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家香火終能續 兩女姻緣已有邊
105一家香火終能續兩女姻緣已有邊
次日清晨,東方紅上學走後,東方宙剛坐在椅子上,便來兩個家鄉牤牛屯的女患者,劉敏因為熟悉,急忙迎出去寒暄幾句,便讓到屋裡,東方宙說:「真不好意思,我搬到這來也沒和你們打個招呼,讓兩位妹妹特意跑來一趟,來前沒先到我乾女兒那先看看呀?」
兩人說:「去了,咱不能捨近求遠,你乾女兒也給看了,可她說最好再到鎮上讓干父瞧瞧,我倆就趕個大午夜到這來了!」
東方紅說一聲這才是的,便給兩人診了脈,拿了葯,剛送出大門外,便見東邊道上夏玉玲母親領著酒神宋久申樂呵呵走了,東方宙一愣神兒問:「怎麼你們知道我搬到這鎮上來了?」
夏母老遠便說:「知道,昨天晚上你女兒小紅去街上公茅房小解,正好看著咱大隊鄒主任了,是她下晚黑特意去咱家告訴說你們搬來了,咱倆說這可挺好,咱們中泗河離這鎮上沒有一潑尿遠,來回都挺方便,今早上吃完飯便急忙趕來,尋思讓東方大夫再瞧瞧脈,看病治的怎樣了!」
「那就到屋吧!」東方宙領進來,兩人見了外屋正在洗碗的劉敏,夏母忽然就喊憋不住了,得方便方便,轉身跑出去到街上公茅房,劉敏便問:「你知道地方呀?」
「知道,咱們經常來趕集,那地方都跑熟套子了,就是門口有水,墊一大趟半截磚頭兒。↑小有點兒太埋汰了。」
劉敏就說:「那你進去注點兒意,別栽可身竟是巴巴。有手紙沒有?」
夏母回頭說:「還真沒有!」又跑回來拿手紙。
劉敏悠地回屋裡取……
這邊酒神進診室四下瞅瞅說:「東方大夫這回這屋可真挺寬敞,比你老家那邊大多了!」
東方宙便把脈邊說:「肯定比那邊寬敞。可這邊患者也多呀!」
宋久申說聲那是,擔心把脈結果,便有此緊張。
東方紅依然閉上眼睛,左邊瞧完又瞧右邊,把完脈滿意地說:「真挺好,兩邊脈跳嗵嗵的,比上回去我老家時明顯見強,你自個感覺是不也見強?」
「那不強多了,這麼說吧。自打這個星期說話,天天晚上一到下半夜,大約兩三點鐘,雞叫頭遍那疙瘩,下邊褲衩就支起來,可准了,用手一摸像高梁打包扯旗似的,向上豎豎子。」
「你看怎麼樣?!方才我就說嘛開始見好轉,這全是因為周身血液流通的快。血一流到哪裡哪裡都要有變化;再我問一下,自吃藥以來,你酒還喝不喝?」
「沒喝,一口也沒喝……」酒神說話有點兒遲疑。
「是嗎?!喝酒人可不好板啊!」
「我真沒喝。撒謊我都是王八犢子!」
東方宙一笑:「再我問你這一星期合過房沒有?」
「沒有,我跟她不敢到一起;如果到一起那以前花出去的錢不白花了!」
「這就對了!一定要記住不能喝酒和不能合房這兩條,……」
說間。從公茅房回來的夏母剛要進門,一聽這話又縮回腿去。東方宙便對其說,「你進你的。不礙事兒的。」
夏母才進來落座,聽東方宙說,「再上次我給你們開的那處方帶來沒有?」
夏母便摸腰拿處方送上去,東方宙晃頭說:「我不要,我問是怕你們沒帶來,既然拿來了,那就去街上藥房再抓兩付吧,方子既不須加也不須減,」邊說邊看著旁邊的中藥櫃又道,「我這葯適當加點兒價,就不用從我這拿了,免得多花錢,讓你們能省幾個。」
夏母感謝說:「大哥真是菩薩心腸,總是替咱們想著,那便謝謝了!」又用眼睛看著酒神,「病看的怎麼樣呀?」。
酒神說:「大夫說好多了。」
夏母說:「那就好,」又望著東方宙,臉紅起來問:「大哥,我真不好意思,就拿今天說話,這葯再吃多長時間,比方說是再吃二十天,還是一個月,還是一個半月,他病就能徹底好,我就能懷上呢?」
東方宙笑了說:「你們心裡著急我倒明白,可話沒有這麼問的;我雖是大夫,卻不是算命先生;但我們又都不是別人,你家小玲雖然去省城讀書,但和我女兒原來是同學,現在兩人又常寫信聯繫,我也就破例地給你們斷一下:從方才給他切脈的情況看,我佑計這兩付葯吃完就差不多了。」
夏母高興。
酒神滿臉堆起笑容說:「太好了,總算盼有個准期限了,那咱們就到藥房抓藥去唄!」
夏母阻攔說:「別著急,這回咱倆來,大哥還是讓到街上直接抓藥,無形中把他的加價錢讓給咱們了,咱們怎麼也得付個診脈看病錢呀?」便掏腰包拿出三元錢來,放到桌面上。
正好劉敏進來,拿起錢又還給夏母說:「我女兒有話,只管你們來看病,不讓咱倆收你們的錢。」
可夏母不好意思接錢,兩人便你推我搡,劉敏硬是把錢塞進兜里,夏母右手伸進去想拿出來又不願拿出來,右手便揣在兜里不動地說:「這才是的!」坐下后右手才輕輕緩慢抽出來。
這時,酒神要去街上抓藥,夏母就欠起腚來,東方宙便說:「你們買葯錢能夠呀,不夠我先給你們墊上也行。」即向劉敏示意,劉敏點頭,遂看夏母。
