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軒王被揍
「你想殺了雙頭金獸奪得它的元丹,即使我有青蟾元丹護體以我們倆的功力也不是它的對手,它可是只千年金獸。慕容槿你這是明擺著去送死。」
「你怕死就回去。」慕容槿依舊語氣淡淡。
皇甫軒兩眼直瞪著他,怒道:「慕容槿你還跟小時候的脾氣一個樣。我今天既然能跟你推心置腹的說這翻話,就還是把你當朋友。我只恨當初自己年齡太小,沒能救得了慕容將軍。你將自己關在梨花苑一關就是十餘年,對梨花苑之外的事充耳不聞。慕容槿,終究是我太念舊情。總也忘不了小時的點點滴滴,還把你當知心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
慕容槿似乎為之動容,目光微暖地望著他,緩緩道:「皇甫軒,如果有朝一日你發現我不是我,還會把我當朋友么?」
「關於數年前慕容世家慘遭滅門一事,我無話可說。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深究下去,無論是誰所為,都不是我們所能得罪的起的。我不想我們有朝一日兵戎相見。」皇甫軒目光堅定意有所指。
慕容槿掃了他一眼,目光淡淡並沒有作聲。
「停車!」一聲怒吼止住了馬車的前進。
徐厚遠遠地就看見一團藍,剛想開口詢問,眼前一道藍光閃過,整個身子被打出馬車重重地摔落在地。
慕容槿眸光一頓,感覺到前方一股強勁的殺氣直逼而來,揮起衣袖乾坤鐲從袖口中飛逸而出。
然而,只聽一聲「轟隆」的巨響。
慕容槿臉色頓變,皇甫軒立刻飛出馬車外。
兩人看向前方倒塌落地的大樹,眼中驚異一閃而逝凜冽之氣溢出。待看清眼前之人,臉色頓變。
皇甫軒詫異道:「芷娘!」
在牡丹花會那日她與殷梨落相擁出現,看兩人親密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殷梨落的朋友。加上她的長相和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對她的印象頗為深刻。
她此時著一身深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暗夜裡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未施一絲粉黛。雙眸似水,此時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和決然。掌間升起紅色光束,朝著馬車蓄勢待發。
慕容槿看著樹旁口吐鮮血的徐厚,眸光變得深沉。冷言道:「你即是殷梨落的朋友,為何要大打出手?」
「把落兒交出來。」芷娘寒冽的眸子發出紅色之光,被風撩起的墨發翩翩起舞,竟有種妖艷的魅惑。
慕容槿回頭看了一眼通玉馬車,道:「殷梨落現在身中劇毒,必須趕往西域寒山。」
「她中了什麼毒?又怎麼會中毒?」芷娘眼前突然升起霧水,急道。
皇甫軒看了慕容槿一眼,微微點點頭道:「芷娘姑娘,既然你跟我們一樣是擔心落丫頭,還是先跟我們一起上馬車,邊趕路我們邊跟你說。」
芷娘足尖輕點地面,毫不遲疑地飄向馬車。
「落兒!」芷娘看到昏睡的殷梨落輕抹她的面容,淚水啪啪而下。
慕容槿眸光流轉,偏過頭看向車外朝徐厚扔去丹藥。
徐厚捂著疼痛的胸口,深深地看了車內一眼,接過丹藥放下帘子繼續趕路。
「才幾日不見怎麼又成了這副樣子,落兒,你開口說說話,我是芷姨啊。」然而,寂靜的車內,只傳來殷梨落清淺的呼吸聲。
「她服了葯已經睡著了,你叫不醒她的。」慕容槿淡然道,掩去眼中流露出的情緒。
芷娘為她把脈,眸光一沉,冷冷道:「她中的是青蟾之毒。她怎麼會中青蟾之毒?」
慕容槿沒有應話,轉頭看向馬車外。
「冷,好冷……」殷梨落輕聲囈語,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溫暖處靠攏。
芷娘緊緊地抱住她,淚流不止道:「好落兒,是誰害的你承受這麼大的痛苦。母……芷娘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芷姨……我好冷……又好熱……是不是快要死了……芷姨……」殷梨落睜開沉重的雙眼,然而身體的一冷一熱讓她顫抖不已,渾身更是使不出一絲力氣。
「不許胡說,我不許你死誰都不能讓你死。落兒,都怪我沒能照顧好你……落兒……是我對不起你……」芷娘輕撫她蒼白的面,臉上兩行清淚落到她毫無血絲的唇瓣上。
皇甫軒對於眼前的突發的狀況絲毫不解,一臉孤疑轉眸望向慕容槿。
慕容槿幽眸流轉一抹華光一閃而逝,唇瓣微微勾起。
「芷姨……別哭……落兒沒事……就是身上又冷又熱……難受的很……芷姨……」殷梨落合上沉重雙眸渾身打顫。
芷娘水眸溢出寒冽之色,從懷裡掏出丹藥為她灌下道:「落兒,芷姨不會讓你死。落兒,等你度過此劫芷姨就帶你走,過你想過的生活。落兒……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你給她喂得是什麼?」皇甫軒驚叫出聲。看著暗紅色的藥丸狀進入她口中,皇甫軒看芷娘的眼神變得幽深莫測。
