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救人途中的驚險

第一百一十章 救人途中的驚險

剛到正午的時候,楚子言、司徒驚璁、延晉、寒琛等幾個人都趕到了祈雲山的山底下。

祈雲山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這裡地勢有些高,但是因為受地形的限制,這裡更是有一些偏冷,但是,這裡卻是最適合種植香芋的地方。

站在山腳下的時候,楚子言眯著眼睛看著橫插入天的高峰,眼底閃出異樣的光。

「今天便是最後一天了,我們的趕快上去。」

話落眾人都是鎮重的點頭,然後往山上走去。

大致走到了半山腰上的時候,大家都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這半山腰是這林子里最茂密的地方,種植這各種各樣的樹,且都是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所以,眾人都能看到林子中那茂盛的樹葉,那鮮艷可人的綠色更是像生命力最強的寫照。

無數的縫隙中,隱隱約約可以透過大樹的光影看到外面的天空,即使在這林子里,大家也都還是保持高度的警惕心。

突然,林子中響起了一曲悠揚的曲調,調子溫婉,清幽的聲音如暖月的光一樣盈盈流淌過每一個人的心田,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沉睡在這優美的音樂之中。

寒琛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接著,楚子言見到他們所帶來的侍衛也都閉上了眼睛,腦袋昏沉的厲害,隱隱約約中她似乎看到了越來越近的一道道白色的影子,慢慢地向他們走了過來,她脊背頓時就有了一種發麻的感覺。

司徒驚璁雙眼危險的眯起,迅速的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任手腕上的鮮血流淌了下來,空氣中頓時就充斥著一股血腥氣息。

司徒驚璁拍了拍楚子言的肩立刻就交到,「言兒,快醒醒,不要睡下。」

楚子言嗅著離自己最近的血液氣息,心底一個機靈,突然就睜開了有些迷濛的雙眼,看著四周都倒下的人,楚子言的眼底換過一絲冷意,她們竟然差一點就中了對方的幻境,隨後卻是急忙趕著將其他的人都喚醒。

也是司徒驚璁反應得快,再加上他的血液特殊,可以趕走蟲蛇,還可以抑制一些特殊狀況,要不然她們這些人都會在幻音中昏睡過去,最終都成為別人手中的『獵物』,楚子言想著這事,眼底的冷意更甚,這些人,竟然就算計到她的頭上來了。

眾人醒來后都是一驚,都不由的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但是,卻很快明白事實的根源就在他們沉浸在了那笛音之中,那笛音,似乎有著蠱惑人心的效果。

眾人也不敢再在這裡停留,隨即趕快起身準備離開。

「不好,這地方我們已經走了兩三次了,我們這是迷路了。」楚子言在幾次之後突然又一次的發現了不對勁。

「確實,這地方我也感覺我們經過了幾次,你們看這地方,似乎就是我們最先停下來休息的地方。」司徒驚璁隨即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楚子言蹙眉,「估計我們是被陷入到了什麼陣法裡面去了。」楚子言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身子觀察這周圍的樹。

突然,她縱身一躍,直直的往高空中躍去,靈巧的身形正好就落在了一顆枝節縱橫的樹上,隨後,她照著隔這棵樹最近的三棵樹就是一掌劈去,掌風如刀,葉子簌簌的落下,竟是在地上擺出了一個偌大的『破』字,再看那三棵樹,樹枝早已是干突突的,哪裡還剩下一片葉子長在樹上,楚子言又會一個輕躍,人就開始慢慢下降,她穩穩的身形剛好就落在了剛剛她擺出的那個字上。

下一刻,狂風大起,直接就將楚子言的頭髮吹開,在空中肆意飄揚,楚子言隨風而起,那靈巧的身形像是一隻在空中舞動的精靈。

楚子言突然就抽出腰間的軟劍,身形如風,劍如破紅,直插雲霄,隨後便掀起地上的落葉,那些落葉突然間盡都飄到空中,旋轉著將楚子言的身形圍繞了起來。

司徒驚璁看著楚子言急速轉動的身形,突然就出手,身形也如閃電般見中間辟出了一條縫,然後,他的身形便也和楚子言一起沒入到了層層的樹葉的包裹之中。

「破」楚子言厲喝一聲,司徒驚璁運內力於手中,掌心一掃,同一時間,所有的樹葉紛紛破開,像離弦的劍一樣直直的沒入周圍的每一棵樹上,那葉片竟突然間變得如此鋒利。

當楚子言和司徒驚璁的動作東都停止的時候,眾人似乎看到了一條狹窄的通向山上的路。

「呵呵……」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陣怪異的笑聲,那笑聲,似男似女,只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子言微微挑眉,「怎麼?看了這麼久的表演,閣下是還不準備現身么?」

