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仗義相助結緣由
黑衣人群向黑麻子報告著被殺的人數,黑麻子臉上一陣陰婺,王天彪看到這裡就跟司馬令縮成一團,連大氣也不敢出。(本書轉載1⑹文學網⑴6kXS.cOМ)
就聽到外面黑麻子大聲的嚷嚷:「有兩個人不見了?而且是司馬鄴的小兒子跟他的家臣,大伙兒聽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分頭去找,料他們也跑不到那裡去」隨著馬蹄聲的四起,這裡漸漸的平靜下來。
王天彪與司馬令在樹洞里呆了好長時間,看看天色已經快黑了下來,才從樹洞里鑽了出來,黃昏的時節還有一些光亮,放眼望去是滿地的血腥場面,司馬令來到母親的屍首旁,跪下嚎啕大哭,看著父親身首異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家臣王天彪過去將主人的首級從地上捧了起來,也在傷心得哭著,就在二人悲痛欲絕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陣的冷笑,王天彪一回頭,有三個黑衣人在馬上望著他們。
這群黑衣人在分散找了一圈之後,這三個人也沒有發現王天彪與司馬令的蹤影就回來搜尋難者身上的財物,沒有想到碰了個正著,三人下馬,笑嘻嘻的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看來今天的賞金又多了一份」王天彪一看只有三人,抽身上前,攔在三人面前:「我主家人已經被你們殺絕,各位好漢能不能放條生路給我們,在下必有重謝」這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長著絡腮鬍的人言道:「呵呵,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行有行規,你有多少銀子,等我們宰了你從你身上拿也是一樣的,弟兄們說是不是啊,哈哈」說沒有說完,就抽身上前揮刀就砍,王天彪將身一躲,立個架式,使出少林長拳跟黑衣人打在一起,黑衣人一起手,看到是個會家子,也就不敢怠慢,一口柳葉刀使得攻多攔少,一來王天彪護主心切,二來知道這是生死關頭,眼看著另外兩個黑衣人站在一邊看著他們過招,心想自己先收拾了一個,就去了一個勁敵,剩下兩個也好辦些,所以招數狠辣,完全是拚命的打法,數招過後,王天彪將身子一歪,露出個破綻,那黑衣人趁勢就進來,王天彪這時用起少林的分筋錯骨手,將黑衣人手中的刀奪了下來,那黑衣人一愣,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武功不弱,剛才實是大意了,沒有想到手中的刀被奪去,在一邊觀戰的另外兩個黑衣人見狀哈哈大笑,譏笑他連這樣一個小子都收拾不下,這個黑衣人臉上一紅,有點激怒,又側身而上,王天彪一招得手,又有刀在握,懼意去了大半,使出一路少林刀法,霎時將黑衣人逼得險象環生,『撕』的一聲,黑衣人的左臂被拉開一個口子,黑衣人這時沖著另外兩人大叫:「***,非的看老子出醜,點子挺厲害,還不一起上料理了他。。。」另外兩個黑衣人一愣神,才知道這不是看戲,抽出刀隨之而上,王天彪立刻感到招架不住,緊接著手臂與大腿就各挨一刀,鮮血直冒。
頃刻,王天彪在三人的圍攻下身上被數十刀,王天彪眼看著大勢已去,就鼓足了力氣的對司馬林大喊:「公子快跑啊,」他希望能多纏住這三人一會讓司馬令好脫身,可是司馬令在一邊獃獃的看著,沒有一絲去意,很顯然,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已經使他心靈不能承受之輕,在他眼裡今天所有的一切好像就是在做夢一般。王天彪一看這樣的情況,心裡不禁一陣的悲楚,心想完了,老主人託付自己的事情已經了結,心意已死,手中的刀也就慢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兩個黑衣人的刀夾著風迎面砍來,王天彪閉目待死。
