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人啊女人

第十二章 女人啊女人

第二日,「老黑,你真***不是東西。」張凱有鼓了一夜的勇氣,大清早就踢開了王鐵鎚睡房的大門,咬牙切齒的大罵。

王鐵鎚知道事情敗露,就正色道:「凱子莫生氣,你是何等人物啊,聰明才智一時無二。這村中的俗婦怎麼配得上你,我這是為你好啊,怕你收不了那村婦的引誘,做出後悔終生的事來。」舒服啊,厲害啊,這王鐵鎚當真是個騙死人不嘗命的角色。幾句馬屁拍得張凱的氣都去爪哇國去啦。

張凱有些得意的道:「聰明才智不敢當啊,你們家小虎就不比我差啊。」說罷背起了雙手,腦中想道:「是啊,那些村婦自己怎麼看得上。」

邊上王鐵鎚腹中腸子都快笑斷了,王鐵鎚強忍笑意道:「凱子想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張凱道:「若不是才貌雙全,情願終身不娶。」這下子,把張凱拍得眼界也高了,大話也出來了。

王鐵鎚忽呀道:「莫非,凱子,你尚是童子?」

張凱漲紅了臉道:「這有什麼,是又何妨?」卻見王鐵鎚已經笑得打跌。王鐵鎚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張凱喃喃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今年才二十三。」

王鐵鎚大笑道:「二十……三?還是童……子兒?對了,我忘記你以前是做和尚的了。做和尚好清苦啊!你莫非是從一出生就做了和尚的?」

張凱氣傻了,只是點頭又搖頭的。

這裡的男子通常十四五就結婚,除非家貧到一定程度,不然的話,早就娶妻生子了。

王鐵鎚收了笑聲道:「要不這樣,我找縣城裡相熟的妓寨,叫她們尋個出色的頭牌給你開了苞吧。」

張凱漲紅臉道:「你怎麼能說這種話?」轉身要走,卻被王鐵鎚拉住,說什麼都要請他吃午飯。張凱力氣不如人,走不了,只得留下。俗話說酒為色媒,飲了幾杯后,酒意上涌、混身燥熱,張凱醉熏熏的道:「什麼時候……去?」

王鐵鎚暴笑道:「待明日吧,今日我先著人通知那姐兒準備好拔頭籌的紅包。哇哈哈……。」

張凱氣得發昏,甩了甩袖子就出了老黑家。來這裡不久,張凱就學會了這種表示不屑的動作。張凱走著走著腹中暗罵:「離了你,我就自己不認識路了?老子有的是銀子,你想去,老子還不同你這黑碳一起去呢。」張凱就回了屋取了三百兩銀子,叫人備了車,去了易州縣城**去了。張凱本不至於如此下作,只是酒後被戲弄得頭腦發昏,心裡窩著一股子火來。

「張掌柜去那裡?」趕車的是新來的長工叫胡老實,平日給鐵器坊運些貨物,乾乾雜活,管吃管住,一個月也能落個一兩七錢銀子。

「去妓院!」張凱沒個好氣。

「啥?」趕著馬車的胡老實回頭看了眼張凱,「還聽說這掌柜的原來是個酒色和尚,我還不信,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這話可不敢說出來。又見張凱瞪了他一眼,嚇了一跳,急忙背過身子,不再說話。

過了半日,到了縣城,張凱見天色已暗,給了胡老實一兩銀子叫他隨便在那裡住下,明日早飯時分在劉記飯莊里等他。胡老實得了銀子,眉開眼笑的道:「老爺慢走,我明日一準到。」心裡巴不得張凱天天來逛窯子。

張凱提了提裝了銀子的搭連,那搭連足有十幾斤重。便把搭連放在肩膀上,去找妓院,走了半刻便聽那街角傳來男男女女笑罵。天色漸暗,那家妓院的門口已經點了兩串大紅的燈籠掛在那裡,幾個風騷的妓女正站在門口拉客。

附近似乎就這一家,張凱邊走邊猶豫:「去還是不去?就這麼把貞操丟了?本來自己想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的,怎麼想來找了妓女,自己有了銀子就想來欺負這些苦命的女子?」臨到了門前張凱開始敲起退堂鼓來,打遠了一看,那些女子,個個俗不可耐,一隻隻身穿大紅大綠的衣服,臉上抹足了一層粉。張凱看得直倒胃口:「不愧是史前恐龍,靠!回去,這些個妖怪,老爺我看不上。」

