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都是孤兒
章節名:【110】都是孤兒
「齊小姐!」恰時,齊語堂讓人去抬走孫如秉,莫寒風準備離去,青衣哭得正傷心,都沒想到齊語馨會自殺,而文安臨走時看了齊語馨一眼,正撞到了她自殺的動作,快速向前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輕生。WwW.
眾人一驚。
青衣撲過去抱住齊語馨:「小姐,您怎麼能做這種傻事?」
「馨兒!」齊語堂也沖了過去。
莫寒風想過去勸兩句,想到什麼還是做了罷,只是在一旁嘆了口氣。
確定齊語馨安全了,文安放開她的手,退到一邊。
齊語馨猛地掙開青衣,哭喊道:「讓我死,我是個惡毒的女人,我不配活在世上。」
「馨兒,你說什麼呢?孫如秉的死是個意外,與你無關!」齊語堂拽住齊語馨的手低吼道。
當年孫山同做的事雖然與孫如秉無關,但常言道,父債子還,孫如秉也算死得其所,換句話來說,這都是孫山同作的孽,連累了孫如秉。
齊語馨為主子洗刷冤屈,那是忠義兩全,孫如秉雖說為她而死,但也怪不到她頭上,怪只怪上天捉弄,讓孫如秉愛上齊語馨,無怨無悔地對她好,而齊語馨也在這份難得的情義中,深受愧疚折磨。
齊語馨情緒很激動,一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孫如秉,抓著齊語堂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肉里,撕心痛喊:「如果不是我盜走書信,孫家不會落得這步田地,如秉也不會死,我是兇手,我是殺人兇手!」
「齊語馨,你給我醒醒!」齊語堂大聲吼道。
他實在見不得一向堅強通透的齊語馨變成這副尋死覓活的模樣,手上的痛不及他心中的痛。
都是沐恩那個老賊,如果當初不是他勾結孫山同害了莫家,語馨不會接近孫如秉,便不會變成這樣,沐恩害了他又來害他的妹妹,那麼輕易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文安忍不住向前,蹲在齊語馨面前勸道:「齊小姐,就算沒有你盜走書信,孫家也會是這樣的下場,沐恩的密室里也有與孫山同來往的書信,孫家做錯了事,該是這樣的下場,孫如秉縱然無辜,可你有沒有想過莫家的無辜?」
莫家的無辜?
齊語馨看向一旁靜不做聲的莫寒風,微微鬆了松掐住齊語堂的手,也停止了哭喊,眼淚卻仍舊止不住地往下流。
莫寒風靜靜站在那裡,身影透著一絲落寞。
齊語堂見齊語馨動容了,趕緊接著道:「文安說得沒錯,莫家百餘口人含冤而死,上至主子下至奴僕,就連莫萊將軍剛出世的小外甥也未能倖免,莫夫人忍辱偷生,在沐家潛伏十二年,最後含恨而終,公子認賊作父,受盡苦難,九死一生,方才能為莫家翻案,你助莫家翻案乃是在名揚正義,皇上都說要賞賜你,孫家是罪有應得,你知道嗎?」
齊語馨雙目獃滯,最後鬆開了齊語堂的手,軟倒在青衣懷中。
「小姐。」青衣抱緊齊語馨,她跟著小姐這麼久,從沒見到小姐這樣過,一向嘴笨的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莫寒風拽了拽拳頭,他之所以沒有向前勸齊語馨,便是因為這些,其實道理齊語馨都懂,只是親眼見孫如秉為她而死,她心中垮不過這道坎罷了。
文安重重嘆了口氣,齊語馨也算是重情重義的女子,值得敬佩。
齊語堂鬆了口氣,讓青衣和錢淺扶齊語馨回去。
齊語馨不再反抗,獃獃地被兩人扶走了,從莫寒風面前走過時,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無聲地作了罷。
孫府被查封,大紅的喜燈籠在風中凄涼搖罷,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府邸,這會兒卻成了空宅,風光無限的孫府,終於……繁華落幕。
莫寒風三人將孫家上下十幾條罪狀遞給了東方傲。
東方傲拍案怒道:「私相授受,狼狽為奸,簡直沒把朕放在眼裡,孫家滿門,殺!」說罷提起硃筆大手欲揮。
「皇上。」文安突然出聲阻了東方傲。
齊語堂莫寒風看向文安,已猜到他要做什麼。
