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撲朔迷離案中案 件件有疑點
這幾天,吳天躲在鳳妞兒這除了唉聲嘆氣,想不出一點兒自我寬慰的好辦法;鳳妞兒眼裡流出的同情淚,更叫他焦慮煩躁,心亂如麻。「人財兩空,現在咋辦好?是等哥嫂回來想辦法,還是依靠公安的力量把錢追回來?」吳天思前想後不知何去何從好了。
為撫慰吳天受傷的心,鳳妞兒想自掏腰包給吳天換個環境;最好能找個風景秀麗、旅遊景點相對便宜的地方叫他靜養一段……鳳妞兒不是小氣,低三下四靠出賣身子賺來的這點兒錢,實在是不易呀!太貴的地方她可承擔不起。
「你懂個屁,」吳天心煩的說,「我帶老婆孩子全國玩遍了,再美的風景,只能使我觸景生情,多增加一份煩惱!」
「到我老家去吧,哪裡有山有水,空氣又新鮮,天天還能吃到自家種的、沒有被污染過的蔬菜、水果。」
「你當我是窮要飯的了?」吳天不滿的白了鳳妞兒一眼,沒好氣的說,「四面都是山,進出一條路,要玩,沒處去玩;要吃,沒得生猛海鮮;兔子不拉屎的窮山溝,是我這樣的人去的地方嗎?」
「他這人——心咋這大?攤上這麼大的事,趕上天塌了,怕他傷心折騰出病,實實在在的勸他出去散散心,咋還能合計到吃呀、玩呀的?簡直是一個迷失本性的冷血動物,不可理喻呀!」鳳妞兒望著倒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吳天,在心裡嘀咕著。
農曆八月十五的晚上,雖說吳天在外風流瀟洒躲過了殺身之禍,一家老少卻糊裡糊塗的代之受剮,命喪黃泉;按笨理,意志薄弱的人會因此而痛不欲生,尋死上吊,這是殺人惡魔所希望看到的……吳天可沒那麼傻,雖說心中也有痛,咋說也痛不到那個份上啊!老婆和孩子死了,岳父岳母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哭有什麼用?化悲痛為力量,吳天堅強的挺過了這一關!
保險柜里有一百多萬現金和二十多萬美元,歹徒殺人後把錢都給捲走了,這才是令吳天最最痛心的事,從來沒有哭過的他,在夜深人靜不會被人注意到的陰暗角落裡,本能的為此付出不少的淚。警察找他取證時,他沒敢和警察提起丟錢的事,原因是大哥大嫂不許他對外講,在國外旅遊的大哥大嫂電話里對他說,「一個靠薪水養家的公務員,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的錢,你說丟了,膽小的人會被你嚇一跳,膽大的會問你,你哪來那麼多的錢?不好解釋呀!兇手抓到了,找上級領導部門替你遮掩,沒有抓到前,盡量別給自己添亂子。」吳天明白這個理,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是不能擺到桌面的;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有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有些事啊......明了,一些人就要吃牢飯,甚至有的會人頭落地。他哥說,以大局為重,啞巴吃黃連,有苦你只能往肚裡咽了。
誰是殺人真兇?吳法和吳天這對親兄弟電話里議論了好常時間,在一些極有可能報復他們的人群里,哥倆認定銅錢山廢鋼市場的老闆秦壽升,最有作案的可能了。
半年前,秦壽升率領一夥歹徒闖進吳法家,進門就挾住了吳法媳婦,目的是要把吳法誑回家,因聯繫不上才誘逼吳法媳婦用電話把吳天誑過來。吳天提著皮箱心急火燎的推開門,沒想到進屋就被歹徒用刀逼住了。
「你小子背後收集我的黑材料,在稅務局長那奏了我一本,罰我二百萬,這事咱哥倆怎麼了結吧?」秦壽升指著吳天鼻子問,「你賠我二百萬,咱倆的帳今天就算清了。」
「秦老闆,得饒人處且饒人,給自己留點後路,不要逼人太甚!」吳法媳婦怕小叔子吃眼前虧,冒冒失失的整出一句話。
「呦呵,平路不走非要爬山坡——你是要自討苦吃呀?」秦壽升不屑的翻翻眼皮,然後對看守吳法媳婦的二人說「你哥倆把她弄床上去,這可是你們夢寐以求的星啊,別糟蹋了這次機會,一定要把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地。」