張凱下了決心懸崖勒馬、浪子回頭。張凱甩了搭連轉身要走,卻突然間穿來一聲甜膩膩的聲音道:「官人,奴家胸后好悶哦。」張凱只覺得周身的寒毛盡都立了起來,徐徐轉了僵硬的脖子仔細看去,街對面一家小院正半開了門。靠門站著一個艷婦,面若桃花,唇若紅櫻,兩隻白白的手兒扭捏著一隻綉了鴛鴦的粉紅手帕,一雙睡眼朦朧的美目正斜望著張凱。張凱被看得心中一震,呆若木雞,嘴巴慢慢張開后,就再也合不上了。自他來了這裡,尚未見過如此風騷的婦人。

婦人翹起了粉面,露出了雪白的一段頸子,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看了張凱一眼。張凱受了這一眼,只覺得血氣上涌,連連暗道:「要死了,要死了。」魂都被勾了過去,剛剛什麼懸崖絕壁,什麼浪子回頭,通通丟到爪哇去啦。美色當前,張凱只覺得自己的雙腳不聽自己指揮,追隨著那美婦人輕佻的眼神正一步步逼近。

見張凱行近了,那婦人扭捏的低下了花魁,拿眼睛白了張凱一眼,輕笑了一聲道:「死樣!」

說罷甩了甩手帕轉了身,慢慢的扭了進院子,張凱的**忙追著魂兒也進了去。那婦人留了一扇門,見張凱跟了過來,回眸一笑,就進了房。張凱慌忙提了顫抖的雙腳跟了進去。

房內升了只火盆,溫暖中頗有幾分春意。那婦人坐在一張床上,脫了一隻鞋,豎著那隻三寸金蓮正在對著張凱輕輕的晃蕩。

張凱直勾勾的盯著那婦人的粉面,棉衣下高聳的胸咽了口口水。見那婦人一笑,張凱便抓了肩上重重的搭連往邊上一丟,「嘩嘩」的一陣金屬聲音。那婦人聽了響動,眼睛一亮,笑得越發動人起來。脫了另一隻鞋,又伸出手來慢慢的解了領口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來,用左臂撐著身子半躺在了床塌上。張凱忽的跳了起來,沖了過去。不料一腳踩在火盆上,跌了個滾,忙爬將起來。腿上吃痛,低頭一看原來是褲子著火了,張凱忙扯了腰帶將那褲子脫下甩在地上把火撲滅。

「咯咯咯……」張凱停了手,抬頭看去,那女子正一隻小手捂著櫻桃小嘴笑得花枝亂顫,張凱將褲子丟在一旁,撲進床前。抓了她的香肩將她按倒在床上,張凱盯著她的眼睛,那笑彎的眼睛里滿是「你快來嘛」的意味。張凱顫抖的手竟總是解不開她的棉衣,只是抖來抖去,卻怎麼都解不開,不由急了,一把將那扣子扯脫了。

右手伸了進去,啊!溫暖的懷中那柔軟的手感。張凱張大了嘴,又一隻爪子伸了進去,「啊~!好幸福啊。」張凱顫抖得更劇烈起來,口水一個勁的往下流啊流「終於摸到胸部了,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張凱腦袋裡空空的,只覺得一陣感動,「今天終於要拋棄處男的頭銜了,嗚嗚……。」不由得熱淚盈眶。

那女子本來對張凱冰涼的爪子有些不喜,不過馬上她就驚訝的看著這個輕易上勾的好色之徒,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把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也不繼續下手,只是呆跪在那裡哭了起來。棉衣上也被他的口水弄濕了一大塊。「這傢伙不會是個傻子吧?」

這時「乒」的一聲門被踢開了,一個三十餘歲的精瘦漢子跳進屋中大叫道:「淫徒,休辱我家娘子。」

「淫徒?」張凱瀕臨休克的大腦終於才外界刺激下又轉動了起來,他想:「淫徒在那裡?」卻看到那漢子正看著自己,尚有兩分英氣的臉上流露的除了憤怒外,還有那憤怒掩蓋不住的嘲笑。

張凱看了那女子,正吃吃的笑著望著他。而張凱的手還落在她的胸上,那漢子又對他喝道:「淫徒,你趁我不在家,想羞辱我家娘子,你是想私了還是官了?」

又看那婦人,那胸口的一排扣子正是自己扯壞的,自己尚脫了褲子。又見那漢子從背後拿出一條棍子來,不由腦子裡閃出一個詞來「仙人跳?」「靠!不是吧,這種事我都能遇到。」

張凱戀戀不捨的把雙手從那女子胸前拿開,又吞了一口口水,正想問:「私了怎麼了?」時。卻不料那漢子一個虎跳,一棍打來,正中張凱額頭,登時額頭一片血肉模糊,頭腦一陣暈眩,一縷鮮血流了下來,正流在張凱的左眼中。

