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去唱歌
好的時光總是太短，轉眼間秋去冬來，人家說秋季是節，而對我們家來言冬季才是檢點成績的時候，康泰藥廠在眾多壓力下還是將產品拿了出來，為什麼說眾多壓力，因為中國葯業集團的抗感冒病毒疫苗已經上市，從目前情況來看好評度還是很高。
這樣一來它擠走了康泰藥廠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市場，不過我安慰自己，同樣是為人民服務，既然他有更好的辦法為人民服務我也別生氣了，不過相對昂貴的抗感冒病毒疫苗，我們的感冒、消炎藥還是有一定市場，只是我有些奇怪我對這個世界的介入產生的蝴蝶效應真的這麼大嗎，以前有沒有中國葯業集團不敢說，就是有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廠子，他們又是從哪裡來的科研實力將這抗感冒病毒疫苗研製出來呢？
不管競爭壓力有多大但藥廠的產品還是有些供不應求，這也是康泰藥廠剛上馬生產方面經驗嚴重不足，不過隨著我們經驗的增多孫老也慢慢發揮出他老縣長的威力，相信不久便會解決供求關係。至於開發新產品尚要待明年春天生物實驗室落成，雖然目前我也可以再做幾樣簡單的葯，但多數是與中國現有藥品企業形成重複生產，所以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又不缺錢。
再說老爸的龍泉山莊，經過他一番自省後山庄轉向經營特色農家菜為主，而且隨著天氣變冷在我提議下具有當地特色的火鍋也開始上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讓這裡天天賓客爆滿，上次陳瑜來拍ＴＶ她帶來的幾個明星中午都在龍泉飯莊解決伙食，這些人回到香港后竟然對龍泉山莊地菜大讚。以至於有些歌迷甚至不遠千里趕來品嘗。
經此一事龍泉山莊的檔次也大為提升，普通人以能來吃頓飯為榮，有身份的人也不認為來這裡吃飯會降身份。一來二去韓傑地魚館真的垮台了，這也是他不懂經營的緣故，幾個月下來菜色一成不變，就是再喜歡吃魚的人也早膩了，再加上有一次縣長郭大強和縣委書記包玉剛請我吃飯無意說漏了嘴，韓傑老爸的鎮黨委辦公主任也被調離了崗位，據說是去村裡蹲點，那是再基層不過的地方，而韓傑在縣城混不下去則去了北京繼續他的打工生涯。
老爸這時候才信服我當時的長遠眼光，龍泉飯莊現有規模已遠遠不能應對場面了。便算在裝修檔次上也太過於落後，所以他和老媽商量定，明年春天便擴建飯莊，所需用地在郭縣長照顧下也已經審批下來。
坐在教室里看著外面飄揚的雪花心頭甚是愜意，這已經是今年第四場雪了。而前世的記憶中隨著溫室效應加劇，我們這裡漸漸出現暖冬，有時候一個冬天也難得下一兩場雪。下雪意味著又快過年了，對於前世缺乏溫情地我來講，特別喜歡這些有民俗風味的節日。
「楊楊，你在想什麼？」牛小愛發覺我心不在焉便問道。
我從窗玻璃上收回目光，「看雪呢，又快過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牛小愛悄悄拉住桌子下我的手道：「我不喜歡放假。」
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放假多好，有大把的時間玩了，不用這麼無聊地做練習題。」
這是周六下午的自習課，沒有老師看班。大家自己做習題，可能是我地聲音略有些大，韓小寧聽到後轉回頭對我道：「楊楊。你這都不明白？放假的話我們都要各自回家，你說小愛姐姐會不會喜歡？」
牛小愛撅著小嘴道：「小寧你還說。難道你不是這樣想？你可是要回北京，我想楊楊了可以去他家裡找他。」
韓小寧笑道：「反正你們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燕燕姐不是更方便？」
「什麼呀？」馬小燕其實一直在偷聽呢，韓小寧的話讓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其實她是三人聯盟中最失敗的一位，這世認識我最早與我又是同一個鎮，父母之間還有來往，但是陰差陽錯的原因反而是韓小寧和牛小愛先和我發生了關係。
我不是不喜歡馬小燕，而是我不想去剝奪人家幸福的權力，眼前的幾位女孩子已經讓我無法選擇，但畢竟她們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論怎樣我不能把她們拋到一邊，但馬小燕就不同了，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過分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必要再把她拉下水。