「呵呵……。」怪異的讓人心底不舒服的笑聲又開始響起,「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竟找到了這裡來,還破了老夫多年都不能被破的陣法,果然是不簡單呀,只是,可惜,可惜啦……。,老夫只會讓你們其中的一個人,那個拿著最重要東西的人通過這裡。」

這聲音飄蕩在高空之中,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但是那聲音落下的時候,卻見周圍突然就竄出了一排穿著整齊的滿是肅殺之氣的黑衣人。

楚子言冷笑一聲,「怎麼?就這麼想要了我們的命,這也要看你們要不要得了?」她說著眼底竟出現一股嗜血之意,一頭青絲翻飛,手中的劍更是波光流動,映照在周圍散發出冰冷的寒芒。

一時間,天旋地轉,天突然就被濃的化不開的墨雲覆蓋,堪堪就遮住了陽光的光華,地上的落葉也瞬間失去了顏色,看起來彷彿早就已經枯萎。

楚子言還未動手半空中的老人又突然出聲,「將寒冰鐵甲教出來?」

「你又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我們身上有寒冰鎧甲?」延晉突然就出聲問道。

之前他們察覺的不錯,這祈雲山應該是對方故意讓他們知道的,在他們有所察覺后,對方就已經送來消息說,將會等在這裡,他們出來的時候也是刻意傳一些消息給有心人,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將這群不知道是哪裡的人也引來了,其實,他們現在的手中根本就沒有寒冰鎧甲。

「閣下跟蹤了我們那麼久,卻一直等在現在才出手,是以為我們在此時會是最勞累最力不從心的時候么?只是,閣下恐怕是想錯了,閣下這樣想,在下可是也有防備的。」

楚子言嗤笑著將話說完,待她話音剛落,她身後跟隨著的眾人瞬間就抽出了手中的劍,那樣子,哪有一點虛弱的樣子,這氣勢,看起來反而更甚那些黑衣人。

半空中的老人不怒反笑,「黃毛小子,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還合起活來騙了老夫。」他剛剛吹了笛音,想的就是不能殺害這幾個領頭的人,但也要將他們手下的全部挫傷,他的笛音本就有這種功能,因為他早就將內力灌注於笛音之中,只是現在看來,之前那些人出現的虛弱的一幕也只是為了快一些引出他們。

「騙倒是沒有,閣下難道就沒有聽說過一山更比一山高么?閣下本是江湖之人,要這戰場上用的東西是何用?」楚子言冷笑著問道。

「小娃娃,問那麼多幹什麼?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一個都別想活下,殺了你們,老夫照樣可以將東西奪到手中。」那人喋喋的說著,聲音實在是難聽,簡直是傷害人的耳膜,但是,那人說完之後倒是突然閃身站在了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樹下的眾人。

楚子言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人,這個人簡直是骨瘦如柴,身形也是極小的,但是身手卻是極靈活的,這人會的竟是邪功,因為太邪,所以致使自己的身體器官無法正常生長。

在那枯瘦如柴的人出現的瞬間,地下的黑衣人已經迅速的向楚子言他們襲去,安清和安弘此時方摘了蓋在頭上的草帽,帶著自己的手下人毫不客氣的就迎上這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手都還不錯,只是,黑衣人就像是沒有神一樣,只是一個勁的打人,眼珠子動都不動一下,眼見自己的身子被劍傷的鮮血橫飛,他們也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

恰是打得難分難捨的時候,坐在樹上的那骨瘦如柴的老人卻突然又吹起了笛音來,這一次的笛音和之前他們聽到的都不同,反而是充斥著一股戰場的殺伐之氣。

然後,讓眾人奇怪的一幕便出現了,之前被他們擊倒的黑衣人竟突然見都爬了起來,這些人似乎是殺不死一樣,甚至再一次出手的時候,動作也比之前快、狠、准。

楚子言敏銳的就聞到了這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奇怪,似乎有一股腐爛的味道,募的,她的心底一寒,這味道,是死人的味道,這些人根本就是死人,所以大家才會殺不死,而那老頭竟是活活的將這些死人給控制起來了。

看來要解決這些黑人,最應該先解決的就是那老頭。

楚子言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便迅速向司徒驚璁靠去,「驚璁,這些人我們是殺不死的,一直這樣和他們打,只會耗盡我們的體力。」

