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刺客
天色漸漸被黑暗吞噬,只有一輪半圓的月亮,在天上為黑暗添著一絲的光明。
慕容傾兒窩在慕容流晨的懷中,很是無神的吃著晚膳。睡顏朦朧的享受著送到嘴邊的飯菜,那遺留的一絲神智還殘留在夢中。
眸子發愣的看著某一個地方,小嘴張口一合一閉的用著飯菜。
慕容流晨神情淡然,雙眼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她白天睡夠了,看來晚上是不用再睡了。
懷中的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睛一眨,那丟失的一絲神智瞬間回了魂。
抬眸看著笑的非常迷人的男人,疑惑的問道。「晨,你在笑什麼?」
某男一滯,瞬間收回了笑容,只是俊顏之上還是淡淡的笑意。「沒事,飽了嗎?」
「嗯。」點了點頭,摸了摸肚子,怎麼感覺她最近胖了呢?「我最近好像胖了,看來得減肥。」說著就從慕容流晨懷中站出來,但卻又被拉了回去。
慕容流晨很是認真的看著看著女人。「不準減,我好不容易將你養胖。再說,你胖了沒人喜歡了,就是我的了,這是你說的。」
「呃…晨,我那是開玩笑的。」慕容傾兒愣了一下,而後嬉皮笑臉的解釋著。她那日真的是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他輕輕的說著,溫柔的語氣儘是認真。墨色的眸子嚴肅盯著懷中的女人。
慕容傾兒愣愣的看了看頭上的俊臉,半響,終於是妥協了。「那我不減了。」
「嗯,這才乖。」他嚴肅的俊顏上,總算是露出了優雅迷人的笑意。
「嗯,我去洗澡。」從他的懷中站了起來,伸了伸懶惰的身子,向外走去。
「我們一起。」慕容流晨優雅的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在她的身後,很是淡然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不行。」某女一聽身後男人要跟她一起洗,八成又是吃她豆腐,當場拒絕。
「小妖精,現在你是我的王妃,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我們一起沐浴有何不可?」慕容流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要,要麼你先去,要麼我先去。你自己選擇。」某女跟個地痞無賴似得,轉身坐在了凳子上,那堅決的話,就如一個皮球般,扔給了慕容流晨,讓他自行選擇。
「我覺得我們一起去比較好。」某男人直接忽略了她扔給他的選擇,自己做出一個選擇,當場將凳子上的女人抱在了懷中。
慕容傾兒順勢點了他的穴道,上次她對穴道不懂,可自從看了那本醫書後,她對穴道深深的研究了翻,看他這次還怎麼衝破穴位。
「小妖精…你…」慕容流晨僵硬著身子,看著懷中得意洋洋的女子。試圖衝破穴道,卻發覺衝破穴道的地方好像被堵住了,根本無法衝破。
「對不起咯,晨。」某女對他釋放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幸災樂禍的從他的懷抱中跳了出來。
跨著小步走出了門,看著門口的侍衛,對他們命令道:「好好保護王爺。」她可還記得,她男人的命很值錢,很危險,得時刻警惕著。
「是,王妃。」侍衛低頭恭敬道。同時,嘴角為這個女子的大膽行為而抽了抽。試問誰敢這樣對待他們王爺的?
慕容傾兒點了點頭,向她曾經對王府的記憶,而去。
慕容流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氣的直咬牙,可是又不能怎麼樣她,只能黑著一張臉生著悶氣。
「都給本王進來。」一道怒極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門外的兩個侍衛聽聞裡面怒極的聲音,嚇得身子顫了下,而走了進去,
「王爺,有何吩咐?」倆個侍衛出著冷汗,行禮道。
「給本王解開穴道。」慕容流晨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那醇厚至極的嗓音有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是。」向慕容流晨走去,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疑惑的看著自己主子。
慕容流晨動了動身子,發覺還是無法動彈。不由更怒了,小妖精是怎麼點的穴,怎麼點不開,沖不開。
「你來。」眼眸看向另一個侍衛,命令著。
「是。」侍衛冒著冷汗走到慕容流晨面前,在他的胸口處點了幾下,抬頭詢問的看著自己主子。
慕容流晨企圖動起身子,發覺還是不能動,氣的怒火在胸腔內無法發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多叫幾個人來。」
「是。」侍衛擦了擦冷汗,跑了出去。
而另一邊,慕容傾兒找到了浴池的所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向浴池走去。
站在屏風處解著身上的衣裙,一件件的衣服輕輕的剝落在此。而暗處,一雙如夜般的眸子,在漆黑的暗處發著點點亮光,如狼一般的目光緊盯著在脫衣服的女人,那點點星光的眸子,閃過點點**。竟然不自已的站起身向屏風后的慕容傾兒而去。
慕容傾兒察覺到背後噁心的視線,扭過頭便見一個黑影像她撲來,拿著剛剛脫下的衣裙,一個旋轉離開了他所攻擊的地方,身上的衣裙瞬間穿了穿了起來。心中砰砰的跳著,幸虧,幸虧,幸虧她剛剛脫得還剩一件寢衣,只是,她為何在他過來時才發覺他的存在?
