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八．高興有能耐
好像形容時間很快過去都是用這倆詞兒。反正寒假很快就過去了。
這個寒假裡。高興跟蔣纖總是牽著手捉對出現的。可把高風揚夫妻倆以及高老太爺給樂的合不攏嘴。但是蔣纖她老爹多少有點兒小不爽。那都是因為蔣纖素來不瞞著她家裡人什麼。把自己跟高興那點兒破事都說了。而且說實話。真想瞞也瞞不住。高興他老人家曾經因為兩三個女朋友搞得人家家長都出動了的事兒。蔣纖他們家也是早有耳聞。不過呢。蔣縴夫妻倆比較想得開。就給高興說了：「反正我們家纖兒從小就跟你父母比跟我們還親。鑒於你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真是懶得說什麼。這丫頭從小就不聽我們倆的話。倒是聽你父母的話更多點兒。老高肯定是不會阻止你們倆這麼折騰下去的。我們估摸著要是我們一力阻止。你們保不齊就給我們折騰出點兒別的什麼幺蛾子。於是我們也算是想明白了。這樣吧。你要是能擺得平那幾個女孩子家的家長。我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堂堂一個將軍的女兒都能捨得給你。我們也沒什麼捨不得的。我們這關你算是過了。但是有一點。前提是你能擺平那四個女孩子的家長。但凡要是少一個。我們家纖兒都不能便宜了你小子。」此高興使勁兒點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高風揚和沐清更乾脆。拉著兒子就走。撂下一句話：「纖兒。洗乾淨等著做我們家兒媳婦。」
高興一出門就問高氏夫婦：「怎麼著。你們倆有辦法幫我搞定？」
高風揚很嚴肅的拍了拍高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兒子啊。你長大了。我們做父母的就不多干涉你的事兒了。我和你媽都相信。你一定能搞定地！我們只有一點意見。那就是這五個姑娘。一個都不能少。最好能把老霍他們家那閨女也拿下。我們真的不想干涉你地生活你知道吧？但是你要是有一個搞不定的。你就別回來見我們了。」
高興傻乎乎的看著自己那對父母一溜煙閃人了。然後在那兒使勁兒抓著頭：「不干涉我的生活。然後又五個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就別回來見他們了？」高興自言自語。突然覺得不對勁。大聲的沖著自己那對無良父母喊道：「喂。你們這叫什麼不干涉啊？」可是。高風揚夫婦早就沒影兒了。聽到也裝沒聽到。
於是乎整個寒假高興都過的那是一個忐忑不安的。心說這可怎麼弄啊？五個。嗯。五個啊！如果按照高風揚和沐清所說的。那就是六個。天吶。六個！距離韋小寶他老人家。只有一步之遙！事兒了。高興得知夏添、安西、劉筱雪她們都已經去了江中。於是乎牽著蔣纖的手很興奮地上了飛機。說實話。一個寒假沒見這些妞兒們了。高興還真是有點兒想她們。
坐在飛機上。高興一直不斷的搓著手。腦子裡幻想著哪天才能讓這五個妞兒一起伺候著自己呢？嘖嘖。五個如花似玉的大妞兒。一字排開。每人手裡舉塊牌子。然後一起放在一個托盤裡。背面衝上。高興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很囂張的翻出一個。然後旁邊走出來一個小太監。舉起那塊牌子給五個妞兒都看一遍。口中高聲喊叫：得嘞。今晚是西貴妃。然後安西笑嘻嘻的從隊伍里出來。趾高氣昂地拉著高興的手進寢宮去了。那四個滿臉的沮喪。
嘖嘖。好像很過癮啊。不過。為什麼會有太監呢？哦。皇上都得有太監伺候著——高興終於算是想明白了。
「喂。瞅把你給美得。鼻子眼兒里都快冒泡了！」蔣纖用肩膀頂了高興一下。頗有點兒小怨念的說。
高興恍惚間回過神來。看看眼前的那位空姐。又看看蔣纖：「哦哦……幹嘛？」
「繫上安全帶啦。人家空姐都說好幾遍了！」蔣纖十分不悅地說道。
高興臉一紅。趕忙把安全帶繫上。空姐沖他微微一笑。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空姐的笑容有幾分熟悉。不由得呆了一
「喂。死人！要不要把眼珠子摳下來安在人家身上。跟過去看啊？」蔣纖嘟著小嘴。小手在高興眼前很是氣憤的晃著。
高興這才終於回過神來。看著身邊地蔣纖。將其摟在懷裡。訕訕的笑著。蔣纖也就滿意了。靠在高興的肩膀上。覺得特別的舒坦。可是高興心裡卻還在泛著嘀咕。那空姐的笑容為啥看起來那麼熟悉呢？
