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林森遇故友
們要的這個大廳在二樓，我走在最後面聽得背後那位姐』低聲跟身邊人道：「是不是我們的小姐檔次不行啊，他們怎麼沒一個看上眼呢，這事兒是不是要向三哥交待一聲。」
旁邊一個給她做助理一類的人道：「人家帶來的小姐那麼漂亮我們這裡的當然看不上眼了，便算三哥再有法子上哪裡去找這麼有氣質又清純漂亮的小姐。」
「這倒也是，趕緊給他們可了勁上酒上飲料，今天可是個肥客不宰白不宰。」
「他們有錢付嗎？」
成熟的『姐姐』惡狠狠地道：「沒錢他走的出咱們這門口嗎？咱們這老闆連力哥的生意都敢搶，你說還會在乎這麼一幫年輕人？」
進得包廂內李胖、劉大帥和牛小剛已經迫不急待地拿起話筒在選歌了，這三位也不是第一次進這種場合，以前說不得身邊還要帶上個陪唱的，不過今天誰也別想了，就算班長馬小燕不管牛小愛也不會讓她堂哥這麼胡來，現在她是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是做什麼的，若是知道了只怕扭頭就走。
「噢……噢……噢！你何時跟我走！」李胖突然一聲吼把眾人嚇了一跳，牛小愛和韓小寧原本就離我近很自然的抱住我的胳膊，只有馬小燕一臉的失落。
牛小愛上去踢了李胖一腳：「你吼什麼吼？」
李胖一臉苦相道：「我唱歌啊大小姐，來這裡不唱歌難道是泡妞。」
牛小愛道：「你想的倒美，怪不得你們男生都愛來這種地方，看那些服務員的打扮就知道你們目的不純。」
李胖嘴裡小聲嘀咕道：「目地純的誰來這裡啊。」
牛小愛道：「你說什麼？」
李胖趕緊道：「沒說什麼。趕緊坐下選歌吧，我先給你們來首《一無所有》這可是楊楊……的阿姨創作地。」
我到底會不會寫歌韓小寧是知底細的，她已經不下一千遍讓我把前世的事情講給她聽。讓我搞科研決不皺一下眉頭，寫歌么那就很抱歉了，不過我臉皮之厚已經達到剽竊他人作品不會臉紅的地步，這點已經讓她和陳瑜、李彤三人充分認定，就因為我承認了自己是重生，所以這段時間陳瑜都不向我要歌了，我也沒在意，以陳瑜現在的名望和實力自己寫出來的歌照樣可以紅遍華人界。
牛小愛現在是徹底知道陳瑜的身份了，她也明白韓小寧當初為何要讓她和馬小燕加盟，算起來對方是三個成熟有事業的女人。而她們三個則不過是學生，韓小寧還好說，人家家底厚，而自己和馬小燕則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人，就因為韓小寧的大方牛小愛現在對韓小寧地態度大為轉變。
音樂響起了李胖對著話筒就開始了他說唱派的演技。牛小愛又對他吼道：「胖子！換！」
李胖乖乖把選歌的遙控器遞給牛小愛，這一幕看的邊上牛小剛大咂舌頭，李胖是誰啊。在學校雖然別人敬他牛小剛，可這還不是因為他牛小剛和李胖、劉大帥走的近？高中兩年多不知道有多少不服氣地痞生去找李胖和劉大帥的麻煩，可不管去多少人保證是完整去傷胳膊斷腿回來，這麼一對霸王如今卻給他堂妹喝來呼去而且還樂此不疲，要是讓自己那幫小弟看到不知該做何感想。
牛小愛一邊翻著點歌本一邊道：「第一首歌應該讓楊楊唱，你們說對不對？畢竟今天他是主人。」
劉大帥嘆了口氣道：「唉，反正楊楊總是有人心疼，我們可就慘了，天冷了也沒人提醒加衣服。」
牛小愛呵呵一笑道：「那我提醒你趕緊回家加衣服吧。」
劉大帥道：「感覺不一樣啊，你是楊楊的女朋友。就算再關心我們也不是那個味道，楊楊非但是在其他方面超人，就是找女朋友。嘖嘖……絕對不是我們能比。」
牛小剛在一邊拍馬屁道：「是啊，是啊。大哥大那是什麼人物，人長地簡直就是帥呆了，氣死潘安羞死明星，學習又好不論上不上課都可以考第一，走起路來都像大官架勢，將來絕對會進政府當大官，對朋友又是義薄雲天肝膽相照，是我輩學習之楷模，我等仰之不及……」
我笑道：「你說的那是我嗎，我就是一個凡人，也是血肉之軀有生老病死，跟大家有一樣的思想行為，別搞的我好像很另類。」
牛小愛對我道：「楊楊，你別管我哥，反正在我們眼裡你就是很出色，你喜歡唱什麼我給你點。」
出色？其實我喜歡做個凡人，最好能讓我在小鎮、在縣城這麼平平淡淡和家人們終老一生，想到這裡我道：「有《凡人歌》嗎？就唱這個吧，表達表達我的心情。」
馬小燕手裡也拿著一個歌本，她搖了搖頭：「我差不多翻了一遍，三字部沒有這首歌。」