漂亮的眸子緊盯著籠罩在黑暗中的男人,悅耳的聲音夾著一絲冰冷。「你是誰?」
男子沒有說話,當他再出現在慕容傾兒面前時,臉上已經蒙了一塊面巾,那雙漆黑的眸子如狼一般緊盯著慕容傾兒那張絕美的臉蛋,眼中的**明顯閃過…
徒手運起功力向慕容傾兒攻去,慕容傾兒運起功力接了他一掌,一掌將他震像很遠。
男子被打向很遠,捂著被雄厚內力震傷的胸口,抬頭驚愕的看著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看著他眼中的震驚,心中疑惑起來。莫非他認識她?可是她變了臉,又是剛剛回易尚國,連門還沒出呢?他怎麼會認識她?
突然,男子扭頭向浴池門口忘了一眼,轉身深深的看了慕容傾兒一眼,眼中儘是佔有慾。而後消失在了浴池內。
慕容傾兒趕緊去追,卻瞬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晨?剛剛有…唔…」她驚愕的說了聲,剛想說那個刺客,就被慕容流晨堵住了紅唇。
他的吻還帶著些怒氣,毫不客氣的掠奪她的空氣,將她摟的緊緊的,恨不得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唔…晨…你先…唔…停下來。」兩手推著他的胸膛,扭頭躲避著他的熱吻。可是她的力氣完全沒用,她可捨不得用武功對付他。
感受著他身上的怒氣,知道她是做的過火了,索性也不反抗了,任由他親,他吻。
也許是慕容流晨感覺到她的不反抗了,身上的怒氣也消失了,轉而溫柔纏綿的吻著她,以報他被定住之苦。
當嘗夠了她的馨香后,也便放過了她,看著她的唇瓣,很是認真且裝作還生氣的模樣說道:「下次再這樣對我,可不止這麼輕的懲罰了。」
慕容傾兒垂眼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麼,而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道:「晨,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人出去?」
「沒有,怎麼了?」伸出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而寵溺。好像剛剛生氣的人不是他。
「剛剛我在脫衣服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襲擊我…」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流晨打斷了。
「有沒有受傷?」雙眼閃過緊張,在她的身上來回巡視著。
慕容傾兒淺笑一聲,摟著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胸口處,如一個小貓一樣聆聽著他胸口,因擔心而狂跳的心臟。慵懶的語氣淡淡細說。「沒有,你忘記了,你女人可不是以前那個弱弱的女人了。」
「嗯…。」雙手抱著她的後背,以安適內心剛剛的不安。也是,她已不是以前那個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了。突然想起了什麼,輕輕的推開她,很是認真的看著她那雙閃爍的眼睛,俊顏之上很明顯的吃醋。「你剛剛說你在脫衣服的時候?」
