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七．玉足下溫泉

可是夏添卻又說雖然心裡已經放開了。但是遇到蔣纖恐怕不免還是會有些隱隱作痛。因此倒是也不肯跟他回去。於是兩人在江中纏綿了二日。總是攜手閑逛。正逢江中還下了場雪。倒是讓這兩人這兩天過的愉快非常。

按照夏添的意思是乾脆把林苑也喊上。可是高興總還是覺得跟林苑之間有些尷尬。畢竟他們倆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卻不像跟其他幾個女孩子之間。實際上都是早先有了感情。唯獨跟林苑。反倒是先有了身體的接觸歡愉（雖然未成事兒。但是也算歡愉了）。然後才逐漸的培養出點兒感情。並且兩人到現在為止相識也不過一個月多點兒。真要是讓高興能夠把林苑像是夏添、安西等人那樣去對待。他還是有些勉為其難。

高興一一說出。夏添倒是也不去勉強他。只是調笑著說：「你可不要後悔哦！」然後又興緻勃勃的跟高興拉著手遊盪在山水之間了。

兩天過後。兩人各自登機。一個回長春。一個回南京。再有兩三天。就該是農曆新年了。等到高興回到南京的時候。南京的春節氣氛已經很濃了。不過這會兒的春節氣氛跟高興他們小時候是著實不能比了。小時候那才叫一個張燈結綵。可是現在。春節的氣往的人流以及各大商場紛紛開始季末促銷打折所取代。不過好過沒有。

原本夏添是囑咐高興一回去就去找蔣纖的。可是下了飛機之後。高興還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蔣纖。而是一直等到三十那天。吃過了年夜飯之後。才借著給蔣家拜年的機會。約蔣纖一起出來走一走。

在蔣纖家樓下見到了蔣纖之後。高興多少還是感覺到了有點兒尷尬。縱使之前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可是一見到蔣纖。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縈繞在心頭。招呼也打的有點兒別彆扭扭地。

「去哪兒？」還是蔣纖稍微的顯得正常一點兒。問了一句最該問地話。

高興猶豫了一下。信口說道：「夫子廟？」

「白痴。今晚夫子廟那還不是去看人的後腦勺？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人擠人的么？現在怎麼犯傻氣了？」蔣纖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腳下踢開了一顆石子。那石子滾的遠遠的。沒入草叢之間不見。

「那要不把小孽他們喊出來。一起找個酒吧喝酒。或者找個ktv唱歌吧？」高興剛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頓。本來就是為了開釋兩人之間的尷尬。現在還跑去喊小孽。不是更加尷尬么？

幸好蔣纖也沒同意高興這高興抓了抓頭：「那要不然我們開著車閑逛吧。反正三十晚上路上車也不多。」

蔣纖沒再說些什麼。只是繼續踢著石子。跟著高興取了高老太爺的車。然後一左一右分別坐下。高興發動了車子。沿著小區外地路開了起來。

純粹的漫無目的。而且兩人都有點兒不知道如何開口。於是車廂內除了空調呼呼的風聲。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了。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好半晌之後。依舊是蔣纖先開了口：「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湯山那邊還營業不營業。要是營業地話。咱們去泡溫泉得了。你看外頭還飄起了雪。下雪天泡溫泉最舒服了。三十晚上估計也沒什麼人。平時去都跟下餃子似的。」

高興一想。也好。到時候泡在溫泉里。喝點兒飲料或者小酒什麼的。兩人又可以面對面的坐著。天上再飄點兒小小的雪花。倒是真地很愜意的舉動。於是把車停在了路邊。找114問了湯山頤尚溫泉的號碼。打了過去。對方說今天只開一個部分地池子。只是沒有往日的服務員專門服務了。賓館部倒是正常營業。高興徵求了一下蔣纖的意見。覺得反正賓館今天估計也沒什麼人住。到時候萬一想留宿也可以隨便挑房間。於是就沒訂著城東幹道上了繞城高速。朝著湯山的方向開去。

一路高速。三十多公里也不過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進入了湯山鎮的範圍。循著路牌找到了頤尚溫泉。真的是三十了。就連門衛都有點兒懶懶散散的。幫高興和蔣纖開門地時候還說了一句：「要不是剛才前台打電話讓我過來等著你們。你們且得好等一會兒還能等到我來開門呢。哦。剛才是你們打地電話吧？」