張凱眨了眨眼睛,拿手擦了臉,只見左手上儘是血。再看那漢子又一棍打向胸前,刺痛立刻驚醒了張凱的反應神經。屈辱感、惱羞成怒、被戲弄的憤恨還有這近一年來胸中的悶氣一齊迸發了出來。

當下,張凱大吼一聲,也不閃避,舉起雙手一頭沖了過去,撲倒那漢子舉拳就打。一個風眼捶,正中目標。第二拳卻被那漢子的棍子擋了一下,長兵器近身戰極為不利,那漢子吃痛,大喝一聲,丟了棍子。使出了絕技「扯腮膀子」「揪耳朵」,張凱不肯勢弱,也使出必殺技「惡犬咆哮」「老樹盤根」「猴子偷桃」。

那女子呆了一下,看那兩個男人扭抱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這個痛叫,一會那個慘嚎。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隨手拿了個花瓶丟了過去,(賓果)正命中張凱後腦勺。人昏瓶碎,她嬌聲道:「可惜了這景德鎮的上好瓷器,值四錢銀子呢。」

那漢子爬將起來,吐了口血沫又狠狠一腳踢在張凱腹上,開口罵道:「這直娘賊到是扎手。」轉身對那女子換了幅笑臉笑嘻嘻道:「還是娘子厲害,手到擒來。」邊說,那手就順著衣領伸了進去。

入夜後,張凱醒了過來,他只覺得眼前發黑,頭上腹中都是劇痛難忍,後腦勺尚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口中還有些血水,原來是牙齒被打鬆了。張凱晃了晃腦袋,卻覺得怎麼一覺醒來腦袋又痛了啊?而且還這麼冷,就著月光一看,自己竟然被剝了個精光。不過地上還余了一條燒爛的褲子,張凱迅速穿了那褲子,縮成一團。「嗚……。」的一陣冷風吹來,張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涕。張凱這時才想起自己成了只「羊軲」。

蹲在地上抱成一團,張凱狠狠的罵道:「別讓我逮到你們,逮到了,老子就把你們碎屍萬斷。不,女的賣進窯子,男的閹了,打爛屁股賣進窯子做龜……。啊涕!」

這屋中的擺設都搬空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原來張凱谷精沖腦,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現在周身只剩了燒了一半的褲子。張凱拿了根樹枝,挑了挑那傾翻的火盆,還有點火星沒滅,忙張嘴吹了吹。又尋了幾根木柴放了進去,雖然杯水車薪,卻也聊勝於無。冒著初春野晚的寒風,張凱顫抖著,又竄出屋去,在院子中張凱找到了他那個已經空了的搭連,張凱把它圍在頭上。又在柴房裡找到了一小捆木柴和一小捆稻草。

「***!那兩個天殺的賊,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連根毛都沒留給我。現在皓月當空,怕不要再熬上大半夜才能天亮,早知道就讓車夫告訴我他在那裡留宿了。好冷啊,好冷啊,這點柴得省著用,要燒大半夜呢。最最可惡的是,我的寶貝彩票也被那兩個殺千刀的搶了去。彩票那可是我的希望啊。嗚嗚嗚……。」張凱恨死這兩個偷了他彩票的賊了。

勉強撐了兩小時后,「慘啊……,膝蓋被凍得好痛。好冷,怎麼暖和起來了?好想睡覺」張凱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很需要睡眠,他迷起了眼睛,似乎好溫暖。遠方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似乎叫他投入那溫暖的懷抱,張凱迷糊間舉起了雙手,想來個擁抱。

「嘭」他撞到了床沿上,腦袋上的疼痛讓張凱清醒了過來,「張凱,振作起來,不就是兩個毛賊嗎?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就這麼凍死在這裡?」勸解著自己,張凱站了起來大喝了一聲,雙臂下沉,一個正拳,側身出拳、出腿,打起了拳來。這段日子他忙與偷懶。,強身建體的功夫也找了個「我自己已經夠強了」的借口丟下了。「啊哈!」張凱大喝著,一拳拳一腿腿的踢打著,渾然不顧傷處的疼痛。「老子要活下去,這點苦難算什麼,以後不許再想女人,直到我完全能保護自己。不然也許會害了別人。老子這『后溪村第二高手』竟然輸給了那兩個毛賊,不,是兩個江洋大盜。他們兩個武藝非凡、詭計多端,又善使暗器,設置了陷阱算計我。我是無心被有心害,都怪我太善良太單純了,所以才吃了這麼大的虧。不過,被剝光了的事太丟人了,這件事決不能說出去。」張凱拿定主意。

