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救延音
??「現在人你也已經看到了,是不是也應該將老衲要得東西都交出來?」
和尚的話音剛落,屋子外面就有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是么?你就確定你可以一直威脅到我們?有本事那就過來搶啊?」
這話音莆一在空中飄蕩,屋子的窗煽便開始框框作響,只聽「訇」得一聲,所有的窗煽竟然在片刻之內就被打開,兩道白色的身影飄進來后,隨後又見幾道同樣白色的身影從窗煽躍進屋內,霎時,狂風亂作,拂亂了屋內每一個人的衣衫。
和尚身形一動,正欲出手,延晉卻已經早和尚一步,快速的向和尚的要命之處遏去。
白影閃動,楚子言手中銀針閃過細碎的寒光,隨即就如離弦的劍一樣,看不清光影,卻已經直接就射向那正在往延音那裡移動的那人身上,那人的動作生生頓住,兩眼錯鱷的睜著老大,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司徒驚璁已經快速的閃到他的身邊,手腕一翻,他的頭便已經落到了地上,像圓球一樣滾了好幾圈,鮮血更是灑了一地。
和尚眼中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隨即便想擺脫延晉的纏鬥,身子騰龍躍起,直接就想將半空中的延音擄到手裡。
這屋子裡大概有二十多個人,各個身手都還算可以,如今也只是各自都在和楚子言她們的人纏鬥著。
油鍋中的油沸騰的更加厲害,熱氣冒出,呼嚕嚕的熱泡一個個的鼓出來,如吃人的猛獸一樣,想要將高空中的延音吸入它的腹中,柴火燒的大了,炙熱烘烤著周邊的人,讓人忍不住想要直冒熱漢,但屋子裡爭鬥交接,楚子言等人身上的寒氣也讓人不敢忽視,這是冷熱交融的千鈞一髮的時刻。
和尚的身子剛至半空中,皇甫宸軒手中的劍已經直接指向和尚的面門,和尚的身子卻一轉,堪堪躲過皇甫宸軒手中的劍,然後手中的煙霧彈已經飛了出去。
楚子言面色微冷,這人是在找幫手來了。
拴著延音的繩子是被固定在柱子上的,總有人想要將栓著延音的繩子解下來,但是和尚的人總會前來阻止。
楚子言伸手就直接將在自己身後想要耍黑手的人抓住,輕笑一聲,然後那人的身子就被直接投入到了油鍋之中,空氣中突然就傳出那人凄厲的尖叫聲,不過還沒幾聲就徹底停止了,這人是被油水給活活燙死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聲音,看到這場面,臉色都不由得一變,似是有些后怕。
延音突然就嚇的尖叫,她剛剛就正好看到了一幕,從沒有見到血腥的她一陣陣的后怕,剛剛這人可是被楚子言直接就伸手推進了油鍋,她從未見到楚子言也有這樣狠厲的一面,在和楚子言相處的時候,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溫和的,不過,她很快就停止了尖叫,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也開始淡了下來,有些事,她只是沒有經歷過,所以才會一時無法接受,但是若是給她時間,她也照樣會有這樣的狠勁,只是因為她的骨子裡不僅流著有皇室冰冷的血,也流著延遲禹勇猛拼搏的血。
延音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也是這一次的被擄,她不再是那個簡簡單單的女孩,她開始知道能力的重要性,夠狠,夠強,別人才無法蔣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也可以說是因為屈服,所以不敢。
這一次的經歷終究讓延音學會了成長,後來的後來,她的狠更是不輸楚子言,當然,她也不會忘了她的本真。
不過片刻,和尚的人果然都趕了來,打鬥越加激烈,楚子言他們需要一個人對付兩三個。
皇甫宸軒還在和那和尚打鬥著,司徒驚璁和延晉則是盡量的往那涮著延音的地方攏去。
和尚的武功顯然沒有皇甫宸軒厲害,但是很奇怪的是皇甫宸軒總是近不了那和尚的身。
