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 豬隊友
這樣子的事情,那些個人說起來,確實也是有些桃色艷氣。
且那公主趙青,不但容貌艷麗,更亦是出身高貴,便是在德雲帝跟前,趙青也是很能說上一些話兒。既然如此,李競對趙青有那麼一些心思,也是並不如何奇怪。
李競既是這般挑的人,自然也是要挑個好的,這個公主趙青,豈不是也是個不錯的。
姚雁兒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刺繡上的那朵梅花。
方才她用針尖兒刺破了手掌,污了這上等的綢緞。
如今姚雁兒就輕輕的綉了梅花,遮掩住了這血污。
她嗓音亦是微微沉了沉:「說就是了,也並非什麼要緊的事兒。」
姚雁兒說話語調之中,自亦是有那麼一股子威儀。
嬌蕊等也不敢怠慢,只將這樣子的話兒說了一遍。
俱也是個不好聽的。
只是姚雁兒聽了,卻並無什麼慍怒之色。
她只淺淺含笑,巧笑倩兮,忽而說道:「之前侯爺弄的那個報紙,倒也是頗為有趣。去好生準備一番,若是能用時候,就能印刷一番。」
這些個流言,無論是誰放出的風聲,做好準備,總也是有那用得著的地方。那些個報紙,當初是趙青弄出的新鮮玩意兒,卻並沒有在蜀中流行。
且姚雁兒想到了納蘭羽,她這個好妹子,似乎如趙青一樣,也是個穿越者。姚雁兒捉摸著,自己可以將這些個消息,加工一番,然後送給楊昭知曉。
她相信,結果一定是會非常有趣的。
有些人,好似秋日的蟬,叫得吱吱大聲,卻渾然不知曉自己性命已經是到了盡頭了。
就好似楊昭,如今還鬧出了許許多多的事兒,卻並不知曉,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已經到了盡頭。
姚雁兒輕輕抿緊了唇瓣,眼底卻亦是透出了一片瑩潤水光。
山風森森,吹得人一片涼意。
這山腹之中,俱也是已然掏空,道路綿密,四通八達。
眾人瞧見,心裡也是無不生懼。
這些年來,這些個前朝餘孽無不是十分低調,卻也是是未免讓這些個蜀中豪強瞧低了些個。
無非是殺幾個村夫,那也是不算什麼。
可惜一番探尋之下,這些個蜀中前朝餘孽居然建造了這麼大的地下迷宮,實在是可怕。
聶紫寒手掌輕輕的撫摸墓道之壁:「這約是先秦的古墓,只是之後被這些個所謂的前朝餘孽發現,捉了蜀中青壯改造而成罷了。」
眾人心裡,方才也是安穩了些個。
那些個前朝餘孽,似乎是極為吃驚,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尋到此處。
一時抵抗也是措手不及。
這些個前朝餘孽,許也是覺得,這些蜀中豪強應也是落入陷阱,被那炸藥炸得粉碎碎骨。
最初許多人湊上來,廝殺一陣,被擊潰之後,便再無大規模的進攻。沿途倒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攻擊。
趙青撫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卻也是眸色如水,生出了幾分警惕:「這些前朝餘孽,肆虐唐國多年,如今瞧來,似乎也是並不如何。」
不但趙青這樣子想,別的人也是如此心思。
過道之中頗為昏暗,亦是讓人面色明明暗暗。
就算是如此昏暗的地方,趙青也仍然是嬌艷得如一朵牡丹花兒一般,幽幽生輝,十分惹人注意。
聶紫寒肌膚卻出人意料的蒼白,細細長長的眉宇泛起了一股子黑亮柔潤的光彩,竟似有幾分陰柔邪肆之意。
他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語調之中也是添了那麼幾許諷刺:「公主心思單純,自然也就不如眼前這位昌平侯,這般厲害,心機深沉。這一次前朝餘孽設下了陷阱,欲以自身為誘餌,誘導侯爺中計。卻不知道反而中了侯爺調虎離山的計策,那些個前朝餘孽的主力,還在那處埋伏,以為能讓昌平侯受創。卻也是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趙青怔了怔,忽而就發現,如今李競身邊,多是蜀中豪強,卻並沒有多少朝中軍隊。
