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和悲哀

悲傷和悲哀

沒有哭聲,沒有有恐懼,只有警車的咆哮聲,依舊是王凱瑞,這是張嘯天漸漸地哭了起來,聲音像劃破天際的雷聲,哭聲也鎮痛了沈月新的心,樓道里張嘯天摟著趙玉婷,他的樣子看起來極度的悲傷或許是想起白天的濃情蜜意吧,一下天堂一下地獄任誰也無法接受的。(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林小念拍拍張嘯天,她想勸說他,可真正的悲傷豈是用言語就能勸得了的,真正的悲傷只有用眼淚洗滌,關於感情的心傷,哭絕對是一種最好的發泄。

林小念凝神沉思,她在想誰會殺了趙玉婷呢,總之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不自覺得吧頭轉向顧明遠,還記得白天的趙玉婷還深深地諷刺了顧明遠,柳潔兒仔細的看了看顧明遠她心想「不會那麼傻吧。」轉念思索也是,怎麼可能為了一點的不滿就做出如此瘋狂的事呢。他應該不是那種衝動的人,顧明遠眼神撞上柳潔兒的那一刻他內心也震動了一下,他內心思咐著「果然不愧是一家人。」他明顯能感覺到柳潔兒冷靜地思考,他在心裡嘆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是最大的贏家,他沖柳潔兒微笑,隨即他又看向了沈月新,看著她的時候他小的更加的溫暖了,像極了一位慈愛的老人。

審訊室依舊是那些公式化的盤問,更多的矛頭直指顧明遠,林小念柳潔兒一再表示白天的時候,趙玉婷對顧明遠有較為明顯的不滿,只有沈月新沒有說話,王凱瑞看著沉默的沈月新:「他們是怎麼爭吵的你知道個大概嗎。」

沈月新回憶起昨天的事,那是在吃燒烤的時候,天依舊溫暖就像張嘯天和趙玉婷的情話一樣令人沉醉,趙玉婷拿起一處烤肉:「嘯天,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風景怎麼你卻叫上了這麼爛的人。」雖然她是在跟張嘯天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頂著顧明遠,顧明遠笑了小的耐人尋味,他開口說道:「婷婷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美女,看上去怎麼說也是以為有風度的俏佳人啊,從這麼美的一張嘴裡倒出垃圾來豈不是、、、」他嘆了嘆氣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趙玉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對張曉天表示出嚴重的不滿。張嘯天只有尷尬的笑笑:「大家都息怒,你們看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都別放在心上了。」張嘯天知道幾位美女都對顧明遠間接地致使陳翔雨的死亡感到不滿。

趙玉婷撒嬌的走開,沈月新示意張嘯天追上去跟她說說好話,張嘯天一臉的不屑:「大家吃好喝好本來今天就是一個玩樂的好天氣,再大的事我們放到明天不好嗎?你說怎麼就這麼的不懂事呢。」張嘯天望望顧明遠像是在問他說的對不對一樣。顧明遠只有苦笑,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對自己冷嘲熱諷。

沈月新追上趙玉婷「婷婷今天本來就是嘯天叫你出來玩的,你才是主題人物啊,幹嘛非得為了我的事氣自己呢。」

趙玉婷道:「月新我就是看不慣顧明遠而已,一見到他我就生氣,我就會不自覺得想起小雨,小雨那冰冷的模樣。」

沈月新心裡咯噔一聲:「都過去的事了別放在心上了。」他不安的眼神瞟著周圍。

趙玉婷道:「月新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他這麼壞,你還像沒事的孩子一樣,你還要為他說話。真不知道你想的什麼。」

沈月新仰頭看著天空喃喃說道:「他真的壞么?」生活就是一雙眼睛,看到的往往就被定義為真實的,卻不知被埋藏在真實背後的假設,是不是一直都就這樣被埋藏。

這是顧明遠也走了過來,他手裡是兩杯啤酒,記得顧明遠可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他遞給趙玉婷一杯道:「對不起我為剛才的事感到抱歉。」他喝完手中的那杯酒。沈月新道:「婷婷你看他也挺誠懇的你兩就冰釋前嫌了。」她小的調皮盡量用微笑來驅散空氣中的尷尬氣氛。

趙玉婷也把酒喝了下去:「你最好不要在盯著我們家月新。」他把酒杯還給顧明遠拉上沈月新狠狠地摔下一個「哼」就走了。

顧明遠笑了,笑的很開心他真為沈月新有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看著趙玉婷的背影顧明遠又感嘆道:「哎!真是個不幸的女孩。」他對著藍藍的天空做了一個耶穌保佑的首飾。