開始的時候。高興還覺得這大概是該死的泡妞筆記地副作用。按照他現在地情況。說是情聖也沒什麼不行的。而且使用泡妞筆記以來。一直都在不斷地出著各種小狀況。現在都成為了情聖級別的人了。這泡妞筆記給他帶來點兒看到美女就覺得熟悉的副作用也不是沒可能。瞎琢磨了半天。高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使用過泡妞筆記了。心中不由得想到：難道說哥們兒現在已經到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了？好像徹底不需要泡妞筆記了么！他正在這麼想著。就覺得已經走到工作間的那位空姐。好像又探出了半個身子沖著自己很詭異的一笑。笑得高興心裡很是有點兒發毛。這不對勁啊。這空姐難道花痴了。沒事兒對著我亂笑個什麼勁兒啊？
然後沒多久。高興就真的異了。大概是在飛機飛了一個小時的時候。高興站起來去洗手間。半路上又遇到那位空姐。那空姐還是用那種笑容沖著高興。高興很是狐疑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奶奶地。老子今兒臉上沒長花兒吧？難道是蔣纖在我臉上畫了朵花？可是走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看。沒有啊。挺正常的。高興就開始懷疑那位空姐是不是有點兒花痴了。
好容易等到飛機降落。高興發現那位空姐每次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都會沖著他很詭異的一笑。那笑容實在是讓他覺得異常地熟悉。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在哪兒見過。絞盡腦汁高興也想不出來。自己好像還真是從未跟空姐打過交道呢。怎麼就會讓這位空姐如此花痴呢？真要是一個當空姐的這麼花痴。那她還不得忙死啊。每天就在天上飛來飛去地。經常這麼對乘客展示這種花痴的笑容。非得勾引的那些乘客嗷嗷直叫。動手干點兒不該乾的事情了。
倒還真不是高興自作多情。因為那位空姐除了對他以外。對別的人都不會笑成這樣。很明顯的。她對別的乘客的時候。臉上都是那種一成不變的工作式笑容。就彷彿固定在臉上地一樣。只有對著高興的時候。才會變換一種不同的笑臉。高興總覺得這空姐對他笑的時候。那笑容背後。為此他還問過蔣纖。蔣纖對此的回答是：瞅瞅你那花痴地德行。你真以為天底下美女腦子都壞掉了。哭著喊著要你泡啊？
高興無語。老老實實的下了飛機。checkout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種有些詭異的熟悉感的笑容。又出現在檢票口地那個檢票員的臉上。但是很顯然。這位檢票員跟那位空姐長的那叫一個南轅北轍地。因為這檢票員分明是個男人么！
就那麼幾秒鐘的檢票過程。那檢票員就對著高興笑了不下七八回。弄得高興心裡直發毛。心說這是什麼狗屁檢票員啊。老子又不是玻璃。你笑個屁啊！
一直到上了機場大巴。高興再一次把蔣纖摟在懷裡。眼睛盯在窗外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這個檢票員分明長的跟一年前曾經給高興送過快遞的河南人一模一樣。別問高興為什麼會對那個一年前僅僅見過一面的河南送快遞的印象那麼深刻。實際上要不是遇到這個詭異地檢票員。高興是絕對不會想起來那個牛叉地送快遞的。
然後。高興就突然想起來。飛機上那個空姐地笑容之所以會讓他覺得很熟悉。完全就是因為那個空姐的笑容跟這個檢票員一模一樣。跟從前那個送快遞的笑得也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因為空姐和那個河遞員從性別上就南轅北轍了。所以高興還真是沒想起來這笑容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我靠。還真是泡妞筆記出了問題啊！可是。這該死的泡妞筆記到底在搞什麼鬼呢？」高興百思不得其解。腦子都快想爆了。
等到下車的時候。走在高興前邊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子。大概三四歲的樣子。揮舞著肉呼呼的一雙小手。很是可愛的樣子。弄得其他人都想伸手掐一把那小姑娘胖乎乎的小臉蛋兒。
老公的手裡已經拿滿了東西。可是行李架上還有他們一件小包。老婆的手裡又抱著那個小丫頭片子。實在是有點兒騰不出手了。高興主動的幫他們把那個背包拿了下來。順手背在那個老公的肩膀上。老婆看到了。趕緊對自己手裡的孩子說：「囡囡。快點兒跟叔叔說聲謝謝。」
那個叫做囡囡的小丫頭立刻就伸出了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倒是好像挺喜歡高興的樣子。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叔叔。囡囡喜歡你！」