高興道了聲謝。把車子停在了頤尚溫泉的停車場。

兩人相顧無言。交了錢之後買了兩套泳衣。各自進入不同地更衣間。高興倒是快上許多。換好了泳褲。跳著腳就從鵝卵石路上衝進了蓄滿了溫泉水的說起來是天然但是實際上是人工開鑿的池子。溫泉的水溫還真是挺高的。把全身沒進去之後。雖然天上依舊飄著雪花。周圍地面上也積起了薄薄的一層雪。顯然溫度已經是零下了。可是溫泉之中卻還依舊很是暖和。甚至有些隱隱發熱。

等了大概三五分鐘。高興看到從更衣室的昏黃燈光之中。走出來一個穿著粉紅色泳衣的女孩子。大概是怕被溫泉水濕了頭髮。特意將原本短短的頭髮扎在了腦後。比起平日里英姿颯爽的那股子勁兒。倒是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雖然在寒風之中凍得簌簌發步子。並沒有像高興剛才那樣奔跑著過來。而是一步一步正常的走到了池邊。

高興只見到一隻小巧精緻的玉足慢慢的探進了溫泉池中。大概適應了溫度之後。才真正的向里跨了一步。然後才把另一隻腳也邁了進來。緩緩的向前走兩步。身量下蹲。坐在距離高興大約兩尺遠地地方。

看到蔣纖原本那頗有點兒瘋瘋癲癲的性格。此刻居然如此小心翼翼地樣子。高興也心知肚明這是因為什麼。只是他依舊把想說的話都盤旋在肚子里。一直也沒找到一句合適的開場白。總不能傻愣愣的說一句：夏添她們都說不介意。你也做我女朋友吧。不過是第五個女朋友哦！那樣不被暴戾成性的蔣纖直接摁在溫泉之中活活溺死才怪呢。

「你今晚怎麼想起來找我出來的？回來以後都沒找過我。我還以為你都不敢見我了呢！」蔣纖開口了。

高興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啊。主要是回來之後。林苑就跑來了。然後陪她玩了兩天。又去江中給郭老爺子祝壽。這不是前兩天才回來么。怕你臨過年了有事兒。就沒敢騷擾你。」

「哦。是么？林苑來幹嘛啊？」蔣纖似乎不經意的問到。小腳丫子輕輕的拍打著水面。後來乾脆伸出去接那天上飄下來地雪花。可是無論如接不到。雪並不算大。飄飄洒洒的只是幾片孤單的落下。還沒等落到夏添的腳面上。就被溫泉水升起的裊裊霧氣給融化了。夏添也只能感覺到跟那些已經化掉的雪花接觸地時候。腳面上小小的涼了一下。

可是。這番情景卻讓高興看的痴了。二十年來。他還真是從未注意到過蔣纖居然有一雙如此完美的腳。大約二十二公分的樣子。纖巧細緻。潔白柔嫩。從雪白地皮膚之下。隱約都能看到皮膚之下的青色毛細血管。腳弓呈完美的弧線拱起。加上蔣纖現在地姿勢。正好微微的綳起了腳尖。五根比常人略長的腳趾。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在溫泉池邊昏暗的黃色燈光的映照下。真的就像是一隻白玉雕成的玉足一般。纖纖一握。讓人不甚哀憐。

「喂。死流氓。你傻看什麼呢？」蔣纖也分明發現了高興地目光有些淫邪。趕忙縮回了小腳丫子。順手捧起一掬水。往高興臉上潑去。

高興一愣神。被溫泉水淋了一頭。玩性也起。轉臉壞笑道：「嘿嘿。你找死呢吧？在這兒也敢跟我鬧？」說著話。伸手一探。就把蔣纖地手臂給抓住了。然後往懷裡緊緊一帶……

「哎呀……」蔣纖驚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被高興攬在了懷裡。頓時羞怯不已。渾然忘記了掙扎。看到蔣纖這幅模樣。高興也是有些呆了。其實平時兩人也不是沒在一起泡過溫泉。就算沒泡過溫泉。總歸一起游過泳。還真是沒有過這樣的情形。兩人也真還沒把這樣地打鬧當回事兒。可是自從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之後。這之間的情形就有點兒微妙了。似乎兩人都覺得已經有些不太適合這樣的打鬧了。一時間不禁有些發獃。於是蔣纖就這麼半躺在了高興的懷裡。

