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影子
擔架轉移,送到醫院。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送進了手術室。
「手術刀。」很溫和的聲音,沒有手冢國光的冰冷,很難讓人想象到他們是雙胞胎的兄弟。
「sanday醫生,不用麻醉嗎?病人還清醒。」麻醉師擔心。「沒關係,井上醫生。sin,沒關係吧。」雖然還在詢問,但手中的刀已經在心臟的位置劃開了口子,而且,沒有出血。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sanday。」沒有疼痛,因為已經麻木了啊。
其他醫生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這可是第009章哀順變。」
「身體呢?應該沒有被毀吧。」
「是的太太,這是您兒子的遺體。」sanday帶著口罩,推著移動床走了進來。
「我知道了,沒有必要交予院方處理吧。」sanday冷笑,雖然用口罩遮住並看不見。「當然太太。」
沒有回話,直接消失走人。一陣風也沒有留下。既然再次選擇了放棄,那麼,請永遠後悔。
一位黑髮少女緩緩從一旁的某房間走出。燈光投射,仿若陰冷的月光。醫生的白大褂合身的穿在身上。黑眸平靜,並不絕色的容顏,甚至連清秀也算不上,只能說是柔和。嘴角平靜的弧度。一條黑色十字架項鏈掛在她的脖頸上。吸血鬼嗎?不是哦。血族嗎?不是哦。生活在陰暗中的生物嗎?不是哦。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嘴角平靜的弧度,和那幅油畫,那個彩雕,一樣的平靜。玩弄著自己的黑髮,平靜,是永遠的代名詞。「sanday,母親一直在計算別人,可最終,還是被我們計算了。」
「是的,sin,一切,如你所願。我這個影子,只能選擇你,或者國光。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輕輕地笑著,絕代風華,少女在他面前,就如同低下的女僕一般。
取下口罩,那是一張與手冢國光一模一樣的臉,唯一的不同,便是沒有眼鏡。雙胞胎,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寒冽似冰,一個笑顏如花,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是影子,一個是,神。
「sin,純血公主的身體,應該能用吧。不過《懺魂曲》已經彈到第009章了,不如彈完吧。」他輕鬆地勾勒出一架純白的鋼琴,紳士的邀請,無法拒絕。
雖然這麼說,少女有些抵觸。從最開始,她的眼眸中一直有無法發覺的痛苦。然而,在下一秒,少女的眼眸中出現一絲藍色,像是手冢宿憶的眼眸般的藍色。她走到鋼琴旁,隨意按下幾個鍵,輕啟唇:「音色不錯。」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剛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懺魂曲》第009章,「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那裡的花是一個模樣,都在靜靜地生長,如果沒有靜謐的月光,怎會如此陰涼。破敗的草地散發腐爛的幽香。美貌的精靈在宮殿秘密的徜徉,她們也在思念誰帶著回憶的哀傷。藤蔓蔥鬱纏繞,隱藏復仇**,等待那天那天到來,品嘗血一樣的湯,最愛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等待愛的來臨,我們一起被埋葬。」
音樂嘎然而止,只留下冰冷的餘音回蕩。「第009章,到了那邊,再給你彈吧。什麼時候的飛機?」
「晚上九點。不去手冢家看看嗎?」
「已經知道的結果,沒有什麼好看的。讓我休息會吧。」甜美的嗓音,罌粟的毒。
「好的。」
她點點頭,眼眸中的藍色沒有散去,似乎它本就該在那裡一般。意外的和諧。
至始至終,不變的只有那一絲平靜。
「比起醫生,我還是更喜歡殺手呢。」空氣中,風的聲音,不易發現。沒有小心翼翼。
「你終於明白了。生命,到底是什麼。對於是凡人的我們,對於是『deathfeast』成員的我們——執起手術刀的意義是為了拯救生命,在那一刻,我們是醫生;凝結武器的意義是為了淡化善良,在那一刻,我們是殺手。」
——對於是凡人的我們,對於是『deathfeast』成員的我們——執起手術刀的意義是為了拯救生命,在那一刻,我們是醫生;凝結武器的意義是為了淡化善良,在那一刻,我們是殺手。
——就是這樣,唯一的理由。從創始之初開始,我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罪,似乎大於善呢。
——呵呵,也許吧,不過不要忘記,從今天晚上開始,【風】要開始了。
【風】要開始了,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