司徒驚璁點頭,「我也發現了,這些人好像不怕打,看這樣子,竟像是死人,只有死人才是什麼都不怕的。」

「這些就是死人,驚璁,你且仔細的聞一聞這些人身上的味道。」

楚子言話落司徒驚璁動了動,隨後他的臉色也是一變,直接控制死人,這些年來他遊行於江湖,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事,這樣會操縱屍體的人也是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兩人微一點頭,默契油然而生,齊齊向空中那枯瘦的老頭捲去。

那老頭本是正在專心致志的吹著笛子,指揮著樹下的黑衣人,但卻沒有想到楚子言和司徒驚璁竟然突然向他襲來,老頭的神色一凜,卻是飛速閃身跳離了這棵樹,同時,笛音也因此停止了下來。

楚子言和司徒驚璁卻是不敢放鬆,這老頭的速度似乎也是很快,要想將他解決,還真是一件難事。

笛音停下里的瞬間,黑衣人的動作顯然比之前遲緩了很多,延晉、安清、安弘等人也是突然之間就明白了這個中訣竅,於是也不由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漸漸地,他們在對付黑衣人的時候則是更趨向於用巧力,而不是一個勁的消耗內力。

半空中,楚子言。司徒驚璁和那老人已經是打得難分難捨,老人的手法有一些詭異,倒是讓他們有一些摸不到頭,只是在對付的時候更加的小心。

楚子言心思更巧,所以在與老頭對打的時候多會出奇不意。

那老頭就感覺楚子言像貓一樣,靈敏的不行,突然就有些惱怒,頓時就伸出了另外一隻手,之前他也只是拿一隻手在和楚子言以及司徒驚璁對打,這時他突然伸出來的東西確是讓楚子言和司徒驚璁一驚,這人竟然沒有左手,而他的左手上套著的竟然是一個泛著寒光的鐵爪,那鐵爪的樣子就像是鷹的瓜子,每一處都鋒利無比。

老頭隨後怪笑一聲,伸出鐵爪就向楚子言攻擊,「毛頭小子竟然敢在老夫的眼皮底下耍主意。」老頭說話的時候眼底閃現著一股噬人的殺意,這一眼讓楚子言蹙眉,司徒驚璁的眼底卻是曝出一絲冷意,時刻都盯著那老頭,提防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突然見那老頭的手動了動,司徒驚璁便突然出手,手中的劍如陀螺一樣快速的旋轉起來,對著老頭的要害之處就直接刺去。

楚子言也適時的配合著司徒驚璁的動作,適時的將手中的劍刺向老頭,空中頓時就響起了刷刷的聲音,楚子言手中的劍像是會分身術一樣,突然間顯現出幾把劍的樣子,直接就向老頭飛去。

那老頭竟然不閃不躲,只是躲過了司徒驚璁的劍,然後眼看著楚子言手中的劍光快要傷到他,他擁有鐵爪的手一揮,所有的劍光竟然瞬間就消散了,見到這一幕,楚子言心底沉了幾沉,這個老頭的實力到底是如何,他們實在是看不清。

那老頭擋過楚子言的劍光之後突然就笑了,笑聲如鬼魅,然後他掌風襲向身後的司徒驚璁,身子卻是快速的撲向楚子言。

楚子言的心底的警覺頓時提高,卻還是冷靜的對付著那老頭,後面,便是司徒驚璁迅速的閃身躲開老頭的掌風。

老頭一手拿著劍攻擊這楚子言,一手中的鐵爪也是毫不停留的揮動著,這是兩手齊出,而且,楚子言更是敏銳的發現了老頭被鐵爪鑲成的那隻手比另一隻手更是靈活了很多,這種靈活,顯然是常年的訓練練就出來的。

楚子言漸漸有些承受不住老頭詭異的身手,一時不備,老頭的鐵爪已經抓向了楚子言的箭頭,大當時就在楚子言的肩上抓出了五條長長的血痕,楚子言吃疼,多次與外人對打,也應對過殺手的追殺,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受這樣重的傷。

老頭的力度很大,被抓破的地方頓時就不斷的滲出鮮血,很快就將楚子言右肩邊白色的衣衫染得通紅一片,被抓破的衣衫碎步甚至在空中飛舞了起來,楚子言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

老頭看到這一幕倒是極為滿意的點頭,司徒驚璁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焦急,急忙的縱身向楚子言的身邊躍去。

