。

「你……嗚嗚」,夢蝶轉身躲進宇文城的懷中,哭的可憐。

「凌千翼」,雪末皺眉冷聲大聲叫道,臉色一轉,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千翼的頭,「說得好,千翼,你長大了,懂得分清是非好壞,姨娘我老懷安慰,真的」。

「皇子妃姨娘」,千翼皺眉道,他早就長大了好不好,但是她也不老啊,為什麼要說老懷安慰,這個詞用的真不恰當。

「末末」,君上邪上前拉回雪末,有些好笑,他可不贊成這麼教育孩子,「你先等等,讓他們先處理好,你再幫阿蒂報仇」。

「哦」,雪末想了想也對,先讓傲霜討完債,她再補上一刀,總之,今天夢蝶別想逃掉。

「凌姑娘可否等等」,鐵魁大步走了過來,虎目滿是冷光,「我和將軍夫人還有點問題沒有解決,可否讓我先」。

「好」,凌傲霜點頭,誰先誰后都無所謂,況且剛剛他的那巴掌打的讓她很解恨。

夢蝶看著鐵魁慢慢靠近,眼底劃過冷光,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退,小聲道:「相公我有些頭疼,我想先回去了」。

宇文城不答,只是皺眉看著鐵魁,這個人方才的話就讓他很奇怪,他看蝶兒的眼神不對,既熟悉又陌生,好像他們曾經認識一般,他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拾你給我站住」,鐵魁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夢蝶的手,把她拽回到了宇文城面前,道:「有些事我本來想放在心裡一輩子,再也不說出來,可是今天我忍不了了,宇文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什麼意思?」,宇文城皺眉看著鐵魁道。

「別說,我錯了,三當家,都是娘逼我的,對,是她逼我做的,你不能說出來,你答應過我,我再也不會碰小虎兒……」,掙脫不開的夢蝶滿臉恐懼,只要他說出來她就完了,她是宇文將軍府的少夫人,她不可以失去這一切,絕不可以。

「你沒有資格提小虎兒」,鐵魁立刻大怒,他只要想到剛才小虎兒恐懼哭泣的表情,他就恨不得殺了她,「宇文城你知道她和我的關係嗎?,我是她的前夫,小虎兒就是我們的孩子」。

「嘩!」,眾人嘩然,不可思議的目光在宇文城,夢蝶,鐵魁三人之間掃蕩,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還有這麼精彩的一出,這是真的嗎?

公孫寂和天狼對視一眼,微微嘆息一聲,屋內的海盜護衛們也是低頭嘆息,這個秘密他們以為會隱瞞一輩子,現在才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瞞就能瞞得住。

雪末扶起幾乎快要脫臼的下巴,僵硬的眨了眨桃花眼,這麼勁爆的場景她就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鐵魁和夢蝶,這兩個人怎麼會……怎麼會有那種關係,她終於知道千翼和小虎兒為什麼長得那麼像,老天可真會捉弄人啊!

「你說謊,不可能」,宇文城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想殺了這個胡說八道的男人,可是心裡卻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只能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相公他在說謊,不是這樣,你不要相信他」,夢蝶臉色蒼白的搖晃著宇文城,這都不是真的,他一定在說謊。

「胡鬧!」,宇文州大步走到鐵魁面前,雙目狠厲瞪著他,「你好大的膽子,是誰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你以為我在說謊嗎?」,鐵魁冷笑道:「宇文城,這個女人在嫁給你之前是不是失蹤過三年,她回來以後你就沒問過她去哪裡了嗎?」。

「她……」,他問過,「她說去寺廟靜修」,雖然他也不相信,但是他不想追問那個過去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願。

「你相信嗎?」,鐵魁有些可憐宇文城,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欺騙成這樣,他的確很可憐,不過有些事實他還是要說出來,「我只和她做了兩年的夫妻」。

「你什麼意思?」,蝶兒失蹤三年,為什麼他卻說做了兩年的夫妻。

「我是在海上的花船上買的她,至於她之前的一年都是在花船上」,鐵魁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將眾人的頭腦都炸的嗡嗡響,海上的花船,那是什麼?,就是陸地上的妓院啊。

「你說謊,不是這樣」,夢蝶瘋狂的推開鐵魁,滿目猙獰,美麗的臉自己完全扭曲。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宇文城,不管你相不相信,請你管好你的妻子,若有下一次,我一定親手殺了她」,說完鐵魁大步向外走去,他要趕快離開這裡,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窒息噁心,還好外面有他最愛的人等著他。

「蝶兒,這是不是真的?」,宇文城冷漠的看著夢蝶,他無法說出自己現在的感覺,那種濃濃的窒息感幾乎淹沒他。

「城兒」,宇文州不贊同的提醒他,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讓它是假的,現在這裡這麼多的人,一旦承認,對宇文將軍府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所以絕不可以是真的,至於夢蝶,事後隨便找一個機會處理了便是,宇文將軍府不需要這樣的少夫人。

「爹你不要阻止,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不要讓我當一個傻瓜行不行」,宇文城失控大吼道。

宇文州有些怔楞,這樣失控的宇文城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可以想象的出他有多麼憤怒,突然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在他心中隱隱成型。

宇文城轉身雙眼定定的看著夢蝶,臉色極為難看,道:「夢蝶,你說,是不是真的?」。

「我沒有,不是我,他說的不是我」,夢蝶立刻反駁道,那不是她,絕不是。

君上邪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低頭在雪末的耳邊道:「想不想給阿蒂報仇,我有辦法」。

「呃!」,正看著好戲的雪末猛然轉頭,險些扭到脖子,道:「說來聽聽」。

君上邪看著好奇不已的雪末,輕輕一笑,道:「你看著就好」,說完,向身後的青竹點了點頭,青竹會意,立刻轉身出去。

雪末不解的瞟了一眼青竹,又看了看君上邪,這人居然還起了賣關子,真是有些奇怪。

沒有多長時間青竹就帶回來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帶回來半個人,因為那個人是被擔架抬進來的,而且這個人雙腿已經沒有了,眼睛和耳朵都剩下一隻,臉上是歪歪曲曲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總結下來,這個人很恐怖。

青竹拱手道:「少將軍,我們主子要屬下把這個人交給你,我們主子還說了,這個人最清楚貴夫人三年前為什麼消失?」,說完,青竹轉身退下。

夢蝶看著擔架上的男子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臉色是濃濃的殺氣,嘶吼一聲奮力向男子衝去,雙手成爪向男子的喉嚨掐去,一雙手突然出現,擋住她的手,夢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相公,你相信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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