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法十九護犢子的惡果
「你不是說這幾天都只要我一個人么?到手了就全都就飯吃了?」
房天澤有些不甘心地目送美人離開,誰知道身邊的小鮮肉此刻不滿起來,耍了性子。
「寶貝兒,我當然還是最喜歡你啊,今天我要好好餵飽你。」房天澤想來對這種事不是很執著,一把抱住小鮮肉就要走,誰知道腳下卻突然踩到一個東西差點滑倒。
「我們這裡掃地的是白拿錢的么?」小鮮肉心疼情人開口就罵旁邊的服務生。
房天澤笑了笑,擺擺手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但等小鮮肉氣憤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晃了晃,
房天澤就瞬間止住了笑容。
小鮮肉手裡拿著的是一根使了一半的鉛筆,筆桿卻不是木質的,而是用質地較硬的紙卷制而成的。
這種筆雖然並不多,但也不少見,但是這支筆用來卷筆桿的紙卻是一本雜誌上撕下來的,這本雜誌房天澤很熟悉,那是自己真正的老闆姜啟祿,最喜歡的一本建築類雜誌《天建月刊》的內頁。
之所以房天澤一眼就認出了是這種雜誌,是因為雜誌的邊上都有藍色的條紋,每期都是一樣的。
自己以前句覺得自己這個姜老闆的性子很古怪,明明有的是錢,卻自己用紙卷筆用,還說這種筆用得最順手。
房天澤從小鮮肉的手裡把筆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
沒錯,這就是姜先生卷的筆,自己無數次在他給批閱設計圖時見過這種筆。這支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房天澤環視了一下大廳里的人,發現那些人早就色迷心竅地看下一場表演了。
接近自己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更不可能會和姜先生有關係。
到了這個時候,房天澤的興緻完全沒了,找了個借口和小鮮肉分手,就直接走了,誰知道他前腳剛走,被姜啟祿打了一頓的肖韻航一臉氣急敗壞地走進了表演大廳。
「他媽的小□□,等我找到你不玩死你!」
原來肖韻航從巷子里一爬起來就跑去海王城的上層投訴了,但是卻被人家告知,這個李晰然早在一年多前就辭職不幹了,把他帶走的還是自己父親對頭的兒子。
沒處撒氣的肖少爺從舞台上隨手抓了一個少爺,去後面的包房撒火去了。
只是房天澤和肖韻航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海王城的大門外。
姜啟祿覺得自己最近的運勢比較衰,不知道自己每年給巨額香火錢的慶雲寺師傅能不能給破解一下,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自己恐怕連人家的一炷香都請不起。
從表演廳一直走到外面的通道姜啟祿才被放了下來。以往按照姜啟祿的暴脾氣,現在就應該拍拍屁股走人,不過還沒等他動,身邊的這位就擋在了他面前。
頓時姜啟祿覺得自己氣勢上輸了,身高差是個硬傷,原來的自己也不低,可是現在李晰然這個1米7多的小身板在姜晏洲面前就根本不夠看的了。
「自己走或者打昏你。」
姜晏洲聲音不大,姜啟祿卻相信這不是威脅,要是以前這個大兒子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么?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姜啟祿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話。
姜啟祿覺得自己在大兒子手上一招都過不了,要是被兒子打暈就更他媽的丟人了,自己現在是非常事態,沒必要在這個事上面糾結,反正自己今天要乾的事已經幹完了,房天澤很聰明,很快就會找到自己給他的信息。
「姜晏洲你別太過分,我難道還沒有活動的自由了?」
「從你選擇和繼業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資格說自由了。」姜晏洲說完沒有再看他,直接轉身就走,好像篤定姜啟祿會跟上來一樣。
姜啟祿自己也知道現在他要是不跟上,大兒子恐怕不再和他好好商量了。因此雖然被自己的兒子教訓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是姜啟祿還是跟了上去。
姜晏洲走得並不快,似乎腳還有一點跛,這時姜啟祿才想起來大兒子的腳不是不久前扭了么,那剛剛扛著自己走了半天不是瘋了了。
「你的腳看醫生了么?」姜啟祿緊走幾步,低頭就想去看他的腳傷。
「這和你沒關係。」姜晏洲沒有停步,語氣冷淡。
罵了一句自己嘴欠,姜啟祿就閉了嘴,他本來想說自己有車,不過現在也是賭氣,乾脆就悶聲跟在姜晏洲後面,一時間誰都不說話了。
「你自己走吧。」毫無預警地走在前面的姜啟祿突然停了下來和姜啟祿說道。
這不是有病么?姜啟祿覺得自己真是被耍得不輕,二話沒說就從男人身邊越了過去,可是走了50多米,姜啟祿就停了下來,躲進了路旁的樹影里。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不遠處姜晏洲被一伙人堵住了,那些人手裡拿著棍子和酒瓶子,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原來這夥人是在門口等了他們半天了,不過他們要找的本來不是姜晏洲。
「大哥那個小美人最後就是被這個小子拍下來的,現在人不在了,一定被這小子藏起來了。」一個瘦小的漢子,指著姜晏洲對身邊的一個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就是在海王城裡面被房天澤說走的那個客人,顯然他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主兒。