難道是因為我的影響李宗盛還沒有寫出這首歌？反正整個娛樂界因為我大肆盜版早就與前世大變樣，我道：「算了，我給大家清唱。」牛小剛帶頭熱烈歡迎。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問你何時曾看見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就算是擁有春天……
牛小愛低聲問韓小寧道：「小寧，你聽過這首歌嗎？歌詞寫的很現實，不過也太直白了點，什麼『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這個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圖嘛，不過後面這句『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我喜歡，可是這個『分飛燕』不好，多不吉利。」
韓小寧搖了搖頭道：「第一次聽，不過流行歌曲講究的是上口，具體詞意方面倒不是十分計較，這首歌旋律很歡快，如果以前聽過的話肯定不會忘記。」
牛小愛道：「是啊，難不成是他寫地？也沒聽說他還會寫歌呀。」
韓小寧知道重生一事甚為重要，最起碼在記憶複製和時空穿梭技術再次研製出來前不能講，既然大家都沒有聽過這首歌。那十有八九是前世的記憶了，她道：「也許是陳瑜寫好了先給他看過呢，你知道他們晚上經常通電話，這事兒咱們想管也管不了。」
牛小愛道：「我爸媽晚上在家所以必須要回家，不過你是一人住我看不如搬過去看著他點。不然咱們的計劃什麼時候能實現。」
韓小寧笑了笑不答，這時候一個進來送乾果啤酒地小姐，她被歌聲吸引住了放下果盤竟然久久沒有離開。直
罷了她才怔怔地道：「這首歌好奇怪，如此熟悉上口早流行開來才是，難道是首新歌？」
「小美？！」一直坐在後面不聲不語地林森突然站了起來，屋裡燈光昏暗，再加上彩燈耀眼，誰也沒有看清小姐具體長的什麼樣，林森能喊出她的名字估計也是先聽到聲音的緣故。
牛小剛道：「喲森哥，想不到你還認識這裡的小姐，看不出來你挺老實偷偷也來這種地方啊。」
李胖給了牛小剛一爆栗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林森和送果盤的小姐這時候都看清了對方，那小姐顯得很意外。「林……林森，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森早從李胖等人的口中知道這裡小姐是做什麼事情，他著急地問道：「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出去讀書了嗎？」
我心頭暗道，搞不好是林森碰上舊日相好。這個地點場合實在是令人尷尬，也說不定二人背後還有一段凄然的往事，給他們個單獨傾訴地機會吧，想到這裡我起身對牛小愛道：「我上廁所，你們陪不陪我？」
韓小寧反應最快，她道：「走，我也去。」
牛小愛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但見韓小寧要陪我上廁所，雖然說這段時間她對韓小寧頗有好感，但並不表示不會吃醋，所以立刻起身道：「我也去。」牛小愛知道虧欠馬小燕甚多，所以自然而然把她一起拉上了，李胖和劉大帥還有些二糊被我一把拉了出來。
李胖嘴裡還念念叨叨：「好傢夥，林森這麼老實的人竟然會認識這裡的小姐，不簡單，看樣子那妞樣子還挺正，回頭讓他老實交待。」
劉大帥道：「你瞎嚷嚷什麼，林森絕對不是那種人，我看是碰上舊日朋友了，不然楊楊會讓我們給他們騰地方？」
李胖呵呵笑道：「我又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哪知道這些，我讓人重新開一間啦，咱們總不能老這樣在外面站著。」
牛小愛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李胖和劉大帥下去找前台的成熟『姐姐』開房，四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等候，看得出來『風情』ＴＶ生意很火爆，也許正是胡三地點子出的正，在九六年縣城的男人對於制服誘惑還不了解，但是男人地色性卻是本能，就算是退回封建社會也不影響效果。