慕容傾兒一愣,點了點頭,但感覺到那壓抑之氣在慢慢蔓延在周圍,急忙說道:「我剛剛只是脫得還剩一個薄衣,而且我感覺到身後的襲擊,瞬間穿上了衣服。」這純真的模樣,認真的神情深深的看著面前的俊顏,生怕他不信了。因為她跟他是一類人,若是今日是別的女人來襲擊她的男人,她也會吃醋的。
「嗯,這還好。你是我的,脫衣服也得脫給我看。」慕容流晨收起了身上釋放的壓抑之氣,淡淡點頭,卻又毫不羞澀的說道。
「誰要脫衣服給你看,你脫衣服給我看還差不多。」摟著他腰肢,靠在他的胸口處,很是不滿且羞澀的說道。
「那我脫給你看。」說著就開始解身上的衣袍。
慕容傾兒震驚的眨了眨眼眸,絲毫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她只是說說而已,一雙閃著靈光的眸子看著脫衣服的男人,只覺口乾舌燥的咽了咽口水,隨後捂著他脫衣袍的手,壓下心中的狂跳。「別,別,我只是說說而已。」臉上帶著陪笑,嬉皮笑臉的說道。
她可不想看他的**,就跟她不喜歡別人看她的**一樣。雖然她也蠻想看看的,但這種想法當場扼殺在搖籃里。
「好,那你脫給我看。」慕容流晨微笑的點頭,調侃的看著她,同時停止了脫衣服的動作。
「開什麼玩笑?」慕容傾兒當場將身子抱得緊緊的,讓她脫的話,那她還是寧願他脫給她看,雖然她可能會流鼻血…
「呵呵,還沒沐浴吧,你先沐浴,我出去吩咐點事。」寵溺的揉了揉她滿頭的青絲,而走了出去。
「嗯。」她微微點頭,知道他是出去做什麼去。那個人竟然在晨王府而無任何人發現,是得抓住他。
轉身去脫衣服,而後下了浴池…池內煙霧繚繞的瀰漫著煙霧,池中坐著一個嬌嫩的女人,她輕輕洗著。
慕容流晨走出了浴池,收起了對慕容傾兒才有的寵溺,板著個俊顏。
「翼。」一道冷淡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寂靜的夜裡,讓人只覺心裡略過一絲涼意。
「屬下在。」翼跳了出來,半跪在地恭敬的回道。
「有人進了王府,派人搜尋王府任何角落,務必將那人抓起來。」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冷,話語落避,轉身去了浴室。他的女人一個呆在浴室他不放心,即使她的武功高強。
想殺他的女人,他定要那人付出代價。可惜…那人不是想殺慕容傾兒,而是…
進了浴室,便見慕容傾兒背對著他,在擺弄著水分。滿頭的青絲如瀑布般垂落在水中,悠然的飄動著,青絲若隱若現的遮著雪白的肌膚,那微微側著的絕美臉蛋,大大的水眸透露出點點仙氣,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輕輕抿起的粉嫩紅唇勾著一抹笑痕。
這一幕只讓慕容流晨看的心神蕩漾~他的女人真的太美了,美的不真實,美的很危險。幸虧只有他一人能夠看到這一幕,不然得有多少男人為之痴狂還不一定呢。
慕容傾兒只覺一股熟悉的清新感蔓延在全身,一個轉身,那張迷惑萬千少女的俊顏近在咫尺。嚇得,一個撲騰摔到了水中。
剛喝了兩口水,就被突然伸進來的一個手臂給拉了進來。「咳咳。」小臉憋得紅紅的,趴在慕容流晨肩膀處咳嗽著。咳嗽了半天,突然發覺不對勁。他什麼時候下水的?還穿著衣服?
