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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之妙離開的時候,司徒府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有一個人坐在小竹樓里默默的為她祈福,希望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能闖過一關又一關。
夢蝶看著司徒錦呁出神憂鬱的樣子,心裡有些擔心,自從司徒之妙來過之後,司徒錦呁的情緒好像就不太一樣,夢蝶走上前,輕輕的握著他冰冷的指尖,還有些微微的顫抖:「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徒錦呁一下子猛地抱住夢蝶的腰,聲音有些悲戚的說:「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怎麼會呢?你也是為了司徒府的眾人著想啊,之妙會理解的,我們都要相信她一定可以的!我就沒有看見她輸過,大夫人那樣強勢的一個人,不也沒有贏過之妙嗎?而且現在敵在明,我們在暗,我相信只要按照之妙的布局,我們一定會度過這一關的。」夢蝶很是信服之妙的說道。
司徒錦呁知道自己說的和夢蝶說的是兩回事,因此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只是抱著夢蝶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起來,雙眼緊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的心緒,沒有想到這個孩子那麼重情義!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將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是司徒府對不起她,可是到頭來卻是她救了司徒府的人,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消失不見,不讓人看見。
司徒之妙站在皇宮的時候,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走到這個高高的圍城之中,看著來來往往的宮人,很多人都在好奇為什麼司徒之妙又進宮了,而且在此時,皇宮的各處都得到了消息,無論是太後宮中,還是納蘭賢妃、金貴妃還是別的宮殿,這個司徒之妙最近進宮的次數實在是太過頻繁了,而且還不是去後宮,直接去了御書房,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採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高的台階上,栁睿神情空洞的樣子,深深的印在司徒之妙的心裡,這個人那麼風華絕代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傷害他,可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無神,彷彿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是他能夠留戀的,再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注意的。
那悠遠的眼神,整個人彷彿如雕塑一般的站在那裡,不悲不喜、不了不語,彷彿這方天地間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一身紫色的長袍,頭戴這簡單的玉簪,整個人更加的出塵脫俗!
之妙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身影,彷彿要將這一刻鐫刻在心裡,銘記在心底!
原本在之妙前面帶路的太監,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不跟上來呢,隨著她的眼神望去,原來是在看瑞世子,心裡暗暗驚嘆,這金陵王朝還有誰不受到瑞世子荼毒,這樣的人又有那個女人不愛呢?那名太監心裡有些鄙夷司徒之妙,正準備要提醒之妙來著正在這個時候,栁睿轉過頭望向之妙的方向,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眼裡的神情一下子變了。
一下子變得深情歡喜的眼神,甚至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著司徒之妙走了過來,那匆匆忙忙的身影,是那麼的急切,那麼的敏捷,在那個太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栁睿已經站在了司徒之妙的面前,深情無限的說:「安公公昨日將你跟丟了,我還一直在擔心呢。」
「擔心什麼?」之妙語調輕鬆的說。
「當然是擔心你啊,也不知道等我醒來送你回去。」
『等你醒來?』等到今天早晨嗎?之妙沒有反駁,看著他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情不自禁的關心的問:「還好嗎?」
「挺好的,沒事,不要擔心,走吧。」栁睿說完自然而然的牽起司徒之妙的收,往御書房走去。
那個太監完全獃滯的站在那裡,看著兩人手牽手的走了,心裡無比的慶幸自己剛才的話沒有說出來,看到瑞世子對待妙郡主的那個熱乎的樣子,看來是瑞世子喜歡司徒之妙啊!可是兩人竟然在皇宮也這樣手牽手?還真的膽子夠大!等到回過神來的小太監在望去,什麼人影也沒有了。
之妙側著頭看著他俊偉不凡的臉,為什麼連側面也這樣的完美,簡直讓人感嘆!
