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月言(3000)
若不是有人在離殤面前,晴煙早就撲上去了,現在離殤是女扮男裝,自然不能去戳穿她,只得遠遠的看著離殤。
「請問公子有何吩咐。」月魅也很快入戲,小步走到離殤面前。
「把你們的才藝都展示一下。」離殤揮了揮手,又用扇子扇著風。
「晴煙表演的是踏雪舞,請公子移地方去看看小女的舞蹈。」晴煙首先站了出來,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看來是為這次的花魁比賽準備了很久。
離殤早就想看看晴煙的舞蹈進步多少,也跟著去了,晴煙一個人站在舞台上,音樂響起,晴煙的粉色衣服在光下也變了顏色,隨著音樂的深入,身子旋轉的越來越快,眼前的人也顯得不真切,晴煙的身子就像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柔弱無骨,舞台上漸漸飄下白色的花瓣,又為舞台添了夢幻,晴煙的舞蹈只得說是快,而且沒一個舞點都卡著配樂的聲音,悠揚的笛聲漸漸的低沉,晴煙的身子上沾滿了花瓣,似真似假,看不真切,整個人隨著音樂的起伏、舞姿漸漸變化,直至音樂漸漸消去,大廳中也只剩下若有若無的古琴聲,晴煙的舞姿漸漸平緩,每一個動作都撩人心神,完整投入,離殤仔細看著晴煙,等到她退場的時候,鼻尖上沾滿了汗水,也顧不得擦,直直的走向離殤:「公子,這舞,如何?」
離殤用手擦了擦晴煙鼻尖上的汗,笑道:「這舞果然是一絕,晴煙姑娘的舞蹈隨著這配樂的人一起一落,真是妙極了,不錯,不錯。」不知離殤這一笑迷倒了多少女子。
零冷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去找青蓮,讓她給自己做飯,被青蓮*了回來:「你這隻兔子,小姐都還沒吃飯呢,你就跟著攙和,能少了你的飯嗎?不想想。」青蓮也只是有氣沒地方撒而已,生氣是因為零冷這傢伙前些陣子把自己的髮釵給踩壞了,居然還一臉無所謂,還有昨天晚上把自己精心做的紅燒肉給吃完了,自家小姐還沒吃,這隻肥兔子爬上桌子開始吃。
零冷見青蓮發火了,撇撇嘴,走了出去:「哼,不就是一個髮釵嗎?至於嗎?跟你家主子一樣小氣。」正在觀看排練的離殤打了一個噴嚏,零冷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一絲涼氣。
零冷大搖大擺的邁出房門,見上官睿還在這裡跪著,索性撒了一泡尿在上官睿眼前,上官睿倒是被曬得昏昏沉沉,又在墨府門口跪了很長時間,早就沒力氣去抓零冷這隻兔子,也只得遠遠看著零冷這隻兔子,這些天離殤變著法子折磨上官睿這個傢伙,上官睿若是惱怒了,離殤從懷裡掏出辣椒粉,在周圍的空氣中撒了撒,還貼出一個告示,說只要是受過上官睿欺負的人可以來墨府來給他顏色瞧瞧,上官睿的惡名昭著,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大熱天的從家裡拿出雞蛋,雖然雞蛋要花錢去買,打了這個畜生有點浪費,但是這口惡氣不得不出,墨府門口幾乎天天有人拿著雞蛋、胡蘿蔔、青菜去丟上官睿,更有甚者,把自己家種地的泥巴、田裡的石子放在籃子里,來墨府丟上官睿,上官睿的臉上長時間都粘著泥巴雞蛋清,每次離殤回來都能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
「月言表演的是古琴的仙劍問情。」月言站了出來,聲音仍然是冰冰冷冷的樣子,但是卻能讓人把看她表演的興趣提起來,這也就是月言為什麼會做成花魁的原因吧。
離殤點點頭,月言走到了台間,懷抱著古琴,一坐下,冷冷清清的氣場立馬顯出來,手在古琴上輕輕勾了勾,試試音色,接著開始演奏,水色衣服在她身上也顯得有些氣場,青蔥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悠揚的琴聲響徹整個大廳,手指一收一放,古琴的聲音也隨著起伏不定,月言的臉還是白皙,不過多了幾分沉著,眼底看向離殤的時候居然閃出几絲殺意,但很快低下頭,不易捕捉到剛剛她眼中的情況,離殤冷冷看著台前的月言,剛剛的殺氣來的時候就表明她不是一個花魁那麼簡單,但嘴角仍然掛著笑意,冰冷的氣息蔓延在大廳中,晴煙有些不解的看著離殤:「主子,怎麼。」
離殤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晴煙知趣的閉嘴,但很快,離殤的扇子展開,密密麻麻的小字擺在扇子上,晴煙細細看著:月言,有些奇怪,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盯著她,有什麼事情馬上告訴白溪,讓白溪來告訴我。
