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包/養

45包/養

因為那個戒指,方針和嚴肅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車子一路向北開,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區里。嚴肅帶方針上樓的時候解釋道:「這是一套兩居室,是我朋友的家,你先住著。如果覺得住得舒服就一直住著,覺得不舒服我再給你找別的。」

方針跟著他上樓一看房子,覺得怎麼著都不可能住得舒服。

這房子名義說是兩居室,室內空間比一般的別墅還要大,還是複合式的。樓上樓下各個房間加起來起碼有五六間。只不過就兩個房間里擺了床,嚴肅就管它叫兩居室。

方針心裡清楚,說什麼朋友的房子只不過是個幌子,這房子就是嚴肅的。而且人家現在打算讓她白住。她怎麼可能住得舒心?

人情債越欠越多,到最後要怎麼還?

於是進屋的時候方針假裝不在意地說了句:「這麼大的房子,我住著有點害怕。我住慣了小房子。」

「如果你覺得房子太空太大,我不介意當一段時間的保鏢。」

面對嚴肅的調侃,方針皺起了眉頭。還沒等她開口嚴肅就又說道:「這小區保安系統比較好,回頭你去保安那裡刷一下臉,以後憑臉進小區,不相干的人保安不會放進來,相對安全一點。至於房租什麼的你不用在意,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就當替人看房子吧。」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當初她租那套小單間的時候徐美儀好像也是這麼說的。方針原本不覺得,這會兒倒覺出些不妥來了。怎麼她運氣就這麼好了,動不動就碰上有人要她看房子的美差。

她突然覺得當初那套過分便宜的小單間也有問題了。

嚴肅拎著她的箱子往樓上走:「房間在二樓,你過來挑一間。東西先別收拾了,明天還要上班。要不要我給你配個司機,這樣比較安全。」

「不用了,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這套房子我已經還不清了,還有之前的工作,你再安排下去我只能回原先的地方去住了。」

嚴肅停在樓梯口,眉頭微皺望著方針:「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感激我,本來就是我欠你的。至於這套房子你也可以這麼想,反正債多不愁,房子都住了還在意再加個司機嗎?」

方針無奈地笑了。真是說不過這個男人,那張嘴哦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簡直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上樓之後方針在兩間卧室里挑了一間比較小的,解釋道:「小一點更安全,太空太大的房子我住著害怕。」

嚴肅沒有反對,替她把箱子拎進房后就體貼地道:「你先洗個澡,我去叫點外賣,你還沒吃東西吧?」

「沒有。謝謝你。」

「不客氣。」嚴肅說著轉身出門,走到門口正準備關房門時,他又補了一句,「羅世送你的戒指收好了嗎?」

方針正在打量房間的布局,聽到這話愣了兩秒,隨即淡笑道:「收好了。」

「嗯。」嚴肅不再多說什麼,快步下樓去打訂餐電話。一輪電話打下來后,他拿著手機抬頭望著二樓的樓梯口發獃。羅世這塊心病,他總要找機會拔除才好。

方針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來一看,餐廳的六人桌上已經擺了十幾個碟子。她粗略看了看東西很多,中式西式的都有,看得人簡直食慾大增。

嚴肅正在那兒擺碗筷,見她下來就招呼她道:「過來坐,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在樓上喝過水了。」

於是兩人坐下開吃。嚴肅心裡還記掛著那個跟蹤狂,就叮囑方針道:「如果有需要的話,這兩天先請假,等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再說。」

「不用了,請假影響不好,同事們又該說閑話了。」

「怎麼,和你一起工作的人說你閑話?」

方針不以為然地笑笑:「肯定會有閑話冒出來。我以前在深藍工作的時候她們都見過,一個清潔工搖身一變成了深藍的工作人員,還是諮詢台這麼體面的工作,她們肯定會有想法。這也很正常。要是我見到個空降兵我也會犯嘀咕的,女人都這樣。」

「我一直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女人就是女人。別的女人會有毛病我也有。你怎麼會覺得我跟她們不大一樣?」

「你膽子夠大啊,殺人這種事情不是每個女人都做得出來的吧。」

如今嚴肅和方針的關係比從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嚴肅說這話的時候料定方針不會生氣。朽木尚且能開花,何況是方針這種嘴硬心軟的女人。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再鐵石心腸也該有些許感動了。

果然他這話一出,方針就輕嘆了一聲。沉默片刻后她突然問:「當年那一刀疼嗎?」

「疼,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

「你在醫院住了很久吧。」

「嗯,從頭到尾躺了一個月。因為摘除了左腎,所以恢復時間會比較長。」

方針抬頭,一臉震驚地望著嚴肅。這是她第一次聽嚴肅認真說起當年的那一刀,想不到這一刀後果這麼嚴重,竟令他摘除了一隻腎!

