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沒有資本可以改變一切
「要慶祝我們可愛的封河小朋友加入執習組啊!」林蒲昌把尷尬的封河拎到自己身前。
「這樣啊,」顏松笑著打個響指,「那麼改天我請客好了。」
要親自下廚餵養這麼多人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作為組長的威武到底何在。
「分隊問題也該確定了吧。」秦君言雙手環胸眯起眼等著。
「嗯,我已經確定了。」顏松點頭。
「誒是么?」封河連自己都不知道。
「第九支隊。」
「哎哎哎哎哎——」所有人都驚訝。
「話說有第九這個隊么?」封河表示疑惑。
「有的,也是力量最為圓潤的組。」顏松耐心解釋。
「……力量圓潤是什麼鬼。」
失望的林蒲昌直接說明:「就是傳說中的後勤組啦,包括食堂做菜和平日打掃的大媽都算在這裡統籌。」
「你也不要忽視後勤的戰鬥力好么。」秦君言抱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莫名心情愉快心態和林蒲昌對話。
「如果要依靠犧牲大媽們去戰鬥那執習組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啊!」林蒲昌駁斥回去。
「後勤組並不是只有大媽的好么。」顏松說道,「另外封河也是中考完了還要高考的人,輕鬆一點最好……不過封河能夠自己挑選支隊的話我也是很樂意的。」
「哎可以自己挑么?」封河問道。
「是的,自己喜歡就好,若是你沒有意向的話那就聽從我的建議要歸入第九支隊了。」
「那我想好再告訴你。」
「可以。」顏松微笑著抬眼掃視周圍一圈人,「誰都不要騷擾知道么。」
夜。
封河打開房門,走廊里沒有光亮。她側過頭去看陽台,本想去吹一會風,但發現那裡已經站了一個人……
她走過去,那人聽到她的腳步身也轉過頭。
「張賢。」她叫出對方名字,「怎麼不睡。」
「亂糟糟的事想多了就睡不著了。」他微笑。
「我也差不多如此吧。」封河也伏在陽台欄杆上。
「你會有什麼心事?」張賢問道。
「進退兩難……我對不起一些人,我明明知道對不起他們,但我所做的只有不斷地傷害他們……這樣,我是不是很自私?」她視線迷離地眺望。
「你這個年紀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張賢有些不滿但又無法表達,「即使是對不起有些人,但你知道,你還是有資本去轉變一切的是嗎。」
「資本嗎。」
「年輕,美貌,時間。」
「我沒有時間。」封河微笑著,「我真的很害怕……啊,不過你也很年輕啊。」
「我么?」
「是啊。」封河拍上他的左肩,用詩歌的強調吟詠道:「年輕人啊,朝著太陽奔跑吧——」
張賢的眼睛眯起來。對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越來越不滿了啊。
「你是怎麼在這裡的呢?」封河轉變話題問道。
「我……」他很想解釋但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整地解釋出來,實際上即使是顏松那些知情的人也沒有問他太多詳細的情況……「你要聽么。」
「當然要啊。」封河有些不解對方到底是什麼想法,「不過我覺得你能住在這裡的話……一定是相當重要的人才對。」
「不一點都不重要……」他無奈地呼出一口氣,「我來自於超自然能力部隊。」
「吔是超能部隊的人?」封河果斷驚異,「你沒有被組長劈死么?」
一臉憂傷的張賢忽然被封河一句【劈死】哽住,反應了良久才回復道:「仇……有這麼大么?」
雖然確實知道超自然能力部隊和執習組有些小過節……
「雖然我不知道詳情但種種跡象表明我們領導和你們領導絕對是宿敵啊。」封河聳肩,「好了跳過這個你繼續。」
「因為力量的事……前不久阿聯竊聽了他們的會議,知道他們想要廢除我們所有超自然能力的事。但還沒有告訴全部人阿聯就被攻擊,我和武道帶他逃出來,再是阿聯死了,武道也被他們抓回去,我接受了執習組的庇佑,真是廢物……」
封河消化了一下信息量再問道,「確實會很苦惱……但請放輕鬆一點……」
「根本沒辦法放下……」張賢雙手抓著欄杆嘶啞地喃喃,「你們體會不到……」
「這樣的話真是太輕視人了。」封河平靜地眺望遠處。
也沒有做別的評論。
「你能懂?」張賢望著眼前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像你這樣應該沒有經歷過什麼驚心動魄的事吧——」
封河伸過左手似乎相當隨意地揪住他的衣領,目光依然眺望遠處:「你覺得我不能理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只是所謂能不能理解,但是我只有能說與不能說——我想要別人知道的卻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比至少能說出來更受到鄙視么?」
「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嗚!」
封河猛地一扯他的衣領,把他從自己左側掄到自己右側——男人的強健身格在她的巨力之下像是笨重的鉛塊砸到地面。
「你做什麼!」滾在地上吃痛的男人咆哮。
「考前焦慮症,請不要介意。」她依然面無表情。
「你——」張賢忽然梗塞,轉過頭望向落地窗的后側。
披散著白色長發的顏松雙手環胸只是安靜地看著。
「組長啊不知為何我一到晚上就擔心考試……」封河始終背對著他,此時痛心疾首地捂頭。
「你剛剛還完全不擔心的樣子。」顏松眯起眼。
「哪有哪有人家當然有初三狗的常態啊……」封河繼續惆悵著想要刷掉剛剛做了一件什麼事。
「你們兩個鬧完就給我回去睡覺。」顏松也走到陽台雙手伏在欄杆上,杵在兩人中間。
「組長……」張賢站起來有些急切地開口,但是依然欲言又止難以表達——
「想問我為什麼我們沒有動靜么。」顏松也目視著前方輕聲喃喃。
「唔……其實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你們做任何事……但我確實是很想……」他開始急促地喘息。這是第一次顏松有單獨的時間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