「毛頭小子,想跟老夫斗,還是在多學幾年吧,不過,看你年紀輕輕,武功有這樣的造詣也是不錯的。」

楚子言卻是淡笑,絲毫沒有將自己的傷放在心上,「我想問一下,閣下是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有寒冰鐵甲,而且,閣下是武林中人,要這寒冰鐵甲似乎沒有什麼用吧?」

老頭喋喋的笑,「小子,你的好奇心還真是重,之前問,現在都這樣了還要問,告訴你吧,我也是受人所託才來找這東西的,至於這消息怎麼來的,老夫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要關心的問題。」

楚子言的心底閃過疑惑,這人是受人所託?那麼,是受何人所託呢?因為受了恩惠,所以才會答應來做這件事?江湖中人多是不喜和官府中的人打交道的,而她恰好就是官府中的人,相信眼前這人也是知道的,看這老頭,也知這人應該是一個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的人,或許,這人之前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想要取了他們的性命,只是想拿到所謂的要拿到的東西,只是,後來確是突然生了怒。

幾人之間的氣息突然就變得有些詭異,突然林子中的鳥的驚叫聲響起,刷刷拉拉的,像是要逃避突然會來的大雨。

司徒驚璁已經給楚子言流血的肩點住了穴道,阻止了鮮血繼續不停地流,吃了一粒藥丸之後,楚子言的臉色也比之前好了一點。

司徒驚璁的眼睛卻是定定的停在了楚子言的肩上,有兩道痕迹是最為嚴重的,老頭下手又狠,不留情,所以肩上的被抓破了的地方顯得有些猙獰。

司徒驚璁異色的眸子變了又變,如風捲殘雲般折射出駭人的光,突然,他起身,勢如破竹,手中的劍在他的手中如騰飛在空中的巨蟒,張著巨大的口,就是想要將老頭給吞掉。

突然,林子里一道青色人影一閃,是皇甫宸軒來了。

他本是和楚子言他們商量好了的,楚子言他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但是,察覺到這裡會有危險的時候,他立即就飛速的趕了上來,但似乎還是慢了。

皇甫宸軒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正坐在地上的楚子言,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白,手中的劍正插在泥土中,髮絲也有些凌亂,然後,他就看到了楚子言染血的肩膀,他的瞳孔一縮,人已經到了楚子言的面前,「阿言,你還好吧?」

楚子言看著突然出現的皇甫宸軒淡淡一笑,有些勉強,「我還好,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估計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皇甫宸軒卻是直接就看著楚子言受傷的肩上,眸中,風雲變化,翻江倒海,都這麼嚴重了,竟然還說是小傷?

空中的打鬥聲實在是太大了,皇甫宸軒眼神閃了又閃,最後扯下自己的衣服搭在楚子言的肩上,「你好好獃著,這個人就由我和司徒兄來應付。」他說著就取出楚子言的劍直接向那老頭也襲擊去。

皇甫宸軒和司徒驚璁武藝本是不相上下,老頭的武藝又是重在詭異,如今這兩人一起對付老頭,那老頭倒是神情嚴肅了一些。

皇甫宸軒和司徒驚璁兩人也算是配合的默契,一個直接攻那老頭的上盤,一個則是攻擊那老頭的下盤,皇甫宸軒出手也是重視一個狠字,加之心中有著怒意,出手更是狠辣。

但是三個人打下來,還是不分勝負,這老頭,藏得太深了,皇甫宸軒向來對自己的武功都很驕傲,但是,此刻卻是忍不住的神色一凜,隨後他手中的長劍還是如游龍一般的直接向那老頭的眉心刺去。

老頭身形微側,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皇甫宸軒的長劍,隨後滿眼陰冷的看著皇甫宸軒和步步緊逼的司徒驚璁,「既然你們都想要找死,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

老頭說著突然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有鮮血溢出來,但這血,與常人的鮮血的顏色竟然是不一樣的,這血竟然是紅色中摻雜著褐色,褐色中又透著黑色,明明只是一滴血冒出來,整個林子里的空氣卻頓時就變了,楚子言發現林子中的綠葉竟然在以詭異的速度變成了黃色,似乎是要枯黃的痕迹,他這血到底是有什麼經怪?