吳法媳婦遭到**,賭紅了眼的歹徒下一步……吳天不敢想象,在淫威的逼迫下打開皮箱,不得不獻出臨來時在市場收到的工商管理費一百八十萬。秦壽升拿到錢還是感到不解恨,又殘忍地剁下吳天右手的大拇指。
「你知道為什麼要剁下你的大拇指嗎?我們這些買賣人快要被你逼到絕路了,我這是叫你感受一下,流淚又流血的滋味!」如願以償的秦壽升頗為自己的狠勁感到慶幸,臨走也沒忘了再拋一句狠話:「出去敢報警,我就滅了你全家!」
事發后,吳法媳婦死活不讓去報警,吳法也坦誠的對他兄弟說,這不是陽光下的生死較量,是虎和狼為生存而要進行的最後撕咬,因此,只能在暗中,在少有人煙的荒漠里較量。他堅信自己的能力,用不了多長時間,秦壽升一夥就會在這個地球上,人不知鬼不覺的神密消失。
為報仇吳法確實下了不少苦功夫,派了不少打手,始終在暗中查訪秦壽升的下落。令他想不到的是,秦壽升一夥就像太陽底下的影子,少了陽光的照射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從此,吳家兄弟心裡蒙上一層暗影,心知肚明,雙方都想置對方於死地,那就看誰能把握住機會了。想不到這次又叫秦壽升搶先下了手,搞的吳天是人財兩空,尊嚴掃地。
吳法電話里最後囑咐吳天,為顧全大局,不要對公安透露絲毫信息,最好能避開警察的糾纏,到外地躲一躲。抓凶復仇的事,等他從國外回來辦,這次肯定要叫秦壽升死無葬身之地。
秦壽升死後有沒有葬身之地,現在對吳天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心中惦記的是秦壽升的去處,通過什麼手段能找到他本人,先把自己的錢要回來。所以,電話里不滿的對他哥發泄說,「不是我信不著你,半年前你也是這麼放出的話,一定要叫秦壽升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座城市消亡,結果呢?秦壽升沒滅亡,自家的人卻亡了好幾個,叫我咋敢再信你的話!」
吳天從床上坐起來,越想這些事心裡就越煩。公安局的人這兩天沒完沒了的找他調查取證,當哥的叫他躲起來,「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電視里經常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哥是為自己,哪是為我呀?現在啥都不重要了,想辦法把我的錢要回來才是真吶!大哥,玩你老丈人的**去吧!兄弟我不會為了你再忍辱負重,我要按我的本意出拳了!」
吳天坐床邊拉過鳳妞兒,雙手從風妞兒的大腿根部位開始往上揉捏,直到胸部----真真切切的握住風妞兒豐滿柔實的**,盡情地把玩、吮吸起來。在他的意念中,把玩風妞兒的ru房,是他想發泄內心壓力的首選方式,就好像把玩兩個氣球,要揉捏爆了,看到風妞兒臉上閃出醉人的淚花,他才會感到滿足,也會給予風妞兒一個開心的笑。一笑泯恩仇,沒有了雜念,才會想到下一步要乾的......
風妞兒站在吳天跟前任憑他上下摳摸揉捏,身上有痛感,心裡早就沒了感覺;心想,自己痛的是皮肉,吳天痛的是心;此時此刻自己要做的,只要吳天每天都能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態,自己多擔待點兒痛,又能算個啥!她雙手揉摸著吳天的頭,又不放心的說:「老公,得想點辦法,每天總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會傷身子,這樣不好;你不想去旅遊,總得想個法子吧?不能總在痛苦中折磨自己,要儘快從中解脫出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爺們啊!」
「我不是真爺們,褲襠里藏的是燒火棍?傻妞兒,你不用替我操心,我垮不了。有你在我身邊伺候著,我再不好好珍惜自己,一是對不起給了我男兒身的好爹娘,讓我長個棍棍盡情地去享受;二是對不起黨的好政策,讓我賺到了錢,享受到了人間的榮華富貴......」吳天說著,拿膝蓋照風妞兒的陰部頂一下,「這輩子活到這個份上,我已經滿足了,下輩子只想做你的**絲,成天成宿的伺候你;玉麈入**,擒王搗穴,其樂無窮啊!」之後,裂開嘴哈哈的笑起來。
他咋這樣?爹媽地下有知絕不會想到,給他一個男兒身反倒壞了德行,造孽啊!
