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安排

「德拉科，我記得聖誕節那時，你就說自己快達到八階了，對吧？」當包廂的門再次合上后，凱瑟琳便正色詢問好友。

「復活節假期時，我已經嘗試過接受家族傳承，儘管失敗了，但也摸到一些門檻，我相信，」德拉科坐直身子，驕傲地淺笑，「第二次將註定會成功。」

「既然如此，這東西就交給你了。」凱瑟琳拿出伊克色西剛交給自己的級長徽章，將它丟到德拉科懷中。

眾人都瞪大雙眼，好一會布雷司才驚疑不定地問：「鄧布利多這次不會幹涉嗎？」

「現在，」凱瑟琳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已經沒有干涉斯萊特林的權力了。」

「他可是校長！怎麼可能沒有干涉斯萊特林學院的權力？」潘西震驚地反問。

「別忘了，霍格沃茨城堡可是斯萊特林家族的祖宅。」凱瑟琳笑著解釋。

「那這份權力如今在誰手中？你嗎？」西奧多抬了下眼鏡，鏡片反射的陽光，讓人無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當然不是我，」凱瑟琳搖頭道，「我還是學生，沒有管理權。」

「難道是斯內普教授？」達芙妮遲疑問。

「沒錯，」凱瑟琳理所當然地答，「因為他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三年級的斯萊特林立即蔫了。

如果說斯內普對其他學院學生的要求是嚴格的話，那他對自家學院學生的要求就是嚴厲。

如今斯內普得到斯萊特林學院的真實管理權，這隻意味著斯萊特林學生從此往後的學習生涯，將變得水深火熱。

「凱瑟琳。院長知道了嗎？」達芙妮突然問。

「暫時還沒有。」凱瑟琳想了想答，「我昨晚才意外發現的，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千萬別告訴他！」眾人齊聲驚呼。

「那不可能。」凱瑟琳笑著搖頭，「即使我不說，鄧布利多教授也會告訴他的。」

「梅林啊！」布雷司突然用詠嘆調向上蒼祈求。「請你派個人融化掉院長的冷酷！讓他變得有愛起來吧！」

凱瑟琳聽后，臉上的微笑不由變得有些僵硬。

德拉科望了一眼，將腦袋埋在雙手之間。

潘西和達芙妮見此不由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不明意味的眼神。

而西奧多則是再次抬了抬自己的無框眼鏡。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經過大半天的馳騁，終於到達國王十字車站，凱瑟琳掃了一眼站台。發現沒有那個不容忽視的黑色身影后，便告別斯萊特林的朋友，陪哈利、羅恩和赫敏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剛從牆壁里鑽出來，凱瑟琳便看到正熱情迎接孩子們的韋斯萊夫婦與格蘭傑夫婦，當她笑著和大人們打招呼。並與莫麗擁抱時，她突然注意到站在遠處，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的德思禮夫婦。

而當佩妮發現紅髮少女望向自己的目光時，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對巫師界的厭惡，邁著急促的凌亂步伐走了過來，她的丈夫弗農.德思禮只能匆忙跟在她身後。

凱瑟琳不由想到去年暑假剛開始，她去德思禮家中向德思禮夫婦解釋哈利為何擁有一部手機的過程。

那時的佩妮也如同此時這般，兩眼從一開始便緊盯著自己。若非斯內普一直待在旁邊，並時刻顯示著他的存在感，否則她也不會只關心凱瑟琳的日常生活而已。

但正由於有過接觸。明白紅髮少女對自己並不是特別反感，所以佩妮才會渴望了解更多，自然也無法向去年那般，因為凱瑟琳拒絕，便沒再靠近。

凱瑟琳見此只好走出人群，迎了上去。她相信佩妮一定希望能和自己單獨相處。

佩妮見到凱瑟琳的舉動，眼睛一亮。腳下的步伐不由快上幾分，弗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停在遠處。

「凱瑟琳！」佩妮衝到外甥女面前，喘著氣喊了她一聲，卻不敢靠近，許久才顫抖地舉起雙手。

「你真地很像她，」佩妮輕輕捧著凱瑟琳的臉，哀傷地笑道，「但你真地不是我妹妹，不是莉莉。所以，對不起！」她親吻一下少女的額頭，而後伸手將少女摟進懷裡。

凱瑟琳愣住了，好一會才遲疑地抱住佩妮。

「他在信里告訴我你死了！我也就一直傻傻地以為你真地死了。」佩妮痛苦地傾訴，眼淚如流水一般直往下掉。

「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只以為是上帝的玩笑；可當哈利支支吾吾地告訴我，我的猜測是真的時，我徹底傻了。」