愣愣的看了慕容流晨幾眼,轉身就跑。但是腰間那禁錮的手臂,讓她跑不掉。
剛剛慕容流晨只是想嚇嚇慕容傾兒,卻沒想到害的她摔倒了水中,一個心急就跳進了水中,趕緊將水裡面的女人拉了出來…
「你想跑哪去?」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無窮無盡的曖昧…
「我…」那雙誘人的雙眼微微轉了下,抬起玉足,對著身後人的腳就踩了上去,然後在他吃痛的那一刻,瞬間逃離的遠遠的。
慕容流晨咬著銀牙,一張俊顏之上滿是憋屈,銳利的眸子看著遠處已經逃掉的獵物…
跨著腳步向那得意洋洋的女人而去。慕容傾兒看著要過來的男人,急了,他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明顯有著報仇雪恨的神情
「你…你你你…慕容流晨你不準過來…」手指輕輕的晃動著,指著遠處的男人,一眼的警惕與驚慌。
「哦?你說個讓我不過去的理由。」薄唇一勾,眉眼間染起興趣,戲謔的看著遠處警惕他的女人。
「你…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你了半天,就憋出這幾個沒用的字來。
慕容流晨在她的周圍觀望了半刻,發現沒有能讓她死給他看的工具,繼續微笑的向她而去。
「你你你…」你了半天瞬間潛入水中消失在他面前。這個無恥的男人,這個無恥的大尾巴狼…
慕容流晨低頭輕笑一聲,如鷹一樣的目光在水面上尋找著水底的身影。
慕容傾兒悄悄的從他的身後出現,然後警惕的看著那個在尋找她的男人,一點點,一點點的向後退,可她忘記了。這裡是水中,稍微一個動作都會有聲音。
「嘩嘩」的水聲響起,慕容流晨瞬間轉身看到了身後閃躲的女子。臉上的壞笑更是明顯。
「小妖精,你是過來呢?還是我去找你呢?」優雅的伸出手臂,噙著曖昧之色看著遠處引人去吃的女人。
水池剛好到她的鎖骨,滿頭的青絲被泉水打濕的貼在胸口處,美麗的臉頰上有著淡淡的紅暈,為她添了一絲嫵媚的神態。身下那若隱若現的身子讓人看了想冒鼻血。
某女一愣,絲毫不在意他的危險,白了他一眼。「我也不過去,你也休想過來。」
「這可不行。」輕輕地收回手臂,便要向她而去。反正水池中,她什麼都沒穿,能拿什麼做武器自殺給他看呢?
「你你你…」一個勁的你,還邊後退著,摸著頭髮上的簪子,不由怒了,她為了洗澡髮絲上僅一個發簪都拔了。
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辦好,一個落身,再次鑽進水中,她就不信了,她躲不過慕容流晨這個大色狼。
大概慕容流晨也覺得再讓她鑽進水底,淹壞了怎麼辦,也便上了岸不再捨得調侃她。
水底下的某女發覺某男上了岸,鑽出了水面。讓泉水蓋到她的鼻翼下,一雙水眸眨了眨的,疑惑的看著那個男人。
「現在是四月的天氣,不想你男人凍著了,就趕緊出來穿衣服。」慕容流晨低頭看著全身被浸濕的衣袍,有些無奈的味道。然後轉身出了浴室。
慕容傾兒見腹黑男人已經出去,趕緊從水中爬了出來,拿起衣袍就穿。最後穿好了,她那顆懸著的心,也算落下了。
走出門,見站在浴室外的男人,心中不由有些心疼。「晨,你去洗吧,我先回屋。」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下,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慕容流晨豈會放任她調戲自己,而大搖大擺的走掉。抱著她的頭顱,強吻一番才算罷休,然後興高采烈的的去洗澡了。
慕容傾兒看著消失的在目光中的男人,愣了半天,嘴角扯出一個笑的痕迹。轉身回了房。
因是四月的天氣,天氣還有些冷,抬頭看著天上的殘月,輕輕的笑著,以內力烘乾了髮絲。向房間而去。
一件件的脫著衣裙,向床榻而去,而那個危險的氣息卻再次在她的身後蔓延,沒有轉身而是一個旋風腿對著身後之人踢了出去。同時也在想,王府的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搜索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這個人,還讓他跑到她的房間來了。
男人察覺到凌厲的危險動作,向後跳了很遠,黑色的眸子來來回回在慕容傾兒身上掃去,她的身上此時只有一件單薄的寢衣,身體有曲線般的妙曼身材,讓他看了想要噴鼻血。他想,即使是她娘都不一定比她更讓人有誘惑力。雖然她與她娘長的有八分相似。
「又是你,你倒是對王府挺熟的。」話語落避,忽略他看自己的目光,拿起放在一邊的痛不欲生鞭,揮起鞭子向那人而去。
男子一個轉身逃過致命一擊,她的武功竟然這麼不尋常,按理說她才失蹤了半年而已,不愧是練武奇才。
若是她知道慕容傾兒只花了幾天,便學會了慕容流晨畢生的武功,想必會更驚嘆。
「啪。啪。啪。」的鞭子聲,在房間內揮動著,桌子上的茶杯,凳子都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男子見地上摔得東西,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聽著外面大部隊的腳步聲,打開窗戶,奔跳了出去。