吳天說:「有人要毀掉我的幸福,不想叫我活,那就魚死網破好啦!不讓我好,誰也別想好!」
鳳妞兒瞪著眼睛看著吳天,不知他說的「誰也別想好」指的是誰?想問又不敢問,摟著吳天的脖子發了一陣呆,心裡不自覺的打起了顫,兩條腿跟著也直打飄。
「你怕個啥?」吳天見鳳妞兒受到驚嚇,心裡反到多了些安慰,索性把鳳妞兒緊緊摟在懷裡,吻著她那楚楚動人的眼、鼻、小嘴巴,心裡想,「誰能給我安慰?只有鳳妞兒!每當自己遇到不順,她就會像依人的小貓咪,倒在主人的懷裡,不管你咋捉弄,總會百依百順,笑眯眯的承受;而且會想方設法的哄你開心,逗你樂。自己的老婆死了,雖說鳳妞兒是小姐的身子,心眼可要比自己的老婆好多了;知道體貼人,還會侍弄人,幹嗎不娶鳳妞兒做老婆?」
緊緊貼著鳳妞兒富有彈性和熱度的胸脯,吳天的血又開始倒流,使得下邊的一柄塵根又開始變的粗大堅挺起來。他鬆開摟著風妞兒的手,一邊脫衣褲,一邊說:「風妞,趕緊脫了,趁我現在心情好,舒舒服服的再干你幾炮。」
「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真是莫名其妙?」鳳妞兒說著,用手指彈了一下吳天硬起來的傢伙,「也不看看啥時候,你還有這份閑心?咋就不知道愁哇!」
吳天說:「人生下來就是莫名其妙;長腦子就會多煩惱,長了下邊的東西又能解煩惱;就像有病吃藥,是葯三分毒,吃藥病見好。」說著,抖了抖自己的傢伙,「上天的安排,只有你的身子,才是治我心病的良藥哇!」
鳳妞兒脫光衣服,乖乖的倒在床上。心裡實在是不想,又不能撥了吳天萌生出的淫性,只好朝手上吐幾口唾液,在陰處抹了抹,然後笑笑說,「老公,來吧,下邊乾巴巴的,你可要慢一點。」
吳天可不管哪個,劈開風妞兒的大腿,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東西塞進風妞兒的身子,疼的風妞兒哎呦一聲。
再溫柔體貼的女人,也扛不住禍害,也需要......鳳妞兒,你也不看看依賴的是啥人?這叫自作自受啊!
「老公,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好印象啊?」風妞兒苦著臉笑著說。
吳天說:「有多少美女發誓說,寧可住別墅天天哭,也不願意在棚戶區里天天笑;」隨之哼唱起來,「你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少頃,吳天精神倍增,一頓猛轟,弄得是山搖地動。」
風妞兒強忍著下身的痛楚,無奈的合上了眼睛。
吳天顛鸞倒鳳的一頓折騰,費好大的勁才把體內的那點**倒弄出來,然後趴在風妞兒身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豪氣十足的說,「我決定了,等我的事穩定穩定,我就娶你做老婆。」
「你可別做夢了,你是政府的幹部,我是一個小姐,你要是娶了我,單位的領導和同志不得笑話死你。」鳳妞兒不屑的說。
「這年頭誰笑話誰?咱們局長國內、國外都有住房,養了兩個小姐,三個寡婦,還和單位的一支花糾纏不清,有笑他的嗎?笑貧不笑荒唐,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有力度。」
風妞兒推開吳天坐起來,看著被吳天掐腫了的**,自言自語的說:「典型的貪官污吏!別看他今天樂的歡,總有他後悔的那一天;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不會輕饒了他。」
「**是誰?是我們局長,是我哥的老丈人-----牛市長;他們會拿刀抹自己的脖子?」
風妞兒笑笑,指著他的**說,「如果你們局長和市長也長了和你一樣的玩應兒,**管不著,早晚有一天也會叫老百姓像劁豬似的給他劁了?坐在高官的位置上,不想著嚴於律己,為百姓辦事,竟琢磨著禍害人,問心愧不愧?都不如我這個小姐!我賣身沒賣過良心,從沒幹過缺德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還是躲你們當官的遠一些好,免得到時受牽連。」
吳天瞪大了眼,看著風妞兒吃驚的說:「什麼事能牽連到你?跟著享受榮華富貴,不知道領情,你到牛上**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咱們就走著瞧吧。」
「我是問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叫你扯哪去了?」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幹嘛非要嫁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我還有幾百萬,還有好幾套房子,到時我找了老婆你可別後悔。」