緊接著,黑衣人的攻勢卻是更加迅猛,比之前就強了十倍,不好,這些死掉的人竟然是老頭用他的毒血餵養的。

看著眾人都在瞬間變色,他譏笑,「蠢貨,自以為真的可以殺了我?現在,我就讓你們都好好享受。」

老頭笑著的弧度有些大,因為太過興奮,他本來就消瘦的額骨如今正在不停的顫動。

黑衣人突然變強,也開始向皇甫宸軒和司徒驚璁攻擊,楚子言呆在那裡也不能倖免被攻擊,她的右肩本是受了傷,如今也不得不開始與這些黑衣人搏鬥,她解開了穴道,這樣手才可以自由靈活的活動,但是,動作大了,剛剛才止住的鮮血又開始順著肩上留了下來。

皇甫宸軒和司徒驚璁兩人此時正被幾個黑人圍著,如今看到楚子言這邊的情境更是心驚。

「我助你出去,你先去幫助阿言。」皇甫宸軒與司徒驚璁背對背的站著,焦急的說道。

「快點。」皇甫宸軒也不多說,在皇甫宸軒的幫助下,長劍直刺黑衣人的手腕,然後抓住機會,縱身一躍飛了起來。

有幾個黑衣人見著自己圍著敵人突然間就飛了起來,也立即就想飛起來阻止司徒驚璁的動作,皇甫宸軒立即就翻轉著手中的劍,直接就向幾個黑衣人的腳踝砍去,他的速度極快,很有幾個黑衣人的腳就直接被皇甫宸軒的劍給砍斷了,這是這些黑衣人還不不知道疼,甚至,斷了腳之後竟然沒有流血,他們的身子早就已經乾涸了。

但是他們的動作還是有所停滯,司徒驚璁便是趁著這一停滯的瞬間已經安全的躍了出來。

那老頭卻突然向司徒驚璁個襲來,司徒驚璁迅速反應之下就是將手中的劍直接向老頭刺去,但是老頭的長抓一伸,司徒驚璁手中的劍竟然深深的被摔在了地上,『錚』的一聲響,那劍竟然又裂成了幾段。

老頭突然襲來,司徒驚璁只得又開始應付老頭,兩人纏鬥在一起,但是,司徒驚璁並得不到什麼好處。

所有的人都在奮力的對付這身邊的人,楚子言越大越覺得這樣拖下去不行,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這樣只會將打擊都拖垮,而且,他們在這裡耽擱的已經有一個時辰了,打鬥的也有了一個時辰,相比較黑衣人來說,他們一致都是出於弱勢,畢竟黑衣人是不會知道累的,而已也不知道疼痛,不用忍受受傷的疼苦。

楚子言正在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聽到林子里傳來了一聲聲熟悉的叫聲,這叫聲?她心底一喜,看來小白是察覺到她遇到了危險,對於主人的敏感性是的它立即就趕了過來。

楚子言猜得不錯,眼看著一個黑衣人正要劈向她的時候,小白的身子就如閃電般的突然就竄向了那黑衣人,直接就將黑衣人蒙著頭的布巾給扯開了,將黑衣人也是推得後退一步,楚子言只看了一眼,心中更是驚寒,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剛剛她看到的是什麼?這些黑衣人竟然只是下面的身子還是好好的,但是頭部卻只剩下森森白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詭異。

小白突然就竄到了楚子言的懷裡,舔了舔楚子言肩上的傷口,然後唧唧叫了幾聲。

但就是這幾聲,突然就讓楚子言的眼底閃出一絲喜意,她聽懂了小白的意思,這些怪異的東西不怕傷,不怕疼,也不會輕易的死,但是這些東西怕火,只有有火,他們就被被燒化,最終都會消失殆盡,果然是有靈性的東西,關鍵的時候不僅察覺到了她的危險,還幫助她想出了滅敵的方法。

楚子言摸了摸小白的毛,眼底突然就詭異的一笑,她記得安清和安弘的身上隨時都準備的有火摺子的。

小白身子小,也很靈敏,直接就在黑衣人的面前竄來竄去,擾亂了黑衣人的視線,楚子言隨後便隨著這個空檔躍了出來,直接去找安清去了。

安清的手中果然有火摺子,楚子言拿到手中之後迅速的找了幾根粗一點的棍子,直接點燃之後就繞向了黑衣人,「快,都用火。」楚子言突然驚叫,眾人都不由的看向她那裡,但見黑衣人竟然又退縮的樣子,眾人便明白了,這些人是怕火。

楚子言順手就將自己手中的已經點燃的木棍分給大家,『磁磁』的聲音響起,被火給點燃的黑衣人馬上就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灰塵,眾人現在心中都環著欣喜,他們這是有救了。

老頭本來是想阻止的,但是,司徒驚璁就是看穿了老頭的目的,硬是將他給纏住了。

有了火,就等於是抓住了黑衣人的弱點,眾人很快就處於勝利的一方,眼見著,黑衣人的數量越來越少,老頭的武藝頓時竟然也慢慢的減弱,楚子言頓時就明白了,老頭用自己的血用來養這些怪物,這些怪物是漸漸的和老頭依耐在了一起,怪物死掉,也讓老頭受到了損傷。