高興也笑眯眯的摸了一把那丫頭光滑的小臉蛋。心裡又泛起了嘀咕：「這個小丫頭片子為啥我看的也覺得這麼熟悉
正當高興還在搜腸刮肚的琢磨。這小丫頭片子到底為啥會讓自己有熟悉的感覺的時候。那個丫頭卻還在伸著手：囡囡要親親你！」
車廂里的人都笑了。覺得這個小丫頭很是可愛。高興也不禁莞爾。把臉湊了過去。好讓這個叫做囡囡的小丫頭親一口。結果沒想到的是囡囡親的居然不是高興的臉。而是親在了他的嘴唇上。嘴裡還奶聲奶氣的說：「叔叔。這可是囡囡地初吻哦！」說完。自然又引起車廂里一陣爆笑。大伙兒都覺得這個小丫頭實在太好玩了。長的就是粉雕玉琢地。而且還這麼逗。
倒是那對夫妻有點兒尷尬。老婆對著老公說：「這丫頭從哪兒學來的？」
老公倒是勉強一笑：「讓你少看點兒韓劇吧！」
可是囡囡卻很興奮的揮舞著雙手：「囡囡說的是真的。囡囡就是給這個叔叔的初吻。以前都是親臉蛋的。那不算！」
車廂里再次一通爆笑。大家也就魚貫著下了車。只有高興還沉浸在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當中。他分明看出來那個小妞兒的臉上最後掛著地笑容。也是跟空姐以及那個檢票員的笑容屬於同一個型號的。
打車回去的路上。蔣纖頗有點兒不滿的說：「你今兒是怎麼了？什麼毛病啊？一路上都古古怪怪的。不就是一個花痴空姐對著你笑了幾次么？還有個玻璃檢票員也沖著你傻樂么。還有那個小丫頭片子。真是不知道她老爸老媽怎麼教就琢磨什麼初吻不初吻的。對了。她剛才有伸舌頭么？」
高興滿臉的黑線：「胡說什麼呢？」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在想。原來不是我的錯覺。連蔣纖都發現了。這仨人的笑容有古怪。腦子裡突然電光火石一般地想到。不對啊。剛才那個小丫頭片子叫什麼來著？囡囡？呀。好像上次被高興召喚出來的那個泡妞筆記里的小蘿莉也叫囡囡吧。就是用來抱著夏遠航地腿喊他爸爸的那個小蘿莉。再仔細一想。哎呀。好像這個囡囡長的就跟那個囡囡一模一樣。可惜夏添不在。否則她肯定能認出來。這個囡囡是不是跟那個囡囡長的一模一樣了。
不管怎麼說。高興都察覺到了詭異的存在。今兒出現的這三位。似乎都跟泡妞筆記有著莫名其妙的聯繫。那個檢票員分明就跟快遞泡妞筆記又在臨走地時候很神秘地說了一句「要好好利用哦」的快遞員長地一模一樣。這個囡囡又跟泡妞筆記里蘿莉卡召喚出來的小蘿莉長的一模一樣。倒是只有那個空姐沒有什麼參照物。可是就連蔣纖都看出來了。那位空姐的笑容有情況！
不行。我要趕緊找個機會問問泡妞筆記了。這實在太不對勁了！——高興下定了決心。一會兒回到公寓。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第一時間就要拿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計程車很快到了江中大學門外不遠的公寓樓。高興和蔣纖提著行李下來之後。直接就上了樓。開門之前。高興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信號。就彷彿這屋裡有什麼難題在等著他。
一推開門。高興就呆住了。劉筱雪身邊坐著劉將軍。安西身邊坐著安普若。夏添身邊坐著的倒不是夏遠航。而是一個高興不認識的中年婦女。眉眼有點兒酷肖夏添的樣子。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女。不用說。鐵定是夏添的老媽了。
想都不用想。高興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了。難怪剛才進門之前一直心神不寧的。搞了半天這屋裡的確有地雷啊。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仨！是什麼讓這三位家長都來了呢？而且他們一個個面沉如水。很是平靜的看著高興。可是從他們那面無表情的表情之中。高興也能看得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今兒。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三堂會審了。
同時。高興還算是慶幸了一下：幸好林苑那頭沒出現什麼問題。
可是高興這邊剛想著。就聽到後頭有人說話的聲音：「這就是……咦。高興。你剛到啊？」
高興扭頭一看。心中暗暗叫苦。老天爺。林苑！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老大啊。你能不能不玩兒我啊？我隨便想想能不能不要搞得這麼靈驗。老子天天祈禱中雙色球的彩票。你怎麼不靈驗一盤兒？
