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的真相6

「她很好奇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阿容著一根煙，一邊叼點燃一邊說道。

太直接點了吧。

「啊……我和阿容……」舞布小心翼翼地看著阿容，見阿容沒有任何臉問變化，才放心把話說出來：「阿容是我的女兒。」

「呸~！」阿容一口痰吐出，幸好她的座位離垃圾桶近。

「阿容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啰嗦！」阿容一句暴吼，舞布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不敢哼聲。

我小心地捅了捅阿容的背，阿容反倒沖我發起脾氣。「幹什麼？是你說想知道我和這女人的關係，我才帶你來的。」

因為阿容本來就成為聚集點的位置，這會兒服務員們的目光也全投過來。

「不……不是這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媽媽呢？」避免遭到其他人的白眼，我小聲地說道。來餐廳的人，哪個不想在良好的氣氛下享用佳肴，這麼粗聲粗語，打擾到別人就不好了。

「沒關係的，幼珍……我……」

「想發脾氣就發，別把自己弄得像是很委屈似的。」阿容彈了一下煙灰，皺著眉頭對著舞布的臉指指點點。

這哪是做女兒的態度，根本就是街上的流氓小痞子。

「我沒有覺得委屈……你討厭我，我知道……」舞布努克制在眼眶打轉的淚珠。

「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在氣……」

「……？」

這兩母女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了，服務員見這氣氛不敢遞菜單，只先給我倒了杯白開水，便逃也似的離開。跟關情緒如此不穩定的阿容來這兒，是為了什麼？我後悔莫及。

「你們應該感謝媽媽不是嗎？因為她的包容，收留下我這個孩子，爸爸才得以繼續留在朴家。不然的話，你們一無所有。」

舞布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掉落，親手把女兒送走，那種痛是做子女們不能理解的。

「我氣的不是你把我給媽媽，而是明明答應和爸爸分手……你們兩個在媽媽生下朴易之後又私混在一起，媽媽受不了打擊放了把火想把自己和那棟房子一起燒毀……她的死沒能喚回你們的良心。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出其意料，阿安說這些話沒有太過激動，只是夾著煙的手微微顫抖。

「燒毀的那棟房子該不會是……」我想起朴家院中，朴程不敢接近的廢棄樓屋。

「沒錯！」

阿容把我帶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原來在此。

「你去告訴那個人男人，讓他乘早放棄吧。如果你們的心裡真的還有我這個女兒的話！」

總算是搞清楚了，好複雜的關係。阿容與剛出生不久的小小是朴程和舞布的女兒，朴易是朴程和芝間姑姑的女兒，李娜是舞布和死去丈夫的女兒。朴程是朴家的女婿，沒有權利奪得朴家的一分一毫，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芝間的姑姑大肚地包容並且收養……那座墳墓，是芝間的姑姑……那麼，阿容所說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