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翁觀婿眉開眼笑 生追師魂震心驚

104翁觀婿眉開眼笑 生追師魂震心驚

104翁觀婿眉開眼笑生追師魂震心驚

路上,東方紅擔心到鎮上開診所二老雙親未必應允,哪承想到家將想法還沒等說完,母親劉敏就喜笑顏開,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一切讓丈夫拿主意;東方宙卻巴不樂得同意,並說我早就有心去鎮上發展,原因是女兒小紅主持的女性知識學會在那邊辦的熱火朝天,早已聲名遠揚,全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越來越深入人心,弄得女人個個躍躍欲試,人人不得安生,並且都已開始注意婦幼保健工作,但月經紊亂、房事冷淡、赤白帶下等等婦科疾病還是經常發生;尤其陰盛陽衰現象日趨嚴重,差不多所有的男性健康狀況每況愈下,人前大面上都說自已能行,還能造一陣子,其實個個是力不從心,應了那句話——只有招駕之功,無有還手之力。究其原因不是陽萎就是早泄,天天心慌氣短,腰酸腿軟……這一切都說明中醫大有用武之地!東方宙對女兒最後說:「趁爸爸現在身子骨還行,咱們把診所馬上挪到鎮上去,一來我能多掙幾個錢,二來老父要助你一臂之力。事不宜遲,爸這就給你拿一百塊錢,你立刻返回去,先把那邊門市房租好,然後咱也不看日子了,就定下個周日搬家!」

東方紅高興地答應。

於是,兩邊分頭行動,家裡這頭東方宙與劉敏先安頓好花女一家兩地分居后的一切事宜,然後歸攏東西,去生產隊僱用馬車;鎮上那頭東方紅和司馬秋租門市。定製「東方宙中醫診所」牌匾,購置物品。擦洗門窗。兩頭一切就緒。很快就到了周日搬家這天——也是司馬秋拜見未來岳父東方宙和岳母劉敏的日子。

這一天艷陽高照,診所門前一棵歪脖子柳樹上早已吊著一掛一千響的鞭炮。司馬秋正倚在門旁等候。

這時,張玉英從生一的男性診所出來,上下瞅瞅司馬秋,逗著說:「我妹夫行呀,鞭炮都給掛好了,一會兒車來時,你更得好好表現表現啊!」

司馬秋說:「張姐可別泡我了,我面矮,車來我無非是幫助卸卸車唄!」

「怎麼還說幫助?!這不說遠了!今個一是你老丈人診所掛牌開張。再你和你岳父岳母大人見面,這叫雙喜臨門,你正經得像樣賣點兒力氣呢!」

頓時說得司馬秋心如一朵花般。

便見那邊三輛膠皮馬車慌慌駛來,司馬秋點燃鞭炮,砰砰啪啪一片炸響。

頭車車老闆兒原來是張玉英父親張石頭,喲喚馬匹站下。

張玉英上前說:「我爸你到屋坐會兒唄,你姑爺正在屋裡給患者看病呢!」

「不行,我離不開,這連相還得幫你東方叔卸車搬東西呢。你讓他看他的病吧!」

門口生一出來說:「我爸先到屋坐一會兒吧!」

張石頭一見著生一白皮嫩肉的,眉開眼笑說:「車正在大街上,我怕牲口毛了,我一會兒進去坐會兒。你忙你的吧!」

這邊司馬秋一眼看見東方紅一家人坐在尾車上,急忙趕上去,也不等東方紅引見。逕直給東方宙施禮說:「這位就是我姨父吧,我叫司馬秋。姨父好!」

東方宙便看,好一個眉眼齊整的白面書生。

司馬秋又叫聲姨母向劉敏見禮。劉敏便看著高興說:「這孩子真懂事兒,不怪是念書人,車一到連放鞭再給咱們行禮,讓姨娘和你姨父都不好意思了。」轉身又對東方紅說,「我大女兒也是的,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也不先給小秋子介紹一下,竟讓他自個上前,哪興這個呀?!」

東方紅嘻嘻笑說:「不用我說話,司馬秋他心可有磨兒了,眼睛還好使,什麼事兒都明白!」

那邊正在抬大葯櫃的司馬秋就一笑。

這時張玉英湊過來問劉敏:「嬸,你看司馬秋那小子怎樣,可你心不?」

「我看是行,白白凈凈的,個頭也行,和咱小紅挺般配的,特別要是和原來那個西門比,能強他百套!」

正說著,便看司馬秋和東方宙從屋裡快步出來,前頭的司馬秋剛走過去,劉敏就迎住後面的丈夫小聲問:「你看姓司馬的這小子行不?」

「我看是行,那院趕車的她張大伯也說行,人挺誠,長的模樣也挺受端詳,再幹活也行,跟我抬東西搶著搶著干,還竟抬沉的一頭,再有誰都明白抬東西在前面抬費勁,他卻總在前面抬,一點兒不藏尖,抬進房門時,還告訴我,姨父你老要注意,手別讓門框擠破了,挺機靈個人。我看比以前那個西門強多了。」

「我說也強,就是他右下巴頦上長個痦子,多少有點兒不好看,你說呢?」

「你看哪去了?!他長這個痦子小,像小注粒似的,再說長的地方也行,不是在下巴頦底下正中間,偏右一點兒,一點兒也不砢磣!」

劉敏還想說什麼,東方宙說:「我正和他幹活兒呢,下晚再嘮吧!」說完直奔司馬秋去。

劉敏便過去和英子與小紅一包一包地往屋裡盤行李、鍋碗瓢盆和中藥材。

很快車上東西搬完了,只見司馬秋操起扁擔去後院洋井挑水,東方宙便搶扁擔,司馬秋說什麼不給,不一會兒把水缸挑滿,告訴劉敏說:「姨呀,今後挑水這活兒我包了,一星期我來挑幾擔,就足足夠你們用了。」

