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爺不會如你所願的!
明明是讓人歡愉的房事,穆雲軒的動作卻猛烈又狂野,沈青無能為力的隨著他的動作搖擺,折磨得她痛到落淚。
可是漸漸的,那本是屈辱又痛苦的感覺竟然變成了奇怪的酥麻感,無法抑制的低吟從她唇邊溢出,而穆雲軒感受到她的變化后,喘著粗氣在她耳邊低喊:「沈青……」
「嗯?」她在迷迷糊糊中低聲應答著,接著耳邊傳來他愈發急促的悶哼聲,緊跟著,體內好像被一股熱流灼痛,她不由得低吟一聲,身子微微的哆嗦起來,軟倒在他的懷中。
他依舊緊緊的壓在她身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壓的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可是,他卻抱著她,那樣緊緊的帶著佔有慾的擁抱,一時間竟讓她捨不得推開。
「沈青,爺不會如你所願的!不要以為爺碰了你,就無所畏懼!爺碰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你不過是爺娶回來的女人,伺候爺是理所當然的!你再像條死魚一動不動試試?」他喘息著說完,最後懸在她臉上,唇邊帶著殘酷的笑意,「你不是怕爺休了你么?那就好好的取悅爺啊!」
沈青聞言,臉上的潮紅漸漸褪成一片慘白,掀眸望著面前的男人,心裡所有的期望被粉碎得徹底。他就像一個儈子手,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砍得她血肉橫飛。
她只想想安分守己的待在王府里,她只想穩穩的坐牢穆二夫人的位置撐住沈家,她已經一退再退,退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可他卻仍不願意放過她。
又或者,她只因為當初心底的那點微末的期望和愛慕,所以,他就可以這樣肆意傷害她?
周公之禮,她伺候他,本是無可厚非,可他偏偏要用這種方式逼迫她、折辱她!
祖父若是知道自己在王府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他為自己相中的良人竟然如此不淑,會不會後悔當初去求了那一道聖旨?
沈青眼眶酸了又酸,含著淚花,從他身下慢慢掙脫開來,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軀,緩緩坐起身,一字一句,苦澀卻又清晰的說道:「穆雲軒,你何苦如此作踐我!若真要如此,我沈青,寧願被你休出王府!」
穆雲軒看著她這幅含淚倔強又氣憤的模樣,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留餘地的拒絕。
伺候他不是理所當然么?既然不想被他休掉,取悅他又有何難?他竟想不到她會如此決絕!
穆雲軒一時間,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休掉你?」他含笑的語調中帶著一股怒意,一把抓過她的胳膊按到身下,目光兇狠而凜冽,咬牙道,「休了你,好讓你跟你的駢頭雙宿雙飛?別做夢了!你真以為天天跑去護城河邊跟榮國公的庶長子幽會,爺會不知道?」
「我和駱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你別血口噴人!」沈青狠狠的回望著他。
她是日日去護城河邊打發時間,只是偶然一次碰到了駱家成,自此後他也日日過來,可兩人之間舉止清清白白,絕無半分越矩!
穆雲軒笑的邪肆而不屑,一把推開她,翻身道:「爺累了,要歇息。」
次日醒來,身邊已然一片冰涼,沈青起身,依舊有婢女端了葯過來,她乾淨利落的喝下,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在碧雲閣待了幾日,直到下人告訴她沈儀過來,這才打起精神,兩姐妹說了會兒體己的話,便相攜著一起出門。
「三姐姐,大姐快要出嫁了,我想買一些首飾送給她……」沈儀挽著她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
沈儀買首飾的多寶閣就在風雪樓的斜對面,她在裡面挑挑選選逛了好久,沈青選的都要意興闌珊了,沈儀才買了一支髮釵,連忙挽著她出來。
兩人剛剛走出多寶閣,就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風雪樓門前,先是穆雲軒下來,接著他掀開帘子,一支白皙的手伸手他手心,接著他將那女子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