再想深一層,這些蜀中豪強未必沒有姦細,可是這些姦細就算想盡法子將消息傳給了那些前朝餘孽的主力,那些前朝餘孽,卻並不知曉李競已經讓朝庭軍隊埋伏一邊。
李競如此前往,不但能捉住章龍太子的子孫,免除後患,更以自己為誘餌,讓那些埋伏在陷阱附近的前朝餘孽急切趕回來。
就在此刻,地面一陣震動。
趙青尖叫一聲,一陣恐懼。
一時她只覺得,自己這些個人必定是中了這些個所謂前朝餘孽的計策。
說不定這山墓之中,已經是埋下了許多火藥,能讓自個兒這些個人,盡數炸得粉身碎骨。
待她定定神,卻發現這墓道並未塌方。
聶紫寒目光落在了李競身上,李競淡淡說道:「前朝餘孽在蜀中經營了許久,自然也是有一些姦細的,我根基未深,也是不能盡除。有姦細偷偷發出消息,讓前朝餘孽的主力知曉,我要端了老巢,自然也是急匆匆的趕回來。而回來的必經之路上,我與聶統領早就已經埋下了炸藥。如今,這些炸藥也是引爆了不是?」
聽了李競言語,在場蜀中豪強無不心裡忐忑。
此刻眾人已經進入山腹之中一處大廳之中,人流涌動,站滿了整個大廳。
李競手握權柄也還罷了,居然還是這樣子心機深沉,善於算計的人。
他從前在京中素來有紈絝之名,卻絕非無能的庸才。
德雲帝將這般精明能幹的人物送入蜀中,那真是必定另有居心。
就在此刻,數十道黑影飛快的掠來,並且每人抓住一個人。
「方才我嚴令不許傳出消息,到底也有些個前朝姦細,按不住性子,給自家主子傳出消息。雖然也算是引蛇出洞,微微有些功勞,卻也是容不得。」
李競說得輕描淡寫:「殺了!」
他一聲令下,這些個姦細頓時頭落地,鮮血噴涌,灑遍了一地。
李競這些個下屬,調教得十分精明,一下手,那可謂都是乾脆利落。
一時之間,血光衝天,令人生出了幾分寒意。
在場的蜀中豪強,無不生出了幾分恐懼之意。
若說李競初入蜀中時候,這些個蜀中豪強還生出了幾分壓制的心思,此刻都是陣陣無力。
要知道,李競方才捉上來的,其中不乏蜀中豪強的本家子弟,甚至地位還不低。李競甚至問都不問一句,就乾乾脆脆的殺了。這難免讓人生出了幾分不滿,可是這不滿也是帶著恐懼的,讓人不敢反抗。
這般精明能幹,殺伐果決,確實也是難以應付。
李競目光掃過了眾人,語調卻也是禁不住柔和幾分:「這些前朝餘孽,在蜀中經營多年,以各種手段要挾,以利益逼迫,難免不會籠絡一些人。今日讓我發現的,盡數讓我給殺了。沒有發現的,卻也是諸位的幸運。既然有這般幸運,我亦願意不再追究。所以若是從前與前朝餘孽勾結的,今日未被我發現的,所為之事,一筆勾銷。」
人群之中,亦是有不少人,悄悄的鬆了口氣。
隨即李競的語調卻也是越發柔和:「只是若是有人不肯珍惜這般福分,仍然不知所謂,勾勾搭搭,不知道順應天時,仍然眷念前朝腐朽留下的那麼點蠅頭小利,那麼若讓我發現,必定是會誅盡全家。」
一時眾人無話,卻亦是個個心生畏懼。
雲家的雲展鵬終於也是開口:「侯爺放心,我等這些個蜀中豪強,難道當真不知道好歹?」
他一開口,眾人方才也是回過神來,紛紛向著李競表忠心。
趙青瞧著李競,卻也是禁不住美目漣漣。
他殺伐果斷,並且恩威並施,一松一馳,卻也是讓蜀中人心盡數歸於自己手中。
從前趙青心裡總覺得,若沒有自己,李競必定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可是到了此刻,趙青卻也是不得不承認,原來李競確實也是有那等非凡的才華。
如今李競散發的男子氣概,讓趙青心醉神迷,身子也是禁不住陣陣發軟。
從前她若只是不甘,如今趙青卻也是有些後悔。
李競原本是屬於自己的,若自己不放手,這個英雄氣概的男兒還不自己自己粉裙之下的俘虜?