東方傲停了動作,不解地看著文安:「愛卿還有何事?」
文安看了莫寒風一眼,抱拳稟道:「臣想為孫家求個情,免了死罪!」
「為何?」東方傲看了莫寒風一眼,放下筆問。
文安答道:「雖然當年孫山同與沐恩勾結誣陷了忠義候,罪大惡極,但念在這是孫山同一人所為,且孫如秉已經死了,求皇上網開一面,饒他們一條活路吧!」
齊語堂莫寒風靜不作聲。
「文愛卿善良仁義,朕深感欣慰,但所有與沐恩勾結的官員全部抄家滅門,唯獨孫家留活口,會惹來朝中非議,且……」東方傲看向莫寒風,這是在為莫家翻案,他恐莫寒風會有意見。
莫寒風嘆了口氣,抱拳向前道:「皇上,您如何處置孫家,臣都沒意見。」
算是同意文安的話,饒孫家上下一命了。
他知道文安為孫家求情是為了齊語馨的深明大義,他同意文安的求情,是為了還齊語馨的人情。
「這……」東方傲猶豫。
齊語堂道:「語馨說,她可以不要皇上的賞賜,以換孫家上下活命。」
齊語馨當然沒說過這話,但他心中知道齊語馨愧對孫家,如果她在這,也一定會這樣做。
東方傲重重點頭:「齊小姐恩怨分明,深明大義,實乃聖顏國女子的典範,既然如此,朕同意齊小姐的請求,孫山同革去所有官職,家產充入國庫,闔府上下發放邊境,終生不得離開。」
東方傲多聰明,說的是同意齊語馨的請求,這樣一來,因為齊語馨的求情孫家才得以活命,便堵了朝中官員的口。
孫家是齊語馨揭發的,現在齊語馨又為孫家求情,一方面,齊語馨為莫家翻案,正義無私,另一方面,齊語馨還孫如秉的情,重情重義,美名足以傳天下。
東方傲深受此女感動,如她所請,赦免孫家死罪,更是英明仁義的君王,真是兩全其美。
「謝皇上!」文安齊語堂抱拳一拜。
從御書房離開后,文安出了宮,受齊語堂之託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齊語馨,齊語堂和莫寒風去審問白氏和那名傾瀾國男子。
天牢內,白氏和傾瀾國男子已滿身是傷,顯然已上了無數大刑,卻仍舊沒有招供。
莫寒風負手看著白氏道:「你最好是讓他將齊家的姦細說出來,否則後面還有數百種酷刑等著他,他會生不如死。」
白氏咬了咬牙:「傾瀾國人忠於主子,寧死不屈。」
「那你為何聽到我說要砍他一隻手你便招了?」莫寒風反問。
白氏道:「就因為主子知我心軟,才未將過多部署告訴我。」
莫寒風狠狠抽了白氏一鹽水鞭子:「你心軟,你對你的親人就心軟,可對我對我娘卻狠毒至極……」想到什麼,莫寒風問她:「我曾見到一種絕顏毒無色無味,為何我娘毒殺沐恩的絕顏有香味?」
白氏被莫寒風這一鞭子抽得全身僵硬,半天才輕輕吐了口氣,死死盯著莫寒風道:「因為絕顏之毒本身無色無味,藥效極慢,長期接觸皮膚會使皮膚長斑腐爛,內服便會慢慢腐蝕內臟,若加上四色錦菊的汁液,瞬間會成為劇毒,併發出一種異香。」
莫寒風懂了。
難怪在靈仙鎮時,玉綰泡了四色錦菊給聶姍姍喝后,聶姍姍全身會散發一種異香,原來四色錦菊催發了聶姍姍臉上的絕顏之毒,而聶珊珊所喝的四色錦菊經沸水浸泡,時間不長,汁液不多,且她沒有服用絕顏,因而不會致命。
「莫春暖真是愚蠢,會想到用絕顏之毒來殺沐恩,只不過這些年來,我百思不得其解,絕顏之毒乃我傾瀾國所有,莫春暖如何會有?」白氏堅難道。
齊語堂走過去解了她的疑惑:「因為莫夫人曾在傾瀾國住過,你們先皇宇文定對莫夫人有救命之恩,所以當年莫將軍抓住了你們的先皇沒有殺他,而是將他放了,就是為了幫莫夫人還恩情,沒想到你們以怨報德,害死了莫夫人!」
白氏臉色大變,看向旁邊被困成麻花的男人:「大哥……」
「你是寧薔的兒子?」傾瀾國男人看著莫寒風急問。
他名叫白磊,是白氏的兄長,兩兄妹從小接受過嚴密的訓練,被傾瀾國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傾瀾國皇帝宇文信派來聖顏國當卧底。
他聽到齊語堂的話亦是臉色大變,這些年來,他除了奉宇文信之命取得聖顏國的兵權外,還有一個任務在身,幫先皇尋找一個叫寧薔的女子。
先皇曾說,那名女子在生死關頭救了他,如果她沒死,便一定要找到她,將她帶回傾瀾國,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寧薔就是莫春暖,已經被白氏害死了!
