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怎麼了?」蘇舒走在前面,問楚淵。不會是楚服他們躲在某處,被太子發現了吧!
楚淵也感受到了異常,道「沒事!」
蘇舒被送了回去,但卻沒有再進牢房,而是客棧里的上好房間。而她隔壁就住著楚淵。門外也有侍衛看守。
蘇舒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這兩日來,太多的事情發生,讓她一時消化不了。先是信誓旦旦會一生愛她守護她的燁軒拋棄了她。而回到人間,又遇一年前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最重要的是,那個楚服居然也知道她回來了。還讓她去偷什麼鎖。
這倒是太奇怪了,一般讓人去偷,也應該是偷解鎖的鑰匙,可楚服偏讓她去偷什麼鎖。一把鎖就什麼奇用嗎?
想著想著,她便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又一次被燁軒給拋棄了,又一次承受那種痛,委屈得她眼淚直流!
「蘇舒,醒醒!」蘇舒在夢裡正哭得一踏糊塗時,有人進來推醒了她。
她睜眼一看,居然是長著一張極似燁軒的面容的楚睿灝。她一時分不清,把他狠狠地推開。
待反應過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好意思,我睡糊塗了!」
楚睿灝並沒有生氣,只是剛剛看見她哭得那麼傷心,醒來時又那麼悲憤。想必是夢到了傷害她的人。想她小小年紀,就承受了如此大的創傷,他的心,莫名的疼起來。
被她一推,他走向窗前,等著她下床來。
「昨晚是楚服把你從牢中劫走了,對吧?」楚睿灝估計她應該穿好衣服下床來了,才悠悠轉過身去。
蘇舒抹掉了眼上的淚痕,她在夢裡哭了太久,以致於一睜眼,眼就有些紅腫。
聽聞楚睿灝的問話,估計昨晚她們走後,楚服又現身來了。蘇舒也不必再隱瞞,道:「是的。他說用一千兩黃金讓我偷你身上的一把鎖!」
楚睿灝聞言,冷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終是實話實說了!「那你同意沒有?」
蘇舒下床來,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咕嚕一聲全部喝進肚裡。這才緩緩道:「本來是想答應來著。可是,楚公子你昨晚在我們家小飯錧必竟救過我一命,我想了想。還是等還了這恩情,再接他這生意吧!」
楚睿灝一聽,忍俊不禁!難不成她拒絕了千兩黃金的誘惑,全是因為她認為她欠他一命。
「楚服說你就是一年前在皇宮獻舞的小鳳凰。」楚睿灝走到她的對面坐下。
蘇舒也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事情既然已經瞞不住,她也就不再勞心隱瞞下去了。她點了點頭,叢容道:「我的確是一年前獻舞的小鳳凰。如果你現在要抓我回皇宮,我也不會怨你!」
楚睿灝淡淡的抿了口茶水,抬眸深情地看著她:「當時如果你沒有離開皇宮,我也會找人帶你出皇宮的!」
「呃?是嗎?」蘇舒很是訝異。昨晚楚服也說了同樣意思的話,他當時也找人要把她帶出皇宮。這是巧合嗎?
楚睿灝點點頭,不再言語。
還是蘇舒忍不住,首先打破這沉寂。「我爹和我弟他們並沒有參與在你們的飯菜中下毒,你可不可以先把他們給放了?」蘇舒哀求道。
楚睿灝深黑的眸子望向她,她的親人,他又怎麼捨得為難!昨晚非抓不可,其實是想引出幕後真兇。順便試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楚服派來故意接近他的人。
但她剛剛坦言相告楚服來找她的目的,他莫名的,就相信她了!準確的說,是他的潛意識裡是不允許她背叛他,所以他寧願相信她所說的一切話。
「都放了!」楚睿灝飲完一杯茶水,把茶杯放於她面前。
蘇舒會意的給他再漠添滿。想著家人已經被放,心下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對了,你們為何要抓那個張正毅啊?如果不是犯什麼特別大的事兒,可不可以把他也放了啊!」
楚睿灝撫額,她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見他不語,蘇舒知曉自己提得有些過份了。便改口道:「如果不能放就算了!反正他和我也不熟!」
不熟!楚睿灝眉頭皺了皺。張正毅是楚服的手下,他們會不熟!據他的探子所報,當年就是張正毅發現了她的美貌和舞姿超群,才引薦給楚服的。
蘇舒是真的不記得了!當年她只是在容姨的庭院里跳了一支舞而已,便吸引了張正毅的目光。然後,楚服便和張正毅一起來向她提條件。只是瞟過一眼楚服身旁的張正毅而已,哪能記得住。
蘇舒和楚睿灝一起用了早膳后,獨自回了蘇家小館。
在半路上,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塞了一顆晶瑩白晰的珠子給她。還指了指不遠處的牆角下靠著的男子,「是那位叔叔讓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