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嚇唬程太后

018:嚇唬程太后

「你說什麼?不受指使!?難道這種事,還要哀家親自動手不成!?」

程太后斜靠於寢宮殿內的軟榻,聽了身邊嬤嬤的稟報,一張臉因為暴怒而猙獰可怕,憤然起身,將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殘渣。

「你現在就去,先將他老娘殺了,挖了心拿給他看,哀家就不信,他不過一個獄卒竟不受威脅!」

程太后被悲傷及仇恨蒙蔽了心智,雖已知兇手另有其人,但她依舊不打算放過花天凌,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勢力,想在天牢里毒死一個犯人易如反掌,卻沒想到,看護花天凌的獄卒竟會如此精明,不但將有毒的飯菜攔了下來,還將此事報給了南宮鶴影!簡直氣煞了她。

出於下策,程太後派人劫持獄卒全家老小逼他就範,不料,一個小小獄卒寧肯全家陪葬也不妥協,程太后直要恨到發狂了。

老嬤嬤跪在地上,看著太后恨不得吃人的猙獰模樣欲言又止,皇家天牢什麼地方,那是直隸於皇帝的,沒有皇帝的親自命令,想弄死牢里的犯人談何容易,太後用獄卒的全家性命威脅,卻不知,牢里的犯人要是有個好歹,獄卒全家同樣也會死於非命,左右都是死,人家獄卒又何必聽命?太后毒殺花天凌的計劃又怎麼會實現!

嬤嬤暗暗嘆了口氣,知道勸解沒用,那便由著太後去玩罷了,垂下眼瞼,嬤嬤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是,太后請寬心,老奴這就去辦!定讓那獄卒知道厲害!」

敷衍的話說得極為決絕,大有辦不成事就以死謝罪的架勢。

程太后剛要抬手將她打發走,心思轉動間,怒氣猙獰的臉上又閃過一絲煩躁:「算了算了!哀家等不了了,哀家要親下天牢殺了她!」

親自動手又怎樣,她不過弄死一個犯人,南宮鶴影還能治她太后的罪不成!?不管夢蝶是不是花天凌殺的,那都與她脫不了干係!弄死了她,再擒到韓陽,大仇就報了!

程太后一門心思要花天凌去死,從軟榻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嬤嬤,厲眸一瞪:「還不快給哀家更衣。」

那嬤嬤一愣,只得哀嘆一聲,站起來,認命地伺候著,可就在她伺候程太后穿衣的時候,目光一瞥,便見窗外黑影一閃,那嬤嬤心下一驚,知道黑影必是皇帝派在太後身邊的眼線,而她與太后在殿內的對話也肯定會一字不落地傳到皇帝的耳里,想了想,嬤嬤垂了眼瞼,裝沒看見,心裡卻十分清楚,太后根本成不了事,她一個奴才又何必操心,不如由著她去。

夜色越來越暗,冷冽的寒風越刮越猛,看天氣好似會有一場大雪要下。

皇宮天牢里,燭火暗動。

夏小翜一身白色囚服,乾乾淨淨,纖塵不染,在融融暖意的包圍下,坐在書桌旁,一邊奮筆疾書寫著小說,一邊時不時地咬上一口香氣四溢的糕點,那悠閑安靜的樣子哪裡像個囚犯,簡直就和度假差不多了。

兇手是韓陽郡主,夏小翜剛聽到這個消息時著實大吃一驚,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會是她,而這所謂的不共戴天之仇也太讓她無語了,貌似在原身的記憶里都是那惡毒郡主欺負她啊,要說有仇,也該是她仇視那郡主才是吧。

然而更讓夏小翜驚奇的是,南宮鶴影一直以來看她的怪異眼神竟然也是因為韓陽?當洛神櫻偷偷將這事告訴她的時候,她除了嗤笑之外,也只剩下不屑了,做女人做到韓陽那樣的下賤,說實話,夏小翜一點都不同情,雖然韓陽的經歷看似可憐,貌似也經歷過很多的苦難,但這些都不能作為她墮落的借口,不過自作自受罷了!

雖然知道了誰是真正的兇手,但是夏小翜想名正言順地走出天牢,必要先堵住悠悠眾口,證據尚未到手,韓陽也未伏法,她又豈能拍拍屁股說走就走,就算南宮鶴影不介意,但她也不是自私之人,牢里的日子過得如此愜意舒服,還不是人家皇帝的恩典,她又豈能讓皇上陷於滿朝文武的指責之中,所以,夏小翜困在天牢眼看著都七天了,她反倒踏踏實實越來越淡定從容了,因為她堅信,洛神櫻絕對不會讓她在牢里待太久的。

收筆寫完最後一個字,夏小翜放下狼毫,揉了揉發疼的手腕,就打算洗洗之後睡了,卻在這一當口,聽見牢門外一陣吵鬧的聲音,不禁皺了眉頭,起身便往木製牢門走了過去。

誰啊!神經病啊大半夜的!

還沒看見人,就聽咔嚓一聲響,夏小翜一愣,便見幽暗的天牢大門處急匆匆地衝進來幾個人,待到近處才知,來人除了五六個侍衛,一個老嬤嬤之外,為首的竟然是猙獰臉色的程太后,夏小翜不禁暗罵:你妹!她這是要報仇嗎!?