莫寒風看向齊語堂,見齊語堂也不知道寧薔是誰,便問他:「寧薔是誰?」
白氏淚流滿面,白磊亦是痛苦萬分,沒有回答莫寒風的問題。
他們有何顏面再回國面對先皇的靈位,他們還是去地府向先皇請罪去吧,一念至此,兄妹倆相視一眼,紛紛咬爛口中的毒丸自盡。
「你不能死,快說,齊府的姦細是誰?」齊語堂見狀趕緊點了白磊的穴道,以圖護住白磊的心脈。
可是白磊兄妹的毒極其霸道,見血封喉,已回天乏術,兄妹倆兩眼一翻,垂下了頭。
齊語堂怒極,一掌將一旁燒著烙鐵的火盆擊翻,火紅的炭散滿一地,火星子飛到齊語堂的衣袍上,燒出了幾個小洞,冒著幾縷青煙,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莫寒風甚為奇怪,為何白氏兄妹聽到齊語堂說莫春暖曾救過宇文定後會這麼激動?難道是覺得自己殺了救他們國君的恩人而愧疚?
但兩人已經死了,無法再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唯獨留下個陌生的名字,寧薔。
估計齊飛應該知道寧薔是誰吧?
……
「你說的是真的?皇上真的免了孫家的死罪?」虛弱的齊語馨躺在床上,聽到文安的消息后,暗淡的眸子露出一絲微弱的亮光。
文安坐在床邊的圓凳子上,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握著那塊羊脂玉,溫和笑道:「當然,皇上念你重情重義,所以答應赦免孫家死罪,你也不要再自責。」
「重情重義?文公子不要嘲笑我了,我若重情重義怎麼會害死如秉?」微弱的亮光瞬間熄滅,又恢復了先前的一潭死水,彷彿再也不會因為什麼起絲毫波瀾。
文安心頭一緊,輕聲勸道:「齊小姐不要妄自菲薄,文安並無半絲嘲笑你的意思,在文安心中,齊小姐真的是難得的好女子,世上有幾人能做到你這般深明大義?
人的生死各有命數,孫如秉青年隕落是他的命,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但他深愛著你,定會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不要為他自責難過,且因為你,孫家上下能保住性命,孫如秉泉下有知會感激你的。」
齊語馨沒有答話。
文安說得不錯,東方傲判孫家滿門抄斬,孫如秉就算沒有為她而死,到頭來也逃不過被砍頭的命運,反而因為他的死,文安和齊語堂以及莫寒風都為孫家求了情,孫如秉真的是……死得其所了。
文安身為男子,不便在齊語馨房中多留,話已帶到,心意已盡,他該走了,站起身對一旁的青衣道:「好生照顧你家小姐,文安告辭。」
「文公子慢走。」青衣福身一拜。
她覺得文安是個很不錯的人,人品才學長相都是頂尖的,連對她這樣一個小小婢女也禮貌有加,完全沒有半分輕視之意,誰若嫁給了這樣的男人,定會幸福一輩子。
聽說文安喜歡玉綰,表白時要將亡母給他的玉佩送給玉綰,玉綰拒絕了,而他仍舊沒有死心,這樣說來,文安還是個重情執著之人。
真是絕種的好男人!
文安沒有注意到青衣心中對他的讚不絕口,最後看了齊語馨一眼,轉身離去。
「文公子,謝謝你!」齊語馨突然抬頭道。
文安止步轉身,溫潤一笑:「不用,你好生休養,將來定會遇到一個比孫如秉更愛你的男人,你會幸福的。」
在文安心中,齊語馨是個很不錯的女子,應當得到幸福。
「幸福早就被我扼殺了,這一生,我不會再嫁人。」齊語馨語氣無比凄涼。
文安驚訝問:「為了孫如秉,你願意終生不嫁?」
「一個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的男人,不值得我如此嗎?」齊語馨反問。
文安深受觸動,齊語馨確實值得孫如秉付出生命,孫如秉以命換來齊語馨的心,也算死而無撼了。
那麼他呢?