看了半晌這以前從未見過的蔣纖的嬌態。高興這才心裡嘆了口氣。心說原來真的是我以往忽略了這個丫頭。總把她當成男孩子。當成自己的兄弟。可是。心裡卻已經深深的種下了對於蔣纖的一股子愛意。只是從未被發掘出來而已。現在。由於兩人之間的關係徹底被那一次的事兒給攪黃了。高興自然也就開始對蔣纖動心不已。

既然都已經半擁在了一起。高興乾脆伸出手。攬在了蔣纖的腰間。將其抱得緊了一點兒。蔣纖心裡糊塗。不知道高興今兒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而且。居然這麼大膽把自己抱在懷裡。難道這小子以為我跟他發生了一次關係。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么？心裡倒是有些惱恨。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何。身體彷彿也是軟綿綿的。不想去掙扎。根本不想脫離高興的懷抱。心中無限「寬就讓他抱會兒吧。以後說不得就沒什麼機會這樣了。隨他

殊不知。之所以蔣纖會跟高興發生了關係。就是因為蔣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這才讓高興釀成了大禍。不過。禍兮福所倚。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場美好的誤會呢？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了一會兒。蔣纖扭轉過頭。眼角看著高興的臉：「壞蛋。你打算抱著我到什麼時候？你現在心裡就不覺得對夏添她們有愧疚感了？」

高興嘆了口氣。看了看蔣纖那宛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瞳孔。幽幽地說道：「你介意我有好幾個女朋友么？」

蔣纖一下子呆住了。不明白高興是什麼意思。背上一用力。頂開了高興。然後轉過身看著他。問到：「你想說什麼？」

高興抓住蔣纖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之間。小心翼翼的如同捧著一顆珍珠一般：「我是想問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同時還有其他的女朋友的話。就跟我在一起吧。」

蔣纖一把甩開高興的手。朝著池子對面走了兩步：「我才不要呢。嘁。我都跟你說過了。那天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高興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對蔣纖說：「不是……也不能說不是。只是。因為那件事的關係。我感覺到了自己對於你地感情。我喜歡我。這些天其實我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這個。只是在考慮。要如何跟夏添她們說這件事罷了。然後……」高興把林苑來是怎麼回事。又把跟夏添之間的所有一切都跟蔣纖說了：「雖然不是我主動說出來的。但是夏添還是表示她已經接受了。安西和筱雪那邊我也都打過電話了。她們也能表示理解……」

「早就知道你跟林苑肯定是這樣的結果。總有一天要跟夏添攤牌的。當初林苑跟夏添關係搞得那麼好。還是我在中間幫她們出了不少主意呢！」蔣纖撅起了小嘴。卻是絕口不提要不要跟高興在一起的事兒。

「那你呢？你到底打算如何？」高興傻頭傻腦地問。

蔣纖翻了個白眼：「嘁。你說要我就給啊？憑什麼啊？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這可是我第一次戀愛呢。怎麼能就這麼跟其他四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呢？不行不行。太荒唐了。最可惡的是。這裡頭我還跟著出謀劃策的。筱雪是我幫你搞定的。林苑我也幫你出了不少力。哪有這樣的啊？幫著自己男朋友追別地女孩子。所以我堅決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嗯。就這麼決定

雖然蔣纖嘴裡是這麼說著。可是臉上那強忍著卻又明顯有些忍不住的笑意還是輕鬆地出賣了她。高興就算再遲鈍出來這一點了。於是一伸手。從池子里就把蔣纖的小腳丫子抄在了手裡。蔣纖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卻被高興一把給拉了過來。只是。可憐的哈利波特猝不及防之下。被拽進了水裡。幸好這水很淺。很快就沖了出來。倒是還沒有嗆著。

手裡抓著蔣纖的小腳。高興心神開始搖晃了。蔣纖因為自己的小腳被他這樣捉住。心頭也是狂跳不已。嘴裡雖然在假意的斥責著：「你有病啊？抓著人家地腳幹嘛？變態！」但是。那口氣。卻分明有點兒小小地甜蜜。等待了許久的這一天。終於在高興這個木瓜地嘴裡說了出來。蔣纖終於感覺到了一點兒什麼叫做小小的幸福。

輕輕的撫摸著蔣纖的小腳。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溫泉蒸騰的水汽瀰漫了上來。高興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張臉跟以往有些不同。略一思索他終於明白了過來：「你的眼鏡呢？」

