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面試

曾經和B大的同學做過這樣的心理測試：有五種動物，老虎，猴子，孔雀，大象，狗（動物的各自屬性需要自己分析，當然可以開啟HP、MP、體力、防禦力、敏捷、力量、智慧的模式，當然大家要記得MP一律為零。）。你到一個從未去過的原始森林探險（這句的迷惑性要注意，你探險帶那麼多家屬做什麼！）。帶著這五種動物，四周環境危險重重，你不可能都將它們帶到最後，你不得不一一地放棄（這句是情景模式設定，意思是說無論你的分析模式中你的家屬有多高的武力值，一律放棄。但是大家想想，老虎應該算是百獸之王了吧，只要不是弱了智，怎麼會保護不了大家的安全。即使是森蚺，吃了大象那還有胃口吃其他的！又不是在講鬼故事！）。你會按著什麼樣的順序放棄呢？（當然錯漏百出的故事講完了，要求給出答案，時間30秒！有興趣的自己試試。）

別人的答案是什麼，我不清楚，自己當時的答案也記得不是十分準確。但是我知道我的順序中，孔雀是最後一位。不是我偽善，或者認為我的孔雀是那隻得道成佛的孔宣，確實是因為我覺得孔雀和我在一起，即使最後我遇襲，孔雀還有一絲求生的希望。慕容雪村曾經寫過一本書，《誰的心不曾柔軟》，故事短了點，但是我很喜歡。但問題是我的心好像就沒有硬得時候。

大概我會抱著藍貓一起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我不是弗洛依德，從來不會思考這樣的行為模式究竟與性存在著何種關係。不過這一切都不在重要了，因為我已經一個標準的狗搶屎，衝出去六七米。大有比自己跑的還快的趨勢，當然如果這裡的阻力可以忽略不計的情況下我倒是願意一直這樣滑下去。但是也就只是滑了六七米就停了下來。藍貓倒是大有咬住青松不放鬆的英雄氣概。

最壞的情況終於在我極差的身體平衡性下發生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藍貓能活。於是雙手狠命的將藍貓推了出去。隨即自己也放棄了掙扎的希望。翻過身來，仔細的瞧著向我走來的耗子。

大概是它自己也跑累了，這隻比碩鼠還要碩大的傢伙在我大馬趴之後竟然悠閑地改成了散步。慢悠悠的向我靠近，我心裡大感後悔沒有繼續逃跑的同時，對耗子居然會這種「流氓侵犯良家婦女」即將得逞前的猥褻模式非常好奇，難道從古至今反面角色都是這一個德行？！哎，似乎這都源於壞蛋大多數的情況下都缺乏想象力的緣故。心裡不禁大喊一聲流氓，之所以沒喊出來是覺著這傢伙聽不懂人話。

本來還想學著劉胡蘭捨生取義，或者董存瑞捨身炸碉堡的英雄形象來著。但是突然想起「居然是雙面膠」的笑話，不免鄙視自己對著野獸裝范兒，有著對牛彈情的嫌疑。對牛談情這個事兒實際上是牛郎乾的，老牛實際上是受害者。（摘抄自《神魔那點破事兒》，第三百六十六卷，妖孽著。）但是想著自己活生生的被這「象鼠」吃了，多少有些不寒而慄，扭著**又向後蹭出去兩米，腰身靈活如水蛇腰。

象鼠，請原涼我這樣稱呼它，寓意為大象一般的老鼠。呃，象鼠看到我如今的窘迫，愈發的得意。但是我是不會尖叫的，有一位著名的網路YY小說家妖孽曾經深刻的分析過，這種情況下的尖叫就猶如宴會中的舞曲一樣，有助興的效用。我不喜歡讓他更興奮了，於是我秉承著凡事它喜歡的事兒註定我不喜歡；凡事它想被滿足的事兒我盡量不滿足它；凡事對它不喜歡的事兒我盡量去做的三個凡事原則，和他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下去，關鍵是我想暴力來著，但沒有那個實力。

沒想到死到臨頭了，我還有甘地老頭子的潛質，更加的憂鬱。因為我還沒有從火車上往下扔過鞋呢，好歹學東西得學個全套的不是，真是生平第二大遺憾。第一大遺憾是我還是原裝的處男，還沒有將小花辦嘍!於是一邊打著滾，一邊勁量的將身體弄的臟一點，多帶些沙子，讓他吃個下午餐也要擱著它的牙。

就這麼想著，馬上就要與它負距離接觸了。嚙齒類生物的最大利器是牙齒，他們的咬合力不高，但是這傢伙也不怕牙齒磨損，咬我的時候註定了我被痛苦的牙齒磨合所折磨。但老鼠這種東西的牙齒有終身生長計劃，終生免牙醫這種福利制度是基因決定的。

這個時候，不知從哪個角度竄出一個藍影，撲到了象鼠的臉上。好像這個橋段，碩大猥褻的象鼠也沒想到，一時間獃滯在那裡。緊接著地面的震動終於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看，好傢夥。我的策略終於成功的引起了那隻高大的具有領地意識的愛爾蘭麋鹿雄鹿首領的注意。不免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低頭平端著他的騎槍斜下里沖了過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中國象棋里的車，直線通吃的角色。不過看這個意思是要給我們來個串糖葫蘆。這種甜點我不喜歡吃，太黏牙。