如果有一日玉綰有生命危險,他為她付出了性命,能換回玉綰的心嗎?
如果可以,他也願意為玉綰死!
……
「寧薔是你母親的原名,莫春暖是化名,你母親怕被沐恩查到身份,所以才改了名姓。」齊家書房,齊飛回答莫寒風的問題。
莫寒風了悟:「原來如此。」
白氏兄妹定然是愧疚錯害了宇文定的恩人,所以才自殺的。
「公子為莫家翻了案,現在又貴為右將軍,忠義候之子,身份大不如前了,可想過成家之事?」齊飛拍了拍莫寒風的肩膀問。
莫家僅剩莫寒風一人,他希望莫寒風能多為莫家延續香火。
莫寒風道:「小綰還小,我想等她長大。」
「公子雖與玉綰並非親生父女,但名義上仍舊為父女,若公子想與玉綰成親,必要讓所有人知道玉綰的身份,這樣免得日後遭受口舌。」齊飛神色複雜道。
莫寒風看著齊飛:「是太皇讓你對我說這些的?」
「這……也是我的本意,玉綰是公主,身份高貴,你若娶了公主定能為莫家再增風光。」齊飛沒有否認。
莫寒風負手轉身:「莫家的風光不需要小綰來增,小綰不想認太皇,我不會勉強她,我要娶的是她的人而是不是身份,此種話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說,太皇若真想認小綰,就該拿出點誠意,而不是搞這樣的小動作。」
齊飛:「……」
「皇上還找我有事,我先進宮了,改日再來與師傅詳聊!」莫寒風說罷,大步離去。
齊飛嘆了口氣,他本來還想對莫寒風說,若要想為莫家延綿子嗣,娶玉綰一人是不夠的,但見莫寒風為玉綰身份一事如此激動,他也不敢將把齊語馨嫁他為妾的事說出來了。
……
「寒風,朕有意將原右將軍府賜與你為府邸,你意下如何?」東方傲問莫寒風。
「皇上,臣想回以前的莫宅住。」
「可是以前的莫府已經廢棄多年,必須重新整理,需要時日。」
「無妨,反正臣以前也住在美人居,在府邸沒有整理好之前,仍舊住在美人居便可。」
「既然如此就依寒風所願,朕儘快讓人將莫府整理修葺一翻,好讓你將你父母的靈位遷回去,一家團聚。」
「謝皇上!」
……
莫寒風榮回美人居,錦衣橙衫特意買了兩掛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喜迎他回來。
「小綰!」莫寒風從官轎中下來,衝到已出來接他的玉綰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身邊跟著風馳四人,一身勁裝,魁梧高大,無人敢造次。
玉綰朝他微笑:「恭喜你。」
聖旨已經昭告天下,莫家的冤案昭雪了,莫寒風被封為右將軍,終於重振莫家威名,她打心底為他高興。
「謝謝你小綰!」莫寒風緊緊握著她的手,要不是她昨天去得及時,他早就死了,哪還能幫莫家翻案,小綰真是他命中的貴人。
玉綰搖頭,你才是我命中的貴人。
裊裊走到莫寒風身邊,仰起小臉喊道:「寒風哥哥。」
「呀,幾日不見,裊裊臉上的胎記已經沒有了。」莫寒風側頭一看,喜道。
裊裊猛地點頭:「嗯嗯,是玉綰姐姐用面葯給裊裊治好的,姐姐說裊裊變成大美人了,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玉綰所言,面藥用完后,她臉上的胎記就沒了,她高興壞了呢。
「當然是真的,玉綰姐姐從來不騙人的,裊裊真美。」莫寒風揉了揉小丫頭的頭誇道。
裊裊高興地上竄下跳:「哦,我成大美人嘍!」
圍觀的一眾百姓哄聲大笑。
玉綰也笑了笑,看著莫寒風道:「酒菜都準備好了,今天要好好慶賀一番。」
「好。」莫寒風拉著玉綰的手進了美人居。
……
「乾杯!」莫寒風,玉綰,錦衣,橙衫,裊裊五人舉杯一碰,無比高興。
風馳四人從小深受禮教影響,不敢與主子同桌,便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吃,當然,他們四個在莫寒風忙進忙出的時候,已經吃過午飯,莫寒風是執意要回來和玉綰吃,才餓著肚子辦事的。
五人喝了杯酒後,錦衣橙衫趕緊給莫寒風猛地夾菜。
錦衣道:「公子,多吃點,這些都是奴婢特意為公子做的,雖然比不上秋老闆的廚藝,但也算入得口,您現在是大將軍了,以後可別看不起奴婢和橙衫哦。」
一臉巴結。
「這話可與我無關,我知道公子不是這樣的人,錦衣,你要拍公子馬屁別拉我下水。」橙衫夾了個雞腿塞進錦衣的嘴中。
錦衣一把將雞腿拿下來,指著橙衫道:「嘿,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公子現在是大將軍了,你不想巴結?」
「公子不用巴結。」橙衫朝錦衣吐了吐舌頭。
錦衣憤憤不平地咬了口雞腿,估計是把雞腿當橙衫咬了。
她表情誇張,惹得莫寒風和裊裊大笑,玉綰也面帶微笑,難得今天沒有怪她們鬥嘴。
