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軟禁在家的悲催生活
腳踝被扭,我又無法翻牆。只好一瘸一拐的從大門進去。剛到大門,便被管家通報給了爹爹娘親。我被丫鬟扶進府中,不出預料的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請過大夫看過傷之後,答覆說並無大礙,只是脫臼,近些日子不能沾水,不能用力,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寫下藥方,大夫便離開了。娘親命人去給我熬藥,然後就開始了我的批鬥大會。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爹爹黑的跟鍋底似的的臉,心中直呼不好,完了完了,看起來爹爹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我第一次見爹爹露出這麼恐怖的臉色。
「爹爹,夭夭錯了。」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我主動道歉。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我還以為自己的女兒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有錯呢。」
「爹爹,女兒這次真的知道錯了,女兒不應該不聽爹爹的話又偷跑出去,還讓自己受傷,害得爹爹娘親替女兒擔心,女兒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還望爹爹娘親原諒女兒這一次的任性不聽話。」
「傷是怎麼弄的?」
就知道會問這個,我避重就輕的大概說了一下情況,順便求得爹爹原諒。
聽完之後,爹爹一直沒有說話,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整的我心裡七上八下,忐忑無比,完全猜不到爹爹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才聽到爹爹的一聲嘆息:「哎,真不知道當初讓你學武對不對,夭夭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讓爹爹省點心啊。秋菊,送小姐回去,吩咐下去,派幾個人在小姐院子里守著,不準小姐再出府」
我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一直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剛走到房間門口,便聽見爹爹囑咐「這幾日你腳不方便,就不要在亂走了,在房裡好好練一下你的女紅,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你的及笄禮了。」聽到這句話,我剛剛舒展的眉頭再一次鎖上了。
秋菊扶著我回房,遠遠地還能聽到爹爹跟娘親在那發牢騷:「自從女兒出生,我就在也沒有安生過,我原來是多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你看現在被他氣得,整天那脾氣蹭蹭蹭的往上竄。真不知道她這性子到底像誰!夫人你看看,你看看,我最近被她愁得多張出來了好幾根白頭髮!」
自從上次出門受傷回來,我就徹底被軟禁了,平時的活動範圍只有我的桃花苑,腿腳不利索,連請安都給我免了。門口整天都有人守著,我都快鬱悶死了!
爹爹說讓我練習女工之後,便又重新給我找了個綉娘,姓沈,我都喊他沈綉娘。這個綉娘的一手刺繡出神入化,但是為人的固執也和她的刺繡一樣出神入化,平時一點偷懶的時間也不給我,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跟她說的,我看她真是立志要把她那一手刺繡功夫全都教授給我!我真的是快要被活活逼死了。比如現在,這朵花我已經綉了整整八天了,重複了n多遍。每次我都因為她的一句不行,從頭再來。一遍一遍又一遍。我簡直都快是行屍走肉了!
我滿眼無神,一臉愁苦的把已經數不清第幾遍的刺繡交給她,感覺到沈綉娘不經意之間露出的嫌棄眼神,我幼小的心靈深深地被傷害了。
「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看著一項耐心的沈綉娘恨鐵不成鋼的對我說出這句完全讓我無感的話,我真的忍不住懷唾棄自己為什麼在女紅上這麼不開竅!我今年馬上就要15歲,馬上就要及笄,竟然連一朵花都不會秀,我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可沒辦法,無論怎麼樣,就是不會綉。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平時我學琴學舞學畫學棋都能很快學會,獨獨碰上了女紅,徹底一頭栽到了上面。
由於被我給刺激到,沈綉娘下午也沒有再來教我,估計是找我爹爹娘親控訴我去了。我自己躺在貴妃椅上,無聊的快要發霉了。忍不住像安秀嘟囔:「二哥雲遊四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爹爹說我及笄禮時候二哥才會回來,我好想他啊,他不在也沒人帶我玩了,大嫂又懷孕了,大哥現在整天也都在他自己的府里,也不回來。及笄禮快過去吧,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整天被軟禁了。安秀,我都想我的小侄子了。」大嫂四年之前生了一位男孩,取名林毅清。孩子白白嫩嫩的,性格特別活潑,長相上也是遺傳了大哥大嫂的優良基因,特別討喜。只是現在四歲了,都開始學習東西了,不像原來那樣可以陪我玩一整天。唉。忘了今天第幾次嘆氣了。