芷姨彷彿沒聽到一般,扶起殷梨落掌間升起白煙對著她的後背運功。白煙裊裊升起,不一會兒,殷梨落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慕容槿看著殷梨落紅潤的面頰,臉上露出舒心的笑,溫和道:「你喂殷梨落吃下的是什麼我們並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武功絕對在我倆之上。」話落,望了一眼驚訝中的皇甫軒。
皇甫軒回望著他,表情變得凝重,輕輕點點頭。
芷娘將她重新平躺放下,掖好被子望著他們,冷冷道:「我是誰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找出解毒的葯。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話落眸光變得嫣紅,掌間升起裊裊白煙。
慕容槿笑笑沒有作聲。
皇甫軒墨眉一挑,笑道:「芷娘姑娘的口氣不小,你確定你是我們兩人的對手?」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芷娘冷眸一掃兩人,唇角扯出一抹譏笑。
慕容槿輕拂衣袖,目光緊鎖她冷峻的面,似笑非笑道:「這點倒跟殷梨落很像。」
芷娘眸光一頓筆直地望著他,慕容槿溫潤一笑並不作聲。
皇甫軒疑惑的眼神看著兩人,接著道:「真看不出來,你這脾氣跟落丫頭確實很像。一樣火爆一樣……可愛,你跟落丫頭即是好朋友性格又如此相像,不如你做本小王的王妃如何,我……」他調侃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皇甫軒捂著疼痛不已的臉頰,腦袋嗡嗡作響,完全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槿輕笑出聲。
芷娘收起右手,美目怒瞪著他。
「你……你剛剛是打了我么?」皇甫軒看她收回的手,不可置信地大叫一聲。
芷娘冷哼一聲不予理睬,在皇甫軒的錯愕間,她冷冷地飄來一句:「軒小王請注意你的用詞,芷娘今年已有三十有幾,不能亂開玩笑。否則可就不止是單單的一巴掌了,下次我就卸了你的雙腿。」
許是被她身上的凜冽之氣所驚到,不可一世的皇甫軒深深咽了一口口水,乖乖地坐到一邊不敢再做聲。
馬車內陷入短暫的靜謐。
芷娘看一眼皇甫軒臉上漸起的五指印,扔過去紅藥瓶淡淡道:「這是消腫止痛藥快些服下。記得,我是你的長輩,不可目無尊長。」
皇甫軒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接過紅藥瓶打開瓶塞,看都不看就往嘴裡倒。
芷娘剛想說什麼看他鐵青的臉,搖搖頭咽了下去。
慕容槿捂著嘴笑出了聲,臉上泛起紅潤,如三月里的桃花般燦爛絢麗。
芷娘貴眸光微閃,冷言道:「你笑什麼?也想找抽么?」
「芷姨,槿兒不敢。」慕容槿雙手作揖恭敬道。
芷姨身子一僵,眸中欣賞之色悄然而逝,然而卻笑道:「槿小王客氣了。」
皇甫軒見兩人一團和氣,心中的怒火往外冒,右手撫摸上右臉,那兒似火燒一般辣疼辣疼的。
芷娘回過頭看著皇甫軒不悅的表情道:「軒小王,剛剛是我太衝動了不小心打傷了你,還請見諒。」
皇甫軒連忙挪動屁股,在離她最遠的角落坐下,護著紅腫的臉道:「當初落丫頭踢四皇子那一腳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今日看來,你比落丫頭還可怕。我還是離你遠些為妙。」說著又向角落縮了縮。
芷娘看他一臉害怕的模樣,捂著嘴輕笑出聲道:「軒小王還在生氣么,那我讓你打回來可好。」
「你剛剛還說是我的長輩,那我打了你豈不是天理不容了。」
「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芷娘無奈道。
皇甫軒裝模作樣低頭沉思起來。
芷娘與慕容槿相視而笑,默不作聲等著他的回答。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反正這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芷娘笑笑點點頭,轉眸看向殷梨落眼前再度升起霧水,哽咽道:「落兒她……她應該會沒事吧……青蟾之毒……」
「芷姨請放心,只要得到雙頭金獸的元丹我自有解救她的辦法。」慕容槿堅定的眸子望著她,嘴角上揚勾起好看的弧度。
「且不說雙頭金獸乃是千年靈獸不可降服。就說爬上寒山之巔豈是易事?山壁奇陡無比,山頂更是寒冷刺骨。若非武功高深之人,爬到半山腰就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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