突然,楚子言舉著手中的火棍,直接就向老頭揮去。

老頭一邊應付真司徒驚璁,皇甫宸軒也趕了上來,兩人一起夾擊,便是一時不防,楚子言手中的火已經將老頭的衣服給引燃了,那布料又是易燃的,呲呲啦啦燒的更旺了,老頭急得不行,連忙就想將身上的火苗給撲滅,但是皇甫宸軒和司徒驚璁哪裡肯給老頭機會,趁老頭不注意的時候,就直接就點住了老頭的穴道。

皇甫宸軒點穴的手法與一般人不同,所以,老頭一時也是衝破不了。

火越燒越旺,烤的老頭的皮膚開始便紅,一股燒焦的氣息更是濃郁了起來,老頭怪異的叫聲突然就傳了出來,估計是被火燒著有些承受不住了,伴隨著臭氣的飄散,老頭很快就被火給燒成了灰燼,周圍的樹也因此被烤的有些幹了。

看著那一堆粉末,眾人同時都鬆了一口氣,全身的氣息有所放鬆。

「可惜了,竟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不過,這樣邪惡的人,練的武功也是一些邪魔外道的東西,我們除掉了也好,省得為禍人間。」楚子言看著那對粉末說道。

——我是分割線來啦——

這一路上的事情也算是驚險,眾人掛心這延音的安危,微微整頓一番之後也就繼續趕路,皇甫宸軒是不放心楚子言硬是也跟在一起了,反正他的人也都在後面跟著,他也不用擔心後面的人沒有分寸,他的人,什麼能力,他還是知道的。

越往上走,山路越加險要,眾人多多少少都負了一些傷,雖然都服用了一些治傷的藥丸,但是走得還是有些艱辛。

楚子言肩上的傷本來已經包紮好了,也上了金瘡葯,但是還是很快裂開了,紅血如珠,看得皇甫宸軒的心口直接犯疼,司徒驚璁也是擔憂不已,但是,他身上再沒有什麼可以用到的草藥和藥丸,他不免有些著急。

楚子言只是蹙眉,突然就將自己的衣服一撕,撕下一塊布料來想要將傷口給纏住,皇甫宸軒急了,「阿言,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沒有清洗直接就包起來,到時候感染了什麼辦?還是我來。」

皇甫宸軒說著已經將楚子言手中的布巾搶了過來,重新再給楚子言上了一些金瘡葯,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給楚子言將傷口給包紮起來,皇甫宸軒越看,眸色越沉,剛剛那老頭,實在是便宜了他,就那樣簡單的死了。

楚子言呢?是覺得的確有一些疼,但是還是忍得過去的,以前被子彈打中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子彈打在身上,一時還取不出來,她不是也能堅持下來的么?所以呀,似乎人有時候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這樣就覺得自己受的痛苦都是小事了,而她,曾經不也是從痛苦之中走過來的么。

延晉看著這樣的楚子言也不禁心疼,女子不是一般都是呆在家中享福的么?可是,楚子言卻跟著他一起因為救音兒受了這樣的傷,事後,楚子言竟然只是咬牙承受著,延晉突然就覺得有些愧疚,他後來才知道他找到的竟然是一位妹妹,但是,他也說過,會照顧紅啊這位妹妹的,結果,他似乎真的沒有做到,「言兒,要不你先回去好好檢查一番,後面的事情有我就可以了。」

司徒驚璁對延晉的想法是贊同的,言兒可以先回去,而他們可以繼續跟著延晉。

皇甫宸軒沒有說話,他了解楚子言,所以他知道楚子言不會同意的,所以他選擇沒有說話,只是為了楚子言的那份心,他想他也會站在楚子言這一邊。

果然,楚子言看著延晉淡淡笑道,「大哥,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就一起上去吧,你放心,我沒事,這樣的傷,我以前也是受過的,並不能把我怎麼樣。現在,我也想快一些見到音兒,確定她安然無恙。」

延晉懂楚子言話中的意思,這是一份心意,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皇甫宸軒卻敏感性的抓住了楚子言的話,楚子言本來只是想讓身邊的人不要擔憂的,但是卻讓皇甫宸軒心疼,她曾經也受過這樣重的傷?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她的身邊有什麼人陪著?有什麼人照顧么?不,這樣的事情,他不允許在發生了,他的阿言,就應該站在花叢中幸福的笑,就算是行走於這驚險之中,也不能讓人隨便傷到,他的阿言,他要護著她永遠都不受傷害。

