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辰夜闖鍾h宮
苡玥莞爾一笑「宮裡的妃子,在本宮看來,只有靜妃似乎對皇上不聞不問,本宮並不認為靜妃會甘願呆在這宮裡。」
「我在這,不代表願意,只因無處可去。」靜妃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苡玥感到一陣凄涼,靜妃說過苡玥的到來至少是給宮裡添了一絲人情味,可為何靜妃在這空間里卻還似獨自一人,倒有種凌寒獨放的感覺「皇宮是囚禁人的牢籠,我們似鳥,只有伴著主人才有自由,可是無論你多麼討主人喜歡,主人都不可能放了你。」聽到這話,苡玥就不怎麼喜歡靜妃的哀怨了。
「既是如此,為何不在這牢籠里找尋別樣的快樂呢!對於改變不了的,為何不試著去接受?」苡玥的一語點破,先是讓靜妃愣了一下,於她而言,似乎習慣了這麼活著,對於其他的也就從沒怎麼想過了。
······
阿保初來報到那天,苡玥剛好翻身起床,在小秋伺候她穿戴的時候,她才透過鏡子看見了從門外打著水進來的阿保,沒來得及想其他的,唰的就站了起來轉身盯著阿保看了許久。
「小允子給娘娘請安。」阿保客氣的給苡玥行禮,那一刻苡玥不免感嘆「小允子?誰給你起的?」
「回娘娘,是奴才的師傅,徐公公給的名。」阿保比小秋更快進入狀態,好像剛這麼一來就已經像是宮裡資深的公公了,努力的去糾正對苡玥的稱呼,好好的保護如今的玥妃,對阿保來說是他進宮來的唯一使命。
「看樣子,咱們三個果真不能如過去在周府那般相處了,好一個小允子,第一天就讓本宮如此深刻。」苡玥覺得有些難過,這兩個人原本是她的至親好友,如今卻因身處的環境不得不客氣起來。
「娘娘,洗臉水打好了,奴才立馬給娘娘把御膳房準備的食物端過來。」小允子始終彎著腰,像是怎麼都不敢抬頭望一望眼前的苡玥,可是這個樣子更是像極了宮裡做得好的太監,只因他是阿保,所以更讓苡玥心疼。
苡玥越發懷念起在周府時的日子,懷念起那個每次在她溜出府,小心翼翼給她牽馬的阿保;那個每次回府甘願當梯子任苡玥踩著的阿保;那個在無人的深巷誓死護住她的阿保;那個不曾抱怨過,也不停在付出的阿保。看他下定決心進宮,小心翼翼伺候的模樣,讓苡玥覺得這一次他同樣是做好了全心付出的準備,光憑這一點,苡玥的感動又一次油然而生。
「娘娘,怎麼覺得阿保不一樣了。」小秋也覺得剛剛的氣氛乖乖的。
「小秋,我們要記著,阿保是過去式,現在在宮裡的,是小允子,明白嗎?」因為越發熟悉了,以至於改掉稱呼也就顯得不那麼容易。看見阿保那麼認真的模樣,苡玥也不得不覺得自己似乎也該好好對待在宮裡的生活才對「小秋,上次皇上送的補藥還剩許多吧!待會兒拿些給小允子。」
苡玥從太后寢宮回去的路上,剛好撞見同在御花園的艷妃,於情於理都該上前打聲招呼才對「艷妃這麼有性質,傷都好了嗎?」
艷妃輕笑「怎麼聽著玥妃的言辭,像是不太希望本宮的傷好似的。」
「艷妃多慮了,本宮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最好,不過本宮聽說,皇上好像有一陣子沒去鍾玥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
「艷妃的消息向來都是最靈通的,又何必再來向本宮考證呢!」
艷妃看了一眼苡玥,她似乎不太喜歡苡玥的這個反應「那倒是,不過本宮可不像玥妃這麼清閑,皇上待會兒下早朝還得上我鍾燕宮用膳,本宮得早些回去準備了,玥妃就慢慢賞花吧!小鳳,花採好了嗎?走吧!」話未說完自己就擦過苡玥得意的離開了,緊隨其後的小鳳手裡拿著一大束鮮花,艷妃說得對,苡玥近來的確是十分清閑,想著讓寅軒雨露均沾,卻不想他竟走得不見了蹤影。
······
夜晚苡玥獨自在用膳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寅軒,想著此刻的他又是在哪個宮裡,是在與誰相對而坐,又是在和誰濃情蜜意,近來他又是否想念自己?
「外面怎麼這麼吵?」苡玥用過晚飯,準備休息的時候便聽到外面斷斷續續的爭吵聲。
「奴婢去看看。」說著小秋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進來說「娘娘,是王爺,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王爺為何會來,小允子在和王爺周旋著,王爺好像喝多了。」
「王爺?」苡玥眉頭一皺「小秋,把我的披風拿過來。」苡玥交代的同時自己也下了床,小秋一邊拿一邊說「娘娘要出去嗎?這大晚上的會不會不合適呢?」說著的同時苡玥已經到了門外。
寅辰一看到苡玥的那個瞬間整個人就安靜了,小允子也順著轉過了身,看到苡玥后又朝小秋使著眼神,讓小秋把苡玥帶回房內,但在那之前苡玥已經走了下來「天黑了,身為王爺是不是不該擅闖後宮呢?」
「後宮?是啊,後宮是禁地,本王是不該來。」
「王爺請回吧!這讓人看到,王爺和娘娘都會說不清的。」小允子繼續著說服
寅辰卻還只是直直的看著苡玥,許久不見的人還是這般美麗,卻已為人妻,這是他最無助的難過,甚至他曾想過,既然身為帝王就可擁有這等權利,那為何曾經的日子裡自己要對朝政不聞不問,時間不能倒回,可如果它能,該多好!
「佳人,家人,既不是我的佳人,也不是我的家人···」寅辰自言自語的離開了,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小允子和小秋差不多也了解了一些事情,回頭看主子的眼神都略顯不對。苡玥顧不上兩人的眼光,只是看著寅辰離開之後,自己又默不作聲的回到房內再關起房門,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小允子,你說咱們娘娘和王爺不會有什麼吧?」小秋直感不可思議,如果真如她所猜想的那般,怎麼從前就沒看到半點跡象呢!
「瞎說什麼呢!咱們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看不出來嗎?早些歇著吧!」雖然不想去面對,但事實上阿保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