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愚蠢的女人!
既然兇手是宮女假扮的,那就要從南宮夢蝶身邊的宮女查起。
除了一名已死的宮女之外,卻有一名劉姓宮女失蹤,刑部經過勘查走訪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查其所蹤,便以為那名宮女定是西樊派進天朝多年的姦細,做了惡事便逃回了西樊。
案子陷入僵局之時,南宮夢蝶便以突發惡疾猝死的緣由發喪了。
南宮夢蝶畢竟未到及笄之齡,喪禮自是另有一套程序,雖不及王公貴族大張旗鼓的排場,卻也頗為隆重。
夏小翜在牢里確實沒吃什麼苦,好吃的、好喝的不說,獄卒待她的態度也極為恭敬,她知道,一國之君待她如此,完全是因為洛神櫻,而太后沒有找她麻煩,自是因為還未曾從悲痛中走出。
可是如今,三天都過去了,刑部查案一點進展沒有,南宮夢蝶的案子一日不結,她便一日不能出獄,雖有洛神櫻每天半日的陪伴,卻也讓她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遂,找來獄卒,要了大量的紙墨,開始奮筆疾書,寫起了玄幻十足的白話小說。
這一日,洛神櫻才走,夏小翜正坐在椅上想著小說的情節,許是太過出神,便沒有注意到牢房鐵柵欄門外一身華服,正看著她側顏而若有所思的南宮鶴影。
直到他收了心神,走進來,微笑著問她「想什麼這麼出神」時,她才從思緒中驚醒。
「啊?皇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轉頭一看竟然是皇帝陛下,夏小翜驚訝間本能地問出話,忽又覺得失禮,連忙站起來便要下跪見禮,高呼萬歲。
南宮鶴影看出她的意圖,只在她剛剛屈膝時便托住了她的手臂,微笑道:「我現在可沒有穿龍袍,你自是不必多禮,當是朋友來探監就好。」
聽了這話,夏小翜很想抽嘴角,在她的認知里,不管是看小說,還是看電視,或是書本上學來的,自古至今,哪一個皇帝能像他一樣這般不在乎君臣之綱?這南宮鶴影也算是皇帝堆里的奇葩了。
再一聽他說「朋友探監」,夏小翜沒來由覺得好笑,便順著他的托扶而站直了身子,笑容可掬地說道:「既然朋友探監,又豈能沒有茶喝。」
轉頭就對外面的獄卒很自然隨意地說:「麻煩外面的獄卒大哥給倒兩杯清茶來,謝了。」
那獄卒早在見到南宮鶴影的時候就誠惶誠恐地準備好了一切,一聽郡主的吩咐,立刻就沏了兩杯清茶,恭恭敬敬地奉上,再頭也不抬地退了出去。
「皇上這麼晚來可有事要問?」
刑部一天三問,案子依舊陷於僵局裡,夏小翜以為南宮鶴影也是為了案子而來,便口氣輕快的問。
南宮鶴影看著夏小翜的笑臉,忽然之間異常沉默,直令夏小翜心中發毛?啥意思?
「你左肩上可曾有顆硃砂痣?」
就在夏小翜懷疑南宮鶴影是不是突然就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他忽然就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硃砂痣?沒有啊!」
「當真沒有?」
「確實沒有啊,左肩右肩都沒有,皇上何出此問?」
夏小翜輕靈的眼眸一片坦蕩蕩的神色,南宮鶴影看著卻沒有解釋,只說:「那你可知道誰的肩膀上有硃砂痣?還和你有仇的。」
那日御書房,假花天凌在上,南宮鶴影在下,他眼裡除了女子胸前的一對跳兔之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顆血紅艷麗的硃砂痣了。
「硃砂痣?」
夏小翜想破頭也想不起誰的肩膀有痣,何況女子的肩膀又不是她說想看就能看的。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本來想多和她說說話,可是他總是想起那夜的御書房,知道那人和眼前的女子並非一人,南宮鶴影忽地就是一陣煩躁,也不等夏小翜有何回應,擱下一句話起身就走了,而夏小翜卻莫名其妙。
第二天,當洛神櫻來的時候,她便把南宮鶴影的異常說了出來,洛神櫻眸光閃了閃,什麼都沒說,只拉著她入懷,好一通唇舌間的蹂躪,之後,陪著她待了一下午。
出了牢房就直接拜見皇帝去了,因為他知道誰的左肩上有硃砂痣。
當天晚上,御書房內,南宮鶴影看著面前刑部擬出的通緝令,心中五味雜陳,怎麼也沒想到,與他一次魚水之歡的女子竟是大哥原先的未婚妻,那個比他大了好幾歲,差點就叫了大嫂的女人韓陽郡主!