就在刀鋒已經快接觸到王天彪的門面的時候,一枝長箭帶著嘯聲,射向黑衣人的刀面,『鐺啷』前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刀再也帶不住了,脫手飛去,這把刀磕向另一個黑衣人手中的鋼刀一起跌落在右側一丈開外,三個黑衣人一驚,一枝輕飄飄的箭射來有如此的功力,並不是一般人所為,舉眼四望,只見在不遠處一個土堆上有五六個騎馬的人,個個彪悍異常,其中有一個人身穿虎皮,身材墩實,手持著彎弓盯著這裡。那兩個黑衣人感到今天碰到了很厲害的人,不想惹麻煩,就想起身走掉,但那個被王天彪砍傷手臂的黑衣人,還想發泄一下對王天彪的怨恨,奪過王天彪手裡的鋼刀,向王天彪砍去,想報這一刀之仇,在這時又響起了一聲長箭刺破空氣的聲音,那個黑衣人被長箭穿胸,身子被長箭帶著直飛起五六步遠然後釘在身後的樹上,另外兩個黑衣人一看這種情況知道自己萬萬不是敵手,撒腿上馬就逃。
土堆上的幾人中有一個面長三縷鬍鬚,神清俊朗的中年人,見他微微一笑:「既然下手了,還有走的可能嗎?」回頭向那個拿著弓箭的人看了一眼,這時兩個黑影人騎著馬已經跑到近兩百步之外了,一般的弓箭已經勾不著他們,土堆上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說:「看看四弟近來的功力如何」話還沒有說完,那身著虎皮的漢子幾乎是連珠發箭『嗖嗖』兩聲,看著遠處已成為黑點的快馬上的人倒了下去,射箭之人膂力之強,箭法之高超可見一斑。
這群人來到司馬令面前,王天彪已經是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有數十道傷口正在往外冒血,眾人看看四周,接近夜幕的黃昏下,幾十具屍首在餘輝的襯托下顯得那樣的詭秘。那個射箭之人下了馬來到一堆屍體面前彎下腰查看著死者的傷口,『咦』他的臉上有些不對,又走到一些屍體的面前看著,看了大約有幾十具,他沉思了一會,來到那個中年人面前說道:「大哥,好像是河南清風幫所為,又像是青海紅鹽堂的手法,小弟我實在搞不懂了,相隔幾千里他們怎麼會攪到一起。」那個中年人下了馬,隨行的幾人也下了馬跟著,中年人來到屍體面前看了幾具,也走到較遠的地方看了看另外幾具屍體,不禁低聲暗道:「幾千里地!他們遠道而來殺人是為何?」說著這個中年人來到王天彪的面前,王天彪感激的望著他們,中年人問:「你為什麼會使少林的武功?」王天彪知道這幾人沒有歹意,就說自己少年時代在嵩山少林寺學過武功,三年後自感武功不錯,就下了山投靠了司馬鄴做了他的家臣有十年了。
「哦,這些人都是司馬鄴的家人?」中年人指著一眾屍首
王天彪流著淚說了剛才所發生的事,全家都死了,又指著旁邊發獃的司馬令說:「這就是司馬大人的唯一血脈了,他的小公子」
司馬令在一邊獃獃的看著慘死的父母,眾人的話也沒有聽在耳里,他只有六歲,在遭難之前幾乎沒有單獨出過家裡的大門,突遭驚變,這時幾乎就閉塞了自己的心智,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日子怎麼過,該怎麼辦,只是無望的看著父母的屍首。
這個中年人看司馬令一副獃獃的樣子,沒有作聲,就對身邊的一個長滿絡腮鬍的大漢說了幾句,那個絡腮鬍子從懷裡拿出幾個小瓶蹲在王天彪的身邊查看著傷口,依著傷口的深淺,打開小瓶悉數將傷口敷上藥,嘴裡念叨著:「虧你是少林弟子,我大哥讓救你,是因為他與少林寺有一段說不清的緣分,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