「蹬蹬噔。」敲門聲響起。
「王妃,發生什麼事了,您可有事?」門外侍衛的聲音緊張的響起。他們不知道這個王妃是誰,但他們看得出來,王爺很寵愛她,比當年的三公主都寵愛,而那個消失的溫柔王爺,也因她的出現,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對於叫她王妃之事,也是翼在私下命令的,雖然她還有一個月才會嫁給慕容流晨。
「沒事,馬上去後院,刺客向後院走了。」慕容傾兒在屋內命令道。她現在只穿著寢衣,不適合打開門。
「是。你們,跟我來。」敲門的侍衛收到命令,而對身後眾人命令道。
隨後,大部隊的腳步聲,便消失在了門口。漸行漸遠、
慕容傾兒收起鞭子,坐在凳子之上在想著那個人是誰。他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有過目不忘的智商,可是過目不忘也是有煩惱的,不想記的,都會在腦海中徘徊著。而那個人…她總覺得好像認識他,又好像不認識他,總之,她想不起來了。
待慕容流晨回來時,打開門,卻見自己女人在那邊發著呆,甚至他開門的聲音她都未聽到。
跨步向她而走,將背對著他的女人抱在了懷中,雙手攔著她細嫩的脖頸,低頭趴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的臉蛋疑惑道:「在想什麼?」
察覺到身後熟悉的氣息,慕容傾兒搖了搖頭,很是不解的說。「剛剛那個刺客在我們的房間里出現…那個刺客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但見的應該不多。」
「他剛剛又出現了?該死,那些侍衛都是吃軟飯的嗎?」慕容流晨突然盛怒道,但盛怒的語氣中儘是擔心害怕之色。他怕她會受到傷害,那個刺客明顯就是沖著他的女人來的。
「晨,我沒事的,王府內的侍衛都去找了,放心吧。」慕容傾兒轉過身,將身邊的男人抱了起來給他安全感。他知道他害怕她出了什麼事。
低頭看著懷中依賴他的女人,他盛怒擔心的俊顏上變的溫柔不已。「小妖精,從現在開始,你不準離開我半步。」
「嗯,絕不離開你半步。」她鄭重點頭,算是保證。
「嗯。」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而緩解內心的不安。突然彎起身,將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向床邊而去。
掀開被子,將她塞了進去,也脫了衣袍,睡在了她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將她摟的很緊很緊。
「晨,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往他懷中拱了拱,慵懶的說道。仔細發覺,她的眼皮已經打架了,雖然下午已經睡了,可是她在他的胸口處,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就會很安心,很困。
「嗯。」他低沉的聲音自喉嚨中發出,低頭聞了聞她的發香,以消除內心的不安。
睜開銳利的眸子,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不要讓他找到那個想殺他女人的人,不然他定叫他付出代價。
清晨,柔和的陽光劃開了黑夜與白天的一道隔離,血紅如夕陽的光芒籠罩大地,照在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溫馨不已。
慕容流晨一早便醒來了,因昨日慕容傾兒遭到兩次被刺客襲擊,他也沒有多大的心思睡覺。
此時,他如一個王者般優雅的坐在大廳首座之上,深如黑潭的墨色眸子帶著寒光,看著面前跪著的眾人。
「你們沒抓到刺客?」清淡的聲音在這寂靜多時的大廳響起,驚起在場各位的心扉。
「是,昨日屬下帶人前去後院時,那人已不見蹤影了。」那跪在最前面的侍衛統領,忍著戰慄,恭敬說道。
「不見了?呵…」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的痕迹,銳利的眸子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凌遲著說話之人。「王府什麼時候混進來刺客都不知道,昨晚竟刺殺王妃兩次,竟然還找不到刺客,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屬下知錯。」一屋子的侍衛瞬間磕頭認錯。
「知錯?本王就不在王府內一個月,你們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哪天來個人殺了本王你們都不知道?」冷眼微眯的看著下面跪下認錯的眾人,沒有任何饒恕之色,反而俊顏之上蒙了一層冰。
「屬下知錯,求王爺責罰。」跪下的眾位侍衛,再次認錯。他們已察覺到大廳內的壓抑之氣,與那怒氣,手心都冒著冷汗。
「每人下去受一百鞭子。」站起身俯視了下跪下的眾人,風度翩翩的離去。時候不早了,他的女人該醒了。
「是。」異口同聲的洪亮之聲在大廳內響起。只是一百鞭子,王爺算繞過他們了。個個擦著額上已冒出的冷汗,都去下去領罰了。