她如此做是想借花天凌的身,讓他與洛神櫻反目?還是借他的手殺死花天凌?無論她是何等目的,若不是他心軟,沒讓花天凌喝下那杯毒酒,他與洛神櫻之間恐怕不反目也要成陌路了。
南宮鶴影后怕的同時,也深深感覺,他身為一國的皇帝卻也要甘心受命運的擺布,韓陽郡主本是該成為皇家貴妃的,卻因為一場陰謀終被毀了人生,如今,他又被她當做南宮飄渺的替身被報復,已經說不清,到底是南宮家欠了她的,還是她欠了皇宮家的!
不管怎樣,先將人捉拿歸案再說吧!
於是,叫過齊公公,南宮鶴影將通緝令傳召下去。
齊公公現在已得知,那一日的郡主是他人假扮的,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好兩位爺沒有因為一個女子而反目,還好他也沒多管閑事地插手暗殺花天凌,不然,豈不是正好讓仇者快,親者痛了?不由萬分慶幸。
這邊天朝皇宮已發通緝令,西樊魔教那邊也因為韓陽郡主的一刀,而被差點殺死的冷默峰發出了江湖誅殺令。
一時之間,韓陽郡主為了保命,只得潛進西樊皇宮,終日與南宮裂痕在一起。
「愚蠢的女人!你再怎麼動腦,也不過是後宮女人的伎倆,哼!膽子倒是不小,連魔教**師都不放在眼裡了!」
南宮裂痕一身寶藍色錦緞華服,坐在一張木製輪椅上,極度陰邪的眸光緊盯著眼前媚色妖嬈卻滿臉寒霜的女子,低沉的聲音里含著濃濃地嘲諷。
「閉上你的狗嘴!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一把利劍橫在南宮裂痕的頸間,一雙陰冷的眸子散發出的恨意也足以將他殺死。
他現在對她有用,可以保她在西樊皇宮的安全,她不會殺他,因為這個女人極度怕死!
南宮裂痕很了解眼前的女子,看了眼脖子上的劍,抬起略微僵硬的手輕輕撥開,一雙邪惡的眼睛也不見一絲恐懼的光,反倒笑得極為猖狂,用聊天一樣的口氣和她說:「聽說你把南宮鶴影給上了?感覺他可比我強?」
話一出口,果然在韓陽郡主的眼裡閃過一絲欲孽的光,可她卻懷疑地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那日在天朝皇宮御書房,知道她與南宮鶴影巫山**的,除了齊公公就是一批皇家侍衛,可她是易了容的,就算另有別人看見也會當她是花天凌不是嗎?南宮裂痕又怎麼會知道?
南宮裂痕沒告訴她答案,只看著她勾唇而笑,多次春藥的後遺症便是沒有男人活不下去,而這個韓陽郡主曾被他強迫服春藥長達半年之久,她早就被他改造成了一名**,見到漂亮的男子就想撲,於是話題一變,誘惑著問:「冷默峰……可入得了你的眼?」
「你到底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冷默峰她確實垂涎已久,勾引多次都未能成功,卻礙於他魔教**師的身份又無法用強,而她連天朝的皇帝都能弄上身,卻搞不定他,不得不說,一大敗筆!
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想得是什麼,南宮裂痕伸出僵硬的手,扯開韓陽郡主的腰帶,而後者也只是看著他,未動分毫,卻語氣不善地諷刺道:「一個殘廢,你還有這能力?」
這話說得刻薄,但南宮裂痕卻不見任何怒色,還邪惡地勾起嘴角:「我殘的可不是第三條腿!」
說完,便一把拉開了韓陽的衣服,而當她左肩上那顆硃砂痣撞進他眼裡的時候,也同樣閃起了欲孽的光,隨後,一手抓上她的胳膊。
「話還沒說清楚,就想要人?」
韓陽郡主退後一步,令讓他手中玉兔逃脫,她嬌笑著,抬手從新喜好腰帶,媚色嬌顏掛上蕩漾的春色。
她是個什麼貨色,南宮裂痕心中清楚,千人騎,萬人枕,被她上過,或上過她的不計其數,下賤二字都已經無法形容她了,雖爛到極致,卻不得不承認,這天下男人能從她媚色中逃脫的,局指可數,而他自己也曾經沉迷於她的美色,夜夜**。
「冷默峰雖被你刺傷,但花天凌異世之魂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一定還會千方百計地擄劫,哪怕她還在皇宮天牢里,我可以幫他,而他一旦得到花天凌,洛神櫻將會是何種反應?呵呵呵……怎麼樣?想知道我接下來的計劃嗎?」
話音一落,他坐於輪椅,邪惡地笑著,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挑眉道:「把我伺候好了,我便什麼都告訴你,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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