晴煙有些不解,血洛宮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挑白溪那個娘炮,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唉,可憐自己又要把白溪的穴道點上了。
不知不覺中月言的琴聲已經消失,淡淡的餘韻還迴響在大廳中,離殤勾起嘴角,揚起手,拍了拍。
月言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退了下去。
最後一個是月魅,她表演的樂器是笛子,離殤到沒有多大認真的聽,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發現月魅已經演奏完了。
離殤盯著眼前的三個人:「這次花魁一定要出在你們中間,我看不如你們組合在一起,這樣更能把我們嬌媚閣的勝率增加,你們看如何?」
月言倒是沒有多大的異議,月魅拉著離殤來商量怎麼編曲,採用什麼舞蹈,晴煙一向是聽從離殤的命令,也沒有多大的異議,這件事就這樣定下,離殤在月魅的幫助下開始編曲,編舞,然後看著她們三個人排練,很快月亮已經掛上天空,天色變得昏暗,月言見離殤壓根沒有走的意思,眼底居然浮出一絲笑,嬌媚閣的客人倒是久久都沒有離去的,外面仍然是鬧哄哄的,離殤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抿了抿茶,卻見雨熙走了出來,休息這幾日雨熙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著離殤嘴角全是笑意:「離殤,你怎麼來這裡了,皇宮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皇帝老頭要把你嫁給三皇子嗎?」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跟月魅有一拼,離殤無奈的扶額,臉上全都是黑線。
這間屋子是按照離殤自己的意願設計的,房間的裝飾清新、淡雅,不像墨楚欣的屋子,一進去都能閃花眼,自己打扮的像孔雀也就算了,自己的屋子打扮的也像孔雀窩。
「雨熙,你的名字居然也在淺水閣的訂單上,許配對象是擎天,意外嗎?」離殤看了一眼雨熙,今天雨熙穿了一件翠綠色的衣服,離殤也得說確實很配這個郡主,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出落依的影子,果然是傾國傾城,或許這就是皇帝把她封為郡主的原因吧,也許她是落依的影子,皇帝看見她,就像看見了落依。
雨熙一聽見擎天的名字,條件反射一般撇撇嘴,彪悍的脾氣立馬上來:「我就說這個皇帝老頭不會有那麼好心,擎天家裡手握兵權,當然要拉攏,哼,如果讓我看見那個皇帝老頭,才不會饒他。」不算尖銳的聲音帶了一點生氣的意味。
「你呆在血洛有些時間了,是不是應該出去執行點任務了?」離殤看著眼前這個撇嘴的女人,嘴角居然有點笑意。
「喂,離殤,本郡主病才剛剛好你就*著我去執行任務,有你這樣做人的嗎?」話是這樣說,立馬問:「任務是什麼,讓我好好撒撒氣。」
任務自然是查一下月言的身份,雨熙的臉一下子垮了,看著離殤,本以為她會給自己派一個比較刺激的任務,誰知道居然是無聊之至的任務,黑著臉走了出去,晴煙剛好進來,看著雨熙,有些奇怪的問:「主子,怎麼雨熙的臉那麼黑,你給她什麼任務了?」
離殤淡淡一笑:「沒事,你準備好了沒,恐怕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
晴煙這次進來就是跟她說這件事情,見她問道,說:「主子放心吧,這次月言肯定漏出馬腳,不過如果月言被抓了,我們花魁大賽怎麼辦?」三個人的默契度是最高的,現在臨時換人肯定來不及,不知離殤有什麼打算。
離殤向晴煙湊去:「放心,月言肯定會答應的,放心。」
晴煙點點頭,因為主子的話她一般都信。
離殤看著夜色漸漸的深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紫色的雙眸也閃著奇異的色彩,翻身上榻睡覺。
「三哥,你不知道上官睿有多慘,吃辣椒包子,沒有水喝,還跪石子路,而且墨離殤還貼出告示,只要是跟上官睿有過節的人都可以去修理上官睿,墨府的門口天天圍著一堆人,上官睿的頭髮上全都是雞蛋清和青菜什麼的,你說墨離殤這丫頭還真行啊,三哥,如果你們成親了,這王府肯定很好過。」五王爺景亦晨坐在椅子上,笑著對景亦楓說這件事。
景亦楓見景亦辰提起這件事,眼前浮現出離殤的身影,那隻小野貓,呵呵,想著居然嘴角出現一絲笑意。
夜來臨,離殤說的事情是什麼呢?她會不會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