出了大廳,看向天邊漸漸升高的太陽,而向他們的房間而去。
「吱呀」一聲,推門聲響起。踏步走了進去,透過紫色的紗幔,看向床上已經醒來,卻在看著上方帷幔發獃的女人,剛剛臉上的寒冰,而已融化。
「醒了?」輕輕撥開紗幔,坐在床榻之上,看著發獃的女人。
沉默一會後,慕容傾兒的眼眸眨了一下,算是所有神智回歸體內。扭頭看向床邊的男人,臉上露出傾國傾城的微笑。
伸出胳膊,索要擁抱。不知為何,特別喜歡抱他,想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一樣依偎在他懷中。
看著向他伸出胳膊的女人,攔住她的腰肢,拉向自己懷中。
趴在他的懷中,蹭了兩下,很是慵懶的說道:「不想動,給我穿衣服。」
清晨,起床的時候,懶洋洋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她也是。
「好。」慕容流晨輕笑一聲,拿起旁邊的衣裙,為她套上,而她呢,如一個布娃娃般,任由他給她穿衣服。
「晨,我們吃完早膳便搬走嗎?」低頭看著在她胸口處為她系著絲帶的男人。
慕容流晨愣了一下,輕笑著。「吃完早膳我們要去宮裡一趟,我保證,我們出宮的時候是往新王府而去。」撫摸了下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她知道她很在意,所以也不想她在這個王府多呆多久。
「嗯。」聽著他這樣說,她也算是甜甜一笑。說實話,她是真不想呆在這個王府一分一秒。
「對了晨,那個刺客抓到了嗎?」任由身邊的男人將她抱下床,突然想起昨日的刺客。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噁心,有著佔有慾與…總是說不清,道不明。
「沒有,讓他跑了。總之,最近你都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明白嗎?」為她穿好了鞋子,認真的看著她的眸子。
「嗯,遵命,老公大人。」玉手放在耳邊,一副敬禮的肅靜狀態。
輕輕的啄了下她的額頭,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吃完早膳,兩人便坐著馬車向宮內而去。
慕容傾兒當然知道,他們此次進宮是前去跟皇上見個面,畢竟她回來了,雖然她已經變了身份,變了相貌。
馬車逆著柔和的陽光,向皇宮而去。一路暢通無阻,也是,慕容流晨是人人敬而遠之的晨王,進皇宮自然是不需要下路走的。
當兩人下了馬車后,慕容傾兒便被慕容流晨牽著手向皇上的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門口的侍衛見到慕容流晨,馬上跪下行禮。「參見王爺。」
「嗯。」慕容流晨點頭一下。隨後牽著慕容傾兒進了御書房內。
皇上看著進門而來的兩人,目光停留在慕容傾兒那張美的傾城的臉蛋上,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昨日他就已聽聞李德所描述了,今日一看竟比李德描述的還要美。
「你是傾兒?」皇上忍不住的問了出來,無視了一個多月沒見過的皇弟。畢竟一個無顏女一下變的傾國傾城,讓他很是震驚卻有明顯的不相信。
慕容傾兒笑了一聲,嗓音還如以前一樣的甜美,點了點精緻的額頭。「是的,皇上。」
皇上將慕容傾兒上上下下打量許久,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人竟然變化這麼大。畢竟一個在他身邊七八年的平凡女子,變的這麼清麗脫俗,讓他如何相信。
慕容流晨見皇上在慕容傾兒身上上下打量著,跨過一步,擋住了皇上的視線。溫柔的嗓音有種些警告。「臣弟聽說皇兄最近很是寵愛一個女子,不知那人是誰?」
皇上收到慕容流晨危險的目光,剛毅的臉上露出了陪笑。他是借他最近寵愛的女人,來警告他,不準看他的女人。
慕容流晨牽著慕容傾兒的手,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聲怕她站累了。
皇上看著已經恢復溫潤如玉模樣的慕容流晨,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容。「傾兒,你可不知,你不在的這段時間…」
皇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流晨當場打斷了。「臣弟與傾兒先離去了。」話語之間,有著逃避閃躲的味道。
慕容傾兒看了眼皇上,扭頭看著明顯不想讓她知道什麼的男人,疑惑著。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而慕容流晨無視了慕容傾兒明顯疑惑的目光,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御書房。
皇上看著慕容流晨那不急不躁的離去中,有著一絲的慌張,才明白,他多話了。哀嘆一聲,罷了,確實是他多說了。
出了御書房后的慕容傾兒,扭頭凝視著身邊的男人。皇上剛剛要說什麼?他為何要打斷了?