「把牢門給哀家劈開!」

程太后一聲怒喝,隨後一步後退,便有身後的侍衛抬起大刀開始劈門,夏小翜在牢門裡也後退了一步,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冷冷地看著程太后,聽著刀劈木頭的聲音,一言不發。

韓陽是兇手,通緝令已經貼遍了大街小巷,程太后不會不知道,看著她盯著自己恨不得碎屍萬段的樣子,那得有多大的仇?這程太后就是「神經病」!只怕她不是為了夢蝶公主,而是為了報復洛神櫻和他自己的兒子?

「待哀家進得牢門,先把你這賤人的眼睛挖掉!」

程太后看著夏小翜一雙冷眸,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了她。

「挖我眼睛?呵呵!太后還真是逆天啊!你是想親自動手?就不怕我反手挖了你的眼睛?」就憑這幾個連牢門都無法用內力劈開的侍衛嗎?夏小翜笑得好不嘚瑟。

程太后聞言,異常憤恨,看著夏小翜不慌不忙,毫無懼色的笑臉,心下不禁有些打鼓,難道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絕世武功,能輕易制服自己的侍衛不成?程太后冷哼一聲:「小賤人!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

「我虛張聲勢嗎?」

夏小翜眼裡閃起一道玩味的光,突然抬手,聚集內力一掌劈了過去。

牢門口正在奮力劈門的五六個侍衛,當場就有兩名被掌風打飛出去,撲通撲通,紛紛慘叫著摔在了程太后的腳邊。

鋼刀落地的瞬間,響起了夏小翜輕狂肆意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狼狽得後退了三大步,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牢門內一身白色囚服的嬌笑女子,臉上已然一片鐵青!

「太后……咱們根本不是郡主的對手,還是走吧!從長計議啊!」一旁的老嬤嬤一看這架勢,心裡一頓,堂堂逸王的女人又豈是深宮裡養尊處優的太后能夠硬碰硬的?

為了不讓太后的臉面損得太難看,老嬤嬤還是盡職地伸手去拉她,暗想,太後走一次天牢也該死心了,該分清事實了!有些人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就算一個太后的身份又有何用,再怎麼說她也不過一個老去的女人,野心足夠,卻不善謀略,由此,也該讓程太後放開了,她就是分不清,以為坐到了太后的位置就全是自己謀算來的,唉,自以為聰明,卻蠢得可以!若太后執迷不悟,她這個嬤嬤也該為自己找找後路了,別哪天就得為主子丟了性命。

程太后不知嬤嬤的想法,卻也順著她的勸阻打算收手,可惜夏小翜卻堅持要把她嚇個屁滾尿流,讓她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夏小翜又是一掌拍出,毫不客氣地將另外幾個正處於愣怔狀態的侍衛打倒,而後看著程太后,冷颼颼地笑。

「太后別急著走啊!既然來了,不進來坐坐,豈不是可惜?」

說完,夏小翜雙手握住木牢門,在程太后略顯震驚的注視下,咔嚓一聲,將手腕粗的牢門硬生生地掰斷了,而當那把碗大的鐵鎖掉在地上的時候,程太后才發現了自己有多麼的愚蠢!

這樣可怕的一個女子,不用陰謀詭計又豈是自己能對付的!嚇得程太后驚叫一聲,抬腳就想跑。

哪知,眼前一道白影,但見夏小翜已經攔住了自己的去路,臉色一白,程太后嚇得腿軟,差點就跌坐在地上。

「花天凌!好大的膽子!你想對哀家如何?」心裡雖怕,那口氣可一點都沒膽怯。

「哎呦喂,您老人家還真是輸人不輸陣啊!都要命喪黃泉了還虛張聲勢呢!」

夏小翜一步一步靠近,滿臉的無害笑容,說的話卻讓程太后汗毛直立,命喪黃泉?她敢殺了她?她根本不信。

「怎麼?不信?」夏小翜停下腳步,很優雅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不經意地把玩著,「殺了太后,死不見屍,要知道占上我的化屍粉,只要一點點,太后那是連衣服都不復存在了,誰又有證據能證明太后死於我手?呵呵呵!您帶來的這幾個人都會死不見屍,又豈會留下一個活口?我又不是像韓陽一樣的嫁禍,故意留下目擊證人!您說是吧?偉大的程太后,嗯?」

那隻小瓷瓶哪裡是什麼化屍粉,不過是洛神櫻給她擦傷口不留疤的藥膏,拿出來嚇唬人而已。

程太后聽了夏小翜的話,嚇得說不出話來,只驚恐地連連後退,渾身都哆嗦著,那臉色更是白得猶如冬天落在地上的寒雪。

許是她的樣子太過可憐,暗中便響起了一道嘆息的男音,「好了,你不要再嚇她了。」

那道男音的主人分明就是當今的皇帝南宮鶴影,夏小翜嘴角一抽,轉身便見兩道身影從牢門外走了進來,不是洛神櫻與皇帝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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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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