劉敏說:「不用了,你正在念書,你姨父他能挑。」

東方紅卻說:「我和司馬秋想一塊去了,讓他一周來兩次挑行。」

司馬秋卻樂呵呵地劉敏說:「你老聽你女兒說沒,她什麼事兒總是和我想到一塊去!」

「想到一塊好,省著掰生。」

東方紅便一擠眼兒。拿來小條帚給司馬秋掃身上的塵土。

那邊張石頭調轉馬頭要回去,張玉英和生一不答應。都要留下吃飯,張石頭卻百般不允。

東方宙兩口子便趕忙過去相送說:「大哥。你著什麼急,咱們吃口飯再去唄!」

「不了!張石頭揚鞭而行。

劉敏趕著趕著說:「這才是的,大哥來一回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

東方紅一邊掃著塵土一邊喊,張大爺這回不吃飯下次來再吃吧,千萬慢點兒走啊!

張石頭走後,東方宙一家又歸攏一番,直到天黑一切才安頓好。

吃完晚飯,東方紅送司馬秋回學校后,便伏在父親的大診桌上給夏玉玲寫信。次日將信寄出。

信中先將邱老師如何自殺身亡說個明白,然後寫了以下一些文字:

……

玲姐,當你得知這一消息后,心情一定很不平靜吧!說來我和你一樣,這兩天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眼前總是浮動著邱老師的身影,特別是在天黑睡覺時,因為我膽小,有點兒害怕;膽怯之餘更思索著邱老師她為什麼能走到這一步。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她家庭是地主成分,由於出身不好,一個女人總是不憤這口氣,為了個人的前程。更為了人前能有點兒面子,總想混出個人模狗樣兒來;更由於解放前跟那個大煙鬼前夫沒得到幸福,在潛意識中特別想找個如意的郎君。組成一個美滿家庭,便想法設法通過表現自已來惹人注意。有時不免就偏離了個人人格,才在張玉英和你身上做文章。結果被下放到食堂,陷入了逆境之中。當然這完全怨她自已!但在這時,她理應引以為戒,卧薪嘗膽,具有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的決心,相反邱老師卻不是這樣,而是百般的懊悔,由懊悔而沉淪,但又不甘心沉淪,這勢必要從滿足個人的私慾上來補救,於是便和三狗扯到了一起!由此我就想,人在逆境中,有時不但男人能苟活,女人更能苟活,邱老師說來也有幾分女人的姿色,卻能和傻乎乎的三狗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往,足以證明人能我苟活這一點。換句話說,她這時求得的已不是一個令自已心儀的男性,而是無可奈何地降低標準,說不好聽話,僅僅追求的是異性的性力,哪怕是個有殘疾的人也好,從而實現女性個人的一種生理滿足(當然也包括她後來與食堂炊事班長胖子)!這說明人不管是生活境迂的高也好下也好,總是念念不忘這人間大欲,不然她不會在遺書中寫她死而無憾這句話,這也許就是孟子說的「食、色,性也」吧?!想到這我感到托上個女人也真不容易,於是內心中便有幾多隱痛,對邱老師就這樣地去了,更是同情和惋惜啊!玲姐,你理解我心情嗎?!

其實邱老師本該人到哪河就該脫哪鞋,按說她與三狗都是獨身一人,結合到一起儘管沒有登記,但已形成事實婚姻,同樣愛法律保護,應該好好過下去才對,既使男方條件差點兒,說不聽話也該認命,這可倒好,竟然看不上三狗,以至破鑼破摔,更由於貪圖一已私利(這算不算女人共同的弱點呢),竟然與那食堂班長胖子勾打連環,胖子大她十來歲,一個有婦之夫,全身上下無處不充滿勃勃欲發的獸性,有如魔鬼一樣,可人家擺道她就上,以至走到如今兩敗俱傷的地步,胖子倒是罪有應得,可邱老師一命嗚呼又是多麼令人可惜可卑啊!我就想啊,作為一個女人,不管走到什麼地步,也不能忘了自尊自愛,更應該多長個心眼兒,胖子一個炊事班長,僅憑他把著食堂倉庫的一把鑰匙,就這麼小小的一點兒能耐,居然就能害一個女人;我就想到了自已,將來肯定也能迂到類似於胖子那樣的男人,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心懷鬼胎、有頭有臉的人,我們更得對其萬分警惕,偶一不慎,便將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從這一點上看,咱們女人在與世人交往上真是如履溥冰啊!……對此,我願與玲姐共勉!

同時,我又想到了身陷囹圄的三狗,儘管他其貌不揚,儘管邱老師後來不拿他當人待,但他自始至終衷誠於對邱老師的愛情,特別是竟能在自首前不忘向邱老師辭行,還想要見上一面;更令人敬佩的是,他對胖子的惡行恨之入骨,在情場上真如一個鬥士那樣大義凜然,奮不顧身,一刀結束了胖子的生命,以實際行動捍衛了他的愛情!捍衛了他的女人!也捍衛了他那朵女人花的聖潔!這不能不說是一位令世人、特別是令我們女人可歌可泣的一位英雄啊!

三狗雖然進去了,但我認為他沒有死罪,他依然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玲姐你說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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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途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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