楚子言衣衫飄飄,在和尚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想向和尚偷襲,和尚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卻只是冷笑一聲。
躍出的身子竟然像有阻力一般生生停住了,楚子言此刻全是明白了為什麼連宸軒都近不了這和尚的身,這和尚的嘴裡嗚嗚拉拉的不知道練的是什麼咒語,還是什麼別的,竟然讓離得近的人就是無法傷到他。
楚子言幽黑的眸子眯了眯突然間卻詭異的一笑,「蒙的那麼緊幹嘛?是因為見不了人嗎?」
掌風一拂,一道勁風襲起,直接就竄向那和尚,那和尚卻突然著急的不行,急急忙忙就往自己的頭上摸去。
這和尚是這裡裝扮的最奇怪的人了,別人都露著臉,他去一個人蒙著,蒙著也就罷了,可是就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好像生怕有人會從某一角將他的樣子窺探到了一樣。
而且,這和尚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沙啞的像是六七十歲老嫗的聲音一樣,卻又有著男人話中還有的蒼老,她根本無法猜出這和尚的年歲,從聲音感覺可能是上了年歲的人,但是這身形卻像是個年輕人。
看到和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楚子言唇角露出一抹算計,皇甫宸軒確是趁機直接將手中的劍揮向和尚,和尚忘了口中的動作,讓皇甫宸軒近了身,此時眼叫那劍直直揮向自己,連忙就想閃身躲開。
楚子言卻突然出手一把就將和尚頭上的布巾給扯了下來。
一張臉露了出來,然後就是和尚捂著臉發出怪異的尖叫聲。
這人不是和尚,竟然是個女人,而那印在頭皮上的東西竟然是用人皮製成的,所以看起來才會那樣逼真。
再仔細看,這女人沒有烏黑秀麗的長發,頭上僅有的髮絲竟是乾枯的不行,僧袍寬寬鬆鬆的攏在身上,臉上刻著一個「奴」字,直接就佔據了她半張臉,這讓女人看起來像是墳墓里走出來的鬼。
周圍響起一片的抽氣聲,女人趕快就將剛剛扯開的布巾拿起重新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後面目森寒的盯著楚子言,那眼神,似乎是想將楚子言活活給撕裂。
楚子言譏俏一笑,「我倒怎麼就包得像一個包子,原來還真的是見不得人,唔,這樣子,還真是不見人的好,不然還真是毀了大家的審美觀。」
女人怒了,當即就發出一聲怪異的嚎叫。
「大家都快捂住耳朵,不要聽這聲音。」楚子言臉色一變之後連忙大聲朝著眾人說道。
很多人驚覺過來之後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還是有些遲了,很有幾個人的耳朵里滲出了血,然後臉色變的極為痛苦,最後竟慢慢的癱軟在地上,七竅也隨之開始流血。
這是什麼魔音,對人的傷害竟然這麼大,楚子言儘管有過防備,還是能夠感覺到體內熱力翻滾,似乎有一股勁想要衝破束縛爆發出來。
楚子言面色微凝,確是隨手扯了一片葉子吹了起來,這調子微微和緩,有著與剛剛女人發出的聲音的竟爭之勢,但是,卻緩解了不少人的痛苦。
皇甫宸軒厲手成爪,半空中一抓,沒有被燒的木柴全部都向女人襲去,女人閃躲的瞬間楚子言便將手中一直都準備著的銀針射出,堪堪就射到了女人的頭上,然後沒入肌膚里。
楚子言直接就射向女人大腦也是有原因的,大腦控制著人的行動和思想,果然,女人的動作有所遲緩,皇甫宸軒便是趁著這一瞬間逼近女人,手中的劍光影一閃,已經將女人的舌頭給割了下來,鮮血噗的一下子灑了出來。
這下,女人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女人的手下被這一幕一驚,紛紛都開始露出膽怯的面色,他們中有的人本來也就只有兩下子,對打也不過是送死罷了,隨後便有幾個人貓著身子想要躲出去。
女人只能嗚嗚出聲,但看見往外逃的人,她的手一揮,飛鏢射出的瞬間,那想要逃走的幾人便斃了命。
女人這下是不管不顧了,手中擺出一排飛鏢,直接向四周揮開,其中便是有一枚是直接飛向半空中的繩子的。
那繩子若是斷了,延音的身子就會快速下降,最後落在油鍋之中,延晉的眼底閃出了一絲驚慌,他們每個人離延音都有一段距離,延音被掉的地方不高也不低,但是,誰能保證能快速的將延音給救下來?