莫寒風和玉綰對視一眼,對錦衣橙衫道:「你們不用擔心,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永遠都是你們的公子,你們這般盡心照顧小綰,我感激你們還來不及,怎麼會輕視你們呢?」
「謝謝公子!」錦衣趕緊福身一拜。
橙衫也行了禮,然後看向錦衣道:「看吧,我說公子不是這種人,你是和尚梳頭多此一舉!」
「你少得意了,哼!」錦衣明顯不服氣。
橙衫也不讓她,回哼了一下,繼續給玉綰和莫寒風夾菜。
在兩個丫頭像豬一樣哼來哼去下,院中的笑聲一直未斷。
酒足飯飽之後,玉綰和莫寒風回房說悄悄話。
玉綰問莫寒風:「現在莫家案子平反了,你準備在朝為官嗎?」
「我想把莫家發揚光大,小綰,你會支持我嗎?」莫寒風問。
玉綰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道:「古人不是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你是我的未來的夫君,我當然支持你做任何事,只是朝堂風雲莫測,你確定能任付得來?」
「謝謝小綰。」莫寒風輕輕吻了吻她如畫般絕美的眉目,答道:「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是男人,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安穩的天空,而你,我的小女人,隨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我給你的幸福就夠了。」
玉綰心頭一暖,靠進他的懷中。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好幸福好開心。
莫寒風緊緊摟著她,印了一個吻在她的發上。
突然想到什麼,他問她:「昨天你怎麼突然去了沐府?」
「哦,對了,我是想去問問你,有沒有人收買血魔殺芙蓉姨?」玉綰這才想起這事來。
莫寒風搖頭:「沒有,我聽秋虎說了,秋老闆不見了,皇上已經命人四下去尋,你不用擔心,秋老闆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她突然失蹤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是不是沐家的人對她做了什麼?」玉綰沉了臉道。
莫寒風道:「昨天秋虎審問了沐恩,沐恩說他近來根本沒有時間管秋老闆,估計不是他……小綰,你放心,我也讓人去尋了,一定能找到秋老闆的,你別擔心。」
玉綰點頭。
「小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血魔魔尊?」莫寒風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玉綰看著他答:「嗯,去沐府救你那次就猜到了。」
「那,昨天讓千狼倒戈沐學海的人也是你?」莫寒風再問。
昨天他想了想,千狼應該不會想到那樣做,而玉綰當時在千狼旁邊,一定是玉綰讓千狼那樣做的。
玉綰笑了:「看到沐學海那啞巴吃黃連的模樣,我就覺得開心。」
「只可惜讓他逃了,小綰,你看得出來是誰救走了他嗎?」
「我不認識那兩人,他們武功很高,看裝扮不是聖顏國的人。」
「難道是傾瀾國的人救走了他?」白氏是傾瀾國的人,傾瀾國的人救走沐學海也算情理之中。
玉綰道:「管它誰救走了,反正他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否則我一定取他狗命!」
「小綰放心,皇上已經下了全國通緝令,只要他還在聖顏國,就一定能抓到,別生氣。」莫寒風親了玉綰的小嘴一下,溫柔道。
玉綰再次依進他懷中,真想這具身體快點成年。
莫寒風道:「小綰,我想帶你去給我爹娘上柱香。」
「好,你安排就是。」玉綰立即應下。
莫寒風緊了緊懷中的人兒:「謝謝你小綰,我爹娘要是知道我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一定會很高興的。」
只是去給你爹娘上柱香你就滿足成這樣,莫寒風,你的心真的好小,我從小離開父母,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的父母親人健在,讓我好好孝順他們,也彌補一下我內心的遺憾。
只可惜,我們都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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