說是遲那是快，象鼠已經擺脫了藍貓的糾纏。無巧不成書的將藍貓甩到了我的懷裡。我一接到藍貓，就立刻向著我的左手邊橫向滾了出去。這個時候惱羞成怒的象鼠好像才反應過來地面的震動幅度的增加意味著不明物體的靠近。轉身回頭，看見了這個草原的霸主，愛爾蘭麋鹿。驚恐的同時已經來不及移動，因為鹿角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原來現場看著人家負距離接觸感覺這樣刺激，怪不得老四這麼的喜歡「動作片」，後進式果然玄妙……

慘嚎間，象鼠七零八落。

真可謂腥風血雨啊！不過萬幸的是旁邊血流成河，我卻半點不沾身，有點萬叢花中過的意境。

此時藍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從我的肩頭輕輕一縱，隱約有朵藍色的火焰被他吞噬。一轉眼，藍貓又跳到雄鹿的肩頭。而我的視角好像越來越高，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我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呃，我哪兒去了？低頭尋找自己的那個高昂的頭稍微抬起一點，便可以俯視雄鹿和藍貓。雄鹿好像可以看到透明的我，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我，而隱約間可以看到藍貓的眉心多了一顆黃色的星星。……

等我再睜開眼睛，人已經站在「世紀華人大廈」，面試地點定在B座32樓。面試官好像是筆名叫做「落花生」的。時間定在14：00，標準的下午上班時間。我抬起左手看錶，一點五十。時間剛剛好。於是走進電梯，按下「32」。這個讓我想起許地山先生的《落花生》。落花生的果實好像叫做「莢果」，有長生果的說法。花生在楊志軍的《藏獒》中有「天堂果」的稱呼。無論是落花生還是花生，都很有寓意，可見落花生的文學修養不俗。但是腦袋還是會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場面，讓我分不清真假。還有可愛的馬里奧大叔司機，噪音王后芙蓉姐姐，以及詭異的「527」。讓我懷疑此刻依舊是在做夢。……

一位猥褻的矮矮胖胖的大叔不時的在電梯里來回瞄我。我真想借用小瀋陽的一句話「我是正宗的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看的。想想，還是算了，趙本山怎麼說來著，「扯不起這蛋」——不過當時用的道具好像是「王八蛋」。

「叮」的一聲響，電梯到達32樓。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走出了電梯。沒想到矮胖大叔在我的後面也跟了出來。我沒有直接走向暗算，而是去找衛生間。這個是習慣，面試的時候再找衛生間不禮貌不是！世紀華人大廈是三棟一百八十層的建築合體商務大廈。而這裡的公司都是租用的商務辦公室，衛生間是公用的，很好找。我後面的大叔直接「超車」，徑直走進了，呃，居然是暗算。我一縮脖，非常慶幸沒有告訴他關於王八蛋的故事。整理了一下，自認大方的邁進玻璃門，微笑著告訴前台我是來面試的，問她落花生在嗎？前台非常負責任得讓我填了一次履歷表，然後撥了電話通知落花生。網路公司的前台都這樣，傲骨有餘，服務精神欠佳，說話稍稍有點冷，有點淡，如果叼著煙，很有《功夫》中包租婆的味道。

不大一會，一位明媚的年輕女性走了出來，問我可是魏雅馳先生。我自認禮貌大方地輕點額頭稱是，並把手伸向她已經伸出的手。

於是雙方問好握手，落花生的手細滑軟骨，長發至肩，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瓊鼻小嘴，一米六左右，中等身材，踩著纖細的高跟鞋，身著淡粉色套裝，算得上中上之姿，清幽淡香，令我心頭一凜。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熟女的魅力！

手稍觸即分。對她的評價也向上提高了兩分，哎，總之比芙蓉姐姐好看多了，比包租婆耐看些。落花生淡淡一笑，笑容沒有做作之色，左手抬起半臂，將我領進了會客室，途中看到了隔板的辦公室，呃，比我的床鋪強一些，不過有限的很。沒想到啊，落花生的聲音很動聽，人生口號是「勤勞致富」。一看就是理想不俗的主，能頂得起半邊天的氣勢是有的。普通話說的不錯，但是點點滴滴透著上海女人的精明。

總體來說，這次的面試很愉快。也許是因為年齡的差距不大的緣故，也許是上海的女人精通交際——這個屬於種族天賦。……

14：45分我走出大廈，長舒了一口氣。記得落花生通知我下周一過來坐班，不用穿正裝。其實我的優勢在於我是B大的在校文科生，人脈比較厚，話說那個地方都是潛在的大神。走了一段路，來到地鐵站。其實地鐵比公車貴一些，要一元，但是我覺得和527來比較，省心一些。老話講的好，破財免災嘛，我不想在玩這種心跳，最起碼今天到此為止。何況也就多消費了幾毛錢。

坐在地鐵里，合上眼睛。回想起今天發生過的事，不免有些慶幸。幸好芙蓉姐姐沒有一腳將我踹到內蒙古，不然我身上就兩張卡，一張交通卡，一張B大的飯卡，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來。

儘管我是樂天派，縱然天無絕人之路，不過今天這意思還多少讓我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