其實每每說到這件事情牛小愛和韓小寧心底就發虛，雖然說馬小燕已經知道了她們的經歷，但是這兩位畢竟破壞當初誓言在先，底氣上便不足，於是二女一直在力促馬小燕也加入進來，以求三人之間的公平，至於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公平韓小寧和牛小愛也無法計較了，正如有一次韓小寧所說，多一個也是多，多兩個也是多，無所謂了。
牛小愛忽然提議道：「今天晚上沒有自習我們去唱歌吧！燕燕地歌唱
，呵呵，到時候和楊楊合作一首呀，咱們縣城這麼多我們還從來沒有去玩過呢。」
韓小寧知道牛小愛打的什麼主意，所以她也贊成道：「我同意，反正快放假了我們能待在一起地時間不多，大家就好好玩一玩。」
馬小燕沒有表態反而是她的同桌李胖道：「我也去，還有大帥、林森。」
牛小愛反對道：「你們去幹什麼，不行！白楊地錢在我手裡管著，我不批准誰也去不成。」
李胖抬頭看著頭頂的白牆皮自言自語地道：「唉，我姐這幾天就要回家過年了，如果她問起我楊楊在學校的情況，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牛小愛臉色一變，韓小寧還好說，畢竟她已經被李彤和陳瑜認可，開玩笑。我前世的老婆李彤想吃醋也要顧忌一番，再說倆女的第一次是一同給了我，這讓二人的關係莫名間便親近了許多。只是我曾經問過那天到底誰先誰后，可二人咬定牙說不知道，如此一來我便想排排大小也不能了。
牛小愛與韓小寧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後對李胖道：「你們去也可以，但不許搗亂。」
李胖道：「成。」
牛小剛早活動關係調到馬小燕地前位，我們的話他一句不落聽到心裡，他回頭道：「胖哥，大哥大，我也去唄，我也一定不搗亂。」
「你去幹什麼？回家自己反省去，要不然我向大伯告狀！」牛小愛對這個堂哥沒太好的感覺。因為牛小剛最近在學校太牛鼻了，連她們女生都在議論，估計除了校長几位領導還有主任外普通任課老師也要顧忌著他，因為他手下小弟太多了，把他得罪了誰知道背後會不會挨悶棍。不過牛小剛在學校挺自律，一些人想抓他地小辮子卻是抓不到，他不自律也不行。上面還有胖哥帥哥，如果讓我知道他打著別人旗號為非做歹我也不讓啊。
牛小剛不甘心地道：「牛小愛，好歹咱倆也是親戚，你不幫我也別去我爸面前告狀啊，光說要我好好學習，可你想想就我和李胖、劉大帥現在的成績能考上大學嗎，努力也是白努力，不如放開心好好玩半年。」
李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對我道：「楊楊，事情好像不太妙。萬一我和大帥考不上大學可怎麼辦，咱們豈不是要分開？」
我笑道：「不用急，明年夏天我自然就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總之大家還會一起去讀大學。」
牛小愛不解地道：「你們想做弊？不可能啊，聽說高考監考一年比一年嚴。現在連監控都用上了，而且本市的老師要去外市監考，大家都不認識走關係也不成呀。」
我笑著不答，馬小燕道：「聽說現在各大學都招自費生，只要多花點錢應該還是可以讀的。」
我的身份牛小剛不知道，但是馬小燕卻是清楚，錢對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了，要把李胖和劉大帥弄進大學在她想來不是困難事兒，我道：「放心吧，我保證讓大家憑考試入學不用花那份冤枉錢，只是胖胖你和大帥也多少學一點，不然平時成績是零蛋忽然考上好大學容易讓人懷疑。」
李胖向來對我深信不疑，既然我說有辦法讓他和劉大帥讀大學他自然不會懷疑，「好吧楊楊，我們儘力學，不過憑我們以前的基礎也別想提高太多了。」
我也沒指望李胖和劉大帥將來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只要他們有個說得過去的學歷憑他們的特殊本領照樣可以吃香喝辣，眾人商定晚上的去處后馬小燕便不讓再說話，畢竟這是上課而她又是班長，牛小剛見商量不通牛小愛便去做韓小寧工作，韓小寧對別的男生比較冷淡，但牛小剛是牛小愛地堂哥，她不太好意思拂了牛小愛的面子，在牛小剛再三懇求下便答應了。
要去唱歌不得不先說說李歡近半年時間經營ＴＶ的成績，他雖然是廚師出身但練就一身好刀功這讓他為人處事極為冷靜果斷，從最初一家小打小鬧的ＴＶ開始現在已經發展到十家連鎖，而最近剛剛收購的『風情ＴＶ』更曾是縣城最大ＴＶ房，可以說在縣城練歌房行業已經被李歡壟斷了。
這裡面李歡本身地實力自然密不可分，但不起眼的胡三卻是起了推波助瀾的巨大做用，胡三原本得罪了丁力，原因是騙錢，雖然我從未與丁力打過交道，但從以往人們所說中來看他也是極為精明地人物，可是這種人物都會被胡三騙可見胡三不是普通頭腦。