「我沒想到你真地還活著！」佩妮高興地望著凱瑟琳，淚水卻依舊不停地流著，「我開心了好久，直到我想起你住在斯內普家，我就開始感到不安。」

「我追問了哈利很多遍，直到他被帶走，而後我只能向上帝祈禱，祈禱他保佑你，不會被斯內普傷害。」

「你完全可以放心，斯內普教授從沒有傷害我的意圖。」凱瑟琳微笑著解釋。

「不，不是*上的傷害！」佩妮使勁搖頭，「而是心靈上，我怕他把你當做莉莉的替身。」

凱瑟琳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削瘦的金髮女子。

「斯內普對莉莉的感情太深了，深到讓我至今都無法相信，我的妹夫居然不是這個壞脾氣的傢伙。」佩妮摸著凱瑟琳的頭髮回憶道。

「儘管18年前剛放假的時候，莉莉就告訴我，他們兩人分道揚鑣了，可後來我卻發現，斯內普依舊天天跑到我家附近轉悠，只是一直躲著莉莉。」

「那時我便曉得，他終有一天，會為莉莉付出他的所有，犧牲他的一切。」

「儘管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儘管我直到兩年前才重新見到他，但我一眼就發現，他已經把對莉莉的所有感情，全都轉移到你身上。」

「我想質問他到底是不是把你當做莉莉的替身，但他直接就帶你離開，而且——」佩妮頓了頓，才遲疑地接著說，「我聽哈利說，是鄧布利多安排你住在他家的，而鄧布利多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只是失蹤。」

「所以，我很害怕。」佩妮摸著凱瑟琳的臉，語氣充滿擔憂，「我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愛上他。」

凱瑟琳完全傻了，她實在無法想象，這位異常庸俗的德思禮夫人，居然僅憑多年前的印象，及與斯內普的匆匆一面，便發現自己花了兩年多時間才察覺到的事情。

「我希望自己只是多心而已，所以去年你拒絕和我交流時，我沒有強求，」佩妮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可當斯內普陪你到我家做解釋時，我發現你們之間的互動，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交流。」

「自那以後，我便想找你好好談談，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直到今天。現在，」佩妮半彎著腰，平視著凱瑟琳，神情專註地詢問，「請告訴我，一切還不遲。」

「遲了！」凱瑟琳苦笑道。

佩妮立即捂住嘴，淚水又再次洶湧而出。

「別哭！」凱瑟琳伸手為佩妮擦拭淚水，「我一直不想當別人的替身。」她微笑著說，「所以，他也沒傷害我。」

佩妮的眼淚停住了，她愣了好一會，才緩緩瞪大眼。

「不必再為我擔心！」凱瑟琳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因為已經有人承諾，會永遠保護我，永遠幫助我，永遠陪著我。」

佩妮猛地倒抽一口氣，但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遲疑的驚喜。

「另外，我必須鄭重向你道歉——」凱瑟琳正式地向佩妮行了個歉禮，「我根本不應該刻意疏遠你。」

「不，不用道歉。」佩妮慌忙扶起外甥女，她望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要成熟的少女，忍不住憐惜地再次將其摟入懷中，「我只希望你幸福。」

「我會的。」凱瑟琳用力抱了佩妮一會，才鬆開手。

佩妮察覺到她的動作，卻還是仔細端詳了凱瑟琳好一陣，才放開自己的手。

「不管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佩妮鄭重承諾。

凱瑟琳笑著點點頭，後退三步，才緩緩轉身走向哈利。

「不準再把我的事情告訴她！」當凱瑟琳抱住哈利時，她用嚴厲的聲音鄭重地在他耳邊發出警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麻瓜，面對任何巫師都沒有反抗之力。」

哈利的身子震了震，才遲疑地問：「如果她一直問個不停怎麼辦？」

「把她的問題發簡訊告訴我，我會告訴你答案，但是——」凱瑟琳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冷酷，「不準在通訊簿上和我交流她的事。」

「為什麼？」哈利驚訝地追問。

「現在不是你能知道原因的時候。」凱瑟琳說完，才用笑臉面對哈利，「別擔心，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

「啊！哦！好！」哈利實在無法應對凱瑟琳如此快速的變臉，只好傻傻地回了幾聲。

但凱瑟琳只是笑著掐了掐哈利的臉，便轉身跟其他人告辭，而後就給自己施加上混淆咒，召喚多比帶自己前往蜘蛛尾巷17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