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慘柴門風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
晚上,苒倩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暗暗哭泣,苒菁路過她的房間聽見哭聲就走進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姐姐,你怎麼了?」
苒倩見是苒菁哭訴道:「我······我不想要入宮!」
苒菁輕輕地安慰苒倩:「姐姐,你就別難過了,義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她會好好考慮的,畢竟這可是你的終身幸福,義母絕對不會糊塗的!你就放心好了!」
苒倩執著地搖搖頭:「不!母親的性子我清楚,一旦是她決定了的事情,那麼就是很難改變的,即使是你用十輛馬車來拉她她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我知道,這次我恐怕是非入宮不可了。現在我唯一能夠盼望的就是讓我在初選的時候落了選,或者是在複選的時候落了選也行;至少這樣我還有機會能夠再見到母親!但是,凡事都是有萬一的;苒菁,萬一我一不小心通過了初選和複選的話,那麼你以後就幫我好好照顧母親,好嗎?」
苒菁堅決地說:「姐姐,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入宮的,我可以幫你去說服母親,讓我代替你入宮,這不是很好嗎?」
苒倩對於苒菁的這個主意並不贊同:「妹妹,你······秦宮那種地方你實在是不適合去!更何況,妹妹你長得閉月羞花,是一定會被選上的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我都不願意去了,又何況是你呢?」
苒菁苦澀地笑了笑說:「其實,相比起我來說,姐姐更加不適合於皇宮。不是嗎?姐姐冰雪聰明,想必必定能夠明白苒菁的意思了。苒菁言盡於此,還請姐姐好好想想吧!」
說完,苒菁就轉身離開了苒倩的房間,只留下苒倩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面。
苒菁腳步蒼茫地走到秦氏的房間前面,正想要敲門進去,卻聽見房間裡面秦氏的聲音,似乎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哭泣聲:「嗚嗚嗚,我該怎麼辦啊?」
苒菁輕輕地敲了敲門:「義母,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聽見外面的敲門聲,秦氏停止了哭泣,輕輕地說:「是苒菁啊,進來吧!」
苒菁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室內,秦氏問道:「苒菁,有什麼事情呢?」
苒菁點點頭,說道:「義母,苒菁真心覺得姐姐實在是不合適入宮,比起姐姐來,苒菁更加合適一點。」
秦氏一臉疑惑地望著苒菁:「苒菁,一入宮門深似海,即使是再想回頭也難了!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你果真是心甘情願的願意去嗎?」
苒菁輕輕地點頭:「是的!苒菁願意!」
見苒菁這麼篤定,秦氏更加疑惑了:「為什麼呢?義母就不明白了,別人都是哭著喊著不願意去,怎麼你就還求著要去呢?」
苒菁淺笑著說:「反正事情都已經如此了,最終不是我去就是姐姐去!相比起姐姐來說,我更心甘情願一點兒。」
秦氏迷糊了:「為什麼你就心甘情願呢?」
苒菁解釋道:「因為我喜歡讓事情順其自然啊;強求不好,命運該是如此的就是如此。即使是逃了,那也是永遠都無法逃過命運的掌心的。」
秦氏被苒菁的話深深地震撼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女竟然能夠說出這些連他們大人都無法感悟到的話語:「苒菁,你······」
苒菁恭敬地說:「那,還請義母能夠成全苒菁。」
秦氏輕輕地拍了一下,輕聲說道:「苒菁,你的心思義母明白!但是,萬一你的命運不是如此安排的呢?那又當如何講?」
苒菁苦澀一笑,說道:「那我也不後悔!但是,我明白;我所走的每一步路,甚至還有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這些都是命運安排著我說的,我沒得選擇!義母,請你不必為我擔心,我知道應該如何!」
秦氏被苒菁的三言兩語給打動了,答應讓她入宮:「好吧!義母答應你就是了。不過,苒菁,你自然也千萬要小心!宮中向來都是險惡無比的,爾虞我詐更是不計甚數了!保住自己才是最要緊的,明白嗎?」
苒菁點點頭:「嗯,義母,苒菁明白!多謝義母的教誨,苒菁必然牢記在心,絕對不會出錯的。義母,你就放心吧!」
秦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苒菁,若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苒菁搖搖頭說道:「義母,苒菁絕不後悔!只是,有一件事情苒菁實在是不明白,還請義母可以為苒菁解答。」
秦氏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苒菁皺了皺眉頭:「義母,苒倩姐姐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秦氏唇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呵呵,苒菁,你也發現了?」
苒菁點頭:「沒錯!一個親生母親,她是絕不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入火爐之中的,除非不是親生的!」
秦氏緩緩地道來:「沒錯!苒倩的確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苒倩的親生母親,是我的死敵。而我的親生兒子就是被她的親生母親給換走了。當年,我和她的親生母親都是虞家的女人,只不過不同的就是,她只是一個妾而已。」
苒菁聽了不禁疑惑了:「可是,既然她只是一個妾而已,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將你的兒子換走呢?」
秦氏苦笑著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她雖然是妾,可是卻是寵妾;她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出來的呢?」
苒菁仍然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寵妾滅妻?」
秦氏想了很久才說道:「也許是吧!只是可惜了,兩年之後,那個賤人和我的兒子都死了!不久以後,我的夫君也走了;就只剩下我和苒倩兩個人了。直到了苒倩九歲那年,我無意中聽見了那個賤人生前的婢女在那個賤人的墓前哭著說出了真相,原來苒倩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苒菁自然是對於這個秘密疑慮不已:「義母,那你以後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雖然苒倩姐姐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可是她從小就是你撫養大的啊,她一直都將你當成親生母親來對待,你怎麼可以······」
秦氏蹙了蹙眉,淡淡地說道:「沒錯!我的確是不應該!苒菁,你放心吧,我以後會照顧好苒倩的,就當作是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苒菁笑了:「多謝義母的承諾,苒菁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