面對方針的吃驚嚴肅倒顯得很平靜:「你這一刀扎得還真准,好死不死刺破了左腎。醫生本來想保的,結果沒成,強行留著這個腎我可能會沒命,所以他們乾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給摘了。」

嚴肅說得很輕鬆方針聽得卻異常難過,在此之前她從沒為那一刀後悔過,哪怕因此在牢里吃了五年的苦。但這一刻她卻深深地感到了後悔。她端著碗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因為極力的忍耐整個人不由感到呼吸困難。

嚴肅沒料到這事兒會讓方針這麼大反應,一時有些不忍。他伸出手來,握住了方針微顫的左手,輕聲道:「好了,都過去了。」

「對不起。」

聽到這話嚴肅精神一振,起身走到方針身邊,默默將她摟進了懷裡。方針的腦袋貼在他的腹部上,溫熱的氣息透過衣服彷彿直接傳到了他的皮膚上,讓人不由血液沸騰幾乎要倒流起來。

原來他只是想安慰方針一下,可這舉動卻好似點燃了他心頭壓抑已久的那把大火。嚴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微顫,一股強烈的感覺藉由血液全都集中到了下半身的某個點上。

早春料峭的晚上,外面氣溫接近零度,嚴肅卻希望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他腦袋上,好澆熄他那股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

方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並未感受到嚴肅身體的變化。她是真心感到難過,一想到嚴肅因為她的衝動少了一隻腎,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抱歉才好。剛才那句「對不起」是出自真心的,可光說這一句還遠遠不夠。

「我不知道該怎麼同你說,五年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不用感到抱歉。」嚴肅忍著心頭的那把火啞著嗓子回道,「如果真覺得抱歉,就換種方式彌補我吧。」

「什麼方式?」到了這會兒方針隱約感覺到不對了。她的腦袋就靠在嚴肅的腰部上方,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下半身。儘管穿著褲子,但嚴肅身上的某個部位已是蠢蠢欲動。

方針在這方面不是無知的小姑娘,她連孩子都懷過,自然知道男人那東西一旦有了反應,會是怎樣的後果。

到這時方針終於知道害怕了,掙扎著想要推開嚴肅。可嚴肅哪裡會讓她掙脫出去,一雙手緊緊地把她摁在自己懷裡。

方針的雙手在他身上胡亂抓著,一不小心就打到了他的那個部位。這簡直比讓他吃一帖催/情葯來得更為猛烈。嚴肅的身體立馬一顫,電流順著全身的血管流向了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體會過,那一刻他頭腦一片空白,強行壓抑著才沒讓一聲輕哼從喉嚨里傾泄出來。

他用力抓著方針的手,咬牙忍道:「別亂動,你知道男人有時候忍耐力並不好。」

方針嚇了一跳,立馬就不動了。嚴肅趁機俯□來,將她整個人從椅子里攔腰抱了出來。在走到沙發的那一小段路上,嚴肅經歷了這一生最大的痛苦煎熬。

五年前讓方針捅的那一刀在此刻的衝動面前簡直不堪一提,若不是他還顧忌著方針的感受,他甚至不會走去沙發。搞不好直接把對方往餐桌上一推,扒了她的衣服褲子就貼上去了。

他聽到了自己心頭劇烈的吶喊聲:他想要這個女人,想要徹底地完全地不留一絲餘地地佔有她。

方針,只能成為他的女人。

嚴肅強忍著心頭的大火將方針抱到了沙發上,然後一把將她壓在身上,雙唇不管不顧地貼了上去。

當兩人的皮膚碰到一起時,嚴肅覺得身上的灼熱感一下子退下去許多。方針意外的並沒有怎麼掙扎,在輕微的反抗了兩下之後她竟十分配合,甚至對嚴肅的吻做出了回應。

方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很怕嚴肅會對她做什麼。可當濃情蜜意來臨時她卻捨不得拒絕,甚至有一種深深的渴求。

恍惚中方針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和他做那樣的事情。深吻已然是她的底線,她無法再越過那條線了。

當一吻結束時,方針抓住這個空檔向嚴肅表明自己的態度:「對不起,我不能用那種方法補償你。我不行……」

「沒關係。」嚴肅摸著她微濕的額發,眼角眉梢都是溫情,「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這會兒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嚴肅微一皺眉,眼神竟有些迷離。他抱著方針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就換了一下。這會兒方針在上他在下,她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然後他迅速抓過方針的手,將它放在了自己即將爆炸的那個部位,咬牙道:「替我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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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整個人趴在嚴肅身上,聽著耳邊傳來的男人低沉的喘息聲。

她自己也是氣喘連連,明明沒做那檔子事情,怎麼比做了還讓人感覺累啊。她不由自主活動了一下發酸的右手,腦子裡全是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鬼上身了?