風妞兒笑笑,給吳天一個吻。
吳天不領情的推開鳳妞兒,起來邊穿衣服邊說:「人這一輩子也就那麼幾次機會,你要是抓不住,你就等要飯吃吧!」
「老公,人各有志;只要你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讓我自己找個買賣做,我會感恩不盡……」鳳妞兒說著,上前摟住吳天的脖子,動情的說,「這幾年我攢了一些錢,做買賣的本錢也夠了……實在過膩了叫人包養的日子,我就想干一番事業,否則,我這些年的書就白念了!老公,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再說了,現在你認為我對你好,結了婚你認為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人幹啥都講究個等價交換,你只要認為在我身上的錢沒白花,我就心滿意足了。」
吳天笑笑,拿過挎包拍了拍裡面的錢,說:「你不想過舒服日子,想自己去討苦吃,我也不攔你,隨你的便,你不懂珍惜現在的幸福,就不跟你嘮了。派出所給我來過電話,市局專案組的人要找我核實點情況;我哥乘坐的班機要到了,他回來有些事就不太好說,我得馬上去一趟。以後的事,等我回來咱倆再細嘮。」
吳天到派出所去了,他哥坐的班機也到了機場。
飛機場貴賓出口聚集不少迎賓團隊,其中搶眼的當屬虎威集團聘用的文化經紀公司統帥的粉絲們。他們在經紀人的組織下扯起橫幅,橫幅上擺放了二十幾個金燦燦的大字,「熱烈祝賀文藝巨星牛艷艷偕老公吳法赴歐美考察指導凱旋」。字字遒勁有力,抖擻中虎虎生威。
追星的粉絲們面對機場貴賓出口,有的舉著木牌翹首企足,臉上流露出時刻準備赤膊上陣的亢奮神情;有的結伴演習表情動作,擠眉弄眼地撩動著上下眼皮——看誰能隨心所欲,率先把喝進肚裡的水從眼眶擠出來。
長久的耐心等待,使得一些粉絲漸感心勞力疲,仍沒有人想到要退縮;他們咬著牙,頑強堅守著心中的那份渴望。
舊社會過來的人說,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請大,現在一些鑽錢眼裡的人可不認這個:啥叫知恩圖報?少扯里格兒愣;有人說,有奶便是娘!
祖宗地下有知也決不會想到,為使牛笑星能開心的一樂,粉絲們真是苦其筋骨,費勁了心機呀!
牛艷艷是影視笑星。其時,了解她的人說,牛艷艷這顆星不是靠演技磨成的星,是後天心血來潮,靠她爹的權,老公的錢,想成星搖身一變就成了星。本來先天少的就是文藝細胞,泡在天堂蜜罐里享受的闊太太咋想起來要當星?說來也巧,一次在去b市的飛機上,遇到剛從奉陽市賺個盆滿缽滿的當紅星帝、星后====尤其是星后,和她是舊相識,兩年前還是歌舞團里的一名合音演員,想不到進京時間不長,就被人為的打造成一代星后,不得不令牛艷艷對其刮目相看了。
當看二星新潮的衣著打扮,盛氣凌人的舉止儀錶,京腔夾著港味的吐納呼吸,以及隨行人員恭謹謙卑的媚態諂笑,無不令牛艷艷肅然起敬,心醉神迷;心想,「啥是星?先天不足後天彌補,總得有媒介包裝你,給你注入誘惑人的魔力,在往身上噴些妖媚的香氣,就足以迷倒一片信男信女了。」
牛艷艷緊隨二星步出機場,呼叫著二星名字蜂擁而至的追星族更像突如其來的一場火,灼的她面紅耳赤,口乾舌燥。隨行人員更像捨身忘死的滅火員,不顧一切的衝到前面迎頭攔阻。他們揮動起有力的臂膀,粗暴的左推右搡,紅了眼的粉絲們還是不顧一切的拚命向前擠……不知誰喊了聲「奏樂」,緊接著便是吶喊聲,哭泣聲轟然奏起,粉絲們用的可是吃奶的勁啊,鏗然如喪考妣,聲聲入耳撼人心魄!
互聯網上有人披露說,別看追星的粉絲們愛星愛的要死要活,虛偽做作的吶喊哭叫哪有半點兒的真情流露哇!之所以會簇擁在明星周圍瘋狂尖叫「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因為經紀公司開出了大手筆,粉絲們都會有不菲的回報;像舉牌子的能賺80元,哭喊到淚流滿面、喉嚨嘶啞的就能賺到300元,哭倒昏厥可以賺到500元吶!
爹死娘走道,現在的人不一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無利可圖。追星則不同,畢竟追了星又能賺到錢,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可見哭星是假,賺錢才是真吶!
牛艷艷不懂其中的玄奧,總以為星光燦爛,定是有魔力把明星推向神壇,誘使信男信女們為之神魂顛倒,大有舍我之頭換三牲的悲壯氣概。面對哭著喊著要上吊尋死的粉絲,明星們往往會心安理得的抿嘴一笑——要死要活,悉聽尊便!
