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言下不知意(1)
「不行,那裡面太過詭異,不確定對你有多大的傷害。再說萬一碰見上次我見過的那個戴面紗的男人,我的傷未痊癒,你又自顧不暇,咱們倆都得死到那兒。另外我再告訴你,如果你被人煉化了,那你可是永遠也回不到現在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初蝶覺得不可思議,「是誰告訴你的啊?」
「百花仙子。」
「為什麼百花仙子不告訴我啊?再說了為什麼百花仙子管這麼多的事啊,她不是只管養花嗎?」初蝶碎碎念。
「誰告訴你百花仙子只管養花了?走吧,我們先回去。你的臉色太難看了,回去先休息下再說吧。」
初蝶摸了摸臉,「有嗎?」
無名沒有說話,拉住初蝶回到水家院外,兩個人剛一出現,被在水家附近遊盪的雲文耀看見了,他興奮的擺擺手,「初蝶!」
兩個人轉頭,「文耀?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我在等你回來啊,我在這兒又不認識什麼人,又沒有地方可去,我只認識你,所以就等你回來了。」
初蝶看看無名,對雲文耀說,「哦,我今天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自己去玩吧。」
「累了?你怎麼啦?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少問,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無名不耐煩的說。
「你別總這麼冷冰冰的嘛!你是初蝶的朋友,我也是啊,我只是關心你們嘛!」
「不必了,請回吧。」
雲文耀覺得無名實在不可理喻,便對初蝶說,「我是想讓你看一件好東西,」邊說便在胸前摸索,摸了一會兒掏出一個五彩的手帕。
初蝶和無名都湊過去看,這條五彩的手帕質地非常柔軟,細膩,顏色也異常柔和,邊緣融合的恰到好處。
「好漂亮的手帕啊!」初蝶大讚。
無名看了沒有任何反應,「你一個大男人,揣著女人的東西做什麼。」
「你看啊,這帕子上面還有東西呢,你看仔細啊。」雲文耀拿著帕子伸到無名眼前。
無名低眼再看,「什麼都沒看到。」
剛一抬眼,雲文耀抓起手帕在無名臉錢一晃,無名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便失去了意識,倒下的一瞬間被雲文耀接住,放在地上。然後他站起來,把手帕又重新揣到懷裡,拍了拍手。
初蝶心裡一陣緊張「你幹什麼呀?你把無名怎麼了?」趕忙蹲下推在無名的身體,「無名,無名。」
「他沒事,我就是讓他睡一會,三個時辰之內他是醒不過來的。」雲文耀弔兒郎當的說。
「你拿的那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這樣?」
「這個是我家的寶貝,據說我小時候有一次得病,病的差點死掉,有一個要飯的從我家門前路過,說我是中了邪了,說這個是什麼什麼仙的『五色**帕』,我只要一直揣著保我一世平安。有一回我洗完澡忘記拿了,被我爹一頓好打,所以從那兒以後我就一直揣著了。」
「你編的好像真的一樣。」
「怎麼是編的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隻能過了三個時辰他才會醒嗎?」
「是啊,不過像你們這些有什麼據說叫靈力的人施個法什麼的,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寶貝?」
「好啊,」雲文耀從懷裡掏出來,一抖手放在初蝶面前。
初蝶用手捂住鼻子。
雲文耀哈哈大笑,「放心,這個手帕不會無緣無故的迷倒人的,這可也是需要咒語的。」
初蝶接過去,想了想:「什麼人都可以嗎?」
「當然了。」
「那,不是人的可以嗎?」
「什,什麼意思啊?」
初蝶自言自語,「應該也可以吧,反正無名也不是人。」
雲文耀驚恐萬分,「你說什麼?你說他……不是人?」
「嗯?沒有,他當然是人了,不是人難道是動物啊!」
「你嚇了我一跳,」雲文耀用手順著胸口,「我們這下可以出去玩了吧。只是,他怎麼辦?不能讓他一直躺在這裡吧。」
初蝶把手帕還給他,催動靈力,無名的身體被包在紅光里,然後慢慢的抬起,化作一道藍光在紅光的包圍下從院外飛進院子里的一個屋子裡。
「我們走吧。」
雲文耀拿著手帕摸著自己的胸,眼睛都看直了,「初蝶,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
「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
初蝶一笑,「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嘍!」
雲文耀跟在初蝶後面,過了很久才驚魂稍定,他拿定主意對初蝶說,「初蝶,我決定了,不管你是不是人,我都會和你做朋友的。」
初蝶撇了他一眼,「神經!」
他們在大街上逛的天昏地暗,中午他們一起去飯館里吃飯,下午又來到向晨河邊,兩個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
「文耀,謝謝你!」
「謝我幹嘛?」雲文耀一頭霧水。
「這兩天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這麼開心。」
「不會吧,為什麼呀?你平時都不出來的嗎?」
「很多事情你永遠都理解不了,我們的世界不同。」
「雖然我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你在家一定不受寵,可是我不明白,你這麼漂亮,這麼可愛,怎麼會這樣呢?」
「我生來與平常人不同,他們當時說我是妖精,差點把我扔了,雖然沒有扔,但是後來連同我的母親一起被趕回外祖母家,生活了十幾年,才回來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他們把我們趕走是因為看我從來沒順眼過,一直都有這個打算;把我又接回來是因為看不順眼也得湊合著看。現在,我想他們又打算把我們趕走了吧。」
「這樣的家你還呆在那裡做什麼?要是換做我,讓他們找都找不到。」
「可是我走了,我娘怎麼辦?所以我現在不能走,我也一直在等一個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我的時機。」
「別難過,一切總會好的。」雲文耀想把手放在初蝶的手上安慰一下,可是剛伸出一半又縮了回去,「初蝶,你想過以後嗎?將來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嫁人?」初蝶想了想,「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更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嫁人。」
「你說的我好像懂,但又好像不太懂,不過,如果你想嫁人了,你會……考慮我這樣的嗎?」
「我誰都不會考慮,因為我根本就沒想過。」
「那你想想唄!」
「你們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就是說等你們輪迴無數次的時候,我可能一次都沒有輪迴呢,我總不能總是黑髮送白髮,黑髮送白髮的吧。」
「你們能長生不老,我們卻只能接受輪迴之苦。但是我不在乎啊,我只在乎我活著的時候。可是有時候覺得活那麼久也挺沒意思的,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呵呵!你說話就挺有新鮮感的,」初蝶笑了一半便停止了,她沒有回頭,只斜著眼睛看地面。
「你怎麼不說完就……」
初蝶打斷他並低聲說,「噓!別說話,後面有人。」
「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