然後。高興又覺得很奇怪。站在林苑身邊那個身材中等但是一看就讓人覺得很有官威的老爺子是誰？難道是林苑她爺爺？轉念一想。高興明白了。這是林苑的父親。早就聽說林苑是她父母老來得子。前邊有兩個哥哥。大哥都比林苑大差不多快三十歲了。林苑的父親是在五十歲附近才生的林苑。
呃……不是三堂會審。是四堂會審吧？
很顯然。林苑的父親地眼神。一直都放在高興的手上。高興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貌似還一直牽著蔣纖地手
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高興覺得自己再如何驚慌也沒有用。原本還想著這種狀況一定會出現的。時間長短而已。不過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居然這麼快就撞上了。原本以為至少要等到大學畢業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既然如此。也只有硬著頭皮應付
高興並沒有放開蔣纖的手。倒是蔣纖下意識的想把手縮回去。她可不想太為難高興。可是高興卻沒容她那樣。反倒是把蔣纖的手握得更緊。帶著蔣纖側過了身子。儘可能保持微笑的對林苑和她父親說道：「這位是林叔叔吧？請進。」哼了一聲。拍了拍林苑的頭。示意她進去。林苑眼神複雜的看了高興一眼。要知道。她出來之前可是跟自己老爹撒了謊地。說是林之功密謀她那套房子很久了。而她現在新認識了好幾個好朋友。就想跟她們住到一起去。她父親簡單的問了問。知道裡頭還有個男生。就詳細的問了幾句。從自己女兒的那種姿態上就知道。這男孩子恐怕就是自己女兒相中的男人了。不禁就多問了些情況。聽聞跟樂言關係非常好。倒是也挺相信樂言交朋友的眼光地。忍不住老夫聊發少年狂。就想著要來看看女兒的對象到底是何方神聖。於是乎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幅場景……
——這裡多句嘴解釋一下。之所以林苑會想到要搬到這兒來住。是因為寒假裡她跟樂言以及狄小月一塊兒玩兒的時候。狄小月提出把房間空出來給林苑住。反正她現在也可以住到樂言那邊去。於是乎林苑就跟自己的侄子林之功商量了一下。讓林之功假裝看上了她那套小公寓。這才找到了這樣地一個借口。而林苑也沒想到自己老爸會要求陪自己一起過去。本來是想著等到高興來了之後再給高興一個意外驚喜的。這本來就是林苑比較喜歡乾的事兒。沒想到卻遇到這麼尷尬地一個局面。
進去之後。林苑的父親倒還沒看出來其餘三位家長是個什麼意思。還以為高興只是腳踏兩條船。已經打算好好的教育一下高興了。當然心裡也就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女兒留下來了。只不過也不至於說話間就拉著自己女兒走人罷了。他總還是覺得自己女兒有很大的優勢。如果林苑真的很喜歡高興。也可以讓高興今兒就表個態做出選擇什麼的。
「呃……叔叔們好。阿姨好。你們先坐會兒。我把東西放回房間里去！」高興尷尬的跟幾位家長都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趕緊回屋去了。說起來是放行李。可是實際上他是想立刻掏出泡妞筆記來。看看這上頭能不能有點兒什麼提示。話說這幾個妞兒是沒什麼問題啊。但是那幾位家長。就不是高興自己這會兒能搞定地了。
這樣也就給了林苑地父親一個弄清楚情況的機會。而且他本來就認識劉將軍。進去之後看到劉將軍在。也就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坐下之後。劉將軍就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女兒也看上那小子了？」
這話一說。林苑地父親頓時就明白了這屋裡的情況。七十多歲的人精了。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要是這種情況下還搞不清狀況。他也不可能爬到那麼高的位置上了。
「這麼說。今兒這幾位都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我偶意。居然撞上了這樣的場面。這小子也算是有能耐啊。我瞅瞅。這兒四個。剛才他還牽著一個。五個啊！有能耐！」
這話一說。屋裡的幾位家長盡皆面面相覷。雖然怒意滿腔。但是同時也真是覺得。高興有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