嚴肅提出那樣的要求,她難道不應該起身直接甩他一巴掌嗎?再不濟也該義正言辭地拒絕才是。可她非但沒有,還順從地替他脫了褲子,然後……

手心有些粘粘的,方針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嚴肅卻滿足地笑笑,然後拍拍方針的背:「去洗個澡?」

方針被他拍得一激靈,嚇得連滾帶爬從他身上下來,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直接沖回樓上房間去了。

望著她絕塵的背影,嚴肅笑得更歡了。那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還在心頭縈繞著,經過剛才那一番激烈的「手部運動」后,嚴肅更加確信自己絕不會放開這個女人了。

方針的手有一種魔血,哪怕這隻手曾害他少了一隻腎,卻能帶給他無限的愉悅。這樣的女人他如何放得下?

方針跑回房間緊緊鎖上房門,然後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從頭到腳泡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她不敢再下樓面對嚴肅,只能吹乾頭髮倒床上睡覺。可惜那一晚她睡得十分不好,睡夢裡眼前老重複出現之前的畫面。她和嚴肅緊緊貼在一起的畫面。

第二天早上方針忍著頭疼從床上爬起來,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她聽見同事們在背後小聲地議論她,但她什麼也沒說,依舊只顧著干自己的活兒。

她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嚴肅已經走了,這讓她略感安心。可這不過是暫時的,中午時分大家輪流去吃飯,輪到方針的時候她正在收拾東西,結果就聽身邊有人發出一串驚呼聲。

方針抬頭一看,就見嚴肅一臉淡然地站在那裡,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去吃飯,走吧。」

方針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深藍大門的。同事們所有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連顧客中都有不少人吃驚地望著他們兩人。嚴肅雖然為人低調,但認識他的人不少,方針的那些女同事更是個個手機里都存有他的照片,一有空就拿出來跟人分享加炫耀。

她們原本就在猜測方針是有來頭的,這下子猜測更是被坐實地透透的。只不過原先大家猜的那個靠山最多也就是袁沐那個級別的。用其中一個妹子的話來說:「袁秘書看上方針?也太委屈他了吧。」

結果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罩著方針的另有其人,並且比袁沐更令人難以接受。嚴肅,整個深藍集體所有未婚女員工心中的白馬王子,就這麼讓個曾經的清潔工「阿姨」給勾走了!

那天方針走後,諮詢台的女員工們全都無心工作,恨不得抱在一起大聲痛哭才好。

方針一臉尷尬地跟著嚴肅上車,一坐進車裡她就忍不住抱怨:「幹嘛這麼高調,別人該對我有想法了。」

「難道現在她們就對你沒想法?」

嚴肅昨天聽了方針的話后,總有一種他的女人讓人欺負了的不悅感。女員工喜歡湊在一起八卦他早就知道,從前他覺得不影響工作也就算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可以八到他的女人頭上。

與其讓她們整天猜測方針被哪個中年大人物包/養了,倒不如像現在這樣自己直接走出來,昭告天下讓她們知道方針是他的人。

「你放心,從今天起不會有人在你後面喋喋不休了。」

「她們嘴裡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跟她們結婚又不嫁給她們,有必要管她們怎麼想嗎?你也是女人你應該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天生的,並且無法治癒。與其讓她們誹謗你做小三,倒不如像現在這樣。難道你以為找個窮光蛋當男朋友她們就不會說你?她們只會笑話你沒本事找不著有錢男人。你再怎麼做也無法和她們站到同一陣營里。更何況她們陣營本身也不團結。」

這倒是實話,方針心裡清楚,那些女同事別看說起她來好像關係多親密似的,實際上她們內部也有矛盾。哪天有人背來個價值幾萬的名牌包包,其他人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就是方針也沒少聽別人跟她說其他人的閑話,不過她一向不參與這種話題,別人講完后最多得她兩個笑,久而久之人家也就不樂意同她講了。

講八卦得有氣氛才行,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最好。像方針這樣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實在讓人泄氣。