趙青的內心,無不是十分感慨。
此刻趙青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一定是要將李競這般奪了回來,她是決意也是不會讓給別人。
隨即李競繼續出發,這些個蜀中豪強最初有些不忿,可是仔細想想,又是禁不住心平了一些。
既然前朝餘孽的主力已經是不在這裡,顯然也是已經少了幾分危險。
且那前朝餘孽的少主人在這裡,若是能抓住,同樣也是一樁大功勞。
聶紫寒將眾人面上的表情盡數收到了眼底,心裡不由得暗暗尋思,李競果真是個極會拿捏人心的人。
沿途所遇到的抵抗也是越來越少,甚至不堪一擊。
聶紫寒所埋伏的探子也是尋上來,領著眾人去尋那少主人。
道路上已經是散落了一些金珠寶貝兒,顯得極為凌亂。
瞧來這些個前朝餘孽已經是顯露了潰敗之相,所以一個個紛紛逃亡,居然也是顧不得許多了。
李競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枚珍珠,那枚珍珠在李競手中閃動了柔和的光彩。
他驀然笑了笑,將這顆珍珠拋在了地上,隨即李競就推開了眼前的石門。
雖然是在山腹之中,這個房間卻也是布置得極為奢華。
李競出入皇宮,居然也是覺得此處決計不輸給皇宮。
那錦繡軟榻之上,卻坐著一名容貌俊秀的青年,此人容顏頗為俊雅,只是雪白的肌膚之上卻也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青氣。
他身上綉著五爪金龍,似乎要破空而飛,顯得極為張揚。
這樣子的衣衫,卻原本只有皇族中人方才能穿戴。
若是別人穿戴,那顯然是逾越,甚至會被處死。
眾人心口怦怦一跳,卻也是已經猜測到了幾分。
只是前朝餘孽已經是肆虐了這麼久,那般神秘,卻沒想到今日能見到這個少主人的真面目。
那麼多人魚貫而入,只是那個青年卻也是動也是不動,似乎已經是全無知覺。
聶紫寒伸手將一邊杯子嗅了嗅,緩緩說道:「自己服毒,已經是死了。」
李競過去,伸手一推,這青年頓時也是咚的倒在了床上,身子居然僵硬如木頭。
這雖然是出人意料之外,可是若是仔細想想,那卻也是一樁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勢已去,這位前朝餘孽的少主人若是活著,作為俘虜,畢竟是會受辱。
聶紫寒喚了自己身邊的探子,讓這探子指認,這探子卻也是認出,此人就是自己見到的那位少主人。
這位少主子心思極為狠辣,身子卻也是並不是很好,所以乾脆就不愛出現在人前。既然是如此,他也是越發顯得神秘。
其實這所謂神秘前朝餘孽領袖,居然是個孱弱不堪的人。
趙青盈盈向前,腰肢卻也好似水蛇一般靈活。
她手一動,就解下了身上纏著的那枚軟劍,刷刷刷幾下,頓時也是將眼前之前胸口的衣衫削得粉碎,露出了對方胸口的肌膚。
一道栩栩如生的黑龍刺青頓時也是出現在眾人跟前。
「前朝以黑色為尊,並且但凡皇族子弟,胸口俱也是會做黑龍刺繡,且每年都會加以完善加深顏色。眼前此人,胸口刺青乃是舊物,絕不是朝夕能完成。想來,他應該就是前朝餘孽的少主人。」
趙青娓娓道來,語調清潤,更也是在眾人跟前展露了一下自己的才華。
她原本就是極為愛顯擺,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樣子的機會。
只是眾人聽了趙青的話,確實也是禁不住心口一松,隨即卻也是狂喜。
將所謂的前朝餘孽徹底根除,那可是一樁莫大的功勞。
就算主要的功勞是李競的,他們這些個旁人,也是能分些個湯水。
趙青甜甜一笑,這樣子輕輕說幾句話,自己也是添了些個存在感不是?
