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惹閻王莫惹風燁

寧惹閻王莫惹風燁

進得城裡,來到鬧市區,倆個人找了個比較出名的茶坊,選了一間看起來十分雅緻的房間,點了茶和點心,索性坐在窗邊看風景了。

既然他們追不上主人,就讓他自己來找他們吧。

兩個人難得這樣心有靈犀,開始安穩的喝起茶來。

不一會,隔壁房間也進來了一撥客人,一男兩女,倆個濃裝艷抹的女子,帶著濃厚的風塵味,一看就知是風月場所帶出來的女子。

只聽見她們輕聲漫笑著和男客人打情罵俏,飲著酒,聊著一些風月場所的碎事,不時嬌嗲的肉麻一番。

花開和東風原本只是上來簡單的坐一坐,順便等著公子,隔間的躁音越來越吵,他們只能豎著耳朵聽著,就看見東風終於忍不住,眉毛抖動,紅了頸項。

花開笑曬了臉瞧著他的窘樣,感覺復仇了一般,心情舒暢極了。

隔壁隱隱傳來軟語耳儂,樓下鶯歌燕語,花開輕覷了一下窗外,人來人往,熱鬧得很。

只聽見輕柔的風聲,門帘動了動,倆人還沒反應過來,榻上的人影已經穩穩的落坐於榻上。

他們的公子正安穩的坐在倆人面前。

花開已經見慣不怪了,東風則是泄了氣般拉長著臉,好象欠了他很多錢。

還以為主人找到這裡怎麼也得半個時辰,沒想到這麼快就尋來了。

風燁看了看倆人的表情,也不問為什麼,伸出修長的手倒了杯茶,就著唇點點喝下。

三人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安靜的坐著,品茗著清茶。

隔壁間的客人估計是喝醉了,嗓音越來越大,兩個女子依然嬌身嗲氣的勸著,肉麻得緊。

東風眉峰一豎,想要起身,花開拉住了他。

倆個人看了看公子,他依然靜靜的坐著,絲毫不為所動。

「陸公子,再飲一杯嘛,飲了這杯奴家就讓你親一下!來嘛。」

「看你嘴最甜了,不知道親下去是什麼滋味?來,讓爺親個!」

就聽見女子嬌笑著躲開,伴隨著嬌啐的聲音。

「哎呀,先幹了嘛,陸公子!幹完這一杯奴家就親了喲?」

「你閃一邊去,陸公子這一次是帶我出來的,你偏厚著臉皮要跟來,也不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想搶我的牌。」

另外一個女子開了口,口吻不善,好象推攘了她一把。

「什麼帶你出來?陸公子明明先點的我的名字,幾時輪到你了,不知是誰不知羞恥,還硬巴著跟來!」

「笑話了,陸公子點你的名字?公子會看上你?」

前面那個女子瞬間提高了嗓音,沖著另外一個叫嚷。

「你看你一副寡婦相,看著就倒人胃口,我就不同了,我比你年輕,人又比你美,胸也比你的大,瞧我這不盈一握的腰身,人見人愛,你有哪點是陸公子看得上的?你說呀。」

「你個騷娘們,我呸!你比老娘美?你看看我的肌膚,白得能夠掐出水來,尤其是我的這雙眼睛,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曾經有一位王爺為了看我這雙美目一擲千金,不相信你可以回去問鴇娘,看我說得究竟對不對?」

「噗哧,笑死我了,自己給自己貼金,你那對鬥雞眼,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還美呢?」

「你。。你罵誰?你個臭娘們擺明了是找打,看我抽得死你不?!」

只聽見倆個女子糾纏在一起,估計是互相扯著頭髮了,「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

然後就聽見那個男子醉薰薰的突然哧鼻笑出聲:

「真搞笑了,你倆個有什麼好爭的?憑你們這樣的相貌也敢在這裡丟人現眼!我告訴你們,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子,沒有人比她的眼睛更明亮,更動人!你們比得了嗎?額。。。果然是婦人之見,井底之蛙!。。。」

「啊呀?陸公子,你說的誰嘛?說出來讓我們掂量掂量,說不定公子你是胡謅的呢?說說看嘛,別吊人家胃口嘛!」

「是呀,說嘛,是哪家女子,讓我們來評評是不是真的,也許我們也認識呢?」

倆個女子聽見他這樣一說,終於住手,轉而去推攘著客人,嬌聲哄著男子,非要他說個清楚明白。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將軍府。。。,別人。。別人。。喊她大小姐!」

