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我命由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穆藎九拒絕明白和懷疑，讓她去懷疑赫流尊，多是不願的。

教皇深看著穆藎九，兩人之間變得沉默了下來。

她不明白梵蒂岡出動這樣的陣勢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準是沒有好事，她在等面前這個被稱為教皇的男人開口說出他們的目標，既然其他人都同時動，卻讓他先登一步，那麼他們後面必是做足了準備。

直到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名年輕冷艷的金髮女子著一身輕便的黑袍走向他們，她的視線只在穆藎九的身上停頓了一秒，然後轉向她的教皇大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穆藎九當作是什麼也沒看到，拿起旁邊的熱牛奶喝了口。

教皇面色沒有變，聽著女子的描述過程一派的鎮定，但穆藎九卻發現他嘴角微緊的小動作，可見得，女人向他彙報的必不是什麼好事。

穆藎九抬眸淡淡看了眼，然後移開視線，偏開教皇看過來的眼神。

教皇輕輕抬首示意女人下去，換了一個坐靠的姿勢，有些隨意地凝視著她，「從你奪回記憶那刻起，就應該知道你會給西方帶來怎樣的災厄，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便利的條件，」那語氣像得給了她特大的恩惠般，聽在穆藎九的耳里，眉都快擠作了一塊。

纖細有力的指腹輕輕地扣著桌台，彼是慢不經心地說出，「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條件呢？」

任誰都聽得出小九心裡不痛快，更何況是坐在對面的這位不是非凡之人，自是聽出她的反拒心氣，是以，他頓了頓，才斟酌過道：「在我這裡，你可以有條件，落入他人之手，穆藎九，你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我可以給你十分鐘的考慮。」

十分鐘后，她要是不點頭，他們會採取另一種方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你們真正的目的是嗜魂，」她篤定地道。

教皇並不否認地靜望她，一切皆在沉默中揭曉答案。

穆藎九不由失笑，「教皇大人，我雖無相關你們梵蒂岡的記憶，但是，我可以很肯定一點，我若不亡，嗜魂便永存，想要毀滅，除非我死，」她將「死」字咬緊。

對方又是一陣的沉默不語，同樣默認了她的說法，他們要的不止是嗜魂，還要她死，只是現在表面上不說罷了，只想奪到嗜魂后，他們再利用某些途徑取她性命。

她的靈魂不死不滅，在她死後，只怕他們還要再做些什麼封印，讓她永生永世不能轉世為人，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簡單而言，他們要的就是穆藎九的命。

「你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們，我們的先知預算出來的東西，向來都會實現，」教皇頓語凝視她。

穆藎九失聲輕笑，裡邊全是輕蔑的譏諷，「但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們的存在已嚴重的影響了我，但凡你們預算出來的東西，我將會如數奉上，誰擋誰死。」

死字敲落，那溫淡的目光驀地寒霜乍起，無溫度的盯著對面的教皇，彷彿有一隻冰冷的手正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喉嚨，掙扎不開，最後一口呼吸都要失去。

少女的氣勢讓人心驚，一束紅色寒芒一閃而過，平地騰起束束的冷寒。

「哧啦！」

一聲響，就見殿堂的四道通門被人打開，原本空蕩蕩的殿堂剎時間被填滿了人氣。

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盯著自己，穆藎九隻覺得好笑，談判不成便翻臉，這點到和奧利維亞相像，氣定神閑地坐在椅上沒有動，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的壓抑。

「嗜魂是關鍵，你是鑰匙，缺一不可，」教皇緩緩起身，低首說。

穆藎九輕笑，臉上鎮定得讓人懷疑她在背後是不是也做足了應對的準備，若如不然，為何面對梵蒂岡這些高層，她還能有待無恐的。

「缺一不可？」歪了歪頭顱，眼眸含著冰銳的冷笑，「太自以為是可不是一件好事，教皇大人。」想要取她性命，就必須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穆藎九，你就是太過自信了，才會造就你今時今日的結局，明知我們的人在這裡卻還向這裡前行，不知道該誇你膽大，還是該笑你傻，」教皇語氣平平，卻暗含殺機。

她明白自己走入了這裡，就很難順利的出去，所以，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那些異能者，相信很快，一場好戲就會開啟，M國將陷入有歷以來的一次侵害。

她的有待無恐讓教皇面色凝重，他明白，穆藎九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對付。

「哧！」手中火焰冒起，屋內剛剛緊繃著身體的諸眾立即做出了原史的反應，攻擊狀態。

低眸望著手中燃起的火焰，穆藎九笑容更淡了起來，輕輕把玩著，含笑對上教皇的陰沉，「膽大也好，傻也好，我的命只能由我，你們，休想取決一分。」

冷冽字眼迸出，但見她眼芒血紅，普通人看了都會被嚇死過去，瞬間的唳氣大勝，魔法陣開啟，以殿為中心，他們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她踏進來。