對於如何安排胡三起初是讓他跟著孫老在藥廠幫忙做些工作，胡三挺感恩當時我出手相救做事盡心儘力，再加上我們的實力他有所了解，更是在處理松岡一事上為我出了大量的主意，後來我便把他從藥廠調回來到李歡身邊幫忙。
胡三倒也不負所望，李歡按
主意接二連三打敗幾家生意火爆的ＴＶ房，然後順下來，有了規模自然就有了名氣投過來的陪歌小姐便越多買賣便也越興旺，而我對胡三這個『狗頭軍師』也重視起來。他推出的幾項措施讓房地收入一度暴漲。
放學后韓小寧沒有開自己的車，眾人打了幾輛出租前往風情Ｔ，這是牛小愛的主意要唱就要去最好地地方唱。因為據牛小剛說『風情』的卡拉Ｏ設備檔次最高音效最好，不過牛小愛卻不清楚風情Ｔ其實是我名下的產業。
原本我是不同意李歡把這些ＴＶ房記到我地名下，畢竟以我現在的地位根本不會缺錢，可是李歡非要堅持，因為第一家ＴＶ是我投地錢，後來在接連收購幾家的時候資金不足也是我全力支持，再說李歡等人也習慣了以我馬首是瞻，這麼做在他看來是天經地義。
說實話這種地方我沒有來過幾次，韓小寧剛回國並不知道在中國房有很多色情交易，而馬小燕、牛小愛則是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也不可能有人跟她們講這其中的秘密，所以當我們剛下計程車一群打扮暴露的女孩子圍上來招呼時把三個女生嚇了一跳。
如果放在十年後這些女孩子的打扮倒也算了，最多算新潮時髦，可現在是九六年末，一群統一穿著棉裙彈力褲高敝領露胸地姑娘上來嗲聲嗲氣幫你開車門問候。像林森這樣的男生都窘的不敢睜眼了，一半的乳球在你眼前晃來晃去，說沒有反應那是假的。
韓小寧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但牛小愛卻是憋不住，她拉著我地胳膊道：「楊楊，這裡的服務員怎麼這樣啊？要不咱們還是去別家吧，好像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去別家？哪裡也都這樣，我道：「別管她們，人家也是在工作，只不過熱情過頭了點，咱們去要個大房間唱自己的歌便是。」
其實想走也不行了，因為李胖和劉大帥已經被那群妖艷地女孩子拉進大廳，這時候一位三十齣頭的成熟女性上前招呼。「各位老闆要幾人間，需要幾個姑娘陪。」
李歡最初第一家ＴＶ我和李胖都曾經去過，李胖和劉大帥更是常客。可是這風情卻是剛剛收購，所以管事的這『白領』並不認識我們。
李胖道：「要個最大間。啤酒乾果隨便上，小姐我們自己有。」
對於『小姐』這個名詞韓小寧久居國外不了解倒也罷了，牛小愛和馬小燕也絲毫沒有聽出別的意思來，這讓李胖很是得意了一把，不過他那一臉賊笑也讓牛小愛懷疑起來。
領班的這位成熟姐姐聽罷李胖的吩咐樂的合不上嘴，其實ＴＶ真正賺錢的地方不在於房間費上，在縣城最豪華的房間一個小時也不過是五十元，白天甚至有降至十至二十元，但是一啤酒進來利潤就可以翻五倍，一袋小瓜子可以翻十倍，更有一些果脯肉乾貴的嚇人，而陪唱地小姐起底價也在一百，不過能來這裡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一晚上花千把百他們根本不在乎，只要開心就好。
而胡三正是抓住客人這一心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整了幾套制服裝，甚至還有學生裝、護士裝，每周讓這些小姐換著穿，這一新鮮場景當然引來眾多色狼光顧，雖然ＴＶ房中嚴禁打炮，但客人都清楚，出了ＴＶ願怎麼干就怎麼干，再說唱歌地時候還是可以讓手大飽性福。
對於領班那位『姐姐』的笑牛小愛顯然是察覺到不妥，她道：「這裡是怎麼計費地呀，貴不貴？」
「不貴，不貴，」說著那位姐姐便把價格單遞給了牛小愛。
牛小愛只瞅了一眼便差點暈倒，唱歌肯定會口渴，可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竟然賣八元！一壺菊花茶居然要三十元！而一瓶普通的飲料要十八元！這真是比宰人還宰人。
牛小愛拉著我的胳膊道：「楊楊，我們去別家吧，這也貴的離譜了，一晚上下來說不得就要三五百，我爸媽一個月也就這些工資呢。」
李胖和劉大帥、牛小剛卻是等不及了，三人早隨著領路的小姐去開房，韓小寧倒不在乎這點錢，只是她有些不習慣這裡的環境，ＴＶ房整體裝修是暗色調，還配以閃爍的彩燈，總之讓人的精神有些渙散迷離。
韓小寧對牛小愛道：「怕花楊楊的錢嗎，今天晚上我請吧。」
牛小愛臉上一紅，說起來她又不是我唯一的女朋友，給我管帳也不過是因為我們是同桌，我那些錢真說起來韓小寧也有支配權，牛小愛道：「小寧妹妹，楊楊的錢多的花不了咱們也別給他省了，一切都聽李胖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