蔣纖小臉通紅通紅的。也不知道是被高興捉住了小腳丫子的害羞呢。還是因為溫泉的水汽作用：「笨死了。現在才發現。人家換了隱形了啦。」

高興突然就明白了蔣纖的心意。這丫頭。一直都被自己叫做哈利波特。現在卻把那標誌性的黑框眼鏡給去掉了。換成了隱形。明顯是有暗示的成分在內。沒想到自己居然這個異常現象。

心中頓起柔情。高興手上用了點兒力氣。蔣纖也就是半推半就的順著水面劃了過來。被高興結結實實的擁抱在懷裡。沒有太多的前奏。高興的頭一低。蔣纖就主動的偏過了腦袋。昂著精巧的小下巴。跟高興熱烈的吻在了一起。在此之前。高興從來還沒有過這種體位接吻的經驗。以往都是兩人面對面的。這一次。卻是蔣纖背對著他地懷裡。腦袋偏過來。高興則要從側上方繞過去跟蔣纖吻在一起。又是在這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之中。兩人身體里都燃起了年輕而莫名地火焰……

等到高興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了蔣纖的胸口的時候。蔣纖身體明顯一抖。立刻一個轉身。把高興推開了。羞紅著臉頰。低著腦袋。小聲的說：「不要……不要在這裡……」

高興壞笑一聲。伸手颳了一下蔣纖精巧的小鼻子：「笨蛋。誰要在這裡啦？」

蔣纖聽出了高興口氣中那明顯的戲謔。禁不住惱羞成怒。一腳踹了過去。口中怒道：「你去死吧！怎麼一直都那麼討厭啊！」

可是。高興早已非吳下阿蒙。蔣纖這小腿彈彈的怎麼能踢得到他？順手一托。卻又把蔣纖的小腳握在了手裡。雙眼落在這隻雪白晶瑩地小腳之上。不禁又出現了一絲沉迷之自己的身體一部分。蔣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但是嘴裡還是不饒人的說：「你這個變態。怎麼會喜歡女孩子的腳的？」

高興這才回過神來。正色說過：「誰說我喜歡女孩子地腳了？」

「那你捧著我的腳幹嘛？」

「我只是喜歡你的腳而已。難道你的腳長的好看還不許我喜歡么？」

「白痴！」雖然是罵人地話。但是蔣纖心裡卻是甜的都能把蜜蜂召來了。

兩人又摟在了一起。天上的雪花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甚至有些雪花可以飄落在二人裸露地肩頭之上。雖然很快化去。但是卻為二人的緊緊相擁提供了一種別樣的浪漫情懷。

「高興。你說你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居然一下子有了五個絕對都是超級大美女的女朋友？」蔣纖抬起頭。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她就差沒有融化在高興的懷裡了。

高興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滾！懶得跟你說了！」說著。蔣纖推開了高興。從池子里站了起來。手足並用地向上爬去。

高興笑著跟了上去。牽著蔣纖地小手。兩人一起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分左右去沖洗了一下。換好了衣服之後。高興站在外頭等待著蔣纖。等她一出來。就上去低聲說了一「晚上不回去了吧？」

蔣纖慌亂地點了點頭。嘴裡又問了一句：「你跟她們是不是都那個過了？」咬著下嘴唇。可愛無比。

高興淺淺一笑：「林苑沒有。其他的。都……」

「無恥啊無恥。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得逞的！」蔣纖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折身跑了回來：「回頭家裡人問起來咱倆怎麼沒回去怎麼辦？」

高興在蔣纖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記：「笨蛋。你就說跟一幫同學一起。k歌通宵么！」

蔣纖吐了吐舌頭：「是哦。我都忘了我們還有其他的許多朋友了！嘻嘻。」說完。又自顧自的往前跑了去。

高興在後頭搖著腦袋：「真是白痴啊。還居然說自己是半仙。」

蔣纖回過頭沖著高興做了個惡相：「不許你叫我白痴。只能我叫你白痴！白痴。大白痴。高興是個大白痴！」說完之後。又沖著高興做了個鬼臉。笑得跟一串銀鈴似的跑掉

在頤尚開了房。上得房間之後。高興幾乎早就慾火蓬勃了。剛剛關上門。就一把拉住蔣纖。將其抵在門上。狠狠的親吻了起來。兩隻手也特別的不老實。一隻手將蔣纖的小屁股抓了個滿把。另一隻手則是毫不猶豫的攀登上了那柔嫩的高峰……剛開始蔣纖被高興的舉動給嚇著了。但是很快就融化在高興火熱的雙唇之間。主動的開始撫摸著高興的身體。小手居然伸進了高興的褲

這個小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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