楚子言想要劫住飛鏢,但女人不允許,突然和楚子言動起手來,生生阻止了楚子言的動作。
皇甫宸軒見女人是不顧死的樣子,有些擔心楚子言,女人那打法,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而楚子言之前還受了傷,怎麼可以受得住這狂勁的攻擊?於是,皇甫宸軒也直接出手,不留餘地的向女人攻擊,現在的女人已經不是皇甫宸軒的對手了,只是幾招之間便將女人制住了。
另一邊,千鈞一髮之際,司徒驚璁的身子躍起,飛速的向空中那人接去,他一手將手中的劍扔出,劍柄在空中旋轉,剛好就將繩子纏住,然後劍發出鳳鳴,堪堪沒入柱子中。
沒入柱子中的劍恰巧就阻止了延音的下落,然後,司徒驚璁飛身閃過之際,延音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懷中,他伸手將繩子的另一端一扯,人已經離開了危險地帶,隨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延音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抱住了,之前因為太害怕,她閉上了眼睛,現在,她能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心感,似乎在這人的懷裡,她便可以一直無憂。
這人身上微冷,但是氣息確是極好聞的,延音抬起了頭,映入眼睛的便是司徒驚璁那一張清俊的臉……
女人看到延音竟然也被接住,臉上一陣抽搐,只是,這抽搐只有她自己知道,明明皇甫宸軒手中的劍正抵在她的脖子上,但是她仍然動了動,劍尖劃出血的瞬間,她不知道將哪裡撞了一下,然後屋內所有的人都掉了下去。
這屋子竟然還安的有暗室。
女人怪怪的笑,這裡所有的人都應該死,就連她的人也該死,誰讓他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女人想著,還算肥潤的手摸到了她的脖子上,觸到粘稠的鮮血時,她臉黑了,但是。隨即,她的手又附到她的臉上,那裡,正是刻著字的地方。
空蕩蕩的屋子,此時就剩下她一個人的身影,她隨後漠然走出屋子,招了招手,一隻鴿子落在了她的手上,她隨手扯下衣服的一角,摸著脖子上的血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隨後便讓鴿子帶著離開了。
她不能說話,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哂人了。
只是,當鴿子飛出不過三里遠,一隻箭剛剛就射向了那鴿子,隨後便有人將鴿子身上若攜帶的東西取了下來。
落地的瞬間,周圍是一片漆黑。
楚子言迅速的取出手中的火褶子,微弱的光將這裡照亮了,他們是從上面直接落下來的,看來,那女人是想將他們活活餓死,閉死,這裡沒有太多的空氣供他們這麼多的人呼吸,因為這簡直是一個封閉的地方。
細細索索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楚子言覺得奇怪,此時,皇甫宸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延音則是被延晉抱著,只是小丫頭的目光一直就著微弱的光看著司徒驚璁,黑暗中,她的眸子煽著異常明亮的光。
楚子言將身子彎了彎,火褶子的光微微照在了地上,然後,楚子言便是知道聲音的來源了,地上正攀爬著無數的毒蛇,估計是尋到氣味來的。
這樣子,是將他們當成餐物呢?看來那女人是想他們死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真夠狠的。
有幾人也發現了這一幕,尖叫出聲,楚子言嗤笑,「看,這就是你們要賣命的人,她不僅人長的丑,竟然心也丑,你們可是她的人,她竟然將你們的生死也不管,這不?想要讓你們給我們做伴呢?」
「你誰想為她賣命,要不是她將我們的妻兒都擄了去,我們也不會任由她指使,那麼個心狠又醜陋的女人。」有一人憤憤出聲道。
楚子言挑眉,原來這裡的人都是被迫的,和龔傑的情況倒是有些相似。
「你們來這裡有多長時間了?」
「也不是很長,大概有一個月了,我們也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而且,這裡,本來就只有那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在這裡住了多長時間,反正,她的行為也是怪癖的狠,有時候,甚至我們一天都見不到她的人影,我們的家人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裡?」
這些人估計也是有牢騷的,只是,楚子言不懂,那女人為什麼就不用自己的人,自己的人才可以放心使用,不是嗎?還是說那女人就那樣肯定她可以將這些人都控制在手中,只是因為她手中掌握著所有人家人的性命?那如果那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根本就不將他家人的性命放在眼底呢?
不過,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走出這裡。
眼見成群的毒蛇越聚越齊,楚子言袖中的銀針再一次翻轉,將前面的那一排蛇全都擊斃,後面的蛇竟然有了懼怕之意,只是縮在原地。
但還是有毒蛇受不了誘惑,直接往前爬,皇甫宸軒手中的劍一閃,又是無數條的毒蛇被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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