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練習賽,愛麗絲遊戲,第八人偶2
「gamesin,15-0。」音落,球亦落,分得。
漫天黑色羽毛降落,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人在意,不,櫻田清泉的身體在顫抖,目光變得莫名的恐懼。因為啊,「她」來了。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長發吸血女王推開塵封的窗。」伴隨著有些驚悚的詞,羽毛增多,黑色哥特蘿莉從天而降,坐在球場周圍的某棵樹上,沒有人在意她,羽毛停止,恍若隔世。「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如少女一樣,她幽怨的聲線與死亡一起詠唱。」
詠唱,死亡。櫻田清泉似乎看到了「她」的到來,割捨她的生命,她撫摸上左手無名指的薔薇戒指,她是穿越者,憑藉現代的資料以及手藝捕獲了向日岳人的心,但是,國中之後,和劇情不一樣了。即使憑藉資料,她喜歡的跡部景吾並不喜歡她,反而對這個自己只見過一次面的助教情有獨鍾,呵護至極。資料上並沒有說跡部景吾是bl啊。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憑藉她的家世,她是跡部夫人啊(請記住,訂婚的事沒有公開~【逝】)。這個助教的家世並沒有好到那裡去吧,青學手冢國光的弟弟,那又如何?為了完成心愿,她可是和「瑞亞」(時間女神)水銀燈契約了啊。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干擾她,哪怕,付出的代價是,被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水銀燈抹殺。
「心愛的人啊,你是否還記得我的模樣,我入葬的夜晚,你是否一直悲傷。」冰冷的嗓音落下,因為還在變聲期,所以異常沙啞,沒有帶上絲毫情感。
「gamesin,1-1。中場休息半小時。」黑主羽宸從裁判椅上下來,走向立海大的人。「教練,不公平吧!」小海帶切原赤也控訴道,讓全場的人都聽見,然後,一個出自手冢宿憶之手的網球向自己砸來,自己卻無法躲開,只能讓那顆球砸到自己的心臟。一剎那,五腑六臟糾纏在了一起,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
「路痴小海帶,明白了嗎,這就是宿憶每時每刻的感受。你認為,心臟受創,會怎樣呢。明明知道力量在衰竭卻依舊能控制自己的感覺有多痛,只有體會過,才能明白。這樣吧,讓你體會一下,如何?軍師。」黑主羽宸露出了招牌微笑。柳蓮二立刻拿出貼身帶著的筆記本,在切原赤也的名字後面寫下了「訓練量翻二十倍」的字樣,拋去同情的眼神。
另一邊,乾貞治躡手躡腳偷溜出自家營地,手中拿著一個保溫杯,到達冰帝,遞給正坐在教練椅上休息的手冢宿憶。手冢宿憶接過,在反應過來那是乾汁的向日岳人的尖叫聲聲中,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當液體接觸到味蕾時,一股詭異的味道擴散,酸味,還有令人嘔吐的味道。除了青醋,還有什麼飲料是這種奇葩的味道。剛想把杯子還給主人時,主人的眼鏡中反射著難以言喻的光芒,最中念叨著「好數據」,走開了。剩下手冢宿憶忍受著胃中翻騰的,令人嘔吐的霉味。懊悔,不應該喝的,那杯液體。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遠處橫陳的雕像,斷臂隱藏在一旁,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那是天堂。前面有一處深淵,小河淙淙流,鮮血一樣的河水,灌溉嗜血的**。那是女王的湯盤,陳放變質的濃湯,她會掐著花的脖子,問它是否哀傷,遠方的人啊,你是否記得我的模樣,我血流不止的時候,你是否一直悲傷。」無意的吟唱,換來的,是死亡的代價。
水銀燈從樹上跳下,鬼魅般走到黑主羽宸後面,隱身著,趴在黑主羽宸的肩膀上:「雅典娜。」
「瑞亞?你來了。」「是的,宿憶,阿瑞斯,那孩子,活不長了。這周,是極限。」
「雖說如此,真的沒有辦法了么。」黑主羽宸皺皺眉,看看手機的時間,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
「沒有了,即使雅典娜你能掌控生命,但是,阿瑞斯否定了自己生命的話,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包括宙斯在內。」水銀燈淡漠,「如果一切真的那麼發展,他必死無疑。那麼,阿瑞斯的位置,會由前任莫伊萊與宙斯認定吧。宙斯的父母認定。」
「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是誰?」
「寄住在手冢家的幸村悠悠。」
「可她不是卡希里米特羅斯克里亞家的人。」
「靈魂植入,就夠了。」
「這件事,宙斯知道嗎。」
「不知道,否則,他絕對不會展開這場比賽的。好了,我要去處理我那個不聽話的契約者了。」
「嗯,好的,去吧。」
……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日與月璀璨消長,我卻只能見到月亮她有叫人沉迷的味道,血紅的濃郁和銀白的清香。女王低聲吟唱,斷頸的小花躺在她的腳旁,它們喜歡陰冷的地方,隱藏在深淵枯樹旁。每一個死寂的夜晚,聆聽血液在地下隱秘的聲響,它們喜歡詭異的詠唱和死靈的歌聲一樣,唱的是奢想的報復還是寥落的絕望。遠去的愛人啊,你是否記得我模樣,當我俯視我的葬禮的時候,為何沒有碰上你的目光。」
「gamesin6-6。平局。」溫潤的聲音落下,平局的結果,然而,曲,還未完。手冢宿憶皺眉,撫摸自己的心臟,已經,不行了么……
薔薇花瓣飄落,非異能者眩暈,倒地不起。那可是,意味著第五人偶,真紅的降臨。
「水銀燈,我們,該了結了。」淑女般的聲音,並不嘹亮,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櫻田純跟在真紅身後,給予她力量。
水銀燈看了一眼,不想理會,徑直走到櫻田清泉面前,寒聲道:「回到那個劫后末日,現在。」
「不要!」平靜拒絕,然後看著真紅來救自己。嗯,羅真的話,果然有效果。
「抱歉,各位,停止敘舊吧。用薔薇聖母做賭注,來一場賭局,如何?」從未聽過的清脆嗓音,略帶稚嫩,這個聲音,讓真紅恐慌。第八人偶,雪玫,黑主羽宸,不,羽宸·未塵·栗山-r的契約者。
純黑哥特蕾絲邊的禮服,暗黑蘿莉系,白玫瑰插在她的禮帽上,怎麼看都像是參加葬禮。雪玫乖巧地坐在黑主羽宸的肩膀上,如同她的媒介/契約者一樣微笑著,怎麼看都不似危險人物。她慢慢伸出右手,幻化出一隻玫瑰,綻放。吞噬所有與愛麗絲遊戲有關的人。留下其他人,再帶著黑主羽宸一起消失。
手冢宿憶的嘴角流出血液,並非紅色,而是黑色的血液。如果沒有幾千年的積累,積累毒素,便不會這樣。即使如此,他強撐著消除所有人的記憶,剛才幾分鐘的。再將人喚醒。然後,倒地不起。此刻,忍足家的醫生也到了。
手冢宿憶驚訝地看著將他扶上擔架的人,那個「平凡」的,戴著口罩的醫生。白大褂飛舞,很適合他。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不,應該說,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不過,就像血族需要保證純血血統一樣,純粹神的血統的家族也必須如同血族一樣,兄妹聯姻。可是,手冢家的這一輩中,三個都是男生。該怎麼辦呢?更換靈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