只這時節,那死人口忽而張開,一條黑蛇居然飛快竄出,攻擊最近的那人。
趙青一驚,猝不及防,聶紫寒在一旁,一揚袖子,卻一道利芒打出。
那暗器可巧就打在了黑蛇的七寸之上,只是這黑蛇也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一下子打過去,居然覺得那黑蛇皮肉甚是堅韌,刺也是刺不破的。
雖然如此,那黑蛇吃疼,半途也是身子一折,頓時也是改了方向。
那蛇身子一扭,向著李競撲了過去。
原本以李競的武功,躲開也是並不如何艱難,可是偏偏還有一個受傷驚的趙青。
女子多半都怕那些個軟長的東西,趙青也是不例外。
趙青瞧見這長蟲,早就是已經嚇得周身酥軟,她心下一驚,頓時也是不自覺的向李競靠了過去,甚至將李競抱住。
這一路行來,李競對趙青而言,已經是變得十分可靠。
在趙青心裡,那也是覺得,只要李競樂意,那是一定能保護住自己。
李競身子一動,居然是已經被趙青抱住,甚至動作也是有些不便。
這一刻均也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眼前這道黑蛇已經是迅速向著李競撲來。
好在李競並不慌亂,手掌不知何時添了個香囊。
他手指捏破,一股子香料頓時噴涌而出。
也是不知道是什麼香料,那黑蛇嗅到了,頓時不住的往後退去,顯得十分恐懼。
李競冷冷一笑,手指尖兒已經是多了一枚細芒做暗器。
這枚暗器飛快的掠動,卻是從蛇眼睛射出去,貫穿它的頭顱。
那黑色渾身皮肉十分堅韌,甚至刀劍卻也是砍不破,唯獨眼睛卻也是弱點。
黑蛇死了之後,趙青方才回過勁兒。
她發現自己還摟抱著李競,甚至許多人都瞧著,趙青臉頰卻也是紅了紅。
說到底,自己還是楊家的婦人,是不能隨隨便便的抱著別的男人的。
可是她卻也是不得不承認,方才的感覺真的很好。
剛才自己抱著李競,不由自主的覺得很溫暖,感覺很好。
這份安穩的感覺,甚至比楊昭帶給自己的要好。
她的心尖兒心思流轉,面頰卻也是禁不住紅了紅。
就在趙青沉溺在這樣子的感覺時候,李競卻也是一點點的,緩緩的,慢慢的,卻又毫不遲疑的將趙青扯開。
趙青只垂著頭,做那嬌羞狀,並沒有多瞧李競,更沒有瞧見李競眼底的那麼一絲不耐和厭惡。
當然這般大動靜,別人也是不可能瞧不到。
這些人瞧在了眼裡,那也是心思各異。
楊昭還活著,李競就只當他死了,當真放肆。
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娘子,被你摸索完畢了,實在連個顏面都不留。
只是李競這般擺布人妻,誰也是不好說什麼。
畢竟方才李競的威風,那可是誰都瞧在眼裡。
誰都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不是。
聶紫寒目光凝動,卻也還是留意到了別的。
方才李競放出了那香料,方才是救下了自己一命。
這香料,卻也是配得極為獨特。
聶紫寒暗暗惋惜,多好的機會,李競卻逃過一劫。不過李競既然早就準備好香料,自然也是說明李競對那一切無不是縈繞在心。
這些個前朝皇族,生下來時候,胸口固然是要做刺青,並且都會養一條黑蛇。這黑色平素作為護衛保衛自己,一旦死了,皇族就吞下了蛇妖,引誘這蛇妖藏在自己的腹中休息。
黑蛇以那人皮為囊,以陵墓中食物為生,一旦有人盜墓,那是一定是黑被這黑蛇咬死。