男子咕嚕著,繼續往嘴裡面灌著酒,神智已經不清,詞不達意了。

「陸公子剛才說的是將軍府那個鷹大小姐吧,鷹君墨鷹大將軍的女兒?」

其中一個女子看來比較了解些,出聲問道。

「陸公子呀,你怎麼會認識這個鷹小姐的?你又怎麼知道她眼睛很美了,難道你們見過?」

另一人很急促的問道,比較在意男人的想法。

「噓,這個是秘密,秘密。。反正她眼睛美極了,像。。像。。像什麼呢?你們看見過貓吧?對了,像貓眼,她眼睛像極了貓。。呃。。呃。。」

也許是喝醉了,只聽見他的聲音慢慢隱沒,終於倒向一邊,沒有了下文。

「陸公子!陸公子!」

倆個女子推了推他,半天沒有反應,知道他肯定醉死了,一時無聊,便勿自猜測著。

「你來說說,這個鷹小姐真有他說的那麼美?」

其中一個女子不服氣的聲音,女人就是這樣,最喜歡的就是攀比,比衣服,比模樣,比男人比誰找得到更有錢的金主。

「美不美我倒是不清楚啦!」

「今早出街時就聽街上人在議論,說前兩天將軍府出了大事,半夜莫名其妙死了個丫頭,也不知怎麼死的,傳言屍體挺嚇人的,七竅流血,瞪目吐舌,然後就聽說當天晚上接著又出了事情,後院柴房被不知哪裡闖入的歹人燒了個精光,放在裡面的屍體也燒得象個木碳了,挺慘的好象。」

「是么,有這麼可怕的事?真的還是假的?你聽誰說的?」

倆個人完全忘記了剛才還揪著頭髮互相撕扯。

「我有個親戚在將軍府幫傭,回來說那個大小姐好象那晚也出了事,起火時大家趕去滅火,讓一個採花賊鑽了空隙,私自偷襲了鷹小姐的閨房,被丟了清白,慘遭侮辱,聽說是要尋死覓活的,氣得血吐了好幾回了,我看多半命不久了吧?」

「啊呀,這,真有這樣的事?聽起來好象挺慘的!」

「不過,這鷹小姐也真愛裝,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氣的,女人嘛,不就那麼回事么?」

其中一個女子膩膩的嗓音涼涼的道。

「嘻嘻,多嘗試幾回,知道這其中的樂趣以後只怕她會樂不思蜀呢?官家女子就是這麼做作,你看咱們,不是一樣活得快快活活的?」

「大家只是猜測而已,我看這個鷹大小姐也好不到哪去,你剛才沒聽陸公子說么,他倆說不定也有一腿呢,要不咋這麼清楚?裝淑女罷了,還不是騷婦一個!」

「嘻嘻!是的呢,說不定浪起來比我們還厲害呢。」

「只是好象便宜了那採花賊,遇見這麼一個美麗的人兒,不知道讓他消了幾回魂了?」

「恩啊,的確是這樣,啊。。。啊。。。。。額。。。。。!」

一聲尖叫還沒出口,已經出不了聲。

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臉如明月,目如朗星,超然絕俗,世無其二,美是美得很,卻猶如修羅轉世。

如果不是此時他白析修長的手正掐著自己脖子,她估計自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不過已經用不著她胡思亂想了。

另外一女子同樣沒來得及出聲,便被花開劈在了頸項暈了過去。

「公子,這個姓陸的怎麼辦?」

倒在榻上的男子醉成了一團,癱倒在榻上。

仔細看看,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眉目清俊,鼻正唇紅,卻又帶著點放蕩不拘,身著花青錦袍,頭髮被玉冠束著,衣服雖然有點凌亂,卻完全沒有尋常逛花街柳巷那些王爺公子的猥褻樣。

「帶走他,好好看著!」

花開和東風咽了咽口水,就在剛才,公子眼底一閃而逝的火花,他們瞧得清清楚楚。

真的不多見,跟隨公子這麼多年,就算千軍萬馬中奪敵人項上人頭,也如探囊取物般,優雅從容,從來沒有皺一下眉頭。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撼動他的情緒。

可是今天,他卻完全有了不一樣的表現。

此刻的他依然沒有任何錶情,但是兩人卻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唳氣。

寧惹閻王,不碰風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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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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