吃飯的時候嚴肅談起房子的事情:「你那裡可以找房東退租了。當初有交押金嗎?如果他不退還押金也沒關係,損失多少我補給你。」

「不用了,當初租的時候沒交什麼押金,朋友的朋友家的房子,房租收得也很便宜。」

「又是借你錢的那個朋友,沈騫的表妹?」

「嗯,她朋友一家去國外了,想找人看個房子,所以就讓我住進去了。房租收得很便宜,每個月三百塊。」

「三百塊?」嚴肅不由笑了。那地段他多少也知道,房子雖舊但一個月至少能租七八百,三百塊真是虧大了。

想到這裡他心頭冒出一個念頭:「你覺得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在考慮一個可能性,畢竟三百塊租那麼一間真的太便宜,你沒考慮過其他可能性?」

方針心想在昨天晚上之前她確實沒有考慮過。但過了昨晚她心裡已存了幾分疑惑。徐美儀這大半年來幫了她太多,多得方針簡直都無法承受了。並且好像每一次她有什麼需要,徐美儀都會及時跳出來幫她解決,就算是親爹媽也不過如此了。

難道說……

方針臉色一黯,故意扯開話題:「你那個房子太大了,我想換間小點的,跟人合租也沒關係。」

「那就在同一個小區里給你找套小戶型。」

「那個小區太貴了,房租……」

「我也有朋友出國空了房子出來,需要人照看,你正好搬進去住。一個月租金三百塊,你覺得怎麼樣?」

方針簡直無語,但嚴肅話里的暗示她聽明白了。她原先租那房子的時候沈騫追求她的意思還不明顯,她又急著找地方住就沒往歪處想。現在經嚴肅一分析她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倒有了股想要求證的欲/望。

嚴肅替她把羊排一一切好,將碟子放回她面前時說了這麼一句:「打個電話給沈騫的表妹,就說你要退房子了,聽聽她的口氣。」

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當天晚上方針下了班后就給徐美儀打電話。徐美儀一聽她要換房子,立馬一跳三尺高:「怎麼了,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換?嫌房子太小嗎?」

「不是的,你別激動聽我慢慢說。」於是方針又把有人跟蹤她的事情跟徐美儀簡單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氓還是搶劫的。我一個人挺害怕的,所以想換個住處。那邊不太安全了,那人應該知道我每天下班的時間,總在那個時候跟蹤我。我擔心有一天他會沖我下手。」

一聽這個徐美儀立馬換了種態度:「這麼危險啊,那真該換房子了。要不你先來我家住幾天,我再慢慢給你找。」

「不用了,我已經找著住處了。」

「你現在住哪裡?我去看你。」

方針一時卡殼,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嚴肅帶她去的小區位於CBD中心地帶,那裡的房子均價逼近二十萬一平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不可能買得起。而且她現在住的這一套樓上樓下加起來面積過兩百平米,四千萬的價值擺在那裡,要是徐美儀來了非鬧翻天不可。

徐美儀的八卦可比她那些同事厲害多了,她真心招架不住。

於是她只能撒謊道:「我回家住了。我們家現在這個氣氛,也不好叫你來玩,還是過兩天再說吧。」

「那我請你吃飯。我們好久沒見面了,過個年本想找你好好玩玩的,結果你家又出事了。你幾點下班?對了,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加油站那邊你不做了吧?」

「嗯,老闆嫌我請假太多換人了。我現在在……」方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徐美儀。住處還能瞞著,反正住那裡這輩子都不會碰上徐美儀,可是深藍徐美儀偶爾也是會去的。萬一哪天讓她撞破……

方針想了想還是老實說:「我現在在深藍工作。前台諮詢,工作還不錯,對方看中了我的外語能力。」

「深藍?」這個答案顯然出乎徐美儀的意料。想想方針之前乾的那些活,前台諮詢說白了就是接待員,那可是個美差。工作環境那麼舒適,每天打交道的都是有錢人。徐美儀幾次去深藍見到那一幫打扮漂亮時髦的女人時心裡都羨慕得很。恨不得拿自己現在的工作去跟她們交換。

方針怎麼會找到這樣的工作?

不得不說徐美儀這個人天生就有八卦心理。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或許只是為了開個玩笑,她竟一下子想到嚴肅身上去了:「方針,你老實跟我坦白,你是不是跟那個嚴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都能猜到!方針簡直無語。而她的停頓遲疑瞬間將她出賣,徐美儀幾乎立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會吧,你真跟姓嚴的搞上了?方針你太不厚道了,你這樣我哥怎麼辦,他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就這麼一腳把他踢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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