當王凱瑞問起顧明遠的時候,其實他心裡很想說「對的趙玉婷就是我殺的,你們抓我去俯首認罪吧。」但是他絕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太簡單豈非更有可疑之處,況且這已經是江南藝術科技大學第018章里趙玉婷的生命畫上了一個並不完美的句號,在張嘯天的心裡落了一個奇妙的感嘆號。顧明遠心想這絕對是一個恐怖的人,張嘯天在昨天看到趙玉婷屍體的時候,他哭了,顧明遠看的很清楚那眼淚絕對的真實,他心想能控制自己眼淚的人絕對是一個厲害的人,至少他自己覺得自己是無法控制自己眼淚的。

張嘯天已經有兩天沒去上課了,儘管知道顧明遠和張嘯天一個宿舍,但是柳潔兒還是不好意思開口問他,無數個電話像獵人看到獵物一樣窮追不捨,一次又一次的忙音傳到柳潔兒的耳邊,柳潔兒很在意她這個弟弟,在這個家她唯一能感到一絲安慰的就是他了。從小時候這個弟弟就特別的愛纏她,哪怕是去哪個偏遠的小縣城,小時候你可以說說是不懂事,那個初中高中的歲月里張嘯天依舊要在鄉下陪姐姐,還記得他當時說如果要回來就要把姐姐也一塊叫回來,不然他是怎麼也不會回來的,就算打死也不要回去,柳潔兒想起那些多年以前的記憶很想笑但這個時候確實笑不出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關張嘯天和趙玉婷的愛情被推移到了高中時代,他們兩的感情是柳潔兒一眼看過來的,有酸也有甜,本來還期望著有一天張嘯天穿上黑色的西裝親吻一身雪白婚紗的趙玉婷,這一切就這樣在柳潔兒的腦子了衍生,最後在化成一縷青煙消逝在看不到頭的遠方。

趙玉婷的死對他打擊真的很大,看的出他還是深愛趙玉婷的。不自覺間柳潔兒就游到了跆拳道教室,教室里人依舊是那麼多,林小念正帶著大家在做熱身運動,看見慢條斯理走過來的柳潔兒,林小念停下向柳潔兒打招呼:「潔兒你怎麼過來了。」柳潔兒沉默半響:「嘯天已經有兩天沒來上課了,我挺擔心他的,電話有又不通的,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在擔心他,真想揍他一頓。」看的出柳潔兒對這個弟弟是又愛又恨啊。

林小念道:「我也是兩天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想婷婷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柳潔兒道:「所以我才來找你啊。」

林小念一臉的茫然:「可是你這找我我也沒啥辦法啊。」

柳潔兒道:「我估計這小子沒心情接我電話,你就不一樣了,因為再怎麼說你算外人,人就是這樣容易把對自己好的人忽略掉,所以你就免為其難的約她出去散散心,別讓這臭小子悶壞了,我可只有這一個弟弟。」

林小念道:「可是我怎麼說呢,這不好約啊。」

柳潔兒的道:「平時看你到是挺能說的,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行了。」

林小念無奈:「好吧,誰讓我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呢。」她又調皮的做出孫猴子的樣子,掏出電話按下一串號碼,熟悉的鈴聲傳來。

林小念擺擺手:「還是無人接聽,說明你的想法是錯的。」

柳潔兒道:「再試一次。」

林小念道:「我說這打什麼電話啊,直接衝到宿舍把他拉下來不就得了。」

柳潔兒道:「你就試試吧。」

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聲音朦朦朧朧,林小念示意電話已經接通了,柳潔兒一把搶過林小念手裡的手機。

「喂,你死沒死。」柳潔兒聲音嚴厲。

「沒、沒、沒死。」張嘯天吞吞吐吐。

聽到張嘯天的聲音柳潔兒話語就軟了下來:「嘯天姐知道你傷心難過,你這樣悶著自己又有什麼用呢,婷婷已經走了,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的樣子,放開點別悶壞自己了,可以找小念,我啊玩玩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聽著聽著張嘯天的聲音開始抽泣起來「知道了姐,我會調整的,謝謝你,我沒事的。」

聽到張嘯天的聲音柳潔兒心裡酸酸的,畢竟相愛了兩年的人就這樣沒了怎麼會不傷心呢。「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事好歹你接一下姐的電話,知不知道我擔心你的。」

「嗯,知道了。」張小天的聲音很乖巧,像極了辛辛苦苦得到一顆棒棒糖的孩子。柳潔兒把電話還給林小念:「你跟他聊吧。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開導開導他誰讓你們這麼熟呢。」柳潔兒呲呲牙。

