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恩柯羅去找顧曦了，顧曦會製作魔葯，他認為他興許有辦法。不過我還是不相信恩柯羅能讓我重見光明，可能得真的如洛也所說，我這輩子都只能是瞎子。

佐千骨回來時手裡端著一個銀制的小碗，他用勺子攪拌幾下送到我的嘴邊。

「這是什麼？」

「你先嘗嘗看。」佐千骨溫柔地笑著。

我張開嘴，甜而稠密的蜜餞滑入我的口中，有點像蜂蜜，好像還夾雜著其他說不出的東西，很滑潤。

「你出去這麼久，就是為了做這個嗎？」

「嗯，我想你會喜歡的。」佐千骨繼續喂我。

是，我喜歡甜味。一個男兒喜歡甜味挺讓人笑話的，而這習慣是建立在先天性的基礎上。那時，魔遙經常弄很多不同的蜜糖變著法子哄我，在那麼漫長的時間裡，我也不知不覺改不掉這習慣。

良久，佐千骨似乎考慮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說：「王要冊封你為魔后，消息已經傳開了。」

「可我是男子。」我蹙眉。

「魔后無性別之分。」佐千骨解釋道。

「你希望我成為魔后嗎？」

對話突然中斷，佐千骨放下銀屬碗，我的眼裡是無情緒的空茫。半晌，他攬住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身上。

「我不希望。」佐千骨的手掌磨搓我的頭髮。

我的話語有點淡淡的憂傷：「他都已經是王了，還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王的**是無止境的。」

我冷笑：「原諒我無法理解他那無止境的**。」

令人仰望的的身份，可望不可即的高度，覽物眾生的權利，所有妖都仰慕他，甚至是愛他，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小黎，我不會放手。」佐千骨挑起我的一縷長發，放到他的唇邊親吻。他撩開我的衣領，撫摸屬於他留下的痕迹，「你的身體，你的心都是我的。」

佐千骨捏起我的下巴，在那誘惑他的兩片唇瓣上輕啄了一下：「小黎，你是愛的對嗎？」

我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心底的秘密被他這樣輕易地揭露出來。

「我可以理解為你默認了嗎？」佐千骨漸漸浮露出得逞的笑容，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他極其溫和地吻我，不同於以往的侵佔，柔軟得有種觸到棉花糖的感覺，反而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回應他，他變得更加小心。我的舌尖在碰到他唇邊的一瞬，又立刻縮了回去，他反而勾住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小黎，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佐千骨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竟讓我中了魔般喚他。

「千骨……」

話音剛落，佐千骨把我壓到了床上，吻也變得狂熱起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發間，有力地揉搓。然後他把我反過身去，自後面摟住我，帶著熱度的掌心撫摸我的胸口，脖頸。衣服滑到我的腰間，我忽然害怕起來，下身雖然擦過葯，但還是有些輕微的疼痛，若佐千骨再如昨天那般……

「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佐千骨靠到我的肩上，笑得狡猾，「我怕小黎吃不消……」

我的臉染上不自然的紅暈，佐千骨抱我坐在他的腿上，滑落腰間的衣物微敞，隱約露出背後腰間下的骨勾。黑色長發美好地披在肩頭，佐千骨將他的頭埋在我**的胸口。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睡著了，他忽然說：「小黎，我不允許你喜歡上別人，否則我就不會再給你自由。」

恩柯羅來過他都知道，至於洛也，那個已經死了的人他也懶得再管，他會適當的給我自由的空間，但絕不是隨心所欲。

我神情獃滯地望著他，像個精緻的人偶。

他抬頭，觸摸我的眉眼：「以後，就讓我來當你的眼睛。」

心中悸動，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有那麼一瞬的恍惚，這樣溫柔的他，就彷彿在我身邊的是安允……

可是很快，這念頭就消散了。

我空靈地說：「我可以不坐你的腿上嗎？」

感覺很彆扭。

「我覺得這樣挺好。」佐千骨繼續摸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