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宛容結8

298 宛容結8

看她一副受辱的模樣,阮處雨譏聲道,「當你委身於你身邊的男人時,你已經不貞了,現在露出這副表情做什麼?」

「我當時是迫不得已,而且我的身子……」她正要解釋什麼,看到阮處雨,突然大笑起來,「對,你說得沒錯,我已經不貞了,如今落到你手上,我逃不了,可我不會屈服於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宛容快速的朝離自己不遠的牆壁撞去。

砰,頭骨和牆壁相觸的聲音傳出,宛容頭上血流如注,她身子抽搐著,露出獰笑來,「都是你,都是你這賤婦害我如此,你毀了我一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哪怕入了地獄,我也要報復你,你等著,總有一天,你的報應會來的,你等著!」

咆哮的說完這話,宛容氣息漸漸斷絕。

阮處雨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幕,直到她絕息,她才眯眼,拉著小魚兒淡聲道,「走吧,咱們回去。」

小魚兒似乎有些嚇到,呆愣的點了點頭後跟著她緩緩離去。

「死了還作虐!」查覺小魚兒不對勁,老修頗不爽的沖著地上的宛容的屍體吐出這句話。

停頓了會,老修快速的揮手處理了抓小魚兒來的幾人,以及那個和宛容有關係的男子。

後面有什麼結果,阮處雨不想知道,牽著小魚兒走了一道,發現他一直處在怔愣狀態,阮處雨擰了下眉,蹲下身子看著他道,「怎麼了?」

「娘。」喊了聲后,小魚兒抿唇。

「嗯,你是怎麼了?」阮處雨幽幽的問。

「她死了。」小魚兒吶然。

阮處雨斂眉,「你在難過么?覺得是你害死了她?」

「不是。」他果斷的搖頭。

阮處雨不解,「那你為什麼瞧著不在狀態?」

小魚兒睫毛顫了顫,烏溜溜的大眼看著阮處雨,「娘,為他生小世子的女人死了,那他還會有小世子么?」

「什麼?」下意識的怔住,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個他,說的是靳墨言,「為什麼你說她是為他生小世子的女人?」

「是兩年前,小志跟我說的,他說,很快他就會有小世子了……我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會給他生小世子?」

沉默的看了他一會,阮處雨道出中心,「你很在乎?」

「在乎什麼?」小魚兒故意露出不懂的表情。

阮處雨雙眸凝視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很在乎他有其他的兒子么?」

「我為什麼要在乎?我又不喜他,他有幾個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冷哼一聲,小魚兒平靜的開口。

阮處雨撫了撫他的臉,輕聲開口說,「真的不在乎么?那你剛才說的話是何意?」

「我胡亂說的,娘別多想。」小魚兒搖頭說。

阮處雨擰著他的鼻尖,「晚了,告訴我實話,要不然我會一直糾結此事。」

「娘……」小魚兒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懊惱。

拿指腹颳了刮他的鼻樑,阮處雨笑道,「我們是母子,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特別是有關於無憂王的事,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他有其他的兒子?」

小魚兒垂下眸,看著地面好半晌才開了口,「娘,我很壞,我不想認他,又不想他再生其他子嗣。」

「不想讓他生其他子嗣?」喃念了下這句話,阮處雨笑道,「你的心愿,我會幫你滿足的。」

「娘。」他詫異,「娘不覺得這樣不好么?」

「有何不好,你又沒讓他斷子絕孫,沒了其他子嗣,不還有你么?你不認他,他照樣是你的爹。」阮處雨淡定的解釋。

「是這樣么?」小魚兒狠狠的眨了下眼。

阮處雨勾唇,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下,溫沉的嗓音說,「是這樣。」

小魚兒心神蕩漾好一會,發問,「那娘要怎麼幫我滿足心愿?」

「去給他下絕子湯。」偏頭,想了想,阮處雨給出這個回答。

「絕子湯?」小魚兒咽了咽口水,「娘,你容我好好想想。」

「想什麼?你莫不是又反悔了?」阮處雨問。

小魚兒點頭,「我又想不讓他生其他子嗣,又覺得這樣很過份,雖然娘說沒什麼不好,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一丟丟的壞心。

「好吧,你自己思考,考慮清楚了就跟娘說,娘會滿足你的心愿的。」阮處雨也不強求他。

「謝謝娘。」

老修處理了後事,便拉著小白跟了過來,聽了母子兩的一番對話,老修心鬆了松,原來小魚兒不是被宛容的死狀嚇到的,而是……

還好只是白擔心一場,要不然,就算她已經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的,哼!