牛艷艷太在意這種感覺了,從此暗下決心,要說服老公和老爸,讓她去演戲,讓她變成大明星。果不其然,由電視台和經紀公司精心打造包裝出來的影視笑星,開始頻繁的在熒屏閃亮獻身了。
牛笑星演過幾部劇?很少有人能清楚,只是在電視明星訪談錄里頻頻露臉,反覆和觀眾調侃自己在幾部劇中扮演過的角色:樂於做情婦的婦聯主任、未婚先育的村姑、有錢人的二奶……這些不同身份、極具鮮明個性的劇中人物,都被她創造性的塑造成沒心沒肺,成為一個個可笑而又叫人笑不起來的角色——嗚呼、原來都是換裝沒換臉的傻大姐呀!
主持人說,這就是她不同於大多數實力演員所獨具的個性,「演哭的時候臉上掛著微笑,演笑的時候臉上露出哭相;沒有人能清楚演的是哭還是笑,笑里有哭,哭中含著笑,神鬼莫測,怪才呀!」
評論家說,「好!說不準演的是哭還是笑,扮演人有人樣,扮演鬼更像鬼,大俗見大雅,商業化運作的娛樂藝術,需要的正是這些具有魔化功力的笑星!」
經過權威和媒體的熱捧,牛艷艷憑她給觀眾帶來的哭笑不得的演技出了名,成了星;證明了非驢非馬,肯定就是騾子的定論——娛樂的藝術價值,植根於不倫不類啊!
吳法一行人在貴賓室出口剛剛露面,已等候多時的粉絲們立馬沸騰起來,呼叫著牛艷艷的芳名,爭先恐後的向她圍過來;一時間,吶喊聲、哭泣聲衝天而起,娛記們也是顧頭不顧腚的拿著沒有底片的相機瞎拍一通。
吳法忙對身邊的保鏢說,「攔住他們,告訴帶隊的,叫他們趕緊給我滾。」
「老公,這些都是愛我、喜歡我的粉絲,我不許你傷了他們對我的一片真情。」牛艷艷故作矯情的說。
「艷艷,劉局來過電話,叫你下了飛機馬上到他那兒去。」吳法心煩意噪的說:「家裡攤上這麼多的事,哪還有心情答對他們,和這些人糾纏不起呀。」
「不嗎!我要給他們簽名,要合影;再急的事也不能耽誤我的正事呀?虧了愛戴我的粉絲,你們就是輕視了我!」
「艷艷,你是牛市長的寶貝千金,億萬人民景仰的大笑星,我都不敢小瞧了你,還有誰敢吶!這樣好不好?咱們先到劉局那,如果沒有什麼太著急辦的事,明天我把他們都找到集團總部,你是想給他們簽名啊,還是合影留念,或者是想叫他們在你面前嚎啕大哭,隨你的便;一整天我可以啥事都不幹,里裡外外替你張羅著,好不好?」
「明天就找不到他們了。」
「能。不但要把這些人給你找去,還要多找一些;只要你不煩,明天叫他們在你面前哭個天昏地暗,滄海橫流,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矚目你。」
「你騙我,又不認識他們到哪兒找哇?」
「這些人信息靈啊!要聽說明天有牛笑星給大家簽名留念,今晚覺都睡不好,一宿竟是做好夢,美死他們了。明天你就等著瞧熱鬧吧。」
其實,這一切都是吳法事先安排的:通過經紀人事先聯繫好粉絲(成員多是在校大學生),遇有牛艷艷外出活動,組織人便會用簡訊或qq群招集他們,這些大學生即便是有課也得請假趕場;因為這是一次難得的賺錢機會,誰也不想失去呀!