張凱使著一路路拳腳在這間狹小的房內練了起來,「啊哈!哈!哈!嗨!哈!」隨著他口中不斷的大喝,生疏的拳腳越來越流利起來,漸入佳境。如果換了別人的視角,那就是只見一團白肉在屋裡跳來跳去。還好禍根被凍得縮成了一團,不曾晃來晃去的影響到張凱的劇烈活動……。

「啊呀……。」張凱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片,痛得又是大叫連連。

天色發白了,張凱的腦袋上系著一個搭連,穿著破爛的褲子,赤著腳在街上飛奔著。寒風刺骨也影響不了他的決心,張凱發誓:「我再也不**了!」

趕車的胡老實大清早就來到了飯莊,他昨天晚上找了家客棧,一問,最便宜的通鋪也要三十文。這些日子許多客商來這易縣后溪村進各種貨物,自然房價節節攀升。「捨不得啊!」胡老實找了個橋洞把車趕了進去,把車轅卸下,將馬栓在腳上。找了些稻草蓋在了身上,在橋洞中眯了一宿。

胡老實坐在飯莊中正等著張大人張掌柜管飯,卻見遠遠一個包著頭的乞丐光著上身,赤著腳,一蹦一跳、瘸瘸拐拐的跑來。胡老實想道:「這瘋兒到也不怕冷,大冷的天,還光著身子四處亂跑。」卻見那瘋兒走近了,胡老實可憐他,取了兩文錢丟了過去道:「去買個熱饃饃吃吧,我就這兩文了,都給你了。」卻見那瘋兒撿了錢又喝道:「全拿來。」胡老實暗罵自己濫好人,他指著張凱罵道:「你這瘋兒,我也是看你可憐,才舍了這兩文錢給你,你卻還貪我身上的銀子,我偏不給你。」說著說著,突然間張凱取下了頭上圍的搭連,胡老實這才驚異道:「呀,你這瘋兒怎麼長得和我們張掌柜一個樣子?」見張凱瞪了他一眼,胡老實這才醒悟過來,他跳腳道:「掌柜的,怎麼才一夜不見,你就**嫖成瘋兒了?」

張凱差點給他氣暈,這下整個酒樓的人都知道了,只怕一日內整個易州都知道了。張凱敲了他一個爆栗咆哮如雷道:「我遇到了翦道的小賊,被劫了,快將身上的銀子給我,回去我加倍賞你。」

胡老實在張凱卡住他脖子以後,極不情願的從褲檔里掏了一錠碎銀子出來,正是昨日張凱賞給他的。那銀子尚是溫熱的。

張凱皺了皺眉毛,拿了搭連捏了銀子,然後他開始滿街跑來跑去的找成衣店。街上行人無不遠遠避開這瘋子。

張凱花了一兩整銀子,買了一件棉襖,一股子怪味。是從黃記當鋪買的,那棉襖的顏色古怪,怎麼看都像是件壽衣。可是急切間只能買到這件的棉衣,凍急拐了的張凱顧不得這些了。他買了,而且穿上了,再次沒錢了。由於他買不到棉褲,仍穿了那條破褲子,把搭連纏在腰上,在馬車上抖啊抖。至於玻璃坊在這易縣的分店,張凱沒打算去打攪,他只想儘快逃走,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和胡老實拿了那最後兩文錢買了一個包子,一人吃了一半,全當早餐。本來胡老實為了早上大吃一頓,昨夜壓根就沒吃東西。

於是,兩個凍得亂顫的餓漢,趕著一匹瘦馬拉的破馬車,行駛在一條破破爛爛的小路上,好不凄涼。行人為之側目嘆息不止。

飯莊中兩個認得張凱的生意人,已經把此事迅速的告訴了整個飯莊。於是,第二日就傳到了后溪村……。老黑卻沒笑張凱,嘆了口氣道:「可憐啊。」卻也不說可憐張凱什麼。滿村的女子越發對張凱不齒起來,見面原來尚是低頭急急避開。現在卻要先啐上一口唾沫,接著不屑的「哼」或者「呸」一聲后,再扭頭跺腳走開。若干年後,此事傳遍了全世界。並在若干年後和另外一件「熏蚊事件」被稱為後溪實業集團的兩大秘聞。

張凱消失了幾天,在風聲漸弱之後,他才偷偷回來,卻發現眾人對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問胡老實,原來是老黑吩咐眾人不許再提此事,張凱對老黑感激之及,暗道:「老黑,我錯怪你了。」

卻不知是胡老實沒把話說完,那老黑後來吩咐眾人,要說也只能在外邊說,決不能在村中說來說去被張凱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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