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趙玉婷

再見趙玉婷

這是陳翔雨死後的第一個月,你會發現學校的那些所謂的感情真的很容易被遺忘在一個角落裡,它孤獨的沉睡著,有一天如果你用力的去搖一搖它我想它一定會翻出一些特別的光彩。

時間在沉默中流淌著,關於陳翔宇的事也在失戀自殺的那個概念沉默了,王凱瑞依舊很輕鬆,奇怪的是陳冠華並沒有給他任何的一點壓力,所以這件事也被明確的定義了。

關於陳翔雨自殺的這件事逐漸地被同學們遺忘拋在腦後,學校對此也開展了一些有關的教育演講,無非是那些什麼生命的價值什麼意義之類的。這個下午這堂演講顧明遠聽得並不開心,他打算去拜訪陳冠華,儘管這看上去有些虛情假意,但他一定要要去因為他是一個善良的人。

陳翔雨的家比想象中的要豪華,客廳白金砌玉,事實證明顧明遠想的跟現實一模一樣,他是被轟出來的,這也是常理,作為陳翔宇的男朋友,陳翔雨自殺,在家長看來這跟顧明遠有密切的聯繫。

雖然是被轟出來的但是顧明遠心裡感覺舒服多了,因為他一直在譴責自己,小雨雖然在一些地方做錯了,但畢竟她是那麼的愛自己,曾經的那些感情在這一瞬間付之東流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跟她說了分手才造成今天的結局的。

學校的這片柳樹林下,顧明遠獨自坐在哪裡,看起來樣子憂傷極了。張嘯天走過去:「怎麼看你樣子好像還是不開心呢。事情都解決了還有啥不高興的。」

的卻是這樣,人日子一旦過好了,容易生出悲傷。所謂樂極生悲我想也正是如此。之前一直在擔心沈月新,而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又開始為陳翔宇的死感到慚愧。

張嘯天的眼神依舊充滿了迷惑,令顧明遠迷惑,顧明遠看不透這雙眼睛,好像這雙眼睛里隱藏太多的秘密。

顧明遠只有苦笑:「是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還不高興,我還憂鬱什麼呢,就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感謝你。」

張嘯天笑著:「不客氣。」

張嘯天還沒來得及在顧明遠的身邊坐下來就傳來了趙玉婷的聲音。現在張嘯天非常不願意聽到這個聲音,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連手機都沒有帶,趙玉婷柔美的聲音再度響起:「嘯天怎麼你在這裡呢,我找你半天了,不是說好一會陪我去買衣服的嗎?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習慣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至少現在張嘯天覺得要習慣趙玉婷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張嘯天無奈的站起來他面對顧明遠說道:「本來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我又得去忙咯。」

顧明遠哈哈的笑著:「早去早回。」

張嘯天只有苦笑,他所有的煩悶沒有人知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魚缸中的金魚,完全沒有自己的空間,一個人如果開始討厭另一個人,無論你做什麼在對方眼裡都是刺眼的。

看著張嘯天的背影顧明遠百般無聊的起身朝宿舍走去,在路上他遇到了柳潔兒和沈月新。暮色已臨柳潔兒依舊泛著年長成熟的氣息,沈月新比以前更自信了一些。

顧明遠主動上去打招呼:「月新潔兒,這是要去哪呢。」

沈月新微笑:「正準備出去吃飯的。一起吧。」

柳潔兒扭頭看著沈月新道:「確定?」

沈月新語氣肯定:「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

愚味小吃店依舊乾淨整潔,生意也還不錯,幾個小菜上齊之後三人開始寒囂起來。柳潔兒率先打破沉靜:「哎!小顧你跟小雨到底怎麼回事啊。」

顧明遠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別提了吧。」他喝了一杯酒臉色才緩和一點,剛才聽到小雨這兩個字他就面露難色。

顧明遠沉吟半響道:「關於小雨的事我只能說抱歉,我也沒想到分手這兩個字會對她造成致命的傷害,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真正喜歡的和在意的是你。」他用手指著沈月新。

柳潔兒一陣冷笑:「你有沒有搞錯,之前就不聲不響的把我們月新甩了,現在又說正真喜歡的是我們月新,太離譜了。」她對沈月新道:「別理他,這種三心二意的人最令人討厭了。」她沖忙的拉上沈月新走出了小吃店。