林小念一臉的鄙視,一會還說自己是外人,一會又說自己是熟人的。她朝柳潔兒做個鬼臉點了點頭,這兩姐弟的感情可真好,不自覺中她也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的姐姐,想著想著竟差點流起淚來。還好柳潔兒已經揮手向他拜拜了,這時電話里又想起了張嘯天的聲音「喂,姐、、」

林小念調笑道:「嗯。叫的真甜,潔兒她已經走了,嘯天你也別難過了,一會我陪你出去走走,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張嘯天道:「嗯,我沒事的。」

林小念道:「那一會見吧。」

掛斷電話林小念感嘆,生命真是變化無常,趙玉婷命運也夠悲慘的,之前就因為先天性貧血障礙弄得張嘯天為此擔驚受怕的,現在卻以物是人非,再也不用擔心任何東西了。

沒有人知道張嘯天在幹嘛,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大學里的學生們很少有人願意把時間花在學習上的,絕大多數的都浪費在了異性的身上或者床上。張嘯天點上一根煙,他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笑了,笑的得意就像獵人捕到獵物一樣得意,現在柳潔兒不會在阻撓他跟誰交往了,吸完嘴裡的香煙他倒在了床上,回想起剛才柳潔兒對自己的關心,感覺這樣挺讓姐姐失望的,再次回想起林小念的聲音瞬間又讓人感覺舒服多了,那種負罪的感覺被**壓在心裡最底層,他心想反正沒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你內心特別想去做一件事,卻又在難為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會在心裡醞釀一個絕好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現在張嘯天就是這樣。

和預想中的一樣市局領導給了王凱瑞不少的壓力,要是這件案子查不出來的話估計這隊長的頭銜也就不保了,他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電腦桌前,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他放下手裡的咖啡「請進。」

衛華是負責這件案子的法醫,衣著考究和想象中的一樣,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頭髮修剪得很短,王凱瑞看到他急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的線索。」

衛華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這麼心急,上次那個案子不見得你這緊張啊?是不是怕你這隊長的烏紗給整沒了。」

王凱瑞道:「是的,我知道陳翔雨的死的確定義很倉促,但是、、、」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思考著,他手撫著嘴角,王凱瑞並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但也絕對不笨,還記得陳翔雨死後的第二十五天,陳冠華再次找到了他,王凱瑞做事的原則是能坐著我就不站著,他是一個怕麻煩的人,當然怕麻煩的習慣也是後來才習慣的,本以為陳冠華是來給他施壓的,誰能想到在僻靜的角落裡,陳冠華塞給王凱瑞一疊人命幣:「這個事不用再追究了。」聽到這句話王凱瑞自是樂的了清閑,本來這個案子他也是沒有多大的心情,總歸麻煩並不是一件好事,現在不但麻煩沒了還得到了以外的收穫,就這樣陳翔雨的死就被定義為失戀跳樓自殺了。

衛華道:「但是什麼?」

王凱瑞嘆息:「人被來就有很多的麻煩,問什麼還要去惹更多的麻煩呢。」

衛華道:「我們穿這身的衣服就該為、、、」他話還沒說完王凱瑞就打斷了他「還記得我剛開始參加工作的時候,我也是像現在你一樣鞠躬盡瘁,盡職盡責,但最後怎麼樣呢。」

他回憶起多年以前的事,還記得二十五歲的時候關於城市拆遷改造的事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事,房地產商家向鱷魚一樣盯上了江南市北環的這一片底盤,強拆已經成為了一種司空見慣的事了,沒有人會到市局來舉報,因為大家知道這不會有人管,還記得有一次,小劉因為拆遷理賠不合理來告狀,那時的王凱瑞就表示的義憤填膺,老警官馬叔卻告訴他別多管閑事,年輕氣盛的王凱瑞直接衝進領導的辦公室,看到的確實房地產老闆正在和局長喝茶,局長對王凱瑞的突然造訪感到驚訝,王凱瑞卻直言不諱的倒出農民工小劉的委屈,他義正言辭的說一定要為小劉找個說法,當然找說法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在他的記憶力小劉的說法並沒有找到,反而因此差點弄丟了自己的飯碗。老警官馬叔會經常告訴他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告訴他在這個圈子裡該怎樣摸索出自己的生存規律,從馬叔的眼神里他能讀出一些悲涼,料想馬叔當奶也是跟自己一樣的衝動,也許正因為這樣馬叔才沒有一個升值的機會,他心想不能想馬叔一樣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最底層,後來他滿滿的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生存法則,不要自找麻煩就是最好的辦法,也就是今天看到的王凱瑞的樣子。

人生在世本來就要承受各種各樣的無可奈何,不管哪一種都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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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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