夏母說:「咱倆帶錢了,來看病哪能不帶錢來,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先墊上,那成啥了!」有點兒感激不盡,就又坐下,酒神也跟著坐下。
東方宙說:「別著急,不像上回去我老家路遠時間都搭在道上了,這鎮上離你家中泗河很近。再坐一會行;我聽說你兩口子都正在賣糖就葫蘆呢呀?」
酒神樂了說:「東方大夫知道啊?」
「怎麼不知道,我聽我女兒講的。告訴我說還賣挺好呢!」
夏母說:「是賣挺好,現在手裡有錢!」拍拍腰包。嘻滋滋的樣子。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問錢事兒,是因為這葯一定要堅持吃下去,中間不能斷捻,一斷捻病程就要延長,打爽還要多花錢了,我是這麼個意思。」
酒神說:「我明白,東方大夫是為咱病人著想;大哥提到錢事兒。我忽拉想起來了,這錢能攢著還多虧你家孩子東方紅了呢!若是不叫她,吃的這葯早就仃了!」
「可不是怎的!」夏母像揀著東西那樣高興說,「東方大哥,你這女兒,」右手握拳豎起大姆指,「是這個,腦袋特好使,耳朵也尖。就拿咱家能做糖葫蘆的事兒來說,我都早忘脖子後頭了,可她在學校有一回聽我女兒閑叨咕這事兒,她就記在心裡了;那天她正好又去咱家。一家正愁沒來錢道兒,她就說你們怎麼不去賣糖葫蘆呢?!我一聽連相就說對呀,就從那天才開始賣上糖葫蘆。讓不手頭兒哪能這麼寬餘呀!」
東方宙說:「我女兒耳朵可拿事兒了!」
「她耳朵拿事兒還不說,你家小紅長的特好看了;咱堡子有個小夥子有一天碰巧就看見她了。心裡喜歡得不得了,你猜怎的。下晚睡覺作夢就夢見她了,第二天就到處去講,可高興了;還說我如能訂上這麼個媳婦,寧可一輩子給她牽馬墜蹬都行,讓他幹啥他就幹啥!」夏母說。
東方宙說:「是嗎,竟然還有這事兒?!」
「可不?!我一點兒不來大懸兒,這小子可想娶她了;可他心裡也明白是辦不到的事兒,所以他又說,我有這心卻沒有這命啊!」
劉敏接了說:「我聽我女兒說,你家小玲長的也好看,可我卻是一回沒見著,你想著點兒,等她再回來時你告訴她一聲,就說我和咱家她姨父想見見她,讓她回校時到這一趟,什麼都不費的事兒,只是拐個腳罷了!」
「那是了,他姨父你替我記著點兒,省我記性不好忘了!」
酒神答應。
劉敏便說:「我忽拉想起來了,你家小玲那麼好看,堡子里好不錯的小伙兒怕是也有掂記她的吧?!」
「有,太有了,提媒的不少呢,我讓小玲看看,可她誰也不看,才算拉倒了。」
「咱小紅也是,以前咱牤牛屯也有不少給提的,小紅她也不看,就也拉倒了。」
東方宙說:「我女兒有一天不說了嘛,說是她和你家小玲共同發誓,說要自由戀愛;這可也對,不像咱們從前那個年代了;後來小紅還真是這樣,在學校果然就處了一個,昨天搬家時那小子還真來了,我和劉敏一看還真挺好的!」
夏母說:「我家小玲頭兩天來信也說,她在學校也處一個,那小子原來也是在這三中學堂念書,據說還是個高才生呢!」
說話間,酒神著急要去買葯,剛抬屁股就見東方紅急著忙著跑回家來。
原來是東方紅剛才在學校接到夏玉玲一封來信,信中十分著急東方大夫是否去中泗河家裡給姨父診病;東方紅為此才特意回來看看酒神究竟來沒來;如果沒來,就想請家父今天無論如何去一趟中泗河往診,藉以盡到同學的情份;一看酒神和夏母真來了,就特別地高興;並又對父母說,一定不要收錢。東方宙回說:「你爸爸也沒傻沒糊塗,早按大女兒的吩咐辦了!」
說得兩家人大笑起來,東方紅便說,你們嘮你們的吧,我得回學校去。說完出門往學校跑。
劉敏和夏母急忙跟出去,都喊:「孩子慢點兒跑,千萬別栽著了!」
東方紅遠遠地回頭說:「我栽不了,你們都請回吧!」
劉敏對夏母就說:「你看我女兒和你家小玲兩人處的有多好,就看病這麼點兒事兒,昨天就給你們捎書帶信地讓快來,這一接著信就又著急了,也不管上課不上課,特意跑回來一趟看看你倆來沒來,要是沒來,還讓她爸馬上往診一趟,心眼兒有多好使!」
「誰不說的呢!她兩個是處的好,心眼兒都實實在在,連咱大人都趕不上她們!」說完才去街上藥房。
這邊患者不斷,還有從未曾與東方紅謀面的男男女女特意來看東方紅:多數是小媳婦,個個嘻嘻哈哈的,說想看看和交交這個招人喜歡的妹子;也有幾個小姑娘,扭扭囁囁的樣子,說就是想見見這個大姐;當然也有大小夥子,臉色紅紅地說,來就是想看一眼……
劉敏都認真接待,個個都滿意而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