在來之前，穆藎九就猜測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種結果，但如果不來，她依舊會碰上別的人，比中E國的教會或者所羅門甚至是其他國家的教會，但凡是西方教會，皆拿她當天敵。

在敵人遍布的M國內，穆藎九隻能選擇一方攻陷，一口氣吞不下這麼多，只能分上幾口。

「真看得起我，梵蒂岡主教就為我而來，真是我的榮幸，」說罷，穆藎九斂去了淺笑。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一聲，我立即撤銷陣形，」教皇往後站一步，「不要忘了，你與奧利維亞之間的秘密就握在我手裡，」這是威脅。

穆藎九紅眸側抬，手中鬼焰正越燃越勝，兩方因這話皆停頓不動。

她和奧利維亞的秘密？她無法想像得到她和奧利維亞之間會有什麼秘密，難道是……

回想安陵隱的話，穆藎九緊蹙了眉，他們只是想讓自己分神而已。

「哼，」得到的，只是穆藎九的不屑冷哼，緊接著就是一輪驚天動地的攻破衝擊。

鬼飾出，元氣上沖，集於眼部一點，眼色暗紅如鬼，讓人瞧著發悚。

他們也沒敢輕視，就算是教皇動手都要使出全力對付，更何況是他們。

穆藎九有鬼飾在手，隨時都有可能將天翻了，是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他們得全力以赴，不敢有半點的怠慢，因為，這可是要人命的事。

五星芒陣光體如同流星般激射而上，咔嚓一聲衝破了屋頂的束縛，天空大明，紅藍光交替，地下一陣震蕩，如此響動，再遠的距離也會被驚擾。

咚！咚！咚！

光體所照射之處，石頭嘩嘩炸響，塵土飛揚，驚得周圍的蟲鳥撲騰分散。

穆藎九一手控鬼飾，一手推進自己的力量，由身體暴發出來的力量投注在鬼飾之上，讓它的力量瞬間彭滿，嗡嗡聲作響，彰顯它的興奮。

鬼飾既出，必要是飲血一番才能收手，再者，鬼飾本身也是感覺到了濃厚的危機，震顫度更擴大。

幾名主教馬上吟唱起了古老的咒文，開啟更強大的封印魔法，企圖和鬼飾所擁有的力量對抗。

吟聲衝天而起，鬼焰骷髏大張嘴巴，衝天旋迴，以迅速的擴展而飛快的暴發出它的力量衝擊，黑色骷髏嘴大張，長嘯聲低低衝下，如此的震撼人心。

教皇微仰著頭看著骷髏頭俯衝向他們，下一秒就要吞噬他們布下的魔法封印陣。

穆藎九長指輕繞，指揮著鬼飾的變動，對於膽敢想要她性命的人，她剎時暴發出卿酒之力。

「啪！」

空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衝擊斷裂，穆藎九心頭微震，忽地仰頭，見教皇直接以權杖接下了骷髏嘴吐灑出來的鬼焰，反噬回來，將骷髏頭一角沖斷，一聲長吟衝天嘯叫。

這是穆藎九使用黑色骷髏以來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嚴重重創，連她自己本身也被震懾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再抬頭，遮天的骷髏鬼焰已經有消散的跡象。

穆藎九咬咬牙，眸中迸出冷冽之色，反手一揚，骷髏頭突然從天空中消逝，天空又恢復了一片明亮，但下一秒，青白氣體衝天而去，他們的魔法印正覆在開際之上。

教皇輕推權杖，改攻擊穆藎九。

「砰！」

穆藎九一個不慎，躲閃不及被衝出老遠才貼著牆剎住，手抬起，接下他的神攻擊。

不愧為教皇，力量浩然，攻擊力強勁，就是穆藎那時拼盡了全力，在這樣的攻擊下她沒有來得及接下，就已造成她的重傷。

退開他的光速，償到了腥甜的味道時，穆藎九嘴角邊有著極淺的笑意，瘮人得很。

「真是不愧是教皇，力量非同小可，但是……」穆藎九輕抹著嘴角的血絲，笑意愈深，「你們忘了，在我身上有些東西奪取時也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教皇看到她這個笑容，臉部的神情繃緊，惹惱了穆藎九，什麼瘋狂事都能做得出來，這是穆藎九的本性，不，應該說是卿酒。

從穆藎九身上感覺到了危險，教皇臉色立即就變得不一樣了。

「攔住她……」

但為時已晚，穆藎九沖他咧嘴一笑，「已經晚了，教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