「媽的,那個姓房的小白臉呢?」男人恐怕憋了好久的氣,現在正沒處發泄。
「我看到他們是一起來的,一定是一夥的,收拾了他也是一樣的,再說小美人是在他的手裡,我們把他打服帖了,還怕找不到那個小美人兒。」瘦小漢子嘻嘻一笑道。
「不錯,就算這個小子倒霉,小美人兒等老子玩過了,就賞給你們了。」男人退到一邊,抱著手打算旁觀。
「好咧!謝謝大哥!」
那群打手至少也有十一二個,都是些有些打架經驗的混混。
姜啟祿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想也知道他們不是在敘舊,頓時急了。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己的人,別人碰一根手指都不行!要是放在平時他也許沒這麼急,但是大兒子現在腿腳不方便,又是面對十幾個人,恐怕雙拳不敵四手。
不過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出去一準就是去添亂的,這個李晰然的身體揍三五個還能撐得住,要是面對十幾個,就肯定被累趴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心跳得厲害,腳也有些軟,可能是夜裡畫圖睡眠不足的癥狀。
他這邊還沒想出主意,那邊就已經開打了,姜啟祿一拍腦袋,轉身就跑向停車場。
其實他真的不用替姜晏洲著急,因為現在最想打人的絕不是那群混混。
姜晏洲現在心情很不好,自從看到李晰然在玻璃罩子里就開始了。
那個人簡直就是自己最討厭的那種沒什麼本事還到處惹事的人,可惜自己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還不把這個麻煩送走,任由他不斷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現。自己不是最擅長解決這種麻煩的了么?
難道就是因為在他的身上有那麼一點兒像那個人?自己真是該好好清醒一下了。
沒過一分鐘,那些人就發現他們今天出門沒有翻黃曆是不對的。以至於後來很多參與打架沒殘的人都養成了出門看日子的好習慣。
姜晏洲對這場打鬥也有所保留,自從他回國后平日里都是都比較大度,有什麼爭端也是他先退一步,因此從沒有和人動過手,倒不是他膽小怕事。
因為這裡畢竟不是信奉力量和強者的d國,他面對的也不是皮糙肉厚的戰鬥種族,一出手把握不好力度就會惹事上身,他又最怕麻煩。
姜啟祿心急火燎地開車過來的時候,戰鬥幾乎要結束了,就剩下那個男人一臉嚇尿了的表情跪在地上。
姜啟祿從車裡下來,看著滿地的「垃圾」無言以對,自己的大兒子是吃了傳說中增進功力的靈丹妙藥了么?
「厄,上車吧。」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不用看也知道藍方是戰五渣,對紅方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對於姜啟祿去而復返的事,姜晏洲完全沒有意料到,甚至可以說是驚訝的。
他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小綿羊,還想要保護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但是現在姜晏洲笑不出,打了一架以後他不但沒有痛快,反而更加壓抑。
根本就沒有理會姜啟祿的話,姜晏洲撿起地上的大衣,轉身就走。
難道是自己估計錯誤,他受傷了?像上次腳扭了一樣,這是他媽的又開始犟頭了?打算一個人去舔傷?根本不明白大兒子心思的姜爹有些擔心地追了幾步,要是一旦發現不對就給醫院打電話。
細碎的腳步聲讓姜晏洲徹底煩躁了,轉身單手卡住了姜啟祿的脖子。
在他看來世界上沒有什麼巧合的事,這個李晰然的生活習慣和說話的方式都太像那個人了,如果這是一場陰謀,那麼這對於他簡直是致命的了。有人知道他的弱點,甚至知道用它來左右自己的情緒。
即使這只是一個巧合,那麼這個人也不能留下來了。
脖子被掐住,姜啟祿憋了半天的火終於壓不住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子不管了還不行么?
「姜晏洲,咳咳——你他媽的給我放——!」
姜晏洲的頭壓下來的時候,姜啟祿完全沒有一點防備,就這樣被吻了一個措不及防,關鍵是那個「放」字是個開口音,後果不想而知。
這一吻,讓姜啟祿脖子上是沒有壓力了,但是心裡壓力爆表了。
不是因為姜晏洲這個大逆不道的吻,而是自己竟然覺得這個吻很舒服,想繼續下去,剛剛一直心慌難受的感覺竟然好像也有了發泄口,現在他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一樣。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等等,催情葯!
他怎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自己在玻璃罩里的時候身上被噴了很多這個玩意兒,姜晏洲在扛著自己的時候恐怕也不小心聞到了他衣服上殘留的葯。
肯定是這樣,不然沒法解釋大兒子這個莫名奇妙的舉動。年輕人都血氣方剛,根本就抵不住這個東西一撩撥,眼前恐怕是男是女他都分不清了。
現在絕對應該一巴掌抽醒他!可是那也要自己有力氣啊!這個藥效太他媽的厲害了,也不對,要是以前的自己這點兒東西算個屁啊,可是這個李晰然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根本就抵抗不了這個玩意兒。
「你——唔——冷靜一下,我——唔。」根本就說不了話,一張嘴舌頭就被纏住,聲音也變得沙啞誘惑。這他媽的絕不是他的聲音,簡直讓姜啟祿太受打擊了。
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這個吻極盡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