沈月新只有無奈,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聽著柳潔兒再說,回頭時她一直用一雙堅定的眼睛看著顧明遠,那眼神里充滿了太多複雜的情愫。

看著柳潔兒的身背影他笑了,他是在為沈月新高興,高興她有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他心想保持現在的這種狀態挺好,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時候「窗戶」也是會騙人的,「窗戶」里你所看到的風景並不一定真實。

一路上柳潔兒百般的教育沈月新,千萬不能被顧明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沈月新值得連連點頭稱是,雖然這關心總歸是好的,但是只有沈月新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無奈。

有關顧明遠、陳翔雨、還有沈月新之間的事,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顧明遠是一個可惡的人,至少柳潔兒、林小念、趙玉婷都是這麼認為的。只要這幾個人就夠了,因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幾個人是沈月新的全世界。

有時候你無法反駁關心你的人,哪怕他們的關心是錯誤的,是不合理的,你都只有默默地聽著,因為有時候解釋是一件麻煩的事,所以你只能把他們的關心存在心裡,然後在以積極地心態去感謝他們,我認為這種感謝也是人類無可奈何的一種!

人只有特別累的時候才不願說話,現在張嘯天就很累,跟一個你開始不喜歡的人逛街總會很累的,況且還走了那麼多的路,張嘯天手裡提的是今晚趙玉婷的戰利品,城市的夜燦爛魅惑,它與現在的趙玉婷很相配,雖然趙玉婷比之前更加的撩人了,但是張嘯天卻發自內心的不喜歡,也許是厭了。

璀璨的燈光下趙玉婷站在噴泉水池旁,身後的水柱擎天,散射在趙玉婷裙上的光彩更令她嫵媚了,是那種透著鄰家少婦的氣息,她一臉的嬌嗔:「我漂亮嗎?」

張嘯天臉上沒有任何的色彩,他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趙玉婷掏出手機遞給張嘯天道:「嘯天給我拍一張。」笑靨如花的她這一刻美麗極了。

張嘯天並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俏佳人,快門聲響起她婀娜的身姿就映射到了手機里。

張嘯天拾起地上的一包包的衣服。趙玉婷這會佯裝生氣道:「哼!」

趙玉婷道:「你今天就是在敷衍我,你看你拍的這是什麼嗎,醜死了。」沒等張嘯天回答她接著繼續說道:「問你我漂不漂亮你也是不冷不熱的。」她一把搶過張嘯天手裡的袋子:「哼,才不要給你拎呢,我自己來我有手的。」

張嘯天絕對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該怎樣哄女孩開心,儘管不是發自內心的但現在他不會表現出來,所以他面露微笑:「呵呵,我只是有點累而已、、、」沒等張嘯天說完趙玉婷又展顏一笑:「那你陪我去做一下眉毛。」她嘟著嘴看上去可愛,但在張嘯天看來是那麼的噁心。

張嘯天連連應道:「嗯,行行!」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很安靜的,張嘯天就很安靜,像暴風雨前夕一樣安靜,以為只有安靜才能更好地思考。

完成任務的張嘯天總算倒在了床上,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像鷹一樣盤旋在高空不停地觀察四周反覆的推敲,這件事只能成功決不能失敗。

614女生寢室趙玉婷拖著聽得戰利品高興地跟大家一塊分享,她分享的不是買回來的衣服而是張小天的承諾,再回來的路上張嘯天深情地對她說,要帶她好好地耍幾天,還要帶她去見他的家長,那眼神中埋藏著太多的**,對的好女的**,她心裡想著張嘯天還是很愛自己的。也許之前的相發的確是自己太敏感了。

林小念道:「去哪裡玩,要準備帶上我嗎。」他用挑逗的眼神看著趙玉婷。

趙玉婷微笑著:「嗯,把大家都叫上好好出去放鬆幾天,前段時間大家心情也不夠好,正好這會出去溜達溜達。」

柳潔兒對趙玉婷道:「祝你幸福咯,嘯天會好好的對你的。」

趙玉婷道:「謝謝。」

柳潔兒合上書沉思著,張嘯天總算還有心病沒有讓她失望,然而自己的幸福又在哪裡呢,她又想起了柳嫚,監獄里的那個女人,她想起了張曉松,雖然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完成這件事但是她毫無頭緒這一切她感覺無從下手,現在她只能嘆氣,從江南監獄回來她就整天泡在推理懸疑的世界里,她這樣做只是為了能找到一些靈感和制敵的方法。