終於走到頂上的時候,楚子言肩上的血已經沒有再留了,也許是哪金瘡葯終究起了作用,皇甫宸軒倒是一路上一直都拉著楚子言的手沒有放鬆過,這是兩人第一次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做這樣的動作,其實人也不是很多,只是相較於他們每次的親密,人多了一些罷了,楚子言沒有拒絕,只是一路上唇角始終都含著笑意。

這裡有人守著,為首的一個人看到他們來了之後只是問道,「東西都帶來沒有?」

東西只是不可能真的都給他們,但是延晉還是說道,「都帶來了。」

其中有一個人就冷嗤,「我們要的黃金都沒有帶來,竟然還說都帶來了,你們是不是想那個小女孩死?」

延晉連忙擺頭,「不是的,運黃金上山來實在是耽擱時間,所以我們全都拿的是銀票。」延晉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大把的銀票遞給了這裡守著的幾人,幾人眼底頓時就散發著看到錢的光彩,還笑眯眯的點頭。

楚子言在心底冷嗤,不就是一群貪財的人,用這樣的人作為手下,估計主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首先就要那麼多的黃金。

延晉等人正準備進去,突然,其中一人將眾人的路都擋住了,「我家主子說過了,只要拿著東西的那人進去,其他的人都在外面等著。」

延晉和楚子言對視一眼,最終,延晉走了進去。

延晉進來的時候是被一個人帶著的,但是,才剛剛走了幾步,那個人就停了下來,要求延晉要將延晉蒙上。

蒙上眼睛的延晉跟著那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兒,那人才說道,「好了,地方到了,主子正等著你交出你手中的東西。」

延晉這才走進這間所謂他們主子在的屋子,這間屋子的周圍竟然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連剛剛帶他來的那人也很快就消失了。

延晉繼續走了幾步才看到屋子裡正盤坐著一個人,那人蒙著臉,但是卻穿著一身的僧袍,頭髮也沒有,光光的頭頂上明顯的有九個紅黑色的圓點,這竟然是一個和尚。也怪不得,延晉會突然聽到斷斷續續的木魚聲,不過,還真是好笑,捉了人,甚至想要利用人來換東西的人竟然要敲木魚,也不怕寒了神靈的心么?這不是在披著神明的外衣在幹壞事么?

和尚看見延晉只是垂著眼,半響才停下手中敲打的木魚,「阿彌陀佛,施主可是將東西帶來呢?」

延晉冷笑,「真是沒有想到出家人竟然會一邊念佛,一邊還想著干一些壞的勾當,和尚你難道就不怕神明到時候懲戒你?」

那和尚卻突然間就笑了,「呵呵,那老衲倒是等著,看看這一天到底會是什麼時候來臨?」

「我妹妹呢?」

「她現在很安全,只是,施主,你真的確定你將老衲要的東西都帶來了么?」

「我豈是笨人,要先不先的將東西都交給你,若是你不講信用怎麼辦?你一個佛家弟子,不是也穿著這佛家的衣服在幹壞事么?所以,我就更是不能相信你,東西我已經都準備好了,今天我會先給你一樣東西,但是,條件我有一個,我需要立刻見到我的妹妹,確定我的妹妹是完好無損的,否則,你也休想我將剩下的東西給你,尤其是寒冰……鎧甲。」

那和尚仔細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起身在屋子裡的一條線上拉了拉,然後便是一陣鈴聲響起,隨後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馬上將那女孩帶來給這位施主看一看。」

那年輕人聽了和尚的話立刻就離開了。

另一邊,楚子言等人都還等在門外,突然,楚子言說道,「唉,我覺得這裡的風景還真是不錯,要不我們大家去逛一逛,反正等他們出來還要很長時間,呆在這裡等也是著急。」

楚子言的聲音有些大,守門的一門聽了之後九怒斥道,「吵什麼吵,你們最好別給老子刷什麼玩意,告訴你們,在我們主子的面前,你們可是吃不到什麼好處。」

他們的主子是誰?說的竟然這樣的強大?