慕容流晨感受著熾熱的目光,心亂如麻。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個為她而整日酗酒的自己,他不能讓她難過。
「小妖精,我們去你以前的寢宮看看吧。」扭頭掩飾著眼底的慌亂,深邃如星空的眼眸註釋著身邊的女人。
「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的很不好嗎?」她沒有再行走,而是凝視著他的俊顏。他眼底的緊張逃不過她的眼睛,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他溫柔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動人心神的笑意。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好像要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而慕容傾兒豈會不懂他的想法,星眸漸漸的紅了,那眼中閃爍著淚珠的晶瑩,兩手環抱著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胸口處。她知道,她不在的這半年來,他一定比她過的還要辛苦。
「晨,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她輕聲呢喃著,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憂傷與愧疚。
「我真的沒事的,都過去了。」他的精緻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處,右手撫摸著她的秀髮,讓她不要難過。
「嗯。」她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點著頭,逼迫著眼中晶瑩的淚花回去。
「走吧,去你的寢宮看看。」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女人,臉上帶著些挫敗。明明不想讓她難過才不說什麼的,可她卻太過聰明。
「嗯。」逼回淚珠的雙眸有著一絲惹人憐愛的清純,讓人看了想要多看幾眼。
慕容流晨牽著她滑嫩的玉手,向她從前的寢宮而去。
跨過硃紅色大門,踏進了宮中。一雙水潤的星眸在寢宮中來回望轉著。她的寢宮還是沒有變化,跟以前一樣。
兩人走進了房門,屋內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跟慕容流晨身上的味道很相似。鬆開慕容流晨的手,在裡面觀望著。
屋內還跟以前一樣,有種讓她久違的欣喜感,向里走去。跨進她的閨房,裡面的清新感更是濃重。
「晨,你經常來這裡嗎?」她有點不確定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房間內響起。
她的房間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左邊多了個書桌,桌上放著些筆墨紙硯,書本,文件,奏章。
慕容流晨一愣,幽深如星星般閃爍的墨色眸子,註釋著身邊的女人,抿了紅唇一下,溫柔說道:「嗯,我每晚都睡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你的味道。」說著,目光便在這間房流轉著。
他想,他沒什麼可瞞的,他的女人這麼的聰明,豈會不知道。何況她都問了出來。
慕容傾兒收回巡視的視線,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臉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這半年來你都是住在這裡的嗎?」
「嗯。」他點了下頭,目光看向另一方的書桌。
「你的書房基本上都搬到這裡來了呢。」她輕聲的呢喃著,目光看著那邊本該空蕩蕩的地方,堆著很多的書,桌面上的筆墨紙硯應該是一個月前用的。
順著她的目光向左邊望去,那裡是他處理事情的地方,因為嫌麻煩,便搬到了宮中,住在了她曾經的房間。這樣會讓他的心,不至於因思念她太痛。
「王爺。」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房間內的淡淡憂傷。
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扭頭看向門外,只見翼站在門口,明顯有事稟報。
「小妖精,我先出去趟。」向她光滑的額頭親了下說道。
「嗯。」慕容傾兒乖巧的點了點額頭。
看她點頭的模樣,他也便出了房門,向外走去。
翼這副凝重的模樣,應該是有什麼事。他不想她太擔心,只想她過得快樂就好,其他一切,有他來扛。
慕容傾兒見慕容流晨離去,覺得很是無聊,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下去。床榻之上的清新味道更是濃重。不由翻了個身,讓那股她喜愛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下。他的味道,她很喜歡。
撫摸著滑嫩舒適的被子,只覺得困意襲來,眼帘在打著架,漸漸的趴在被子上,沉睡了。
慕容流晨出了宮門,清潤的嗓音從喉間傳來。「什麼事?」
「王爺,影已查到白昭女兒之事。她人現在已在宮外,等著回稟王爺。」翼臉色冷然,淡淡說道。
慕容流晨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寢宮,而點點頭向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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