牛艷艷對粉絲們擺擺手,高高的抬起劈開的一條大腿(無意中暴露出會令一些男人產生遐想的部位),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做個v型動作,一聲喊,「耶!」隨老公鑽進專車揚長而去。
車裡,吳法略顯疲憊的合上眼,琢磨著劉副局長在電話里和他說的話,「市局來人要找艷艷了解點情況,事關重大,非同小可,你兩口子下了飛機馬上到我這兒來一趟。」吳法想,「言外之意,話裡有話,可能不大方便說。劉向黨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牛艷艷拉起老公的手,搖著說:「老公,我不許你睡嗎,人家有話還要和你說。」
吳法睜開眼,勉強的笑笑說:「艷艷,有話你就說,我聽著呢。」
「劉向黨找我到底有啥事呀?」
「現在還不太清楚,聽口氣挺重要,到那就知道了。」
「狗不吃屎,活人慣的;有事他不會到家去說,幹嘛要折騰咱倆到分局?」
劉局為迎接吳法夫妻,特意囑咐秘書到市場買了些果品,又把自己的極品龍井茶葉拿出來,沏了一壺茶。
單鵬和辛秀紫以為是劉局怕他們在等待中寂寞,特意準備了上檔次果茶,讓他們在難耐的等待中慢慢品嘗磨牙,其實他們是借了貴人的光。不管咋說,先滿足了口福也該對劉局說聲謝謝呦。
吳法夫妻一進來,劉副局長立馬迎上去,握著吳法的手,一個勁的道辛苦;熱乎勁就像幾十年未見的老友,故地重逢,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倆人熱乎過後,劉副局長把單鵬和辛秀紫介紹給吳法夫妻,又談了他們找牛艷艷的要想了解的事。
「半年前的確發生過一點小誤會,事實真相不是像你們了解的『家裡闖進一幫歹徒,』來的都是朋友,這點小誤會已經解開了,不勞各位費心。」吳法首先否認說。
「說這話的人也不想想,好像他親眼所見似的,這不是往咱們身上潑狗屎嗎?」牛艷艷不滿的說。
「是你家保姆說的。」劉副局長在一旁趕緊證實。
「當時她在屋裡睡覺,我們朋友之間在一起嘮什麼,說什麼,她清楚嗎?閉著眼睛猜謎語——瞎想胡猜。」
「我們本著對每個公民的生命和財產負責的態度,找你們了解、核實一些細節,沒有事更好……」單鵬試圖要解釋清楚,這時手機響了,石隊打來的。單鵬到室外接了電話,把辛秀紫喊出來,說:「石隊電話說,吳天已經向他們證實,有個叫秦壽升的老闆,半年前率領一幫歹徒闖進吳法家,從他手裡勒索了一百八十萬,又剁去他的大拇指,手下的人又**了他嫂子;案情重大,石隊他們馬上也過來。」
辛秀紫像是被單鵬介紹的案情嚇著了,聽得她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一時愣住了。
「這麼嚴重的犯罪行為,吳法兩口子為什麼要隱瞞?」辛秀紫緩過神,帶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
「只好去問這兩口子了。」單鵬攤開兩手,戲謔的表情說出了心中的迷茫。「一會兒這麼辦,把他兩口子分開,你做做牛艷艷的工作,我和吳法嘮,興許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
單鵬和辛秀紫進屋,簡單的把石隊的電話內容說了說,劉副局長驚得臉上浸出汗珠。
吳法表情複雜的看了老婆一眼,心想,「弟弟發了神經,自己還有啥好說的,現在只能隨著老婆的感覺走嘍。」
「我就不信,天天(吳天的乳名)會跟你們這些人胡說八道?」牛艷艷沉不住氣,首先蹦起來指著單鵬喊,「天天肯定是受到了你們的誘逼恐嚇,人被你們嚇傻了才會信口雌黃。」
「沒人逼他,確實是吳天主動談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石隊馬上要過來,希望二位能配合我們調查。」單鵬說。
「我憑什麼要配合你們調查?在封陽市還輪不到你們對我指手畫腳。老公,咱們走,沒時間和他們閑磨牙。」
「你這人怎麼不知道好歹?我們圖什麼?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每個公民都有權利和義務配合公安機關調查取證。」辛秀紫也來了脾氣。
「我就不配合了你想怎麼地?沒長開的丫頭片子,臨來也不問問你們局長我是誰,一會兒我就告訴你們局長,叫他把你攆家養孩子去。」
「你敢在這兒出口不遜,撒野耍橫?」辛秀紫被牛艷艷徹底激怒了,拿出銬子沖向前,「今天小姑奶奶就跟你鬥鬥,我看你是怎麼把我攆家去的。」
吳法騰地從沙發站起,滿臉怒容,擺出一副出手要動武的架勢。