門口拉客的小姐是棉布裙而到了店裡面因為暖氣開的足所以更開放，一律上下開叉的旗袍，剛才在房裡沒有留意到也罷了，現在站在走廊上不時有小姐從面前經過韓小寧、牛小愛、馬小燕三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還是牛小愛先忍不住開口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女孩子為何這麼……這麼開放。」
還不等有人回答呢，我們面前原本一扇緊閉的門呼地一下打開了，借著對方屋內電視屏幕的熒光，只見一對男女正摟在一起晃來晃去，應該是跳舞吧，不過那根本不叫舞步，無非就是腳在亂踩就是，可是男的兩隻手卻是位置極佳，一隻透過開叉的旗袍摸著小姐的屁股，另一隻探入她地胸部在捏個不停。
牛小愛、韓小寧三女的臉色都變綠了，偏偏開門這個傢伙喝的醉醺醺，猛然看到三個超級靚地妞眼珠子都直了，「喂，我說你小子挺有錢啊，一下子叫三個妞，也不怕累斷腰板，來來來，哥哥我幫你解決，放心帳記我身上不用你掏錢……」
韓小寧和牛小愛她們今天穿的很隨意，不過漂亮地女孩子便算穿塊破麻布也照樣吸引男人的眼球，這個男人大概沒考慮到女人也會來這裡唱歌，把她們三個當成這裡新來的小姐了。
啪，一隻手剛伸到韓小寧肩頭便被一巴掌打開了，若是牛小愛還好說她指定往我懷裡鑽，韓小寧可是千金大小姐不管那一套，雖然她們家族成名時間不久，但自小也算生活在高貴的環境中，如果是我調戲說不定還會配合一番，這個男人隨隨便便上來搭肩她如何肯讓對方得手，便算她肯我也不讓。
「哎呀，還是朵帶刺玫瑰，我喜歡。」那男子並不生氣，反而有種欣喜的表情。
若是照我以前的脾氣說不定一刀就把人砍了，不過現在『風情』是我名下產業，在自己店裡鬧事驅趕客人實在不是好事兒，所以我決定不把事情鬧大，便對那男子道：「你喝多了，這是我朋友不是這裡的小姐，請你把手放老實點。」
醉酒男子把脖子一挺道：「呀嗨，你哪來的小毛崽子竟然教訓起我來了，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家練歌房。」
我不願再和喝醉酒的人計較，而恰巧這時候李胖開了房間過來喊我們，我便拉著韓小寧和牛小愛三人走開了。
牛小愛悄悄在我耳邊道：「楊楊，我發覺不對勁呀，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韓小寧頭腦畢竟靈活、見識也廣，這刻已經知道縣城的練歌房都是做什麼勾當了，她對牛小愛道：「還能是什麼地方，供男人來玩樂的下流場所。」
眼前的事實已經向牛小愛證明了韓小寧的話，現在她後悔死提議來唱歌了，「楊楊，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咱們去你家裡玩牌好不好？」
我道：「沒事兒的，我們又不叫小姐來陪唱，大家就是開開心心唱歌便好了，就算要走也要等林森他們敘完舊。」
韓小寧一想也是，我和林森的關係絕非一般，要是就這樣把林森扔在這裡肯定不行，所以她便不吱聲了，馬小燕原本就是隨合她也不反對，於是牛小愛的提議只能做罷，不過她隨即擰住我的耳朵：「白楊，你老實交待以前來過幾次這種地方？」
這下子韓小寧可附合了，「是呀，老實交待吧，歌唱的那麼好有沒有吸引美女呀，看她們穿的那麼性感，難道你心裡不想嗎？」
馬小燕雖然不說但眼神中卻也是責問，也許在她心慕中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塞『黃書』給她看的男生了，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對我的印象也算比較好，如果現在忽然拉上一個嫖客的身份只怕印象就全毀了。
我正在尋思著用個什麼樣的解釋能把自己抹的一乾二淨，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正好這時屋內一首歌終了音響靜了下來，只聽外面有人叫道：「打架了！打架了！快去看！」
其實我不喜歡湊熱鬧，但是『風情』ＴＶ卻現在是我的產業，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可以讓我趁機擺脫牛小愛的問題！於是我呼地站起來道：「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