栁睿感受到之妙的注視,牽著之妙的收不由得輕輕的捏了一下之妙的尾指,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隔一會又捏一下,隔一會又捏一下。之妙盯著這個人那孩子氣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心疼,這個人的過去該是多麼的蒼白就是這樣的小遊戲都覺得是那麼好玩。
要是栁睿知道這個時候之妙心裡的真是想法,一定會哭的。
安公公看見兩人攜手而來,眼神又閃了閃,心裡嘆道這兩人可是……看了看還在假寐的皇帝,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做個隱形人,不說話。想起今日凌晨皇帝醒過來,問起司徒之妙的,自己說跟丟了之後,皇帝那個眼神簡直像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塊,看到栁睿躺在那裡,一下子意識到栁睿也和自己一樣中毒了,心裡就急如火燎,即刻召見了楮墨,聽過楮墨的話之後,神情一直都很低落。
司徒之妙看到皇帝背靠在椅子上假寐的樣子,還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君澤看著司徒之妙也和栁睿一樣稱呼自己為皇上,知道這兩個人都一定都不願意是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一個不是,那麼他們就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現在……
柳君澤呻吟疲憊的說:「起來吧,一直跪著幹什麼。賜坐。」
之妙的眼神閃了閃,但是還是恭敬的站起來,安公公已經主動將凳子安放好了,之妙微微一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柳君澤神情十分的疲憊,眼神很飄忽,聲音低緩,彷彿每一句話都是用盡自己的所有的力氣一般:「我知道你們一定都還在疑惑到底事情是怎麼樣的?」
栁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知道又如何,愛上就是愛上!還能不愛了嗎?
之妙依舊一副平靜的說道:「無所謂。」
柳君澤更加的疲憊了,這兩個人都太冷漠了,這個關乎他們身世的事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安公公心中暗嘆這兩個人還真的很相似啊!
「即便你們不想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說,是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你們的母親,當年月公主也就是阿依吐露,樓蘭的公主,我們相愛了,但是即便相愛了,我也不願意為了愛情為放棄追逐皇位,可是娶一個樓蘭的公主將會讓我所有的夢都破碎掉。所以我告訴吐露,我不能娶她。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吐露偷偷的離開了,就在要到京城的時候。」
之妙看了一眼陷入回憶中的柳君澤,聽著別人的愛情故事,心裡一點也沒有什麼觸動,即便那個人或許是自己的母親。
「柳君益卻出城來迎我們了,那個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慌了,當然也包括一路陪同吐露前來的露露公主尤麗,但是我是在沒有辦法,就指著尤麗說那是樓蘭的公主,所有的使節都害怕受到處罰,也就默認我的說法,事後我還做了處理。於是尤麗被當作公主覲見了皇帝,一切都不能再有變數。雖然吐露後來出現了,但是她卻成了郡主,而尤麗和柳君益卻是一見鍾情了,他們相愛了,而且皇弟還主動求得了賜婚,那時候的他恩很相愛。」柳君澤眼角含淚的說。
栁睿看著柳君澤的神情,一片漠然,那個從未出蒙面的母親,為了自己的愛情,犧牲了自己,是不是自己也是這樣呢,為了那個人即便是死又有什麼關係。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司徒之妙。
「但是我依然放不下吐露,因為和皇弟關係很好,所以時常出沒皇弟的府邸,而吐露對我也是余情未了,所以我們又再一次在一起了,這一次我們都是秘密的在一起,而當時正是父皇病重,皇權交替的時候,風若之和我結成了聯盟,我曾許諾過會娶他的女兒為後,故此吐露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離開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只是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已經懷了睿兒了。」
之妙突然不想再聽下去了,自己沒有必要為他犯下的錯誤負責,神情有些不耐的說:「好了,皇上不用說了,我就是弄不明白為什麼在生出栁睿五年之後,才又讓月公主懷孕生下我?」
「不是啊,月公主在生下我的時候就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栁睿一下子站起來反駁道。
「月公主死了?而且是在生下栁睿的時候死了,那我的母親的誰?老夫人說是公主啊?來我們金陵王朝的公主不是就只有樓蘭公主一個,難道還會有別人?」之妙這一次弄糊塗了,那自己是誰的孩子,簡直可笑。
柳君澤看到之妙嘴角的譏笑還有那份冷漠,心裡也不是滋味才說道:「後來我迎娶了四姑娘山的靈女為後,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風若之的圈套,於是我將靈珊囚禁了起來,可是那一年去相國寺祭奠的時候,我在相國寺的後山見到你的母親,那個人和吐露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是吐露的鬼魂回來找我了,我就將人囚禁在了相國寺的後山。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每年我總會抽時間去看她,即便她對我視若空氣,可是我依然樂此不疲。」
「然後你用強的得到了那個女人?之後有了我嗎?」之妙覺得自己的心寒若冰霜,這個人怎麼可以?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自己盡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有的嗎?簡直是太可笑了,自己難道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嗎?