沈月新安靜的躺著,眼睛渙散的發著呆,她像沒有聽到大家說話一樣,這時林小念拍了拍她說道:「小月月想什麼呢發表一下意見呢。」

她回過神:「啊!什麼啊。」

林小念道:「真不知道你在想啥,難道你在思春啊,看起來又不像。」

沈月新拿起枕頭朝林小念扔了過去:「去你的你才思春呢。」

這會柳潔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老實說月新你是不是在想顧明遠。」

林小念大叫:「啊,有沒有搞錯。」

沈月新道:「還好吧,畢竟是一個地方的人,」

林小念道:「哼,小月月要是你跟他好上了我就跟你絕交。你有沒有仔細的想過,之前他不聲不響的甩了你就是為了去追小雨,現在好了小雨被她玩膩了,不但傷了情而且還傷了命。我真不知道這傢伙用了什麼迷藥,居然把你們的魂都勾走了。」

柳潔兒道:「小念說得對,那傢伙有啥好想念的。」

感情就是種奇怪複雜的東西,有時候竟連自己都無法抉擇。

趙玉婷道:「月新,我覺得這顧明遠真的是還不如那王文濤呢,至少他還很用心的對你呢,雖然吧他之前是在追求小雨,但是呢這人不都是會變得嗎。我就感覺挺好的。」

沈月新只有無奈,還好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你不滿意的話或者事你可以保持沉默,沈月新也就只能如此了,跟多的反駁反倒會激起「民憤」。

關於王文濤的事,沈月新當然記得上次好找他談過,他完全是看在家族利益才跟陳翔雨接觸的,當然作為男人來說如果能把陳翔雨扶上床那是最好不過的,而聰明的陳翔雨正好能可以家族生意作為紐帶讓王文濤接近沈月新,把這一切做給受傷的顧明遠看,陳翔雨真是一個聰明人。

不管你再怎麼聰明,真正的感情是不可以被利用的,被欺騙后的憤怒足以毀滅一切!

風和日麗,艷陽高照氣溫暖和適宜外出遊玩,人們常把好的天氣比喻為好的心情,那是因為好天氣人能玩的更開心。張嘯天他們玩的就很開心,相信這也會是難忘的一天。

江南市郊外龍馬堂,龍馬堂是一個玩樂的地方,白天登山划船,野外燒烤,再加上戶外cs,張嘯天他們終於累倒在了床上,龍馬堂的客店頗具古香之氣,睡覺豈非和周圍的環境有關係呢,所以大家都睡得很香。

沈月新睡得並不好,白天的時候小夥伴們都可以的針對顧明遠,這讓她感到煩躁,加上一陣尿意襲來,她起床披上衣服走出門,龍馬堂客店的衛生間是裝在樓下的,所以每個人上廁所都要到一樓去。

深夜裡沈月新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隨著感應燈亮了起來,在轉過樓梯口的那一瞬間沈月新差點摔倒在地,一個人影射入沈月新的眼裡,那個人的頭髮有些長,從整個體型來看這樣子像極了趙玉婷,她小心翼翼的走下去,靠近些后她拍了拍趙玉婷「婷婷。」她心想這傢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還倒在這裡了呢,她試圖扶起地上的趙玉婷,雙手扶著趙玉婷的肩,用力的那一刻沈月新看到了有史以來最恐懼的眼神,趙玉婷死魚般的眼睛瞪著她,她一個激靈向後倒下,隨之趙玉婷又爛泥般的軟了下去,這一下沈月新算是清醒了,理清思路她朝上面的樓梯看了看,再次回頭趙玉婷就躺在她面前的地面上,她身穿一條略顯寬大的褲子,腳上只有一雙拖鞋,另一隻孤單的甩在一旁,趙玉婷頭髮散著眼睛依舊讓恐懼。

趙玉婷死了,沈月新還在想白天的時候大家還玩的開開心心的,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小時卻以物是人非,這是天下起了萌萌的細雨,風也跟著灌進樓道,沈月新心裡在發冷,自己的朋友死了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一點的傷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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