李競顯然是對這些個前朝舊聞十分清楚,卻也是隻字不談。
他比趙青知曉得更深,卻不似趙青這般愛出風頭。
再想深一點,李競早配好蛇葯,卻並沒有阻止趙青出風頭,任由趙青去展露那刺青。
黑蛇被驚動,趙青當然會被咬死。
這個如花似玉的昭華公主,就會死得個不明不白。
當然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算計李競,救下趙青,這個美貌的公主那是已經死了。
如今聶紫寒瞧著趙青一臉嬌羞的站在一邊,只覺得她實在也是愚不可及。
聶紫寒對趙青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李競既然如此不喜這個女人活著,那麼救下趙青也是不錯。
想到此處,聶紫寒卻也是輕輕笑了笑。
趙青此刻一顆心盡數是在李競身上,自也是沒留意聶紫寒面上的神色。
雖然說起來,應是聶紫寒救下他,趙青心裡卻也是已經將所有的功勞盡數歸給了李競。
趙青瞧著地上已經死掉的黑蛇屍體,面色也是一冷。
「果真是前朝餘孽,心思歹毒,居然是用這毒蛇害人。」
趙青一怒,乾脆抽出了自己的軟劍,一劍就將那蛇頭給砍下去。
她的動作,倒也是很快,聶紫寒和李競都叫不好,卻也是來不及阻止。
那蛇頭被砍下,卻也好似忽而活過來一樣,驀然就蹦躂而起,居然是向李競掠了去。
李競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身子雖然是側了側,可是還是讓蛇頭的毒牙擦著衣衫過去。
李競臉色大變,心中卻也是對趙青惱怒不已。
也許趙青並不知道自己要害了她,冷眼旁觀,只希望她死了才是。可是趙青卻照樣給自己招惹禍患。
趙青瞧在了眼裡,卻也是關心之極。
她原本想要撲過去,看看李競的傷口,可是又擔心那古怪可怕的黑蛇,那身子卻也是禁不住頓了頓。
正因為她身子頓了頓,李競方才逃過一命。
否則當真是被趙青給撲住,李競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只見李競動作也是極快,飛快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三顆解毒藥,盡數吃下去。隨即李競舉劍,連割了自己手臂數十下,方才將黑血盡數放開出去。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卻終於還是有了鮮血出來。
那些黑血落在了地面,都是滋滋做聲,可見毒性的猛烈。
李競是個很小心的人,既然知曉這個毒蛇,不但帶了了香料,甚至連解藥也是制好。
他只是想不到,自己製作的解藥,居然也是當真用了上去。
雖然如此,李競面頰卻也是微微有些蒼白。
他一抬頭,就瞧見了趙青身子搖搖欲墜,卻也是泫然欲泣。
趙青傷感之極:「都是我不好。」
李競微微沉默,隨即讓下屬將自己帶走。
趙青心裡卻又是微微一疼,他到底還是捨不得責罵自己的。可是縱然是如此,趙青卻也還能感受到李競的疏離。
可是李競,卻又為什麼如此待自己?他到底並沒有事情,卻好大的脾氣,想到了這裡,趙青也是覺得委屈。
只是如今,趙青已經是對李競生出了幾分愛意,甚至覺得便是自己委屈幾分,也是願意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