栁睿感覺到之妙心裡的那份悲痛,忍不住站起身,輕擁著她,給她安慰給她力量。
柳君澤有些無力的辯駁:「那一次我喝醉了,我……」
「為什麼男人犯錯的時候都是說自己喝醉了呢?你們這樣難道就是負責嗎?」司徒之妙為那個女人感到不值得,這樣的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栁睿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看著柳君澤的神情也變得幽深起來,心裡又是一痛,要不是這個人犯下的錯誤,那麼他們怎麼不可能在一起?眼裡的那股嗜血的光,還真的是讓人心驚。
「當年老夫人上香,被毒蛇咬了,是那個女人救了她,而懷有身孕的女子一直住在那個相國寺的後山,而你卻再也沒有出現,是這樣嗎?我想是吧?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你不知道,那個是你心愛的女人,你不知道,現在又有一個女人?你依然不知道?那麼你知道什麼呢?皇上?或許你連你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夜風流也不知道?對不對?」之妙冷酷無情的說。
柳君澤沒有想到之妙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忍不住抱住自己的頭,一副頭疼萬分的樣子,不敢去看之妙,不敢去看栁睿,是自己,是自己對不起他們!
栁睿看著皇帝的樣子,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期盼,要是萬一有那一絲的可能,是不是就能夠……
「孩子,孩子,對不起,對不起……」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此刻就彷彿一個懊悔的將死之人,安公公看著他們這樣步步緊逼的樣子,忍不住辯解起來:「當年皇上剛剛登基,就直接回絕了風若之的請求,他還和老奴說過一定要去吐露為後,那是我們金陵王朝真正的皇后!」
安公公說著不由得潸然淚下,接著又說道:「聽到瑞親王妃說月公主已經去了,皇上不相信,幾乎砸了整個御書房,聽說四姑娘山有一種靈力能讓人起死回生,所以才那麼倉促的娶了四姑娘山的靈女,只為了用那靈力來救回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可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轉變成這個樣子?」
之妙神色莫名的看著安公公,這個時候的安公公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皇上不曾表露出來的,心裡一陣難過,難道因為這樣就能夠免除皇上所犯下的錯嗎?
「知道那是風丞相的詭計,可是皇帝當時卻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暗暗的吞下所有的苦楚和酸痛,那個時候皇上常常失眠,為了能好好的睡一覺,那都是奢侈!」
「直到遇見了妙郡主的母親,那個時候皇上真正的感謝上天,給自己一個機會,能謬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可是那個人卻是孤傲清冷的很,無論皇上怎麼做都得不到她的歡心,甚至幾乎沒有怎麼和皇上說過話,但是皇上還是很開心,只要見到那個人就會高興好久好久!」安公公不管皇帝制止的眼神,依然亡我的說著,那些過往,那些不被人知的過往。
之妙和栁睿靜靜的靠在一起,看著激動萬分的安公公,這個跟在皇帝的身邊最久的人,也是最懂皇上心思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皇帝也不列外。
之妙覺得自己現在好混亂,好混亂,而就在此時,楮墨端著兩碗葯走了過來,看見他們的氣憤,心裡有些奇怪,但是一看皇上的臉色,心裡咯噔一聲,一下子將托盤放在就近的小桌子上,飛快的跑到皇上身邊,探探皇上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還是有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伸出手好嚴肅好認真的給皇帝看脈起來。
司徒之妙和栁睿看到楮墨的樣子,難道說?兩人對望一眼,眼底有著深深的擔心,皇帝決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出事,要是真的出事?金陵王朝將有一次前所未有的浩劫,腥風血雨,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楮墨放下皇上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好,讓安公公將葯遞過來一口一口的喂皇上喝下去,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們。
之妙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也不好過,要不是自己言語過激,或許皇帝不會發病得那麼快,一時間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
楮墨和安公公將皇上扶到偏殿的軟榻上,平穩的躺著,天還沒有開始黑,皇帝就陷入再一次的昏迷之中去了,楮墨給栁睿和之妙遞了一個眼色,兩人跟在楮墨的身後出了偏殿,楮墨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們說道:「皇上恐怕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要是再……」
栁睿看著楮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之妙的眼神強烈的閃爍,看著栁睿的樣子,淡淡的笑了,在楮墨的耳邊說了幾句,楮墨深看了之妙一眼,然後快去的離開了,去準備去了。
栁睿不解的看著之妙,問道:「楮御醫這是怎麼了?你和她說了什麼?」
之妙輕快的說:「沒什麼,不過今天我想要你陪著我?我們一起看看夕陽!」說完還主動伸出手挽住栁睿的胳膊,撒嬌的樣子。
之妙的反常,栁睿看在眼裡,但是這個人那麼主動的靠近自己還是第一次,嘴角帶著笑,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當然可以,你想要在什麼的地方看夕陽?」一手攬著之妙的纖腰,一手背對著之妙做了一個手勢,旁若無事的向前走。
之妙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他強烈的心跳,還有身上的味道,依舊那樣的乾淨和純潔,這個人的臂彎是自己嚮往的地方,這個人的胸膛是自己渴求的歸宿,可是蒼天弄人,要是真的是只能有一個人活,那麼栁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連著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我心悅然!
