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的真相5

我瞪大了眼睛，知道阿容看見衣服時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她腿上的疤痕明顯是燙傷，以往換衣服的時候，我總是不好意思地把頭撇開才沒有發現。阿容以為我一直知道，還故意挑釁地買這種大膽衣服，換做是我的話，我會當場把衣服給撕掉。阿容臉上的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麼悲傷，比哭更讓人心碎。我寧願她皺著眉頭一個勁地抽煙，好過現在這假裝出來的笑容。

「這套衣服的大小剛好合適，有沒有長些的外套，出去光穿這樣會凍死。」

「有！」不要再笑了，把臉上的笑容給我撤掉。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壞事。

芝間基本是被關禁閉，寞寂人還在醫院。車完完全全屬於阿容，在放假期間，任由她使用。帶上打火機和香煙，以及我這個可有可無的人，一雙高跟鞋踩下油門，開出停車場。小保安看見新型打扮的阿容，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被阿容的美貌驚呆，傻不愣登地化身成塑雕人。瞧這傻樣，就那麼點出息。

「我們這是要去哪？」看著這條不熟悉的路線，我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問道。這麼可怕的阿容，我才不敢坐前排呢。

「不是想知道我和舞布的關係嗎？」

「嗯。」

「那就閉上嘴，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啊……好！」阿容一開口叮囑總是在同時加速，讓你措手不及。幸好幾次的經驗下來，我的手條件反射地在她話音未落時，死死抱住那個空的椅背。

連續的急轉彎，車停下來時，我吐倒在路邊的垃圾桶旁。

阿容鎖上車門，看著我一臉沒出息的樣，懶得上前拉我一把，率先進了餐廳。為了不跟丟，我掏出餐巾紙擦掉嘴邊的異物，跟上了她的腳步。

二樓中間的座位，舞布已經在那兒等待多時。阿容身上聚集餐廳所有的目光，更多的是注意到她腿上那塊大得驚人的疤痕。阿容對這些目光一點都不敢到厭惡，踏著她的高跟鞋，顯擺高傲的本性，優雅地舞布身邊坐下。

我看舞布那驚慌的眼神，和無比的內疚。明白了阿容為什麼接受這套衣服，她是故意做給舞布看。

「您好！」做為一個外人被帶到這種氣氛下，只能尷尬地向舞布打著招呼，和阿容坐在對面的位置。可以的話，真想坐到臨桌。

「幼珍啊，你也來了。」

「她很好奇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阿容著一根煙，一邊叼點燃一邊說道。

太直接點了吧。

「啊……我和阿容……」舞布小心翼翼地看著阿容，見阿容沒有任何臉問變化，才放心把話說出來：「阿容是我的女兒。」

「呸~！」阿容一口痰吐出，幸好她的座位離垃圾桶近。

「阿容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啰嗦！」阿容一句暴吼，舞布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不敢哼聲。

我小心地捅了捅阿容的背，阿容反倒沖我發起脾氣。「幹什麼？是你說想知道我和這女人的關係，我才帶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