劉副局長攔住辛秀紫,朝吳法夫妻擺擺手笑笑說:「誰也不能衝動,完全是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有話咱們坐下慢慢嘮。」
「劉局,你讓開,今天我就叫她銬……」
「弟妹,你就別叫板了,也不看看誰跟誰?」劉局示意單鵬幫他把辛秀紫拉沙發坐下,然後對雙方抱抱拳歉意地說:「都怪我,沒給你們詳細介紹,小辛是省廳剛剛離休的老領導,辛廳長的千金,寶貝著呢;你們當哥哥、嫂子的就多擔待點,雙方有什麼誤會都是我的錯。」
「公事公辦,你叫他們擔待我什麼?你有錯在哪了?」辛秀紫不領情的說。
「銬子不是可以隨便拿的。」劉副局長涎著個臉皮,和辛秀紫開著玩笑說:「像我這樣沒有根底的人你說銬了就銬了,那可是全國人民仰慕的大笑星,銬了她牛市長不滿意是小事,全國人民看不到艷艷演的戲,那可就成天大的事了。」
吳法兩口子聽了劉副局長的介紹,剛才還霸氣十足的臉子,這會兒也平和下來。吳法拉老婆坐下,對辛秀紫和顏悅色的說:「家裡攤上這麼多事,你嫂子精神要崩潰了,脾氣變得越來越壞,哪能說兩句話不順耳,就想和人家吵吵?辛警官,你也消消火,不打不相識,你是為了工作,我叫你嫂子全力配合你,出了這個門,你們就是好姐妹。」
「縣官不如現管,離休了還能把誰咋地?」牛艷艷不服氣的嘀咕著;雖說嘴硬,心可軟了下來。
吳法說:「看我面子,就不要計較了。你們現在就可以問,我們知道多少就回答你們多少。」
「也別費那個勁了,你們不就是想知道半年前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就直接對你們說吧。」牛艷艷攏攏頭髮,自顧自的說,「半年前是有一幫人找到咱們家,領頭的是銅錢山廢鋼市場的老闆====秦壽升,他是我老公的鐵哥們,和我老公鬧了點意見,大家在一起說開了,現在還是好朋友。你們想想,朋友之間鬧點意見,這很正常,他們做啥沒做啥出格的事,得有我們來說,我喜歡他們那麼做,你們就管不著了吧?民不舉,官不究;你們就不必費心了。老公,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咱們走。」牛艷艷說完,站起來誰也沒看,抬腳走了。
「她就是這個脾氣,各位包含點。」吳法略顯尷尬,忙站起來向室內的警官們抱歉說,「其實真沒什麼大事,你們還想了解什麼,今晚我請客,到樂逍遙,咱們邊吃邊接著嘮。劉局,今晚你陪市局的幾個朋友到我那,咱們在一起聚聚。」
吳法說完走了,屋裡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難言之隱。
人家老婆願意叫人干,你還管的著嗎!
市公安局會議室,鄭局組織召開了10·3大案專案組的擴大會議。參加會議的除專案組全體人員還有市政法委領導,省廳有關部門領導以及案發轄區分局的領導。首先,石隊代表專案組向與會領導通報了10·3大案的進展,同時聯繫到吳法家半年前發生的案件進行了情況說明。
歹徒的兇狠殘暴在與會者間產生極大震動,尤其是半年前,吳天被秦壽升等人敲詐勒索一百八十萬,大拇指被歹徒剁了去,卻能夠忍辱含垢至今,令人感到驚訝難以理解。同時,更令他們感到義憤填胸的是,眾多粉絲們要死要活愛戴的影視笑星牛艷艷被歹徒**了……被害人為什麼沒有向公安機關報案?今天的慘案和半年前的暴行能否是一伙人所為?這就成了懸在所有與會人員心中的疑問。
古人說的好:宰相肚裡能撐船,這家人的肚量簡直能跑航空母艦了!市政法委書記就此率先提出了「為什麼?」
石隊說,「當時我們分了兩撥,辛秀紫和單鵬在分局等吳法兩口子,我和鴻偉到派出所見吳天,吳天談的情況和保姆介紹的情況基本吻合。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吳天一口咬定這起滅門慘案是秦壽升一伙人所為,理由是:這伙歹徒在剁吳天大拇指時秦壽升威脅說:你知道為什麼要剁下你的大拇指嗎?你把人逼到絕路了,叫你長點記性;出去敢報警,我就滅了你全家!」
「怕滅門才要隱而不報,假設這個理由成立,今天發生的慘案難道還不能使這家人警醒?還用等我們找上門才想起站出來指證?」又有領導提出疑問。
「奇怪的不只是這些,而是吳法兩口子,他們不但矢口否認,平靜的就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似的。」單鵬說。
「牛艷艷不但不承認遭到了**,還極力替秦壽升開脫,說秦壽升是**員,優秀企業家,和他們家的是鐵哥們,不會做禽獸不如的事,」辛秀紫接過單鵬的話茬,鄙夷的笑了笑說,「給我感覺,即使有這碼事那也是心甘情願,不用我們警察操這份閑心,你們說怪不怪?」
說怪,法律在權力面前總會顯得蒼白無力;說不怪,有哪個執法人的進步不是靠當地政府首揆的提拔擢用?