「我們就去皇宮最高的地方看夕陽!」之妙輕笑著說。
「好!」栁睿依舊答應,哪怕是這個人說要了自己的命,也毫不猶豫的送到她的身邊,只期望在未來的沒有我的日子裡,有一個人能更好的照顧她!可是還有人比自己做的更好嗎?應該沒有吧?那自己一定要多活幾天,能夠好好的照顧她。
今日的夕陽放入比以往任何時候的都要美麗,都要來的多彩多姿,看著天邊幻化出無數的形狀的彩雲,只覺得彷彿那就是和自己的心一樣啊!
那緋紅的眼色,是難得一見的絢麗,那麼美好!
突然所有的雲彩彷彿在向著一個方向遊走,自己組合成一個美麗的圖案,只見那雲彩形成一個大大的字,可是誰也不認識那個字是什麼字,只覺得那真的是異常的美麗!
之妙指著天空的奇景,開心的說:「你看,那是一個字吧?」
栁睿這個時候才抬起眼,看了一下天空的字,然後又盯著之妙看,之妙嬌笑道:「怎麼覺得夕陽不好看?」
「對,沒有之妙好看,之妙是最好看的!」栁睿開心的讚歎。
「呵呵呵,風華絕代的栁睿瑞世子,在你的眼中竟然還能有人超過你,還真的是……」之妙打趣的說。
栁睿親了親她的額頭:「當然,在栁睿的眼中之妙是最好看的,最漂亮的、最有氣質的、也是最有魅力的人!」
之妙沒有想到這個人還真的就誇讚自己來了,有那個女人不喜歡聽到讚美呢?之妙也不列外,呵呵的笑起來,轉開臉,對著栁睿說道:「你要是知道剛才天空中匯成的字是什麼?那麼我就答應嫁給你!」
「什麼,你說什麼?」栁睿驚動的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之妙,想要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說笑話,可是在之妙的眼裡除了認真還是認真,還有那絲絲纏繞的情意,栁睿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那樣的突然,那樣的毫無預兆!
栁睿覺得自己興奮的說不出話來,是什麼讓司徒之妙竟然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而且明明知道?難道她不在意嗎?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只要這個人能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嗯。」之妙認真的點點,繼續說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下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睬你了。」
栁睿現在高興的想要大聲的吼叫出來,可是他沒有,只是激動得一把抱起司徒之妙在屋頂上轉圈圈,而遠處默默看著兩人的人,眼裡那吞噬一切的光芒,彷彿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決絕!
之妙在笑,栁睿在笑,可是卻有人在恨。
之妙看了一眼高興過頭的栁睿,不由得問道:「那你知道剛才那個字是什麼字?」
栁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撓著腦袋,一副大男孩的樣子,討好的笑著湊到之妙的面前,眼睛亮閃閃的望著司徒之妙,十分的勾人的問道:「那是什麼字?」
之妙被晃得一閃一閃的,可是聽到栁睿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還想對我使用美男計?沒用!誰叫你當時不認真呢?我有叫你看啊!」
「不是吧,你不會是故意懲罰我的吧?」栁睿哀嚎道。
之妙笑而不語,臉上那點點的笑,比風還要輕,比雨還要輕,輕輕地,輕輕地撥弄著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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