回了阮府,一入內,便看到兩張俊逸不凡的臉冷冷對視。

兩方一掃,阮處雨問,「你怎麼會來?」

這話,顯然問的是並不屬於阮府中人的靳墨言。

看到她,靳墨言露出笑意,「處雨,你回來了!」

「我問你怎麼會來?」阮處雨語氣有些冷淡。

靳墨言大步走向阮處雨,還沒靠近她,身前便被一身影攔住。

「讓開。」靳墨言有些不悅。

夜歌冷哼,「不讓。」

「你……別怪本王不客氣。」

「抱歉,你不客氣也不讓。」夜歌十分淡定。

靳墨言臉一黑,伸手就朝夜歌打去,夜歌正要抵擋,冷不防被人拉到一邊。

靳墨言那伸出的手在阮處雨面上約0。1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掃了阮處雨一眼,靳墨言吸了口氣,忙道歉,「對不起。」

「你來做什麼?」阮處雨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問。

「我來是有事要和你說的。」

「什麼事?」

「我……」他張嘴,可語卻頓在當場,似乎不太方便說。

阮處雨斂眉,淡淡的道,「無憂王,要說什麼便說,若不想說,現在請離開。」

「對不起,我和宛容之間……是她對我下了葯,如今我已經恢復了,我也休了她,原諒我好不好?」

「王爺和宛側妃的事,我早就知道,也恭喜王爺康復,不過我不明白王爺說的原諒是什麼意思,我不覺得王爺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她話里的疏離,便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靳墨言擰起俊眉,他看著她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我做了些傷害你的事,可那是我身不由己,如今我已道歉了,為何不願原諒我?」

「我說了,不覺得王爺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也談不上原諒,若是王爺今日來這裡是為了說這種讓人聽不懂的話,那麼請離開吧。」

「處雨!」靳墨言伸手拉著她的手,「我不離開,今日不求得你的原諒,我不會離開的。」

阮處雨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握著的手,用力狠狠將之抽了出來,「王爺,你若不走,別怪我讓人動粗。」

靳墨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就算你動粗,我也不走。」

阮處雨眯眼,沖夜歌道,「趕他離開,不許他再近我阮家一步。」

「好。」夜歌一臉樂意的表情,應聲后,他飛身朝靳墨言攻去。

靳墨言眉一沉,伸手阻擋起來。

見此,阮處雨兀自拉著小魚兒進了屋內。

「娘,他說的話是何意?」在他們對話時,一直忍著沒問的小魚兒在進屋后開口問了。

阮處雨看著他,幽幽的道,「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我要娘解釋。」小魚兒悶悶的說。

阮處雨斂眉,聲音輕緩的開口,「他是被人下了葯,才會不喜你我,才會和那個叫宛容的女人糾纏不清,如今他恢復了,也處理了那個女人。」

言罷,小魚兒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阮處雨以為他不會開口,正準備說些什麼,小魚兒卻發了聲,「娘剛才的話是何意?娘不原諒他么?永遠?」

阮處雨咬著唇瓣,溫沉而平穩的問,「你能原諒他么?」

「如今才知道錯不在他身上,雖然知道自己怪錯一場,可一時半會,我無法原諒他。」小魚兒十分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我亦無法原諒他。」沒有多餘的話,她這麼說著。

小魚兒點頭,稚聲稚氣的說,「那咱們便不原諒他,至少暫時是如此。」

阮處雨勾唇,「餓了么?咱們吃飯去吧。」

「好。」

被夜歌攔著,靳墨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子倆走人,他不甘,將怒火發泄到夜歌身上,和他大打特打了一番,末了,還想僵持著再見阮處雨。

卻被白秋水給勸了回去,走之時,他留下話,「你告訴她,我會一直等她原諒。」

於這話,夜歌不屑的輕哼,卻不敢大著膽子將這話給瞞起來,他如實的將之告訴給了阮處雨。

聽之,阮處雨不冷不淡的應了聲,什麼都沒說。

「你會原諒他么?」夜歌不安的問。

「你說呢?」她反問。

夜歌妖媚的臉微微皺起。

頓了好一會才道,「永遠不許原諒他。」

「那就這樣吧。」阮處雨不在意的接聲。

夜歌有些愣住,「你說的是真的?」

阮處雨眯眼,「我何時說過假話么?」

這……

沉寂許久,夜歌戚戚的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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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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