「半年前發生的惡性案件確實有很多不解之謎,我們暫時拋開這些謎面,先分析分析今天的滅門慘案和半年前的案子有沒有內在聯繫?兩起案件能否是秦壽升一伙人所為?」鄭局在大家議論一陣后,又把話題拉回案件的焦點,「現在吳天認定這起命案是秦壽升所為,理由無非是秦壽升曾放出了大話,出去敢報警,我就滅了你全家!問題真的是這麼簡單嗎?」
「按吳天的說法,幾年前,銅錢山廢鋼市場就因經營不善幾乎要瀕於倒閉,秦壽升認為這都是吳法、吳天哥倆一手造成的,這哥倆堵死了秦壽升的財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認為這都是錢惹的禍。」石隊說,「叫人難以理解的是,半年前,秦壽升為此已經進行了報復,事後吳天和他嫂子又沒有報警,也就是說,他們不想追究犯罪嫌疑人的法律責任,秦壽升一伙人還有殺他一家的理由嗎?」
「事件發生后,吳天和他哥想找秦壽升私下和解,秦壽升聽到信后誤以為要找他報復,心裡害怕躲了起來,」張鴻鵬解釋說,「吳天認為,東躲西藏的日子並不好過,秦壽升會不會狗急跳牆,想來個破釜沉舟,幻想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自己也好過個安穩日子?」
「有這種可能,」辛秀紫說,「頭一件案子犯下的,就夠上死罪了,再多一個死罪也就沒必要在乎了。」
關於秦壽升等人是不是真兇,與會人員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大多數人認為,一年前的惡性案件說明,秦壽升等人是一夥膽大兇殘的惡徒,有重大作案嫌疑,兩起案件可以併案偵查,應該馬上抓捕案犯嫌疑人秦壽升等人歸案。
鄭局和省廳領導交換過意見,希望省廳領導講幾句,給大家鼓鼓勁。
省廳領導說:「我沒啥可講的,就說一句:省廳領導非常滿意市局的工作,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儘快把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為了這個「快」字,最後我再補充幾句……」
省廳領導指示后,市政法委書記及其他有關領導又一一做了指示。最後由鄭局歸納總結了領導們的意見,提出三點建議,他說,「我就不作什麼指示了,根據各位領導的意見和石隊現在掌握的情況,在抓捕秦壽升等人的過程中,有三點我要提醒大家特別注意:一、一個市場管理員,被搶一百八十多萬卻毫不在意,大拇指被人剁了去,嫂子又被歹徒**,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們不敢報案?他們是不是想隱瞞什麼?二、半年前的案子今天才浮出水面,吳家兄弟卻採取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吳法和秦壽升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替秦壽升遮掩?秦壽升何許人也?我認為有必要查一查。三、這件案子存在諸多疑點,為了保證抓捕行動不受干擾,我建議做好保密工作,對秦壽升不要實行公開抓捕。你們在辦案過程中必須要掌握住這三點,只有把這些工作做細了,案件的偵破才不會被引入歧途。」
秦壽升何許人也?不長時間,一份簡歷就擺在了各位有關領導辦公桌上:秦壽升,男;年齡……原銅錢山紅旗電器開關廠黨總支書記、廠長;工廠改建后,任銅錢山廢鋼市場董事長,區政協委員,市勞動模範。現任yl市某鄉辦鋼廠的廠長。
「一個有著光明前程的黨員幹部,怎麼說也不至於墮落到殺人越貨的地步?」鄭局帶著疑惑拿起電話:「石隊嗎?抓捕秦壽升的工作準備好了嗎?」
「一切就緒。」
「很好!」鄭局說,「告訴同志們,大家不要有顧慮,不管秦壽升頭上有多少光環,我們一定要秉公執法,堅決執行上級領導的指示,絕不含糊!」
「請領導放心,就等著聽好消息吧!」石隊信心十足地說。
一張張法網撒了下去,抓捕秦壽升等人的行動悄然展開,隨著秦壽升等人的落網,又有多少人所不齒的醜事被一一曝光!就讓我們沿著時光的隧道穿越到秦壽升的過去,領略他為發家致富而獨創的歪門邪道吧。
第004章:豬前拱,雞后刨,發家致富各有各的道
第004章提示:啥叫引狼入室?夏倩女今天總算是切身感受到了!秦書記好色,尤其是哪張嘴,總是好找便宜占……既然知道,咋還要請秦書記到家喝酒?在她眼裡,十男九色;那些好色的男人,往往會在漂亮女人面前,心跳加快,血流加速;有時動動嘴、動動手,找點小便宜佔在所難免,哪有敢玩真的呀?何況自己是他朋友的妻!想不到秦壽升書記還真的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