楚子言當即就訕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我們的人還在你們的手中。」

那人聽了之後滿意的一笑,但是卻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總覺得誰的眼光如冬日的寒刀一樣刺著他,那人抬起頭就撞見了皇甫宸軒森寒的帶著殺意的眼神頓時就蔫了,嚇得不敢說話了。

楚子言垂下的眼睛並沒有錯過這一幕,微微在心底冷笑,這些人,是欺軟怕硬的么?呵呵,就想讓他們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說不定等一會就呼吸不到了。

楚子言他們似乎是往山下的地方去的,但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卻一個個的都出現在了這座院子的周圍。

楚子言側耳貼著牆傾聽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這麼高的地方,是從哪裡來的水?然後她便聽到了腳步聲,是有人來了,待察覺到人漸漸走遠的時候,她的身形已經躍到了這圍牆之上。

這裡的人似乎都是統一穿的白衣,楚子言一眼之下看到的都是穿白衣的人,而且,這裡的人都還很年輕,不過,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少走動,整個院子幾乎都是靜悄悄的,難道是這裡的主人是喜歡安靜的,真是的,那樣貪財的人,不是應該喜歡所有的人都圍到他身邊么?

楚子言數了數,剛剛過去的幾個人並不多,而且,她仔細的觀察了這些人的步伐,這些人並不是武藝高的人,腳步聲沉重,估計也是剛剛才開始學武,要不然她們也不會將腳步聲都聽的那樣的清楚,那麼,這些人是可以解決的。

楚子言隨後一個縱身,身影飄到院子內,身形飛速的就將走到最後面的幾個人給劈昏了,她的速度極快,走到後面的人根本就無法發出驚呼聲,所以,走在前面的人一時也沒有注意。

皇甫宸軒在楚子言動作了之後,也迅速的閃身出現,幫著楚子言將剩下的人都給解決了。

此時,他們所帶的幾個人已經都齊齊的躍進了院子,楚子言看著這些人低聲說道,「快一些找一套合適的衣服換上,將他們這些人也都快速處理了。」

楚子言說完就找了一件適合自己的衣服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拔掉自己穿上,眾人也都迅速的動作著。

待幾個人都穿戴好了,看起來倒真的有些像這裡的人,楚子言滿意的點頭,「我剛剛觀察了一下,這些人應該都是新來的,所以他們的面孔記住的人應該也不多,一會兒我們就混作他們的人行事,記住,什麼時候都要鎮定,現在就只當我們也是這裡新來的人,這樣坦然,自然也不會引人懷疑。」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便是將他們打倒的人全都點了昏睡穴扔進了草叢裡,這院子里的草很深,人被扔進去之後竟然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迹,應該也不會有人隨便的來碰這些草,這些草長得很茂盛,估計也是這院子的主人故意想讓這草一直長得,不然也不會長這樣深了,也沒有將草給除掉的想法。

楚子言等人算是徹底的換上這裡人的衣服,往前院混去。

卻說另一邊,延晉等了一會兒,本來是一位對方會將延音帶過類給他看得,結果卻見那之前離開的年輕人又回了來,隨後,他湊到那和尚的耳朵邊上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那和尚隨後便對延晉說道,「施主,你要見的人已經安排好了,請隨著老衲前去。」

延晉覺得這些人搞的就是多,而且眼前這和尚,他真的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喜歡的那樣,這不就是那種人么,披著羊皮的狼,而這和尚,是披著袈裟的禽獸,不過,他還是快速的跟隨在和尚的身後,也許,這和尚現在才是要帶他去見延音。

延晉隨著和尚來到了一間屋子裡,那屋子裡盛這沸騰的熱水,蒸騰著整個屋子都有些發熱,延晉的眼神幾次變化,然後他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被高高懸挂在空中的延音。

「音兒。」延晉當時就驚呼出聲,準備向延音那裡奔去的瞬間便聽到一道涼薄的聲音響起,「施主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若是讓施主的妹妹因此掉進了這水中可是不好,還是說,施主會想要聽到這位小姑娘的尖叫?」

和尚的話說出之後,生生的就阻止了延晉的動作,是的,延音的下方就是沸騰著的水,不對,這氣味不對,延晉延晉一眯,眼底閃過寒光,這是燒的滾燙的油,不是水,若是對方將身子鬆了的話,那麼,音兒……。延晉不敢想。

延晉虛弱中聽到了延晉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延晉的時候她驚喜的叫出聲,「大哥哥。」延音從小是被寵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苦,這些日子,她就一直在擔心害怕,小臉有些瘦,看到延晉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哥哥來救她了,她的眼瞼里漸漸的蓄滿了淚水,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她要堅強,千萬不能讓哥哥太擔心了。

延晉看著延音那樣子,心裡直接就是酸軟的,她從小的寵愛的小妹妹竟然就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這些人,且先等著,等著他將妹妹救出,這些人,他將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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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紅妝之皇后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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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救人途中的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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