看看已經是接近晚上,中年人思索了一會,就對眾人說不能看著這些人橫屍荒野,要他們挖幾個大坑就地掩埋,幾人趁著微微的天色亮光,就在附近掘了幾個大坑,將眾多屍首十幾個或二十個堆在一個坑內掩埋。王天彪這時身子感到稍微好些,有些力氣,就用刀在地上挖了可以掩埋兩人的坑,將司馬鄴與夫人的屍身放在坑內,讓司馬令過來最後看看父母一眼,司馬令看著父母躺在土坑內,眼睛沒有落淚,只是獃獃的看著。。。王天彪將身邊的土慢慢的推在司馬夫婦的身上,轉眼就成了一個小土包。這時天色已晚,眾人點起了火把,王天彪用手柱著一枝樹枝,來到中年人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感謝著眾英雄的救命和幫扶之恩,中年人忙將王天彪扶起對他說:「壯士能夠如此仗義,不忘主人恩德,實是感染了我們兄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眾人上了馬眼看要離去,王天彪與司馬令痴痴的看著即將要遠去的這幫人,中年人環顧了四周一下,這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王天彪傷勢很重,就與眾人商量,帶他們一齊到前面的太平堡歇息,那個絡腮鬍子言道:「大哥好心腸,小弟們理當遵循,有何不可?只是在太平堡不要耽擱時間太久為好」眾人也沒有意見,絡腮鬍尋著黑衣人留下的馬匹給了王天彪,王天彪忍著傷痛,將司馬令扶上馬,自己也上馬與司馬令共乘一匹,幾人朝著太平堡方向走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沒有官道馬跑不起來,眾人只好點著火把慢慢悠悠的走著,一路上,王天彪與這些人聊著,知道這群人的來歷,這五人是陝西人氏江湖上人稱『秦嶺五傑』被稱為大哥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名叫鍾南懿,老二是潼關人氏史宏,是個身材細高的漢子,老三就是那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名叫邢明遠,那個身著虎皮使弓箭的人是老四巴天雄,最小的一個老五名叫伊飛,看他一張清秀的的臉面,倒有些像個姑娘。這五個人義氣很深,因為種種事件走到了一起,並且結拜成了異性兄弟。
王天彪深處官宦府第,對江湖上的事只是一知半解,雖然稱得上是武林中人,但對武林的規矩卻是一點不懂,當他問到『秦嶺五傑』的去向時,史宏臉上已是一片烏雲,王天彪一看不對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也就很無趣的什麼也不說了,生怕再說錯了。走了近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了太平堡鎮,鎮上雖然燈火寥寥,但也顯得熱鬧,來到了一家客棧,幾人下馬,客棧夥計一看這群人個個相貌不凡,就趕忙上前伺候,老五伊飛上前將一錠銀子遞給夥計要兩間上房一大一小,備一桌酒席,剩下的就賞了夥計,夥計一掂手中的銀子足足有十兩,遇到這樣出手闊綽的客人夥計自然不敢怠慢忙吩咐馬廄侍人過來牽馬並且再三叮囑要上好料,客棧夥計將一行人帶到房間,『秦嶺五傑』住一間,另外一間讓給了王天彪與司馬令,王天彪道謝后就與司馬令來到自己的房間,司馬令來到房間就獃獃的坐在床上,失神的望著房間的天花板。王天彪知道這此變故對這個小孩子打擊太大,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恢復往常。
王天彪將夥計叫來吩咐他燒一盆開水,夥計一看他渾身是血,也不敢多言,忙將一盆熱水端了上來,王天彪解開衣服,用水擦著傷口,不一會就變成了一盆血水,司馬令走過來看著王天彪的傷口,經過一天的血腥殺戮,他已經變得不再害怕血腥的味道,他朦朦朧朧的感覺到這血腥中意味著什麼含義。王天彪看著這可憐的孩子,心中老大不忍,正要說話。門開了,那個絡腮鬍子邢明遠端著幾碗菜,和幾個饅頭走了進來,看見王天彪在洗傷口,就罵了起來:「你這小子,我給你敷的葯你以為是一般的葯嗎?你全部洗掉你明天就等死吧,混蛋東西,不知好歹,大爺我的外傷靈藥換了別人給老子一百兩銀子也賣不了一點,要不是我大哥說話我可捨不得給你用」說完,就把飯菜扔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